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章 金蚕蛊,在哪?
五人对视一眼,跟上了。
一路上,这位婆子丝毫不嫌弃内部的冷场,滔滔不绝地介绍他们村悠久的历史。
从第一位大祭司说到现在,把他们与黑蛊抗争的事迹聊了个遍。
族人是如何如何英勇,外族人是如何善良帮助他们,通通讲了个遍。
不过婆子年迈,语调沧桑缓慢,说完的时候,水食早已上桌。
比起黑蛊那边的白面馍,这边的倒是丰盛很多,应有尽有。
余淮猜,是因为黑蛊人无心向他们下蛊,才会拿白面馍招待他们——
看着就不太有食欲,吃不吃的都无所谓。
但这里可就神奇多了,一桌菜那叫一个色香味俱全,看得人欲罢不能。
像他们这样长途跋涉来求蛊的,能忍住才怪。
于是——
余淮面无表情掏了个临行前乔七塞给他的白面馍出来啃。
白蛊人见之色变,只是一瞬,也被在场的各位精准捕捉。
值得一提,比黑蛊那边黑灰藏青为主的服饰,他们都统一身着白衣。
嗯,做戏做全套,可以理解。
ah扫了余淮一眼,没说什么,只是单纯抿了抿唇。
余淮会意,咽下嘴里嚼吧的馍馍,侧过身去取ah的空间叶饰。
一片渐变透的竹绿色玉叶,同样吊在脖颈间。
余淮轻触,得了ah的应允,从中拿了个白面馍出来,撕了一半递到仲宁嘴边。
于是,画风就突然变成——
一大桌子佳肴摆在面前,五人中弋礼池涑似笑非笑地一边吃白面馍一边盯着白蛊族人看;余淮面无表情,一手举着自己的馍嚼吧,一手递着ah的馍到他嘴边;ah微微垂着眸,细碎的刘海挡着半张脸,看不清神情,整个人以一种非常惬意懒散的姿势半靠着墙,小口小口咬着举到嘴边的馍;戚尤看着这边,吃着馍若有所思。
婆子看不下去这辣眼的画风了。
“……各位客人远道而来,可是对这些吃食不满意?怎么只吃那干巴玩意?”
戚尤拉回目光,赞同般点点头,一本正经回答她:“对吃食很满意,对下的蛊不感兴趣。”
婆子脸色难看了几分,暗戳戳给身后几人打个手势,继续赔笑:“……这,怎么会呢,我们白蛊不下蛊的。”
弋礼和池涑早已背过头偷笑去了。
戚尤:“那你们白蛊不下蛊还制蛊?”
不知是不是刻意为之,他加重了“你们白蛊”四个字。
“制蛊必然是制的,不然我们无法抵御黑蛊人的入侵。”
戚尤点点头:“金蚕蛊应该是大杀器吧。”
婆子不明所以,只能点头。
戚尤咬了口白面馍,腮帮子鼓鼓:“我们是来借金蚕蛊的,这是你们的大杀器,你们好吃好喝供着我们,没有任何警惕和抗拒。”
说话间,几十名白蛊族人已经包围了他们。
见状,戚尤咽下馍,补充:“嗯,先礼后兵,也是一种待客之道。”
婆子脸都被气绿了。
从刚刚起,余淮已经投喂完ah,两人收了馒头,拍拍身子已经站在了一侧。
余淮侧头低声嘱托:“等会离我近点。”
ah刚要点头,a就不合时宜地插了只手进来,打断了他俩的“密谋”。
戚尤:“诶,ai一个远程射手,你别指望他带你了,不如跟着我,离他远点。”
余淮:??有你什么事?
ah:……?余淮是什么近战很烂的人么?
弋礼:??他在质疑谁的实力?
池涑:……能别找死么?
白蛊人:……能别当着我们面讨论战术么?
大战一触即发,虽然戚尤话说的有些不着调,几乎是下一秒就变了脸色,血色巨镰一出,场内威压倍增,屋子不合时宜地响起几声,似是要被庞大的能量冲垮。
他说错了,这么玩下去,别说保护了,出手估计都不用。
趁他吸引注意,池涑带着弋礼两个人一前一后箍住婆子,咬牙切齿:
“你们把金蚕蛊放哪了?!”
余淮见机为每个人建立起屏障,以防有不讲武德的突然给他们下个什么不伦不类的蛊毒。
血镰横扫,有人凭着敏捷的身手和极快的反应躲过一劫,有人当场尸首分离,被切成两半。
戚尤是强攻型s级异能者,打法残暴攻势凶猛,身手也矫健,在一轮又一轮强大的攻势下,余下几个为数不多的人也被镰刀砍翻在地。
婆子眼见下蛊不成,来硬的也不成,右边那个白发蓝眸的人,拉弓直指她的脑袋,当即吓得跪了下来,一股脑全招了。
估计是他们昨天上山前吃的那批白面馍有问题,被祝尹下了蛊,此刻蛊毒虽然并不活跃,但只要他想,他们就能疼的痛不欲生。
嗯,余淮除外。
眼见弋礼脸色变了一下,婆子以为这招有用,刚要借着这群人不知“解铃还须系铃人”的道理提出一笔交易,就听弋礼挫败感极强地自我诘问:
“我特么就一点没察觉给它吃了?啊?!这合理么?!不合理!”
“我s级啊我!就这么被人偷家了?!”
余淮揉了揉太阳穴,细心将死亡气息从几人身边隔开。
ah瞥了他一眼,没说话,默默释放异能将周身又冒起的寒意吹散。
弋礼那边,余淮只是招呼他一声让他自己处理,他可不想接触弋礼身边火热的磁场。
随后,四块小小的冰晶浮现,余淮随手拿了一个递给ah,对方顺着他的姿势就低头吞了下去。
池涑看见,自觉拿了一个扔进嘴里。
弋礼比较麻烦,把死亡气息清理完才过去拿了一个,高高抛起,顺着它下落的姿势吞进嘴里。
余淮刚要回头招呼戚尤,一片阴影投下,男人黑发触着他脸颊而过,下一秒,温热的鼻尖抵上手心。
身上惹人不快的气息收的干干净净,似是怕他挪开手,对方还伸手覆上了他的手背。
余淮微愣。
可以感觉到,戚尤是用唇将冰晶抿了起来。
末了还用指尖蹭了一下触碰到的地方。
很像一只,争宠,但又不敢太明显激进的乖狗。
余淮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抱臂挑眉等着他的解释。
戚尤状似完全不在意般挪开了目光,也没有要为自己狡辩的意思。
余淮踹了一脚上去,被躲开了。
也没小事大化,就这么过去了。
一回头,发现婆子脸色难看的要死,身躯绷得微微颤抖,嘴唇哆嗦的厉害。
耳边响起宛若恶魔的低语。
余淮微俯下身,语气带着点诱惑意味,徐徐道:“金蚕蛊,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