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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我不去!叫柳姨娘自己来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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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氏只当作没听到“夫人”“世子”这些词,她厚颜强笑道:“这不是昨日才刚听闻殿下宿在别院里,我们连夜赶来这里给殿下请安。”

    她顿了顿又谄媚道:“若是早知殿下要来,咱们一早就在别院恭候了!万不会慢怠殿下!这别院简陋,殿下住在这里臣妇也不放心,要不还是请殿下移步到秦府老宅,也好让咱们尽一尽心。”

    尽管柳氏将姿态放得很低,张十八却依旧不领情,“殿下昨日刚向贵府管家吩咐了不要声张,只想安安静静在这里借宿几日,并不想让人来打扰。今日你们这浩浩荡荡的一家子便过来扰人清静,贵府还真是驭下有方!这也就罢了,殿下此次前来,原本也该跟贵府主人通报一声。请问这位夫人,您是哪位?姓甚名谁?我竟不知,秦国公府还有姓柳的主人,看您这。。。一身,恕我见识浅薄,本朝还从未见过这样的诰命服?既是秦府的人前来拜见,主人又在何处?你们这一张张脸我瞧着面生,这是打谁的脸呢?”

    张十八眼神鄙夷,从上到下审视着不伦不类的柳氏,说实在话,主子说得没错,这一家子也就秦陵和秦玺是个人物,现在也许还要再加个秦臻。

    他对着柳氏轻蔑道:“既无功名,又无诰命,画虎不成反类犬,你们也配?”

    张十八奚落起来不留情面,甚至连柳氏这特意准备的“诰命服”都被点破了,她脸色青青紫紫,最后涨成了猪肝色。

    身后的秦如平和秦如海也都蓦然顿悟,均是冷汗涔涔,一府的人都使足了劲儿想着攀附皇子,却忘了该有的礼数。

    自老侯和秦陵去了以后,柳氏掌控了整个侯府,把诺大的家业攥在手中,府里再也没有人能压制她,柳氏一房摇身一变成了秦府的主人。

    她得意忘形自诩国公府老祖宗,府里的下人们见风使舵阿谀奉承,柳氏早将自己姨娘的身份抛在了脑后,将自己当成了名正言顺的诰命夫人。

    然而柳氏一房只记得在秦府里作威作福了,奈何迎皇子驾这种事还是头一遭。

    他们昨日听刘黄氏提了一句,燕王目前宿在别院庄子上,顿时被巨大的喜悦冲昏了头脑。一心只记挂着攀龙附凤,讨好燕王,给燕王塞人,却把礼数尊卑忘得一干二净。

    张十八俯视着众人,眼神中交织着不屑与轻蔑,他嗤笑一声,再次抬高声音喝问道:“这是怎么了?秦国公府是破落久了?还是无知蠢妇掌家的时日多了?竟也像乡野村户一般?一点常识都没有吗?礼数呢?都忘了吗?”

    语罢他神色陡然一变,声色俱厉道:“还是说,你们故意藐视殿下?”

    柳氏一开始只是被训斥的老脸挂不住,后来越听愈发心惊肉跳。

    张十八这一声怒斥,吓得她魂飞魄散,磕头如捣蒜,连连颤声惊呼:“大人明鉴,民妇不敢啊!”

    被张十八一吓,她也不托大了,连自称都改了。。。

    柳氏今日当着整个侯府的面,被个侍卫点名打脸,明着暗着都在讥讽她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名不正言不顺,句句都在指她德不配位。

    原本柳氏是想来巴结,谁知却弄巧成拙,连带着秦国公府都吃了顿奚落,搞不好还要落个藐视皇权的罪名,连累朝中任职的两个儿子,柳氏思及此处,心中更恨白氏母子挡了她的路。

    此时,秦如平见柳氏抖得筛糠一般,只顾着不停磕头,连句囫囵话都说不出了,他便壮着胆子上前陪笑道:“大人,世子和夫人前些日子偶感风寒,身体不适,此刻正在后院静养,这不是怕把病气过给殿下嘛,所以特命下官与家母。。。”

    张十八打断了他的话头,眼角向下,余光斜睨着他道:“你又是何人?”

    秦如平本就是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他本想打个圆场糊弄过去,没曾想却讨了个没趣,他顿时老脸一红,尴尬起来,吞吞吐吐道:“卑职。。。那个,卑职。。。”

    屋内传来几声咳嗽,打破了凝重的气氛,只听到沈暮宸的声音从房中传来,“十八,我们是客人,叫主人过来便是,不要迁怒旁人。”

    张十八闻言转过身便冲着发呆的柳氏不耐烦道:“听到没?还不快去!叫国公夫人和世子出来迎驾!”

    “叫世子一个人过来就好。”沈暮宸又补充道。

    柳氏不敢再多言,急忙使刘福去后院找秦臻出来,自己则带着众女和下人战战兢兢跪在一旁。原本今日还想着风光迎驾,此刻都成了笑话。

    秦臻没想到柳氏这么快就找上了她。看刘福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定然是秦府众人在听雨居没落着好,也不知道燕王把他们怎么样了。

    刘福尽量拣重点复述,把听雨居的事儿三言两语说明了一下,接着就叫秦臻赶紧随他过去解决事情,然而秦臻却不肯走了。

    “我不去!&34;老祖宗&34;昨日对我千叮万嘱,叫我们在屋里呆好了,哪儿也不许去!我可是奉了她的命,老老实实的在房里。况且你们也都说了,我自小就痴傻,发起疯来伤了殿下算谁的?”

    秦臻倚着椅背,双臂枕在脑后,双腿舒展,好整以暇道:“你现在叫我去听雨居?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我不去,除非你叫她亲自来跟我说!”

    刘福瞪大了双眼,没料到秦臻紧要关头却突然拿乔犯浑,他崩溃得连连大喊,“祖宗!我的祖宗诶!阖府上下的命都拴在你身上了!你不要闹了!现在可是正事!赌气也不是现在!算小的求你了!不要再任性了!赶紧走吧!”

    他急的上火,对着秦臻跪下连连磕头,而后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而对着白氏磕头不止,哀求道:“夫人,小的知道你是个心善的,求你可怜可怜大家,劝劝世子吧!”

    刘福额头沾满了土,白氏不忍,轻轻拉了拉秦臻的衣袖,待要劝上几句,秦臻却翻脸,一把将她的手挥开,一副六亲不认的架势道:“今日天王老子来了都不好使,昨日秦四娘也说了,怕我“疯病”发作,惊扰了殿下,她们也算顾虑周全了,你去传我的令吧,就说秦国公世子身体不适,请柳老祖宗全权代表。”

    她又笑道:“昨日我看“老祖宗”叫人搬了那么多东西都搬来别院,准备得如此充分,可谓思虑周详,相信必定能让殿下感受到宾至如归!”

    刘福心中叫苦不迭,暗道这可不就是又发疯了吗?怎么就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较上了劲儿。

    可现在一群人都在听雨居跪着等她过去,眼下这个混人又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刘福犯起了难,眼看他是请不动了,还是把这个烫手山芋丢给柳氏吧。

    想通之后刘福一溜烟回到门口跟柳氏耳语了几句,柳氏瞬间变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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