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江献点开看了一眼心虚地赶紧退出，而后又深吸一口气点开，仔仔细细从上到下看了一遍。
退出点开来回好几次，终于红着脸咬牙保存了照片。
却只回复了对方两个字：【还行。】
他等了半天以为对方还会继续聊下去，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江献被撩拨起的情绪无处发泄，积攒在顶点无法释放，恨得牙痒痒，甚至想上微博换个小号加入辱骂傅博渊的队伍。
可真打开微博，首页赫然出现那张刚刚看过，而且已经被自己存在相册里的照片。
傅博渊真的发了微博，但是……
傅博渊v：分享图片
江献：……他是觉得自己被骂得还不够惨吗？
他赶紧又打开微信。
【江献：你疯了？】
【傅博渊：没有。】
【你发这微博不是在火上浇油吗？还不如不发！】
【想好去哪家餐厅了吗，我这两天都有时间。】
【……就那家人少，位置也比较隐蔽的泰国餐厅吧，我发给你。】
【好。】
江献觉得对方可能遭受了太大的打击，精神状态都出了问题。
两人约了第二天晚上见面，江献赴约前特意打电话问童远今晚值不值班，万一出了事就近送去他们医院。
可真见到傅博渊时，对方正坐在靠窗的角落。店里灯光昏暗，窗外迷乱暧昧的霓虹灯透过玻璃浅浅打在他侧脸上，把本就棱角分明的轮廓勾勒得愈发英气挺拔。
江献走近几步，对方恰好抬眼。他毫无征兆地撞进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里，一时间有些无措。
还没来得及坐下，他先把手里提着的袋子放到傅博渊身边，忽然拉近的距离让江献闻到对方周围浓郁却不呛人的酒气。
一时间分辨不出是信息素的味道，还是纯粹的酒。
傅博渊垂眸瞥了一眼袋子，睫毛在眼下缀出一小片阴影，嗓音低沉漫不经心地问：“这是什么？”
江献刻意地整理着自己本就平整的衬衫下摆，回避着眼神回答：“之前你借我的羽绒服。”
这句话说完，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傅博渊把黑色衬衫的领口解开，又倒了半杯红酒。
江献觉得今晚的傅博渊完全摆脱了几分青涩和少年气，甚至平添了不少性感成熟。他似乎理解了之前大众对傅博渊的评价——禁欲系。
傅博渊突然抬头，眼神清澈明亮，完全不像醉了的样子：“你喝酒吗？”
江献刚要拒绝，对方又立刻收回手说：“忘了，你酒精过敏。”
傅博渊扭头叫服务员：“来一杯果汁吧。”
气氛又安静了下来，江献点完菜之后终于忍受不了这样的氛围，直截了当地问：“你真的不打算发微博支持一下秦导吗？”
傅博渊晃着酒杯的手一滞，缓缓开口：“不打算。”
这样的回答在江献意料之中，他试探地开口问：“为什么？”
傅博渊语气没有任何起伏：“你相信那个omega的新闻吗？”
江献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犹豫着组织好语言说：“我一开始是信的，但等了这么久都没有任何证据……”
傅博渊突然勾唇笑起来，两人视线相接时又突然敛了笑意，眼神古井一般平静毫无波澜：“秦志就是那种人，那你信我吗？”
感受到侵略性，江献身体不由自主向后靠，眼神却像被黏住了似的，无法从傅博渊脸上移开。
他并不觉得两人间的关系，已经到了可以无条件信任对方的程度，于是没有回答。
傅博渊盯着他看了几秒，随后移开了视线，也不再说话。
服务员的出现稍微缓解了尴尬，菜渐渐上齐，之后他们却没有多余的交谈。
江献吃完饭准备离开时却又被叫住，傅博渊再开口时明显多了纠结：“这两天秦志很可能会找你，不管他说什么，你都不要答应。”
“啊？”江献很惊讶，“为什么？”
傅博渊：“因为我不会出演《坠影》，所以他的选择一定是你。”
江献虽然不知道秦志跟傅博渊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两人目前的关系似乎有些水火不容。
仿佛一场赌博，一边是资源众多人人簇拥的大导演，另一边是他捉摸不透也无法定义的傅博渊。
他没有办法冷静理智地做出选择，又想到erudite的成熟或许可以给一些参考，可对方最近一直没有上线，发了好几次消息都没有得到回复。
果不其然，江献第二天就接到了秦志团队的电话。
比起之前试戏时的冷淡，这次对方客气了不少：“请问江先生还有意愿出演《坠影》的男主角吗？”
江献一向坦率：“可是秦导的绯闻还没有合理公关，不会对电影造成影响吗？”
“这个您放心，不久之后秦导会召开新闻发布会，专门澄清这件事。”
江献并没有把话说死：“可以给我几天时间考虑吗？”
“当然，期待您的答复。”
还没等他考虑清楚，同一个号码又打了过来。
江献很烦别人这么催促，语气带了些烦躁：“我说了正在考虑。”
对方却不是之前的人，声音更加沧桑：“是江先生吗，我是秦志。”
江献怔愣一瞬，没来得及开口，对方又说：“之前江先生意愿那么强烈地想出演主角，现在却要考虑这么久，是因为我的新闻影响，还是傅博渊跟您说了什么呢？”
他没想到秦志这么直接，完全没做好准备，但也不卑不亢道：“意愿太强的时候被拒绝了，所以现在想要权衡一下。”
秦志的笑声从手机里传来：“你还真和那些o不太一样，难怪傅博渊那个小子先下手了。”
这句话让江献觉得不适又冒犯，来回几句交谈让他对秦志的印象直线下降。
至少，在自己和傅博渊的相处中，他觉得自己始终是被尊重着的。心里的天平不自觉向傅博渊那边倾斜，那个新闻的可信度也逐渐上升。
对讨厌的人，江献从来不遮掩：“你这个b懂什么？”
既然选择相信傅博渊，那就干脆站到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