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权与财权

    李二的人很给力，看了一遍便在齐安的监督下复刻了一遍，做的黑火药成色不错，现场用小竹筒做了一个火药弹，洞外实验，效果斐然。

    “秦王，这便算是成了，新的火药作坊选址就劳烦您费心，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您自己一人知道就好。另外火器司那边我有些想法，待我思考论证一下，便亲自把图纸给您送来。”齐安见四十余人已经学会最简单的黑火药制作方法，便向李二告辞。

    “这是？”

    “火药作坊太过于重要，在下终是外臣，还是知道的少些过得快活些。”

    “啊，也是。”齐安回答直白的让李二尴尬，火药都是你发明的，现在又避嫌了，明明就是得了功劳再偷懒罢了。

    把主场留给李二，自己骑上马拱手离别，绕出山林，没有回城，直奔兴化坊的文理学堂，李建成作为太子忙于政务，但太子府的人效率也太低了吧，这都多少天了，一个二十几人的学堂都没弄好，抓自己仆役做苦力，自己来敲打敲打太子府的人也属于应有之义。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朗朗读书声传入齐安耳朵，好家伙，前几日才把自己剽窃后世的三字经百家姓等的改良版交给李建成，没想到这就教上了？

    文理学院就是一处两进的院子，门匾就书文理学堂四字，一看就是建成的手笔，这家伙。

    齐安作为文理学堂的创始人之一，自封的副堂长，门房自然认识，帮齐安牵了马，第一次来，赏门房几枚铜钱便进入学堂。

    齐安缓缓走到门外，上课的竟然是建成，他这么闲的吗？没有打断，在窗外坐在台阶上，一直等建成上完了课才站起身来。

    “呦，这不是新任火器司副指挥琅琊侯吗？今天想起上课来了？”建成开口先酸。

    “皇命难违啊，倒是太子殿下清闲，不与陛下分忧朝政，倒是跑学堂躲清闲来了。”齐安自然也不示弱。

    “瞎说，教化天下乃是我李建成之宏愿，至于朝政，父皇年富力强，还不需要我帮忙分忧。”明知道齐安是在强行酸自己，建成还是稍稍做了解释。

    “哈哈哈！”二人相视而笑。

    “说说吧，建成，这几天秦王又是给我送仆人又是亲自上门的，吃醋没有啊？”

    “吃醋？老二给你的人也好，财帛也好，你尽管收着，都算我的人情。”

    “啊，建成，不，太子殿下，请受齐安一拜，你现在的面皮颇得小弟真传。”

    “哈哈哈，个中缘由日后你自然知晓。说说吧，今天来找我该不会是来表忠心亦或是上课的吧？”

    “瞒不过你啊，找个地方坐坐吧。”

    就在学堂的隔壁，一处幽静的小院之中，两张躺椅，侍卫已退到院外。

    “建成，当日火器司你为何不接？当日宫内，你若想，这火器司必然是你的。”

    “火器司确实重要，但火药绝不是决定战争胜负的唯一因素。人才是啊，我作为太子，除了六率，父皇不可能给我更多兵权，接下来老二自然会率领大唐军队荡平不臣，说到领兵打仗老二自是一流，我又何必在这关键的火药之事上横插一脚，锦上添花岂不更好。于公于私，我都不适合插手强占这火器司啊？”

    “看来是我多想了，你看的比我透彻，既然你太子都大大方方把兵权交出去了，那我就回家休息了，新仆役还没调教，难免不懂规矩。走了。”说罢，齐安起身便走。

    “唉，别走啊。”

    “还有事？”

    “你也知道，老二四处征战荡平不臣之后，我大唐也就算是统一了九州，届时老二在军中声威自是一时无两，到时为兄若是有难……”

    “殿下放心，到时若是秦王发难，齐安自然身先士卒，绝不苟活！”

    “我不信。”

    “我也不信。计将安出？别卖关子。”

    “建成，我很奇怪，你如何知道我来的目的，又如何知道我有破解之法？这真的很无趣你知道吗？”

    “你重情义，我以手足待你，你自然视我为兄长，将心比心，你我其实处境是一样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好吧，那我就说说吧，军权既然给了秦王，那同样重要的一项权力就要掌握在我们手里。”

    “什么权力？”

    “财权。”

    “财权？国库归户部管，你我如何掌这财权？”

    “大唐的国库财权就不要想了，我说的是你东宫的财权。”

    “我？”

    “是的，大臣的俸禄，军队的军饷都是出自国库，但建成你有没有想过战场上战死的将士呢？他们的家人后代将如何过活？指望朝廷给的那点抚恤金？怕是远远不够吧？若是太子你出面出钱，以陛下名义抚恤战死将士，那么军中影响力也不会小，如何？”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