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这事得结婚
摊主出声喊道：
“等等，小伙子。”
屿澈忙将嘴里食物咽掉，抹干净嘴角转过身：“阿姨，有事吗？”
摊主把屿澈拉到馄饨摊，顺便给他拿了一个塑料凳子坐。
“你帮了这么大忙，都没来得及谢谢你。先在这坐会，姨下碗馄饨给你吃。”
屿澈连连摆手道：“姨，不用给我做，我就是看不惯那男人。”
“别跟姨客气，姨向你保证馄饨汤卫生好喝，绝对没有虫子。”
屿澈站起身制住摊主，语气委婉地解释道：“我真不是那个意思，刚刚吃过肉夹馍，现在肚子有货没胃口。”
她语重心长地告诫道：
“瞧瞧你瘦的，多吃点东西。小伙子正在长身体的时候，吃壮点以后好找女朋友。”
听她这么说，屿澈只好无奈陪笑。
其实屿澈的身材算是中等水平，略微有些瘦削，不是那种风吹就倒、体弱多病的类型。
在大多数老一辈人的观念中，身体强壮且略显肥胖才是最理想的状态。他们认为这样的体型更有福气，也更健康长寿。
再看向不远处那个少女时，屿澈不禁皱起眉头，她实在太瘦了，可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瘦弱不堪。
用更贴切的词来形容，那就是干瘪，屿澈开始怀疑，这个女孩可能长期营养不良，从而整个人看上去很疲惫。
显然这对母女的生活并不富裕。
想到这，屿澈挠了挠后脑勺说道：
“姨，家里留着饭呢。要是吃了馄饨，回去一口也吃不下，我奶有心脏病，可不敢惹她生气。”
摊主听后，心中不由得一软，她轻轻牵住屿澈的手交待道：
“好孩子，真是懂事。既然这样，姨不强留你，以后要是想吃馄饨，随时都可以过来，姨给你免费做，保证让你吃饱！”
屿澈笑着应允，同时摊主朝少女喊道：“雨稚，不用等我，先回家吧。”
少女小声说好，拎起餐车柜里的白色的旧书包。
然后摊主转而对屿澈恳切道：“最近走夜路不安全，顺路的话帮姨照看一下她。”
回想起昨晚的新闻，屿澈点点头说道：“姨，您家住哪儿？”
“就在国工小区，从学校往东直走右拐。”
国工小区，上世纪八十年代政府为国企工人建造的住房楼群，居住在里面的大多是退休工人，比如屿澈爷爷。
“欸真巧，我家也在国工小区，论起来咱们还是邻居呢。”
摊主一愣，随即又高兴地和屿澈叮嘱了几句，方才依依不舍放两人离开。
回家路上，少女畏畏缩缩跟在屿澈身后，保持两三米的距离。
屿澈也没主动搭话，就这样往前走。
走到城中村巷道里，少女快步赶上屿澈，刚要张口却对上他转过来的脸。
少女连忙低下头，看着脚尖说道：
“谢、谢谢你屿澈。”
屿澈非常诧异，身旁的女生竟然知道自己名字，而他对女生没有半点印象。
需知屿澈于校内仿若隐形般存在着，五中学生不识其庐山真面目，亦属常态也。
“你认识我？”
少女肯定地答道：“我们是同班同学，你不记得吗？”
屿澈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道：“你叫什么名字？”
“李雨稚。”
屿澈仍然不太相信，他不愿承认对班级里的同学知之甚少。
“你坐在哪个位置？”
“教室最右侧倒数第三排，你撇过头就能看见。”
“可能你从来没注意过我。”她的情绪逐渐低落。
屿澈想起一件恐怖的事实，高中两年，他能叫出名字的同学，加上陈浩和李雨稚似乎也就十来个。
他决定转移话题。
“最近天气真热，你觉得呢？”
走到漆黑的巷道深处，少女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对黑暗的恐惧涌上心头，身体也不自觉向屿澈靠近。
她声音略微颤抖道：“是啊，真的很热。”
随着两人越走越深，周围的黑暗愈发浓重，仿佛要将他们吞噬。
屿澈察觉到她的恐惧，轻悄悄地问道：“你第一次走这条路吗？”
“以前都是和妈妈一起走。”
突然，一阵风从巷口吹来，吹拂着少女的发丝，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害怕到了极点。
屿澈则闭上眼睛，享受风吹带来的凉爽。
“这风吹得舒服。”
此时，前方隐约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像是有人在低语。
李雨稚目光殷切，抬起倔犟的脑袋仰视屿澈，语气恳求地小声说道：“可以借你的胳膊给我用一下吗？”
屿澈看着眼前这个娇小的身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恶趣味。
他故意板起脸，装作冷漠地问道：“借我胳膊干嘛？”
李雨稚好似被他的话噎住，但仍鼓起勇气解释道：
“因为……我怕黑，走路腿发软，如果能有个支撑点，会让我安心一些。”
屿澈嘴角微扬，尽量憋住笑意。
没想到在陌生人面前据理力争的女生，背后竟有这般可爱。
他假装犹豫了一下，然后缓缓伸出胳膊说：“好吧，不过只能借你一会儿哦。”
李雨稚感激地点点头，紧紧抓住屿澈的胳膊，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
她的手微微有些发抖，却努力让自己表现得镇定些。
屿澈趁机调侃道：“你知道吗？男生胳膊不能乱牵。”
她眨着迷惑的大眼睛，认认真真听屿澈胡扯。
“据说啊，在阴气重的地方，例如小巷子、墓地、烂尾楼，男女千万不能进行肢体接触。”
说罢，少女身体开始瑟瑟发抖。
屿澈语气神秘阴森：“因为这些地方常常有鬼魂出没，当它们发现成双成对的男女，会非常生气，无论对方是夫妇还是普通关系。”
李雨稚带着哭腔哀求道：
“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如果有一天它们发现这对男女分开，那鬼魂就会直接夺舍男人，操纵男人把女人残忍杀害，让女人沦为孤魂野鬼。”
屿澈表演的声情并茂，到关键时刻左手中幻化出一把小型手电筒，打在自己脸上。
“啊！”
李雨稚尖叫一声，眼泪哗啦啦地流了满脸，指甲在屿澈胳膊上划出三道红痕。
屿澈不动声色地继续说道：
“你知道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是什么吗？”
李雨稚完全被吓傻了，哪里还管故事的真假，她头摇得像拨浪鼓，迫切想知道答案。
“那就是男女双方结为夫妻，生生世世不分离，永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