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话 剑舞轻
冬日时，你会想到什么呢？是雪，是霜，还是寒冷？我坐在炉子边，看着烧红的煤炭，想到了红梅独开，万里冰封，于是走出房门，站在门前，大声的吟咏着毛泽东的《沁园春雪》：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尽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大声的，气势蓬勃的读出来，在寒冬之中，亦别有一番风味，之前老妪还会说到：“这孩子突然间像是疯了一样，跑出去就胡言乱语。”后来见得多了，也就当作没看见了，只是偶尔说一下，让我跑出去不要受冻了。毛泽东的诗词，读起来总是那么的壮志昂扬，沁人心脾，让我融入其中，仿佛我就站在长城上，看着这一切，那种豪情，非吾能比。说起这个来，这几日总是想到当时看的电影《横空出世》里面的情景之类的，还有里面的那首《念奴娇昆仑》也是绝美，可惜我只记得里面的名句了，也是电影中说出来的那几句：横空出世，莽昆仑，阅尽人间春色。飞起玉龙三百万，搅得周天寒彻。词风壮阔，丝毫不逊于苏轼的《念奴娇赤壁怀古》：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两首词对比来看，可从中窥探伟人豪迈之心，壮志之情呀！苏轼是豪放派词的代表人物，毛泽东又何尝不是！
我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下我记得的词，其实一些词我是记不住的，但是出去大声的朗读，有些词句会自动的读出来，而后我在写下，拼凑拼凑也就差不多了。平日里，我生活基本一个样，偶尔记事，如此而已，可突然想起来的好词佳作，是肯定要写下的，方便日后百回读！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学习呢？我记得南宋理学家朱熹在谈及读书时，还说了六个要义，分别是：循序渐进，熟读深思，虚心涵泳，切记体察，着紧用力，居敬持志。这里笔墨有限，我并没有在笔记本上详细记录下六个要义的展开，但是，故名思意，也可以猜出大概，其中比较难理解的大概就是虚心涵泳了吧，它的意思是说，读书时，要虚怀若谷，精心思虑，仔细体会书中的意思，不要先入为主，牵强附会，至于其他五个，倒看字就知道什么意思了，可惜的是，他的读书方法也有一定的局限性，需要我们认真看待，不过这个是其他地方该讨论的事情了。我在看老妪书橱的书时，就是按着这个方法读书的，不过并不是完全照搬，也会根据需求进行改变，比如老妪的那些治疗魔法中关于治疗一事的，是肯定需要实操，不实操，是得不出结果的，所以看的时候也只能姑且记住罢了！我在笔记本上记录这些，我想，以后当我在外旅行时，总会是需要的，人的记忆是有限的，但是写下来，可以长久的存在着，以便随时提取，故而我在看书之时，也会把一些要以记录在我的笔记本上，加深映像，使所学知识深深的留在脑海中，尤其是治疗魔法一类的，其中很多东西是必须要死记硬背的，但如何去高效的机械记忆，也是一门学问的，不过我也就知之一二而已。
我每日下午练习剑的时候，老妪会给我指点，教导我如何如何；同时，我也会寻着曾经看到的那些剑术来调整，以达到最适合自己的动作和方法。我有一段时间是一把剑的，可是有些时候感觉有点浪费自己的左手，于是选择试试两把剑，结果效果好得多，一只手功，一只手防，不过这个需要手臂有很大的力量才可以做到，或者剑稍微轻一些，不能太重，当然，我的无月和流霜，都是比较轻的剑，长度也不是很长，仅一米一，之前听老妪说有些人因为什么什么的，可能长到个三四米，还有些兽族人，长得也是很高，他们的武器当然也很大，很重，不过我不会尝试就是了。每日练习后，我吃的都非常多，根据食物提供的不同营养，我会选择性多吃一点，家里蛋白质的射入，基本都来自鸡哥和豆类，说实话，自从到这里，我都没吃过牛肉！不过在这样的时代，牛可以说已经是家里的一份子，是非常重要的劳动力，怎么会随便拿来吃呢！至于其他的五谷杂粮，倒是蛮充足的，可惜的是，之前见到的很多食物，在这里还是见不到的，也许未开发，也许未引入，也许未存在吧！老妪说：“这几年风调雨顺的，粮食收成很好，人民都安居乐业，当今社会也稳定，真是好日子呀！”经过老妪这么一说，似乎还真是，我来了那么些年，就遇到一次抢劫，其他都没什么，不过也可能我与世隔绝的缘故，见得少，还有就是，有结界的保护，外面的魔物不好入侵，也很安全！舒心的日子，令人安心。
平平无奇的冬日，老妪正在教我呢，突然门口，出现了一个小女孩，穿的不是很多，衣服裤子还脏兮兮的，尤其是裤脚，上面还都是泥土和水渍，看来跑了许久了，看见小屋，就立马跑过来敲门，敲的很急促，也很大声，还用柔弱而沙哑的声音，气喘吁吁的说到：“有人吗？有人吗？”我出来开门，问道：“你是？”小女孩见了我，看了看，说道：“你是那个很厉害的治疗魔法师吗？”我回她道：“不是。”小女孩突然变得很急，又说到：“那，那，那这里有个厉害的魔法师吗？刚刚我问外面的人，他们说里面有个很厉害的魔法师的。”说完眼泪就掉下来了。这时老妪说道：“先让孩子进来吧，外面太冷了。”我示意让她进来，给了她个干净的毛巾，让她擦擦自己的花脸，而后让她坐在火炉前烤火，增加体温，我虽然没有摸到她的身体，但肯定是冰冷的。我接着给她倒了热水，暖暖身体，在坐期间她很急促，说话半天没听清。老妪说道：“小姑娘，你先冷静下来，有什么事情和我说，我是治疗魔法师！”小女孩听后问道：“真的吗，老奶奶？”老妪说道：“我还能骗你不成。”
小女孩接过我的水，一口喝了好多，呛得咳了几声，而后缓缓自己的身体，说到：“老奶奶，我哥哥，我哥哥他今早出门去买东西的时候，遇到了魔物的袭击，被魔物在身前划了个口子。我和我母亲如常的在家中等了半天都不见哥哥回来，想着平时这个点应该已经回来了，于是就担心遇到什么事情了，就赶忙出来寻找。等我找到的时候，哥哥身体很冷，我和母亲就立马把哥哥抬回家中，做了应急措施，而后我又即刻出发去找了医生，医生听闻后，劝我放弃治疗，说是救活的机会很小；而后我又找了几个，都不愿意去救我哥哥。我在小镇上彷徨，然后小镇上的好心人见了，听闻原因后，说这里有个治疗魔法师，很厉害，让我来试试，所以，所以我就跑过来了。”说后继续说道：“老奶奶你愿意帮我去救救我哥哥吗？”说完泪水就一直往下流，老妪问道：“你家住在什么地方，你父母呢？”小女孩说到：“我家在结界外的深山里，以打猎为生，父亲在其他地方服役，家里就母亲，哥哥和我，不过哥哥很厉害，很强壮，之前都没什么问题的，可是偏偏就是今早的时候，出去很久都没回来，结果就是遇到了魔物的袭击。母亲现在一人在家，说是让我赶紧找来医生，可是医生听闻原因后，都不愿意前往，还说现在可能已经没救了，我只能到处跑，找新的医生，和治疗魔法师。”小女孩说完后，老妪思考了一会，对小女孩说到：“我这个样子，如你所见，明显是不能去了，这个孩子也会治疗魔法的。你要不问问他？”
小女孩看向了我，我突然间有点拘谨。老妪对我说道：“你愿意救她哥哥吗？”小女孩听闻后再一次看向了我，我思考了一下说到：“如果伤口一直流血到现在的话，可能已经…,而且小女孩说那附近有魔物，我，我有点担心，万一…。”老妪说到：“你得做出选择，我现在年迈，如果去那个地方，明显是不理智的行为，而现在这个地方只能靠你去了。”我说道：“要是遇到魔物怎么办？”老妪深沉的说道：“这得看你自己了。”我问小女孩：“你怎么来到这里的？”小女孩说道：“我是跑来的，不过我自己来的时候，没见到魔物。”我陷入了思考，是去还是不去，去的话，太危险，不去的话，见死不救，心理有些过不去，而且说不定人已经死了！小女孩见我犹豫不决，就对我说到：“这个哥哥，你要是愿意救我哥哥，让我做什么我都可以的！求求你了！”说完从凳子上瘫坐到地上，泣不成声。老妪倒是看起来怡然自若的，似乎这样的场面见了很多次，同时也等着我做出决定，毕竟她也知道，我去不去都有理由的。我看着小女孩的样子，又看看老妪，说道：“稍微等我一会。”小女孩听后，看向我，说道：“哥哥你愿意去吗？”我走过去喝了一口水，然后找了个老妪的背包，拿上一些必要的用品，如纱布，酒精，止痛药之类的（都是之前家里备好的），在拿上我的无月，要是拿两把的话，遇到魔物，剑有些长，也有些重，我可能用的不趁手，一把剑到要好一些，而且也可以减轻重量，更快的跑过去。
准备好后，我和那个小女孩说到：“我愿意去救你哥哥，但是你也需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同时，你还跑得动吗？”小女孩点点头。我说道：“刻不容缓，即刻出发。”我和小女孩从屋子里出来，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凌之源。”小女孩说道：“尚雅。”我说道：“很有文化气息的名字。”尚雅说道：“是吗？”我点点头，接着说到：“你全速奔跑，我让你停下来的时候，你在停下来，不过遇到危险我才会说的，你就只顾往前跑就好了。”尚雅擦擦眼角的泪水说道：“我还有很多力气奔跑的。”说完就开始朝她家的方向跑去。我在后面跟着，以我的速度来说，她跑的不快，不过毕竟已经跑了一天了，而且可能也没好好吃东西，倒不如说还能奔跑，令人吃惊。我们跑出结界前，我在思考，如果遇到魔物，要如何战斗，没遇到的话，到了她家，我需要怎么治疗，再者就是，万一我到了，人没了，又该如何？我的思绪高涨，在脑中一遍又一遍的演练，同时也紧紧的跟着这个勇敢的女孩。我在结界内时，没有使用气的感知，因为这是个累人的活，而且还得很集中才可以，踏出结界的一瞬间，我立马使用气的感知，感知周围的异样，不过意外的是，这次我竟然能边跑边感知，而且精度也很高，还能跟在小女孩后边，看着周围的事物。
我推测，尚雅的哥哥都能外出来镇上买物资，那么她家大概是就在附近不远处的，以狩猎为生的话，将打猎到的动物卖到城内，换取生活物资，如果太远的话，是做不到的；同时，既然距离结界比较近，那魔物应该也比较少，刚刚尚雅说的魔物，大概是偶尔来到这附近，见到路上的人，而后发起攻击的，现在要么在路中等待其他的人来到，继续袭击，要么就是已经离开了，不管如何，小心为甚。离开结界不远后，尚雅转向一条小路，往那个地方跑去，我也跟着跑去，不过接下来是上山，她速度也变得慢了很多，我看她明显已经气喘吁吁，快到极限了，可我也帮不了什么，我身上有东西，背着她的话跑不快，而且也不能长距离的移动，长时间的行走，所以只能拜托她多撑一会了，同时也希望他哥哥多撑一会儿，别让自己的妹妹伤心难过。我加速跑上前去，问道：“你还坚持得住吗？”尚雅气喘吁吁的说道：“没事的，还可以，我们快回去吧，我哥哥他，身体正在变得冰凉。”我说道：“还远吗？”尚雅说道：“已经走了一半多了。”我算了一下，从家里到这里，才一半多点，刚刚大概跑了二十分钟左右，按现在的速度，大概还得三十分钟才到，而且我看她身体状况很差，在跑下去的话，估计她的身体会先出事的，于是我对她说到：“尚雅，我们休息一会儿，你身体状况很差了。”尚雅说到：“不可以，我要是晚回去了，我的哥哥就会有危险！”尚雅救人心急，肯定不会考虑那么多的，我说到：“你不休息，不听我的，我就不去了。”而后停下，尚雅见我停下了，有些慌张，思考一下，就走过来和我说到：“只能休息一会儿，可以吗？我哥哥还在等我。”有点意外，我以为我用这个话语刺激她，她会有些应激反应呢，没想到还算冷静。接着我从背包里拿出水，给她喝两口，说道：“接下来我对你施展治疗魔法，恢复你的身体状况，以现在这个样子，你肯定会越来越慢的，要是晕过去了，还得增加我的负担。”刚刚出发前应该想到的，失算了，尽想着外面的危险和她哥哥的情况，而忽视了她的情况，是我的思考不足。尚雅似乎想要说什么，我继续说到：“我会适度的施展魔法，让你坚持到你家里，不会用太多魔力的，放心好了。”她看看我，默默的点点头。我对着她施展了缓解疲劳的魔法，让她的身体恢复了一些，她说道：“感觉又充满了力量，魔法好神奇呀！”我说到：“这只是暂时的办法，回去你还是得认真的吃饭和睡觉才可以恢复你的体力，好了，继续带路吧。”尚雅立刻继续在前面奔跑，我跟在后面，用气息感知着周围，没有什么魔物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