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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蛇出洞半夜遭武林高手围攻 开堂讲学晋王清高教化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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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二回 引蛇出洞半夜遭武林高手围攻 开堂讲学晋王清高教化晋人

    心中有鬼疑窦生,

    坏水相合把人整。

    岂料遇到强中手,

    推理验证凶手懵。

    慈母教化晋王升,

    崇善寺中德彰圣。

    受人愚弄点醋坊,

    弄巧成拙孤难撑。

    ——作者诗记

    水井院中

    柳絮正在院中,向着月亮门张望,忽然听到李元一的说话声,她急忙走到月亮门旁,从门缝里向外瞧……

    只见李元一被宁化王叫住,说话……

    柳絮急忙往房间里走,……,她的心跳得蹦蹦的,似乎喘不过气来。

    典膳所

    李元一低着头急匆匆地走进典膳所,他正要回头看宁化王的时候,忽然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伙计,是宁化王爷召你来王府的吧?”

    李元一回头一看,是窦厨师。

    “哎,哎,窦大厨师,好久不见,您好吗?”

    “好个屁,我就说今天早上有股不祥之兆,原来是益源庆的小伙计要来了。”

    “你,窦师傅,俺小李子可没对不住你的事,你可别乱说啊!”

    “我乱说,你说,刚才宁化王对你说了些啥?”

    “没说什么,什么也没说。”

    “我窦天成如果没猜错的话,一定是宁化王爷要把益源庆老陈醋再送进王府来,是不是?”

    “啊?没有的事,窦师傅多疑了,回头见。”

    窦天成站在门口,望着渐渐远去的李元一……

    夜

    杏花房中

    李元一躺在床上,一声不吭,夏鸣爬在李的身上,用小手抓着李元一。杏花在地下做饭。

    “大,你饿不饿呀?”

    “不饿!”

    “不饿,那你吃不吃饭呀?”

    “不吃,一边玩去!”

    李元一说着把夏鸣的小手扒拉开,扭身睡觉。夏鸣“哇”的哭了起来。

    “哎,俺说你李元一,你是咋啦?俺着你惹你了,这鸣鸣一个小孩子家也欠了你的是不是?俺挺着个大肚子伺候你,你倒来劲了是不是?”

    杏花说着把勺子重重地扔在锅台上,然后抱起夏鸣。

    “来,鸣儿,跟娘说,别理他。”

    “俺不是生你的气,俺就是想睡一会。”

    “那你是生谁的气?把气居然洒在一个孩子身上,你还算是男人吗?”

    “俺今天身子不舒服,没生谁的气。你不要多心啊。”

    “今天你从外面回来,俺就看你不对劲,阴沉着个脸,就像是谁欠了你二两银子似的,你要不想过,咱现在就分开,两个孩子全归俺,你好到外面再找个没结过婚的,老牛也吃吃嫩草,好不好?”

    “你看你越说越来劲了,一说话,就上正经场合,谁说俺李元一不和你过日子了?当初俺答应东家,照顾你和鸣儿一辈子,要不是俺喜欢你,俺才不和你……”

    “哦,闹了半天,你还不喜欢俺,是东家逼着你来的,是吗?

    李:不,不是那个意思,俺是说俺照顾你娘俩,一个是为死去的师兄,二个是答应东家的嘱咐,俺李元一是一诺千金的,没想到最后咱俩成了夫妻,你看这……”

    “成了夫妻咋了,你受委屈了是不是?俺这二锅头配不上你了是不是?俺们母子俩的不用你负担,你每天只管放心地在醋坊干活,挣多挣少,俺杏花可从来没让你交待俺,你还嫌不自由吗?”

    “杏花你多心了,醋坊本身这几年赚不了钱,一个月就那几个铜板,你就不要惦记了。”

    “几个?一个也好,十个也罢,俺杏花不嫌你挣的少,你拿了东家的工钱,得让俺知道,你说俺说的对不对?”

    “对是对,可俺总是没有多余的钱交你呀?以后每个月俺交你几个就是了。

    杏花:俺看你呀,总是在外面有女人了。”

    “你可别胡思乱想,俺有时候孝敬一下俺大,给他买些下酒菜,难道不应该吗?”

    “应该,这眼看着你的儿子快出身了,你还能一只脚踩着一只船吗?”

    “俺李元一从生下来就没有服过谁,这回呀算俺服你了,求你别说了,行吗?”

    柳絮房间

    李元一怯懦地说:昨天俺来……

    “别说了,俺从门缝里已经看见你和宁化王了。”

    “是吗?真是有惊无险呀。好歹宁化王爷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否则就要漏馅了。”

    “俺一看见宁化王叫住你问话,就吓得心口咚咚直跳,脑中一片空白,俺就没有再看下去,就跑着回屋了。”

    “甭说你一个女人,俺也是猝不及防呀,心有余悸啊!”

    柳絮紧紧地抱住李元一,两眼放射出热辣辣的光茫……

    “多亏你还有一手,要不豆含馅就全露了。”

    李元一推开柳絮,看着她兴奋的表情。

    “是俺李元一对不住你,让你担惊受怕了。”

    “没什么,俺已经习惯了。”

    “你真的不怪俺吗?”

    “不怪!”

    “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会怪俺吗?”

    “是,俺这辈子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真的吗?”

    “孩子都四岁了,你还不相信吗?”

    “相信,俺只是觉得心里堵得慌……”

    “你没生病吧?不会有事吧?”

    柳絮急忙为李元一搓着心口,心疼地看着李元一。

    “没病,没病。真的没病。”

    “没病那你为啥堵得慌?”

    “大概是心病吧。或许过段时间会自己好的,不会有事的,你不要担心啊。”

    “这几天俺算是能睡个踏实觉了,那段时间晋王爷来了一回,吓得俺一个月没脱衣服,俺天天想着你来,俺知道你能为俺作主,能给俺杀了那个朱济熺,那样我们隐居柳家村,过一辈子田园生活。”

    “唉,真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

    永泉玉醋坊,米仓拿着一本帐本,旆在杨恕面前。

    “东家,醋坊现在不能说日进斗金也可以说是财路通顺了,我们是不是该扩大一下醋坊的酿醋规模呢?”

    “不,我们现在是产销平衡,每天产多少能销多少,这就是财神爷的功劳了。”

    “财神真是帮了东家不少的忙啊!”

    “醋坊能有今天,一是沾了晋王府高价购醋的光,二是得益于借公粮收购之机低价收购贮存,这样就赚取了最大的利润,所以才能财源滚滚啊!”

    “永泉玉现在可是天时、地利、人和,我们何不乘风顺水,扩大酿醋规模呢?”

    “掌柜的算盘是打得很对,可晋王府内情况复杂,一统江山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二代晋王世袭职位,其他几个王爷也都建府,这无形之中就多了好几倍的人,如果所有的王府都吃永泉玉的醋,这个数量可是不小啊!”

    “米掌柜,你知道三国时曹植的煮豆诗吗?”

    “听说过,只是没有读过书。”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东家,可这吃醋,与争权夺利应该无缘吗?”

    “无缘?世上本无缘,只是缘找人呀!”

    夜 米仓家中

    米仓坐在桌边,自斟自饮,米妻为他端上菜,放在桌上。

    “老头子,今天为啥闷闷不乐了?只喝酒不说话呀?”

    “一言难尽,一言难尽啊。”

    “有啥话,咱老夫老妻了,慢慢唠叨,不要自个憋在心里憋出病来?”

    “我米仓从小跟人学徒,酿醋,掌握了一手酿醋绝招,原本打算自己开一个醋坊,当东家,可咱人穷拿不出银子,只好委屈求全投靠杨家,原来呢打算干个十年八年,挣足银子,就自己开醋坊。”

    “现在不正好赶上好时候了吗?你还唠叨啥呀?”

    “哎,你呀,真是头发长见识短,现在的杨家是日进斗金,财源滚滚,可一个多余的子也不给呀,吝啬,真是吝啬鬼呀!”

    “你慢慢吃,不要心急上火。南方人就是吝啬,你不知道吗?”

    “我米仓大事小事忙到底,为永泉玉立下了汗马功劳,可东家连一句暖肚子的话也没有,真是干得憋屈啊!”

    夜

    库攒房

    窦天成看着满脸阴沉的杨玉,低声地说:杨大人,昨日王府里出了件怪事,对永泉玉不利呀。

    “什么事?”

    “益源庆的小伙计进了王府,和宁化王爷谈得很近乎,你说他们是不是要联合起来,将永泉玉赶出王府啊?”

    “啊?这个,……这个不太可能吧?你听见他们说什么话了吗?”

    “小的当时离得远,听不太清楚,看他们的样子和表情好像是惯熟的很。”

    “是吗?这可如何应付?”

    “大人,依小人之见,平阳王、庆成王和晋王爷闹别扭,现在又出了一个宁化王,如果宁化王和平阳王、庆成王联手了,那醋毒之事就迟早会露馅的。”

    “宁化王为何对醋毒案关心至极,定是益源庆醋坊的人在宁化王爷的面前说我永泉玉的坏话,才从宁化王爷这里找到一个突破口的。”

    “对,大人分析得头头是道,真是入木三分啊。”

    “现在哪,真是鸡不上树不行了,是那猴子给逼的。我们必须来个敲山镇虎,给那个小伙计一点颜色瞧瞧。”

    夜

    益源庆醋坊

    陈满囤站在院中,把房门锁上,并嘱咐二位小伙计。

    “时间不早了,你两个早点回家歇息去吧。明天还要干活呢!”

    “东家,没事的,俺已经习惯了。”

    “东家,您关好门,一会俺们就回家。”

    街道上,漆黑一团,静悄悄的。只有李元一一人走在街上。

    李元一走在街上,忽然从前面房顶上跳下两个蒙面人,手持大刀。

    李:好啊,有人要来打架了,俺这两天呀正好手发痒痒呢,想练几下还没地方呢!来的好。来的好啊!

    李元一猛然间,再往后一看,后面也有两个手拿大刀的人堵住退路。

    “上。”

    话音刚落,四人前后夹击,刀声呼呼,李元一与四个蒙面人战在一处。……李元一一个扫堂腿,将后面的两个人扫得后退几步,躲过前面的刀锋,随手抓住一个蒙面人的胳膊,将其顺势推向另一个蒙面人,两个蒙面人撞在一起。猛烈的撞击让两个蒙面人啊呀地乱叫着。

    “你小子还真有两下啊。杀,把他给剁了。”

    李元一让过一刀,一个兔子蹬天,将一个蒙面人踢倒在地,蒙面人手中的刀也掉落在地。

    蒙面人:啊?哎哟……

    另一个蒙面人乘势砍来,李元一像闪电般让过刀光,转到其身后,一个重拳打在其后背,蒙面人随即摔倒在地上,痛苦地叫着。

    李元一站在当中,看着两个倒地的蒙面人和两个吓得不知所措的杀手。

    “过来,爷爷等着你们。来。”

    “不好,快跑!”

    躺在地上的蒙面人爬起来,和另外两个人迅速逃走了。

    “站住,小毛贼,休想逃跑!”

    李元一追了几步,拦住两个蒙面人,只见一道寒光飞来,李元一急忙一闪,手背被划了一下,他急忙按住手背,发觉已被划破,甲乙二人乘机逃脱。

    受伤的李元一,一手按着伤口处,急匆匆地跑回了家中。

    “杏花,快,快起来。”

    “咋啦?大惊小怪的。”杏花刚进入梦乡,她揉了揉眼睛,懒洋洋地问。

    “快给俺找一下柜子里的刀伤药。”

    “刀伤?咋啦?”

    杏花这才一激灵坐了起来,两手托着炕麻利地下了地,点亮油灯,抓住李元一的手,鲜血早已染红了李元一的双手。

    “哎呀,你这是跟谁打架了?”

    杏花边说边打开一个柜子,翻找刀伤药。

    益源庆醋坊

    李元一用一布条将包扎着的手挎在胸前,走了进来。

    陈满囤正将一块窗户盖板卸了下来,看着受伤的李元一。

    “哎,小李子,你的手怎么啦?”

    “东家,俺只是擦破了一点皮而已。”

    陈满拉着李元一坐在了柜台里,他严肃地责问李元一。

    “小李子,你给我说实话,你的手到底咋回事啊?”

    “东家,有几个不明身份的人半路拦住俺,结果被俺打跑了。哈哈哈。”

    李元一开心地笑了。

    “好你个小李子,亏你还笑得出来。这一定是有人要将你置于死地,你明白吗?”

    “是有点这个意思,可他们不是俺的对手啊。”

    陈满囤说出了事情的严重性。

    “看来呀,这伙来历不明的人矛头不是对着你,而是对着益源庆呀。”

    “东家为何如此推断呢?”

    “小李子,首先你在此地无人认识,每天早出晚归,益源庆醋坊就是你的全部生活,其次,你也没有仇人。第三,最近宁化王爷又亲自来咱醋坊打醋,这势必会引起其他人的不满,特别是永泉玉醋坊的东家杨玉杨大人。”

    “嗯,我在晋王府碰到了宁化王爷,所以宁化王爷就来咱醋坊了。”

    “小李,你说你去了王府,碰到了宁化王爷,你去王府有事吗?”

    “没,没事。俺只是想进典膳所看看,看能不能把醋再送进去。没想到碰到了宁化王爷。”李元一这才发觉自己说漏了嘴,赶紧的圆场。

    “哦,那好吧,你就多歇息几天吧,等伤好了,再干活吧!”

    “东家,俺左手受伤了,还有右手哩,醋坊的活儿啊耽搁不了。”

    “哈哈哈,你呀就是个苦行僧,不过,好好养伤,千万小心啊。”

    库攒房

    杨玉在地上转来转去。

    “没想到这个小伙计居然是个武林高手啊,我派出去的四条好汉居然不是他一个人的对手,没几下就被他打败了,真是不可思议啊。”

    “大人,那小伙计果真有这么厉害吗?还是……?”窦天成似乎有点不相信。

    “那小伙计的功夫了得,要不是二麻子眼疾手快,放出一把暗器,恐怕就被他生擒活捉了。”

    “杨大人,此招不行,我们是不是……”

    窦天成附在杨玉的耳朵上,说了些悄悄话。杨玉不住的点头。

    春香园谢太妃正急得在地上乱转,等了半天没见晋王爷到来,便径直向宫外走去。与跨进宫门的晋王熺相遇。

    “熺儿啊,明天就要在崇善寺讲课授德了,你准备的怎么样啊?”

    “母亲,什么?明天就……?哦,孩儿早准备好了。”

    “那你准备好什么题目了?”

    “题目就是山西老陈醋。”

    “那好吧,回来给娘先讲一遍。”

    “哎哟儿,母亲,您呀就消停一会儿,本王还要处理好多事务呢。告辞!”

    朱济熺说完转身走了。谢太妃唉了一声,便也走回寝宫。

    “太妃娘娘,您呀就放宽心吧,王爷一定会讲好的。您先喝茶。”

    小桃端上了茶盘,放至太妃面前。

    谢太妃坐在桌边喝茶,想着心事。忽然傅、樊、刘三太妃相继进屋。

    “妹妹拜见姐姐,祝姐姐福寿安康。”

    “哎哟,我的三个老姊妹,来,快坐下说话。”

    “谢姐姐。”

    三姐妹一一坐下,宫女端上茶水。

    “怎么今日太阳从西边出来啦?你三姐妹居然相约来看老身啊?”

    “明日是晋王讲课授德的大喜日子,我等三人特来向姐姐贺喜。”傅太妃率先回答。

    樊太妃:是啊,向姐姐贺喜。姐姐真是教子有方,我等姐妹也得跟着姐姐学习。

    “哎,儿大不由娘,熺儿是答应了,可还不知道是瓢还是葫芦呢?”

    “姐姐能如此作为就已经很不错了。不要奢求太高了。”刘妃最后才接了话茬。

    傅太妃道:是呀,熺儿不管怎样,还是一个孝子,姐姐的后半生可算是有着落了。

    “二位妹妹言重了,姐姐有着落不行,当姐姐的得让你们三人也得安度后半生,我这当姐姐的就问心无愧,对得住先王了。”谢太妃一副家长的气势,她的话让三个妹妹感觉到就像春天的阳光一样温暖。

    傅太妃哈哈一笑:姐姐真是慈祥之人,作妹妹的真是感到欣慰呀。

    “谢姐姐关心。”

    崇善寺内,香烟缭绕,人头攒动。大院内聚集了山西地方官员、王府官员及地方百姓。

    朱济熺端坐在讲台上,众官员坐于台下,百姓站立在最后面。

    长史龙潭:今日是农历七月初三,距七月十五为时不远,晋王爷是个仁义孝子,为了纪念一代晋王的丰功伟绩,二代晋王爷特选了今日开课授德,以德彰显三晋大地,教化乡民,宣播朝廷圣威,为府内外各官员起到表率作用。

    台下官员及群众鼓起掌来。

    龙潭: 好,好。下面请崇善寺主持了缘开场。

    了缘:阿弥陀佛!贫僧乃崇善寺住持了缘,了即无,缘即源。了缘,即无缘。不过今日却与晋王爷和众位有缘相聚。今日晋王爷授课开讲乃是三晋大地水之源头,树之根基,晋王爷授课讲德定会在三晋大地留下一段千古佳话。贫僧愿为晋王爷宣德布功,尽了缘之全部力量。晋王爷请开讲。

    熺:本王自世袭晋王以来,深感皇恩浩荡,一代晋王功勋卓著,镇守边锤,修城建府,工程宏伟,为历代以来最为辉煌之时期。既为三晋之王,本王开讲之题目就是山西特产老陈醋的来历。说起老陈醋,隋朝学者谢桐在《食经》一书中,记载了一个“亡国之君”与“酿醋专家“的故事,叫“虞公断腥酢”的典故。

    台下的人静悄悄地听着。

    “虞公是春秋时虞国的国王,平日里不善朝政,以喜美食而著称。而势力较强的晋国想吞并虢国,但交通的受阻无法实施,晋国大臣向晋献公提议,如能借虞国之道,灭虢国就不废吹灰之力。晋献公于是派人送厚礼于虞国。

    虞国臣子得知后,向虞公进谏,认为晋国灭虢国后,必定要灭虞国。虞公认为晋国不会“忘恩负义”的,即答应了晋国的要求。晋国遂成功借道灭了虢国,晋献公灭了虢国后,果然顺手牵羊便灭掉了虞国。虞公以“一国之君”沦为阶下囚。从此,潜心研究晋国地理,并利用晋国粱秫繁多、汾水充盈的优势,酿造成了断鱼腥、去猪臊、除羊膳的食醋。”

    台下听众在长史龙的引导下开始鼓掌……

    龙:王爷讲的好,讲的好。

    端坐在台上的朱济熺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得意地看看台下的众官员。杨玉走上前小声耳语。熺点点头,待掌声稍小,继续开讲。

    熺:虞为何丢了自己的国家?原因在于不懂得“唇亡齿寒”的道理。如今,我们晋地除了本王是亲王以外,其他的郡王还有五位,大家如能同吃永泉玉老陈醋,方显我们众王爷团结和睦,情同手足啊!众位郡王,你们看如何呢?

    台下的众王爷、官员听到这里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喜人之色,一脸的不解和无奈。

    龙:这王爷讲课讲的好好的,为啥突然之间转了话题,一定是这个贪财的库攒捣的鬼啊!

    王傲:这杨玉和晋王爷的关系可非同寻常呀,在这么严肃的场合,王爷居然对库攒言听计从,真是大煞风景啊!

    杨玉着急地看着众郡王的脸色。

    朱济熿站起身来,面向大家。

    “晋王为何要众王府都吃永泉玉的老陈醋,恐怕是受人挑唆吧?”

    朱济熿看着朱济炫,两眼瞪着炫,炫只好也站起来。

    “对,平阳王说得对,这吃谁家的醋是跟一个人的口味决定的,怎么能要求所有的王府都吃永泉玉的老陈醋呢?”

    “永泉玉的老陈醋是父王在世时定下的专贡醋,又是晋地之中最好的老陈醋,你们几个郡王府当然得吃永泉玉了。”

    “晋王所言有其道理,但若要说谁家的老陈醋好吃,五弟我不敢苟同呀。”

    晋王熺瞪了一眼宁化王:听宁化王之言,好像永泉玉的醋不是最好的吗?

    “回晋王,太原城中,依愚弟所见,第一名当属益源庆。”

    “对,益源庆第一,非它莫属。”

    朱济炫似乎找到了同盟军:对,益源庆老陈醋就是比永泉玉的好!我们吃益源庆的醋。

    龙潭长史只好劝说道:“众王爷,请坐下。孰是孰非,微臣有一妙计,不知可否采纳?”

    “长史,你有何妙计,说来听听!”

    “王爷讲德,府内府外官员齐聚崇善寺,备受老百姓的关注,我等也愿闻其详。看来今日是证明永泉玉和益源庆谁是第一的最好时机,王爷愿不愿意将二者评比示众呢?”

    杨玉焦急地看着王爷,可王爷置之不理。

    朱济熺见好就收:好,今日就比个高低。见个分晓。

    杨玉心里叹道:哎呀,这回可糟了。

    崇善寺内,人山人海

    相距十五步远的两张桌子上,分别摆着两坛永泉玉醋和两坛益源庆醋。围观的人争先恐后地看着热闹。

    晋王熺下达命令:开始吧。

    龙潭示意,两名护卫一人拿着一把铁锤,站在永泉玉和益源庆两侧。护卫开始用铁锤砸向醋坛,顿时四坛老陈醋被打的粉碎。……

    龙潭看着众官员惊诧的眼神,高声宣布。

    “凡事都有始终,凡事不破不立,请众位大人和众百姓品醋,看看到底谁家的醋好,大家好好闻闻。”

    众人方才清醒过来,争先恐后地向着两个醋坛周围聚集。整个院子上空弥漫浓浓的醋味。有在永泉玉这边闻了醋味的人,然后又调转头到益源庆这边来。有闻了益源庆的又忙着向永泉玉一边走去。

    “永泉玉的不错,好醋,好醋。”

    “永泉玉的是不错,可是你还没闻益源庆的呢?”

    “好,我们去那边再闻闻。”

    “走,过去闻闻。”

    两个乡民走到益源庆醋的一边,低头使劲地闻着……

    “还是益源庆的好些。是不是?”

    “对,益源庆的比永泉玉的好。不闻益源庆的还以为永泉玉的好,这叫不怕不识货,当怕货比货。”

    “是呀,要是不比较,只怕没人知道到底是谁家的好呀?”

    朱济熺坐在台上,哈哈大笑着看着众人,可杨玉却愁眉不展,看着熺。

    龙:大家静一静,我们现在是醋也闻了,该发表自己的看法了,对不对?

    百姓们叫嚷着:对,对。……

    龙潭:现在请山西布政司王大人先发表意见,是哪家的醋好啊?

    王傲:王爷,长史大人,据本官仔细比较,永泉玉的醋不愧是精品,醋味浓烈,色彩黑红,但是益源庆的闻起来好像更胜一筹,它不仅颜色棕红,而且香味扑鼻,更有一股淡淡的甜味在其中,真是老陈醋中当之无愧的醋王啊!

    杨玉听得王傲的话先是喜人后是一脸阴云,可谓是先喜后忧。

    “对,吃醋还是益源庆的好!”

    “永泉玉的好。永泉玉的好。”

    “益源庆的好。”

    龙潭向王爷请示:王爷,您说是永泉玉的醋好还是益源庆的醋好呢?

    “谁好谁坏,谁是谁非,本王难调众口呀!”

    龙潭示意大家不要吵闹,待吵闹声稍小,龙潭讲话。

    “为了比较永泉玉的醋和益源庆的醋,我们作了一个现场比赛,至于哪家的醋好,依本史看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我们不做最后评价,让历史去验证吧!王爷,您说呢?”

    朱济熺呵呵一笑:好,今日崇善寺不仅是本王讲授山西老陈醋的来由,而且让众官员百姓真正见识了一下山西老陈醋的味道,真可谓是打破醋坛评醋酸,晋王府真是留下了千古美谈啊!

    龙潭奉迎地讨好着:对,王爷,就让晋王府吃醋,打破醋坛,名传千古吧。

    王傲点点头:对,名传千古,千古传名!

    益源庆醋坊

    陈满囤与李元一、秦豌正在收拾醋坛,准备上街卖醋。

    李元一捆好车上的醋坛,又将绳子紧紧地扎紧。

    “东家,俺这四坛醋,今天保证卖完。您呀就等好消息吧!”

    “小李子,凡事不要强求,能卖多少就卖多少,顺其自然吗!”

    “师弟,你听清楚了没有?不要自己逼迫自己,卖不了就拉回来,咱俩今日就比个高低,好不好?”

    “好。最近师兄好像学会卖醋了,不怕丢面子了,是不是啊?”

    三个打醋的人走进醋坊。

    “掌柜的,给额打二斤醋。”

    “先给俺打,俺先来的。”

    陈满囤看着面前的两人赶紧的打圆场。“各位乡亲,不要着急,醋有的是,来打醋的人都能打上。”

    “你们的醋马上要涨价了,俺可得多打几斤。”

    “对,多打些,以免涨价了,就吃不起醋了。”

    “呵呵,两位老哥,你们听谁说的益源庆的醋要涨价啊?没有的事,不要听人造谣吗。”

    “你们还不告诉我们吗?我们早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哎,看你们这样子,难道你们不知道崇善寺发生的事吗?”

    “他们还蒙在鼓里呢。”

    “我告诉你们啊,益源庆和永泉玉打架了。”

    众人听了老者的话不由得开怀大笑。

    “这位老哥真是有意思,醋怎么能打架呢?”陈满囤拿着醋瓶也笑个合不拢嘴。

    “去去,去一边。连个话也说不了,真是草包徐大汉。掌柜的,昨天晋王爷在崇善寺内,永泉玉的醋和益源庆的醋进行了比赛,难道你们真的不知道吗?”

    “不知道啊?怎么啦?”

    “我们没有参加比赛呀,谁说的比赛了?”李元一也走进来,插话。

    “昨天我们三人正好路过崇善寺,亲眼看见的。”

    “你们虽然没去,可是比赛的就是永泉玉和益源庆,那可真是大开眼界啊。”

    “晋王府的长史下令将四坛老陈醋打了个粉碎,让院中的官员和百姓用鼻子闻。”

    李元一与陈满囤会意地一笑,是吗?这倒是件好事。

    陈满囤将灌好的醋瓶,递给老者,收了醋钱,看着三人走了。

    “好事?我看未必。输了还好,赢了的话不知又要出什么乱子呢?我们不与其他的醋比名声,只图个出入平安,顺顺利利就可以了。

    “是呀,益源庆再也经不起折腾了,东家俺走了。”

    “出去卖醋,当小心为妙,以防不测呀。”

    “知道了,东家。”

    绿香园,傅妃正梳洗打扮,丫头小青正用梳子轻轻地梳着头发。

    “太妃娘娘,脑后有一根白发,要不要?”

    “揪了,这白发啊就像是韭菜,揪了根儿就不会再长了。”

    “是,太妃娘娘。”

    平阳王朱济熿端着一茶碗,边喝水边晃悠着过来。

    “娘,您可要准备好了,我们明日就走!”

    “去哪儿呀?”

    “娘,孩儿想接您去平阳府住几天,不是早就说好了吗?”

    “熿儿呀,不是娘说你,你现在身为王爷,说话做事当思量周全,怎么能莽撞行事呢?”

    “孩儿 不懂母亲大人的意思。”

    “晋王在崇善寺讲德授课,你怎么能唆使庆成王去当众顶撞晋王呢?”

    “顶撞?大哥身为晋王,他怎么能听人挑拔,让所有的王府都吃永泉玉的醋呢?难道这也是正确的吗?”

    “王府从你父王那时起就一直吃永泉玉的醋,晋王熺现在要求你们几个郡王府效仿你父王,这也没有什么不对呀。”

    “那杨玉借永泉玉之名,低价收购高梁,然后又高价卖醋给王府,还唆使仪卫副王达文明抢民女,献给晋王,这不是在坑害晋王府,陷晋王府于不仁不义之地吗?”

    “儿啊,晋王做事咱管不了,你是二字王,就必须听晋王的。”

    “迟早有一天,我要把他赶下台,把他朱济熺踩在本王的脚下。”朱济熿啪地一下将茶杯摔到地上。

    傅太妃听到朱济熿如此计划,吓得大惊失色,赶快走到门前,将门关紧,方才转过身来。

    “儿啊,你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就算你们弟兄之间有些隔阂,可你嫡母生性善良,对娘和你关照有加,你可不能做对不起你嫡母的事啊!”

    “哼,你只知道照顾别人的情绪,你什么时候考虑过儿子的感受?”

    朱济熿说着,摔门走了出去……

    城内街道上,人来人往,李元一推着独轮车,车上捆着四坛醋。

    李元一边走边吆喝。

    “好醋不贵,赶快来买呀。”

    走过来两个人。手里拿着醋瓶,站住打量着李元一。

    “小伙计,你卖的是什么醋呀?”

    “益源庆的醋,绝对的好。”

    “你不是假的吧?”

    “怎么可能呢?俺就是益源庆的小伙计,怎么能有假醋呢?”

    “益源庆现在可是名声在外,你要是真正的益源庆醋,还用得着推车出来卖醋吗?”

    “是呀,益源庆在崇善寺可是风头出尽,坐在醋坊就能把醋卖了,还用出来吗?”

    “哎呀,两位老哥呀,俺这可是正儿八经的益源庆醋,不信你们尝尝。”

    “尝?不必了,我俩还是多走几步路到醋坊去打醋吧。”

    “走吧,去醋坊打醋,踏实,免得上当。”

    “哎,二位,哎,……”

    二人不顾李元一的吆喝,扭头自顾自走了。

    “真是怪事,送上门的醋不买,非要走上几里路去买醋,舍近求远,为哪般啊?”

    益源庆醋坊

    “东家,这回益源庆可有盼头了,好多百姓都吵着嚷着要买咱益源庆的醋呢!”

    李元一抱着一个空醋缸,放在地上。他用汗衫擦了擦头上的汗,端起一碗水呱呱地喝了个底朝天。

    “好事是好事,可我呀总觉得,心底里有一股寒意,不踏实。”

    “东家,不管怎样,这晋王府打破醋坛比醋的故事啊,已经流传很广了,对于我们来说总归是件好事吧?您说呢?”

    “树大招风,高处不胜寒啊。我们不求富贵,只求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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