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战前准备
姜一听了苏云墨的科普,
也就是说,相当于传音符对吧,不过似乎,用处还要多一些?
“莫非,‘手机’上,还有许多游戏?”
像是没想到姜一会是问这个,苏云墨顿了下才回道:
“是啊,末日前时代,手机游戏可是非常多而且普遍的,数万种都不止吧。”
听到这话,姜一有些惊喜,若有所思的微微颔首,
这么说来有机会的话,不得不得到一部手机才行了呢
“那么,抓紧时间吧。”
说完,张艾可便转过身,
“总之,我已经向全营地发出了公告,让家中有丢失孩子的人到永宁塔下面登记,先搞清楚失踪了多少孩子,
之前由于食骨魔的信息封锁,许多家庭甚至都不能去报案。”
听到这话,四人便皆向着楼下走去。
来到铜仁的地标建筑,永宁塔下时,已经围上了不少的人。
所来的家属们皆慌张或哭泣着描述着自己孩子的名字,长相,或是直接提供了照片,甚至还有些将自己所剩不多的财产或家宝要送给站在登记员一旁的赵开河,
想要他多留意留意自己的孩子,
在这个末世里,就算他们已经没了什么活头,但是孩子就是他们希望,是对活下去唯一的希冀,所以他们愿意用一切去换,
而姜一只是静静负手看着这一切疾苦,
大多数人都是真诚的,但是他能看出,有些人在说谎
像,真是像,从前在人间界游历时,那些易子而食者的眼神,但是差别是,此刻他们看到了希望,所以或许压制的某些感情又占据了主导,
“这些人中,有些人的孩子其实根本不是失踪了,而是被他们卖给了【食骨魔】噢对不,他们大多数甚至都不知道是卖给了谁,
但是现在,却也一样的在着急,在痛苦,看起来却也是真的,
我认识他们中一些人,他们在卖出自己孩子前,都是对孩子很好的。
前辈,你觉得,这些人,到底哪面是真的,哪面是假的?”
这时,站在一旁的苏云墨忽的轻声问道。
而姜一听完,却只是轻声回道:
“皆是真的。”
他看向手中拿着各种证明孩子身份事物的人们,
“无论何种人,亦是动物,为了活下去,先保全自己,才会考虑他人,而孩子、父母也同样是他人之一,
当生命得到保证,才有其他情绪涌现。”
听到这个回答,苏云墨沉默着,虽然并不是什么难懂的道理,但在这个时代,却又是最无奈的道理,
这时,人群中忽的有人问道:
“张执行官,请问,你们要怎么去救我们的孩子啊?”
所有人都在等待答案,
张艾可向前一步回答:
“我们将会派遣执行官去直接攻击【食骨魔】的城堡,到时将有其他营地的执行官们和一同执行这个任务。”
听到这个回答,下面的家长们终于有不少相视而笑,松了口气,
然而这时,更外围看热闹的人中却有人问:
“要是你们执行官都去救人了,那我们城内的人怎么办?!”
此话一出,顿时外围都开始这样喊道,
“总不能为了救那些小娃子,就不管我们了吧!”
“是啊那些孩子被送到【食骨者】那里,还能捞得着活吗,还不如把城守好”
“而且这么多孩子被掳走,就算三个执行官都去,就算都救出来了,那这么长的路,能全部带回来吗?”
听到外围的人这么说,里面的家长们也立刻愤怒眼红,一部分跟着外围的人争论起来,
“那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怎么办!!他还那么小”
“cnm的!你们没有孩子!你们就说起来轻松是吧?!”
而另一部分则是似乎意识到什么,转而向着这边问道:
“是啊,是啊,你们就去三个人,但那么孩子,该怎么送回来啊?!外面那么危险,到处都是末尸跟末兽!”
“难道你们打算放弃一些孩子吗?!”
“小赵啊我家照照,可是喊你叔叔的,你可要把那孩子带回来啊,不然不然我肯定死不瞑目了”
“林羽呢?林羽还没回来吗?我家孩子可是林风看着长大的!”
“喂你们干什么!你们的孩子就是孩子!我们的孩子难道就不是吗!”
眼看愈吵愈烈,里面的家长们已经开始各种攀关系跟吵闹,就怕自己孩子倒是被放弃了,外围人群的吵闹也毫不停止,
就连台上赵开河喊话的声音都被盖过:
“大家安静!我跟张执行官会留下来守城的,不用担心!我们这次的目标是将食骨魔及其城堡直接拔除,所以只要任务顺利,
我们后续的接应军队随时都可以带着所有被绑走的人回家!”
不出意料的是,即便这样解释,
下面的争论声只是稍停片刻便依旧响了起来,外围的人们以刚发生的攻城事件说事,觉得两个执行官不够,里面的家长们则认为只去一个怎么能救得到人,
大多数都是这样,
只要涉及多方人的利益,就一定得不到所有人都满意的结果,
因此,姜一只是在上面稍显无聊的看着,
直至在人群中,看见一个熟悉的年迈身影,他发现开始吵起来后,本来刚要小心翼翼挤进人群的动作便停了下来,
然后似乎畏缩的又向着巷口中退去。
老吴头拄着拐,一步步向着巷子另一边退去,可却又一走一停,
“可怜可怜的孩子谁家的孩子不是孩子啊,谁家的不是?都可怜可有些孩子还有爹有妈,还有人疼,有人记得模样儿可有些小娃子”
走着,说着,念叨着,像是说与那嘈杂的人群听,又好像说与自己听,
最后还是低着脑袋,停了下来,靠在墙边,抱着棍子坐着,
“怎么办呢都是贱命,谁听我的,谁在乎没人要的孩子的造孽啊造孽人命没了畜生肉值钱”
自言自语着,老吴头从胸口掏出一包报纸,报纸里,依旧是那未吃的另一半筒骨,就这样拦在怀里,无奈的拍着那报纸里的肉,可浊黄浑浊的眼眸却是仰着不知再看哪儿。
“可否细说?”
而这时,一个声音却是忽的响起,
老吴头被这突然的剩下下的一缩,手中裹肉的报纸都一松掉在地上,
侧过头望去时,
却正是那熟悉的浅笑,与道袍轻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