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严重
大伯带来的药水杨小柴觉得很好用,就是滴了之后容易倒流出来,于是她想了一个办法,用纸在外边堵着。
每天晚上睡前都滴,睡的很香,可是奶奶第二天还是说她半夜哭,非得吃药才能睡着,还给她擦汗。
她一直都没有晚上起来吃药的记忆,睡的很好,她不信,觉得奶奶可能在胡扯。
直到这一晚,杨奶奶睡的沉,杨小柴痛到迷迷糊糊的醒来,腿还在下意识地到处蹬,身上黏糊糊的,眼角是未干的泪水。她爬下床借着月光吃药。
她知道药在哪里,她在这住了一个晚上,奶奶第二天就把水壶和药,放在离床最近的旧木箱上。
这几天下来,她想以后自己会不会聋,耳朵经得起这么造作?因为杨小柴另一只耳朵也开始痛,她两只耳朵现在正用药水和纸堵着。等周末吧,反正也没两天就可以去医院检查。
周五,奶奶从背篓里倒出一朵朵葵花,杨小柴跟着一起打,半晌杨奶奶问:“小柴,你耳朵口上白色的是什么?”
杨小柴这才想起纸忘丢了,“药水往外面流,我拿纸堵上。”说完就把纸揪出来。
“小柴,给奶奶看看。”
上面有淡粉色的血混着白浆,这几天好像都是这样,不过杨小柴一直觉得往好的方向发展,至少没太多流血。
“……灌脓了。”
“又严重了?”
“明天你大伯就带你去医院看,治得好。”
“……”
杨小柴觉得医生的手好轻,她都没感觉到痛,就帮她把耳朵洗了。她们也不用拉着耳朵看,就手电筒一照。
半小时前。
“她这只耳朵有些严重,伤口化脓,还受到外力打击,另一只也被感染……你们大人没发现吗?她在发烧,应该是伤口发炎引起的。”
“不过以后她要是发烧了需要注意,可能会出现短暂的轻微耳痛,严重的那只听力会有一点影响……现在可以先上去输盐水,一会儿有护士会去给她洗耳。”
杨小柴第一次输盐水,好奇地盯着看,医生说不能动,她也乖乖的一直不动,手从医生说这话开始就跟长在被子上一样。打针比这个痛多了,就是时间太久她的右手一动不动都开始发凉了。
大伯说下去买东西吃,很快回来,让她乖乖在这输液,“要是大伯没回来,看到这里面的水没了记住叫医生啊。”在这个时间间隙里,旁边的几张床就住满了,还有陪床的。
“最边上的小姑娘……”好像听他们在说自己,杨小柴转头去看他们,还真看到有好几个都往自己这边看,杨小柴也不觉得害羞,她想知道说了什么,一直往那边看。
“她家大人呢,怎么没在这守着?”
“看着好乖,自己吊盐水,我在这里看了好一会,没睡着都不动一下,就看着吊瓶眨眼睛。”
“看起来瘦小瘦小的,才五岁吧?”
马上就是国庆了,现在是秋天,想了想,杨小柴冲着那边说:“九岁,我九岁了。”
那边的几人瞬间乐开花,“小姑娘,你家大人呢?”
“买东西,嗯——很快就回来。”
隔着两张床,你一言我一语的就聊了起来,有个姐姐叫杨小柴“乖巧的小古板”,她说杨小柴很乖,但是说的有些话很刻板,像那些老古板说的,有一种没学出精髓的感觉,没有模仿到位,偏偏杨小柴表情又很认真,表达自己是对的。
“……”
大伯还没回来,看着药水没要了,隔壁床帮杨小柴喊了医生拔针,杨小柴认真道谢就跟着护士下楼到一开始进诊所的大厅坐着,看门口,等大伯来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