第20章 大大压力大

    耳朵好了！头发长了！！寒假来了！！！

    杨小柴伏在暖洋洋的火炉上写寒假作业，泪眼朦胧中哈欠一个接一个来。

    “哈——好困。”

    “杨小柴，你爸妈回来了！快出来！”倏地站起来，是二村哥的声音。

    “小柴，快下去，你爸妈回来了，现在在你大伯家……”

    杨小柴话都没听完就顺着路往下跑。

    “哎！小柴你门没关！”二村哥的声音传来，不过现在杨小柴没心思关门。

    “……爸……妈。”杨小柴只觉得这俩字卡喉咙，开心，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生疏感从看到父母的那一刻就没降下来过。

    不过两个弟弟倒是接受程度良好。

    回家的时候发现二村哥拿了个板凳在她家门口坐着，彼此打过招呼，就离开了。

    杨小柴发现自己作业的胶被烫软了，心不在焉拿作业时前面几页掉了一大半，她趁着胶没冷又急忙粘上去，她已经在底下垫了一本书的，火太旺导热也快 胶都化了。。

    家里来了不少人唠家常，杨小柴就看他们房间里堆一窝，滴滴嘟嘟，时不时笑成一片，她其实不太喜欢这种闹哄哄的场面，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声音都能把屋顶掀翻？是这么用的吧？

    反正不晓得他们累不累，兴奋散去，杨小柴只想着吃——饿了。她刚刚看到了，杨浩杨凯这俩去翻爸妈的背包，有好多吃的，本来不到吃饭时间，没有任何进食的感觉，可看到一堆零食，她一下子馋的不行。

    杨小柴忽然觉得好害羞，因为弟弟们都去拿零食吃了。反观她却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不合适，不礼貌，然后她没敢拿，只能看弟弟吃。

    胡梅塞给她一个鸡腿，又去唠嗑，杨小柴才敢吃。

    送走了村里人，胡梅对杨小柴说：“小柴，这两年过得好吗？”

    “好。”不缺穿不缺吃，成绩还好。

    “你爷爷们对你们好不好？”

    “好的。”养我们教我们，也挺好的。

    “……”

    杨小柴不明白妈妈为什么问一些很干巴的事，她都找不到可以扩展的东西聊，她只能回答“嗯”，“好”，“没有/有”。她也想找个话头说，发现还不如她妈问的那几个。

    胡梅不问了，转身去收拾家里。杨小柴觉得很庆幸，因为她不知道怎么形容那个氛围，找不到话题说，她宁愿不要问任何问题，正好方便她不回答。

    不过她觉得家里挺干净的，爷爷奶奶虽然上家里来的次数不算多，也没说过家里乱的话。可杨小柴还是眼睁睁看着她妈收出一堆要丢的东西。

    这要丢，那要丢，这个也丢？！额……不太至于其实，虽然她看着这些东西想了想，的确没什么用处，可是真要丢这么多东西啊？很可惜的，万一哪天有用怎么办。

    看着妈妈把所谓的“垃圾”装蛇皮口袋里，风风火火就往外拖。

    杨小柴看着她动作，走上去隔着袋子还离着一步远，“额……妈，真要丢啊？”

    胡梅：“里面有你要的东西？”

    杨小柴低头看着袋子说：“没有，就东西多，都丢掉，是不是太浪费了。”

    胡梅疑惑：“浪费？都是一堆没有的东西，还放家里？家里又不是垃圾堆，要这些干什么？”

    好像是这个理，杨小柴也没阻止的理由，任她去。

    胡静晚上非要和杨小柴挤一间床，杨小柴这就不太乐意了。杨凯从她大半夜哭的那次开始就跑去和杨浩睡，死活不愿意和她一间床，她也估摸着可能吓到他了，没怎么强求。

    况且自己占据整张床挺舒服的，几个月下来都习惯了，胡梅一下子要一起睡，她挺抗拒的，感觉自己的领地被占了，尤其胡梅给她一种处又处不下去，聊也聊不了太多的感觉。就这小半天的功夫，她俩就面对面聊天，好几次气氛凝滞了好一会儿的状态，根本没话说。

    杨小柴特意拿一个枕头放另一边，胡梅还把枕头放和杨小柴一边，要和她睡一头。

    杨小柴这下是彻底不能接受了，“我去睡那一头，额……不要和我一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