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话 测试

    旦日清晨，停在房外的鸟儿把我叫醒，我顺着窗外看去，阳光明媚，春意盎然，太阳早已升到空中，给予万物光泽，要不是身上没带纸笔，不然非得写下这柔和的春色，让春之忆行于笔尖，留于白纸。

    我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眼睛，坐在床上，有点儿坍塌，才发现这床那么的软！而后在看看我的物品，五金，在的，双剑，在的，而后也没什么了，便把被子叠放整齐，就去洗漱。也许等候在门外女佣听到了声响，于是敲敲房门，说道：“客人，请问方便吗？”我在房中说道：“无妨，进来吧！”而后我坐在房间自带的凳子上，看着春玉推开房门，走进来说道：“客人，老爷让我带你去吃早餐。还请跟我来吧！”我问道：“这，这可以吗？”春玉说道：“当然，还是老爷特地吩咐过的。”我想到：这老爷这么热情好客吗？然后在说道：“姐姐，你等我一会，我拿下我的东西。”而后我把钱和剑拿在身上，确认无落下什么后，跟着春玉去膳房了。

    天明后，才能看到，陆家的房屋布置和装修风格都颇具特色，强调人与自然和谐共生，许多房间周围都是树木，房间与房间中则是景里长亭，走在上面，好不惬意；而房屋则是典型的中国古代风格，房檐往上稍稍翘去，到处可以的柱子与门窗，要说的话，和曾经在苏州见到的园林，基本一同。过了一会的时间，我和春玉来到房中，只见老爷一家已经入座了，似乎在等待我的到来，虽说我还小，却也算是个客，老爷的地主之宜，倒是做得无话可说。等我到后，陆老爷说道：“凌，你来了，快快就坐吧！”我说道：“谢谢陆老爷好意，还特地留我吃早饭。”陆夫人说道：“哪里的话，别客气，快快坐下吧！他们也马上到了，到了就可以吃了。”说完后春玉招呼我坐下。我的话，选择坐在昨日坐的位置，等候着其他人的到来。果如陆夫人所说，一会的功夫，只见回雪打着哈欠走进来，闭着眼睛说了个早；而后则徐幹，衣着整齐，气色不凡，身后跟着的两个人也一起进来了，走进来后一同和老爷道了早安，在一起坐下；最后来的是洛川，虽然没徐幹那么精神，却也好过回雪，依然和老爷夫人打了招呼后坐下。陆老爷见人来齐后，说道：“那么，各位快吃吧。”说完后，我打开盖子，盘子里面是包子、豆浆和瘦肉粥，看着就很不错的样子。

    一会儿的时间，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佣人也给食物给端走，而后陆老爷说道：“凌，趁现在的时间，我和你说个事。”我回道：“老爷请讲。”陆老爷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昨日听你一言，见你目前一人，无亲无故，而且未满十五，出去也难寻事做，所以，我和夫人商量了一下，若是你能通过一些测试，那么你就来我家，作我家子女的陪读，你看意下如何呢？”我飞速的回道：“感谢陆老爷厚爱，那么，请问如何测试呢？”对于老爷的问题，稍微犹豫一下我都要给自己一巴掌。陆老爷说道：“这三人，分别是府中的魔法老师，武术老师和府中总管，届时会由他们三人各自出一个问题给你，你只要能答出来，那就算你通过，你觉得可以吗？”我回道：“当然可以，还请出题吧！”

    陆老爷听后，先是对着洛川说道：“洛川，你先来吧。”而后洛川闻声站起来，对我说道：“你好，鄙人名为洛川，是目前少爷小姐的老师，也顺道做一些府内的其他事；同时也是一个魔法师和冒险家。”我听闻后，说道：“洛老师你好。”洛川看了一眼陆老爷，回我道：“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我的测试很简单，你只要能回答我出的三个问题，即可算是通过。”我愣了一下，不是一人一个吗？不过我还是说道：“愿闻其详。”洛川说道：“首先，少爷和小姐身份尊贵，作为他们的陪读，必须有很深的文化素养才可以，同时也需要知道很多的知识，才能在小姐少爷需要时给予帮助，故而，如果连十本书都没有看过，那么肯定是不合格的，所以你可否看过十本以上的书籍；其次，在具体的陪读中，书写是必须的，如果连基本的书写都成问题，那么，我想你也知道，是不可的，所以你可否自己写作；最后，就是具体的操作和实践，以魔法举例，可否探知魔力，合理使用魔力等等，也就是说，你可否独立完成一些实质性的问题。这三个问题需要你回答，并作出相应的解释和说明。那么，开始吧！”

    我站起来行了个礼，回道：“根据洛老师的问题，首先，十本书籍，我是看过的，具体名称多样，也不好言说；其次，独立写作，并无大碍，洛老师希望我写什么类别的文章，我皆可写；最后，关于独立完成一些实质性的问题，请问除了魔法外，其他如何算是实质性的问题？来让我回答这个问题呢？”说完后，我坐下等待洛川说话。洛川听后，说道：“十本书不用一一列举，你看过就行，不过你倒是可以简单讲解一下自己最近所看之书；至于写作，当场作一首诗歌；而后问题的话，如果君为学生，面对老师，该如何？”

    我站起来说道：“洛川老师，《华洲物志》，乃我近期所看，其中介绍了一些大陆上的植物，动物，地理之类，算是一本较为泛用的百科全书，已熟读之，日后外出，可有效识得百物，减少潜在的危险。而后容我先回答第三个问题，再作第二个问题。至于学生怎么面对老师，鄙人认为，师生平等，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而后师者，仁爱，严格，弟子，尊师，向师，如是而已。”我简单的回答了一下，毕竟这是个很长的问题，现在的时间容不得我夸夸其谈了，至于作诗这个，还有些为难人哦，我稍稍想了一下，说道：“我今惆怅赋千言，借船买酒白云边。恰遇春风千里日，月落虫鸣声满天。”洛川闻之此，重复了一遍，称赞的说道：“此诗一作，前面的问题还显得有点不懂风情了。”我说道：“洛老师哪里的话。”洛川说道：“三个问题回答的都很好。”而后转身对陆老爷说道：“我这里没什么问题了，我认为可以的。”陆老爷说道：“嗯，不错。我认为也还行，至于这首诗歌，我会收录在我的文中。凌，你看可以吗？而后回雪，你想一下你要如何测试。”我说道：“当然可以，是我的荣幸。”说完，陆老爷叫下人拿来纸笔，写在其中，提名为：凌之源语。而后回雪说道：“你好，孩子，我是他们两个的剑术老师，也负责府中安全之类的！至于我的测试嘛，很简单！我看你持有双剑，应该也算半个习武之人，那么还请你和我比试一下，视结果而定。”我说道：“不吝赐教。”回雪回我道：“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哦。”说完回雪带我走到外边，拿出一杆银色的长枪，说道：“你觉得是怎么比较好呢？记时，或者其他？”我说道：“听回雪姐姐的！”回雪接着说道：“这样的话，那算了吧，怎么好怎么来吧，我会视情况而定的，那么，放马过来吧！”我点点头说道：“刀剑无眼，还请小心。”回雪笑着说道：“哈哈哈，放心好了。”

    回雪站在我的面前，银白色的头发，身材高挑，穿白色衣裳，类似开叉旗袍一般，脚上则是雪色高跟，外加手持银色长枪，一整个雪女的化身，飒气十足。我的衣着和她相比，尽显寒酸，而且回雪脸上装作毫不在乎的样子，眼神单纯的看着我，而长枪似乎随时可能刺出，看着有些害怕，而且她看上去毫无防备。在我的印象里，这是第一次和别人对着比试，之前都没有该方面的经验积累，我得如何是好呢？想到此的同时，我默默的从剑鞘中拔出无月和流霜，刀身出鞘时，发出刀剑特有的声响，全部拔出时，还有阵阵回响。我两只手都是正握剑，剑身向下，没有抬高。回雪见我双剑出鞘，一只手稍稍用力，脸上笑了一下，立马用枪朝我刺来。我及时感知，向左避去，而后右手立马向上挥去，回雪见状，速度后撤，同时说道：“这都能躲开，凌你不错嘛！”我说道：“不躲开，我脑袋可就爆炸了。”回雪说道：“怎么会呢！我又不是什么恶魔！”说完立马使用银枪直刺，我即刻闪避，而后回雪翻转枪身，朝我闪避处横扫，我则迅速下蹲，横扫过后又向后跳去。回雪的横扫，力度极大，从我头顶过去时，还能感觉到风的流动。来不及为之感叹了，随后回雪一个踏步用枪刺来，我左闪去，同时她一直利用长枪的距离优势，对我反复出击，我则被迫一直闪避，其间她也有意把我往死角逼去，故而我在闪避时，也会看准机会，进行反击，不过收效甚微，一次也没碰到她。此时回雪说道：“真能闪呀，左右反复横跳的，知道我的攻击距离比较长，故而一直找机会近身，同时知道力量不如我，又把距离控制在你剑的范围内，很不错的选择，不过接下来，这一击可能有点痛哦。”说完回雪立马加速，直刺过来，我往左闪去和她即刻回枪，后扫过来，速度极快，我来不及躲避，只得用剑挡住，当枪击到我的剑上时，我瞬间感觉到很强的冲击力，被往后打飞了，而后撞在了什么上，趴到在地，手中的剑也因为手部受力过猛而拿不住掉地上了，同时我的手也被震的发抖。我抬头看向回雪，回雪说道：“呀，真不好意思，用力过猛了，你没事吧！”旁边的徐幹说道：“你这一击，的确用力过猛了，赶快去找医师过来。”在他们谈话期间，我迅速对自己使用治疗魔法，恢复身体，而后说道：“没事，不用劳烦医师了，小问题！”说完我略感力竭的站起来，捡起自己的无月和流霜。回雪说道：“凌，你，蛮厉害的嘛，我还以为站不起来了呢！那么，我们就到此为止了？我的测试你也过了。”我想到：额，有点草率，不过过了就好。说完后回雪对陆老爷说道：“老爷，我的测试也过了。”陆老爷回道：“嗯，可以，徐幹，接下来你看看你要如何。”徐幹说道：“好的，老爷，先让他们回屋吧！”说完就让我们进去了。

    我走进屋内，徐幹就对我说道：“我叫徐幹，负责府中诸事。至于我的测试，只需要你做一个题目即可。”说完后取来一张纸，写了一会儿，而后拿来给我，说道：“这是一道复杂的计算题，你有二十分钟的时间来完成它。”回雪看了一眼，说道：“你这人，折磨人呢？”说完后，我看了一下，只是数字大一点的加减乘除的混合而已，连分数都没有，还说复杂，我真的会笑，这还需要二十分钟？而后我在纸上速度计算，两分钟就给他了，他看到后，感到震惊，还有些不信，自己又拿过去算了一会，发现我的数字是正确的，而后说道：“没想到算的那么快，答案也是对的，那么，我的测试也合格了。”说完后也和陆老爷说了一声。陆老爷听后，说道：“既然三个测试都合格，那么就算通过了，不过还需要一段时间的观察，凌，没问题吧!”我回道：“当然没问题，陆老爷。”陆老爷转身对自己的子女说道：“你们也见到了，那么从今日起，凌之源就是你们的伴学了，好好相处哦。”陆安国说道：“好的，父亲。”陆安雨也说道：“好，我会好好和他相处的，父亲。”回答完后，陆夫人问我道：“那么，小凌，你目前住在何处？”我回道：“租房在城南边的旅馆，离这里有些距离，不过我会每日赶来，不会迟到的，还请夫人老爷安心。”陆老爷想了一会，说道：“你要是不嫌弃，可以直接搬来家中居住，反正家中闲着的房子蛮多的。”我弱弱的问道：“那个，我弱弱的问一下，吃饭是在什么地方吃呢？”陆老爷说道：“和我们一起吃就可以了。”我继续说道：“这，需要多少费用呢？”陆老爷说道：“不需要。”我说道：“这怎么好意思呢！而且，那个，我可以问一下，我一个月有多少薪资吗？”陆老爷说道：“别不好意思，薪水的话，每个月给你五十银。”我惊讶的说道：“五十银！额！”而后我继续说道：“那一半的费用用来缴纳食宿费，一个月只需给我二十五银即可，老爷你看如何？”陆老爷说道：“不需用给食宿费的，屋子反正空着也是空着，吃饭也就多双筷子而已。”我回道：“我已经承受了老爷的太多恩赐，不能再继续占老爷的便宜了，还请老爷多考虑一下吧！”陆老爷思考了一下。这时陆夫人说道：“德林，你就依他，等以后他做得好了，再加就是。”陆老爷听后又思考了一下，说道：“那，每个月给你三十银，食宿二十银，可以了吧！”我说道：“承蒙老爷厚爱。”陆老爷说道：“何须客气，今日你就搬进来住，下午些时候，去熟悉一下府中诸事。”而后又对春玉说道：“春玉，去找一间闲置的房屋，打扫出来。回雪，你和凌去拿行李，而后带着他在府中转转。洛川，今日下午就不训练了，早上上完课就让他们休息去了！”春玉，洛川和回雪一齐说道：“好的，老爷。”我也跟着说道：“谢谢老爷。”而后陆老爷继续说道：“你们去忙吧！”说完后他们就都走开了。同时陆老爷也直接回房去了。等陆老爷走后，回雪对我说道：“走吧，凌男孩，还等什么呢！”我回道：“好的，姐姐，即刻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