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粮卡
老鲍匠洞察力非凡,诚恳地解释道:
“小向,别这么嫌弃。
对我们而言可能寻常,但对难民来说,这些都是救命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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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老鲍匠,我明白你的意思。”
“孩子,我们的国库也不是那么丰饶,能做到这样已经尽力了,说不定将来还有我们凄惨的时候。”老鲍匠满含忧虑地说。
“绝对不可能,咱们的国家如此强大,任何困难我们都能跨越。”
向欣对自己的国家满怀自信,毕竟她在国家成长起来的历程中亲身体验过。
“说得对极了!”
在食堂的日子里,劳动确实艰苦。
好在向欣是女孩儿,受到大家的照料,并未被繁重的工作压垮。
任务全部完成后,向欣和同伴们一起返回宿舍,躺在床上便不愿再动弹了。
“姐傅,你不觉得奇怪吗?食堂的工作这么繁重,怎么不来些难民帮忙呢?”
如同鲍师傅一样,姐傅也是难民营地的固定职员。
她神色严肃地说:“上有规章制度,仓库的食物是保密信息,不能让外传,否则营地里将陷入恐慌,管理也会变得困难重重。”
“原来是这样。”
“快起来,咱们要吃饭了。
你可是来找丈夫的,等一下就可以见面了。”姐傅轻拍向欣的大腿,催促道。
一听到这话,向欣立刻精神焕发。
众人来到员工餐厅,这里的生活标准明显远超难民区。
向欣打好餐品,端着餐盘四处寻觅何坚,花了十多分钟才在人群中找到他。
“嗨!”
向欣从后面轻轻拍了拍他。
&34;既然在招待所也没什么事做,正好听到你们这儿在招志愿者,我就顺势报名了,&34; 何建心里暖洋洋的,很明显,向欣这是专门为了他才来的。
经过一番情深深雨蒙蒙的交谈,夫妻俩依依不舍地告别,不过相约夜晚一同散步。
午餐过后,向欣陪着鲍师傅等人去了边境外,为那群正在砌墙的难民递送饭菜。
这些在难民营里的难民可不是白吃白喝,大夏采取了以劳动换取救济的模式,一天辛苦下来,他们才有相应的餐食。
当然,小孩子是个例外。
至于年纪大的人,难民点内的并不多,他们在逃荒的过程中大多已经力不能及。
难民点距边境线仅隔不远,十几分钟路程,对向欣而言却是首次接近边界。
望着那一堵绵延不断的石墙,她深感震撼:&34;鲍叔,这墙有多长&34;
&34;从尖高山一路延伸到海边,至少得几千公里&34;
&34;如此浩大的工程,何时才能建完&34; 向欣惊叹道。
&34;按计划,明年的五月份就能竣工了&34;
&34;真能抵御住难民吗&34;
石墙高度仅为四五米,向欣感到有些不足:“能行吗?咱们这边可是有全天候巡逻队的,应该不成问题。”鲍师傅却抱有乐观态度。
十多分钟后,难民们排成有序的队伍,向欣和他们一起发放食物。
相比难民营单调的稀粥,难民在这里得到的是颗粒饱满的干饭,尽管食材相同,但却多出两三倍的分量。
毕竟劳动强度大,肚皮吃不饱的话,就没力气工作了。
……
第二天,因为孤儿院人力告急,向欣又被调动过去帮忙。
&34;向姐,你也来了啊,&34; 初高中生开心地说。
向欣点头表示,接着问道:&34;嗯,这里的状况如何&34;
&34;还可以,孩子们有饭吃,都很乖巧听指令&34;
说完,她带着这名女高中生参观了孤儿院的每个角落。
&34;这儿有几个小孩&34;
&34;我不清楚具体人数,因为每天都有变动,大概三百多号孩子吧!&34;
&34;怎么没有婴儿&34;
&34;婴儿会被送到市区去,我们这边条件不好,保不住太多小生命&34;
于是,向欣就在这段时间里,全身心地投入孤儿院工作,协助阿姨们照料那些无助的小孩。
闲暇之余,她还会客串教师的角色,教导孩子们学习普通话。
这些孩子最后能否留下来尚无定论,学习多门语言总不会错。
三天时间悄然流逝,离别时刻终于来临。
向欣依依不舍地与丈夫告别,并与几位志愿者一道踏上了回程之旅。
在车上,她发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现象——车里竟然混杂着几十位衣衫褴褛、体态瘦弱的年轻女性难民。
向欣之所以能够一眼识别出来,是她们疲惫且明显不同于国内的外形特征。
“杨医生,这些女孩子是发生了什么事?”向欣轻轻地碰了碰杨医生的胳膊,相信他会了解其中的情况。
杨医生带着轻蔑的语气解释道:“有一些所谓的志愿者其实只是打着救助的旗号,实际上是去难民营物色妻子。”
“真的有这种事?”向欣颇感惊讶。
“怎么不能?怎么说也好,这些女孩在国内找到归属,总比继续留在难民营里强。”
“那她们会被正式接纳为国内公民吗?”
“别担心,先结婚拿了临时居留许可,户籍的事以后慢慢办就是。”杨医生这样回复。
仔细端详着女孩们的神情,虽然满脸困惑,但也掩饰不住她们内心掩饰不住的欣慰。
那些所谓“动机不纯”的志愿者多是一群中年男子,年纪从三十至五十岁不等。
他们在众女志愿者冷漠的注视下,毫不感到羞耻,反而笑容满面。
“这样的事情很多吗?”
“太多了,景陇乃至坤明的人都慕名而来。
上面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是明目张胆违法,基本上不会干涉。
为了防止漏网之鱼,难民营允许他们登记结婚。
只有在结婚后,这些女孩才有离开的权利。”
“原来如此,上面的想法还真是细致周全。”向欣感慨地说。
“这些都是因为之前出现过负面事件,引起了不小的纷争。”
大约半小时后,车抵景陇。
在告别的最后一刻,向欣突然提问:“杨医生,你是否会离开景陇?”
“可能会吧,有眼光的人都明白,景陇离边境太近,迟早会出现问题。”医生苦涩地回应。
返回招待所在已傍晚五点。
当天下午,向欣毫不怠慢地包车直奔首府坤明,以便赶翌日清晨的高铁前往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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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月17日,工作周第一天,周一早晨,向欣重返工作岗位。
办公室内,徐东收下了向欣递给他的礼品,微笑着说:
“包裹得这么严密,里面装的是什么?”
“两枚银手链,徐哥您不是有两个女儿嘛,一人一条挺合适。”向欣客气地说。
徐东拆开包裹,眼前呈现出两条极具异域魅力的手链,虽然以其当前白银的价值来看,并不算特别贵重的馈赠。
不过,作为礼品而言倒是很合适。
&34;手链很别致,我代表我家老大和老二谢谢你。&34; 徐东笑着表达谢意。
向欣摆了摆手:“只是个小礼物罢了,景陇那边的银价低得令人惊讶,几乎不算钱。”
接下来,徐东询问起南疆地区的最新情况,向欣也没藏着掖着,一股脑地将她所知的信息全都告诉了他。
&34;只可惜小汪离开了,否则我们或许可以去景陇讨个媳妇。&34;徐东惋惜地说道。
向欣脸蛋微红,嗔怪道:&34;徐哥,你怎么会有这么不妥的想法,那不是乘人之危,对女性很不尊重的&34;
&34;好了,我也就是随口说说,何必这么认真呢?是不是在担心何建抵挡不住 ?&34;徐东用玩笑打趣她。
向欣羞红满脸,扭头带着人立刻出去进行巡逻任务。
镜头切换回四合院内,徐妈妈正在卧室里寻找户口本。
就在几天前,中华民国大会通过了《全国粮食定量分配法》,一时引起国内一片热议。
这一举措在法律层面上进一步确定了粮食的国家集中管理和分配原则,明确了按照户籍人口实行定量供应的基本国策。
换句话说,未来粮食的生产和销售将完全由国家百分之百控制,与烟草专营模式相仿。
很多人惊叹,粮票时代的阴影仿佛再次笼罩而来!
当然,鉴于现有的科技水平,实际操作层面的粮票是不可能重现的。
传统的粗犷管理方式将被更加先进的粮卡制度取代。
所谓的粮卡,在功能上跟粮票类似,同样是用于购买粮食的凭证。
它是由国家统计局委托四大国营银行负责发行的一种内置芯片卡。
理论上每户应有一张。
统计局每月、每周甚至每天会通过大数据技术,结合全国各地的粮食储备,统一给每个家庭配给定量的口粮。
粮卡能更精确到个人年龄信息,据此制定出的家庭粮食供应标准更有弹性,避免一刀切的方式。
举个例子,徐东一家七口,却有五个孩子,其中有三个还只是新生儿,这构成了特殊群体。
这样的情形下,大数据可能将减少他们整体的粮食份额,但同时也相应提高了精细分配的比重,可谓有利有弊。
此时,杨丽娜抱着家中的户口本走进来:“妈,你那边找到没有?”
&34;找到啦!&34; 徐妈一边回答,年迈的记忆力显然不太可靠,找了一会儿才找到。
&34;那么咱们赶紧准备出发吧,人应该很快会多起来。&34;
今天是申请粮卡的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