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AI死了都不可能在你那什么破房间里
ai醒后对着陌生的天花板发了足足三分钟的呆,他脑子里想的只有一件事——
第三次了。
第三次昏死过去被别人带走了。
他有些绝望地拍上自己额头,深深闭上了眼。
社死不过如此。
还能有什么比身体透支被前不久刚被自己一箭射了个对穿的死对头捡回家更丢人的么?
ai现在尴尬得恨不得原地去世。
迅速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后,他掀开被子下了床,洗漱完毕后随手扎了个高马尾准备出门。
然而——
门从外面被锁上了!
余淮皱了皱眉,又拧了两把,纹丝不动。
他冷笑两声,暗讽这就是a区的谢客之道,手指夹住一张纯白色的卡片,正欲用,房内的全知镜闪烁两下,冰冷的电子音响起:
【本房间已锁定空间。】
全知镜,功能,投影,解惑。
锁定空间,就意味着除了从门口出去,别的任何手段都不管用,对空间类卡牌针对性极强。
余淮默了默,收回卡牌,驱动异能。
【本房间已锁定异能。】
余淮:……
他试着踹了两脚,还是纹丝不动。
这下,不管他愿不愿意,都只能回到桌边,向全知镜提出疑惑。
余淮强压下烦躁,坐到全知镜面前,张口就问:
“谁关我?”
余淮想都不用想——
【a。】
青年冷笑:“目的?”
【阻止你送死。】
余淮愣住了。
这倒是没想到,他以为a锁他是为了悄无声息弄死他来着,但是,为什么他要送死?
似是看见他眼底的疑惑,全知镜镜面上渐渐浮现出外界的画面。
大概所有幸存者都被集中到了一块儿,镜面上乌泱泱的全是人头,初步估计下来的数字绝不会低于2500。他们中间有一座高台,台上站着的赫然是其余五名总指挥官。
他们身后站着主队几名强攻,唯一一名珍稀已经不足以形容的s级治愈师格外显眼。
c队,没有他。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台下的人躁动乱序地很,台上的人一个个脸色也跟吃了苍蝇一样难看,尤其是c队人,脸色跟锅底一样,除了两个人——
a和何清。
正常,何清要是脸色变了一点那才是不正常。
余淮整个靠到椅子上,脚尖点地,连人带椅轻轻晃了起来,同时手里不知道哪来的一个冰球,在手里抛着玩,看着悠哉的不行。
他心里自顾自琢磨一阵,不明白有什么能让弋礼脸色难看成那样,他不在?不可能吧。
眼见全知镜急得都要直接告诉他发生什么了余淮才给面子地慢悠悠问:
“外面怎么了?”
【六年前,余温封印的异空间重新来袭,给了我们世界的幸存者两个选项。】
余淮挑眉:“哪两个?”
他差不多知道发生什么了。
【一、所有人,进入副本摸爬打滚;二,c区高级指挥官,ai,献祭。】
余淮故作惊讶:“它怎么会觉得这两个选项能威胁到我?”
顿了顿,他又补充:“a觉得我是个乐意舍小我保大我的人?锁我干什么?”
不等全知镜回答,余淮收起吊儿郎当的姿势,椅脚落地,整个人端端正正坐在桌前,一张脸冷的不行,声音清冽:
“联通a。”
全知镜上显示电话已经播出,时间来到三十二秒,余淮手指规律敲击桌面,整个人烦躁极了。
一分钟后,电话被接通。
无人说话。
余淮只能隐隐听见人群的喧闹声,像隔了万重山那般空渺虚幻。
不过以他的听力还是能听出来,是对异世界的辱骂,和对ai的辱骂。
那些话余淮就全当没听见,左耳进右耳出,正当他想开口,对方似乎是通过呼吸频率判断出他要说话,颇不正经的语调,a故作轻松的嗓音传来:
“先说好,不管你说什么,我不会让你出来的。”
如果是平时,余淮甚至可以通过这个语调窥见对方那张欠揍的脸。
不过现在,隐隐被压制的戾气透过话筒传来,余淮有些愣神,什么时候他们的关系好到为对方动怒了?
他没提对方关他的事,学着戚尤的样子,故作轻松地问:
“怎么这么久才接?”
像恶魔的低语,情人在耳边的呢喃。
暧昧在此刻与冷冽的高岭之花完美融合。
倘若不是装的,那便不再高高在上。
戚尤放缓呼吸。
正当他想说些什么,藕断丝连的氛围被猛地打断:
“我们关系没好到这一步,劝你快点找个人放我出去。”
戚尤:……
“噗,不是说了?不放……”
手机里传来对方敲击桌面的声音,戚尤仿佛透着这一个小动作看见对方高高扬起的眉梢。
一阵不妙感涌上心头。
戚尤:“你要……”干什么?
余淮冷声打断了他:“我在这里,也可以完成献祭。”
余淮在威胁他。
谁也没有再说话,尴尬的氛围仿佛一口大井,将人的感官全部吞噬,哪怕是呼吸,都被这氛围压得有些沉重。僵持一阵,戚尤先败下阵,招呼弋礼去给余淮开门。
怎料,弋礼听完,一个白眼就差点翻上天,急急拉开和a的距离,生怕对方脑子不好传染给自己。
语气里是掩不住的轻蔑,透着看穿一切的睿智:
“ai死了都不可能在你那什么破房间里。”
a:……
ai:……
ai:“……你找何清来。”
少年似有所感,回过头来,面上是万年不变的冰霜。他逆光站着,叫人看不清眉眼,颀长的身型挺立,气势十足,让人忍不住想要依靠。
唯有那亘古不变的清冷嗓音:“ai找我。”
是肯定句。
戚尤随手将钥匙抛给何清,给他报了地址,让他去找余淮。再摸口袋,电话早已被挂断了。
他自嘲地笑了笑,没再管事靠着台缘眯眼养神。
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要是可以,他真不想认识ai这样难搞的人。
上赶着去送死的还是第一次见。
房间里,ai一刻不挪目光盯着画面思考对策,房门被敲响。
明明钥匙就在何清手里,还是等门缝里传来余淮闷闷的一声“进”后才开门。
白发青年回过头来,手指捏了捏眉心,他问:
“冯姨何叔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