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突发事件
&34;那个鸥翼门，能用正常点的语气和我说话吗？别阴阳怪气的，让人耳朵难受。有事就直说，别磨磨唧唧的。”临猗直接回应，毫不客气。
鸥翼门屡次挑衅，临猗终于忍无可忍，直截了当地指出他的问题。众所周知，鸥翼门个性独特，但这并不是他人身攻击的理由。毕竟他们还没走多久，听说会议地点还有吃的，临猗一行人也没感到多饿。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临猗他们早早起床，因为今天是都市警探大赛的第一天，至关重要。他们必须提前做好准备。
在驿站士兵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一片空旷地带，中央是一座木质搭建的舞台。台上站着几个人，前排是位中年男子，后面则是一群年轻人，其中还有一位女子，看起来温文尔雅。
见人都到齐了，中年男子开口：“各位想必都是各城市的精英警探，那么我接下来的话，或许对你们有所帮助，请仔细聆听。”
“半小时后大赛正式开始，这次与以往不同，有所变革。大家都知道为何在此，我就不再赘述。我是今年大赛的总负责人侯勇，我要宣布几条规则，希望大家牢记，否则出了状况可别怪我没提醒。”
“第一条，不得随意伤人。第二条，禁止杀人。我知道有些人并非单纯参赛，各有目的。但我劝你们最好安分些，否则后果自负。况且，我知道大多数人瞄准的是四个人，但你们真有能力做到吗？”
“废话不多说，我来介绍其他负责人。这位是秦怀玉，长安警备区司令，旁边这位是蔺集，洛阳城司令。这位姑娘是三姑娘行舟如叶，两位男士负责保障大家安全，另一位协助我，但你们别小瞧她，否则有的苦头吃。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就是本次大赛的总指挥侯勇。好了，言归正传，大家做好准备吧！”侯勇说。
“三姑娘？行舟如叶？名字挺奇特的，她到底姓什么？”临猗低声嘀咕。
“她姓行舟，名叫如叶，是秦将军的义女，也是他的得力助手。这女子聪明机灵，只是因身份关系，早早结婚，才没广为人知。她的丈夫就是身边的秦怀玉。”末小司解释道。
昨晚，临夏已将末小司安排进临猗的团队，以防万一。如果临猗有什么意外，也需要有人及时保护。然而，临夏的命令有些无情，她只关心临猗的安全，对其他人都不留情面。她告诉末小司，如果有威胁临猗生命的情况，也要毫不犹豫地出手。
“原来如此，我想那些人是忌惮这位姑娘吧？否则不会走得那么快。柳前辈为何没走，他们却离开了？”临猗点头说道。
还好有末小司在旁，否则临猗恐怕一无所知。不过，他对蔺集倒是有所了解，那家伙曾在荔浦城威胁过他。
“小司，你之前也参加过捕快大赛，护卫队也是由秦怀玉领导的吗？”临猗问。
末小司摇头说：“怎么可能？当年秦怀玉才16岁，哪有能力调动军队？就算有，也不会用于这么重要的大会安保。今年是他第一次率军参与，上次是皇宫的禁卫军，因为当时的考场就在长安。”末小司解释道。
“嗯听你口气，你好像比秦怀玉年长很多？老实说，你是不是什么不老神仙，几十年了还保持年轻模样？”临猗好奇地问。
末小司翻了个白眼，无奈回答：“我只是比他多经历了些人生罢了。你以为自己还年轻？你也19岁了，差别很大吗？”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年纪很大呢，说话老成得像我外祖父。”
“胡说八道。”
在临猗和末小司的轻松交谈中，捕快大赛正式开始。临猗带着队伍前往金陵府衙，他认为那里才是关键所在。尽管王小予没看到尸体，并不意味着尸体不在那里。刚才集合的场地，虽然用白布遮盖了什么，但临猗确认那是活人，因为死人是不会呼吸的……
在都市的繁华街头，那些静静躺在地上的并非无生命的存在，他们的呼吸微弱却持续，白色的尸布因生命的律动而微微颤动。如果不仔细观察，根本无法察觉，但这微妙的迹象并未逃过临猗的眼睛。
“队长，尸体不是在那里吗？我们现在去警察局干嘛？”赵元同疑惑地问。
在疾驰的车流中，赵元同一眼就看见许多人朝着存放“尸体”的地方蜂拥而至。如果临猗此刻不去验尸，又该如何展开调查呢？难道他放弃了？
“元同，你跟吴队长学的侦查技巧都忘光了吗？那根本不是尸体，是活人。如果尸体不在这里，十有八九就在警局里，这可能也是这次警察选拔考核的一部分。”王天阳接过话茬解释道。
“呃……不会吧？我怎么没察觉到？”赵元同有些尴尬地回应。
若非王天阳指出，赵元同一时冲动还真想去复查一下“尸体”。他刚才只顾听侯勇说话，幸亏王天阳他们留心了，否则可真是丢脸丢大了。
临猗等人一走，周围也有人跟着离去，神捕堂的五个小组及赵宇等人同样如此。他们全都发现那并非尸体，只是不明白为何有人会拿死人开玩笑。
最后离开的是蔺玉，他一直未曾留意“尸体”，而是去找他大哥蔺集，之后才离开。至于蔺集是否告诉了他什么，无人知晓。
“呵呵，有趣，看来他们还是识破了。怪不得能成为四大天才，临潼雨的反应还真快。”侯勇笑着说。
秦怀玉点头附和：“侯局长说得对，的确如此。不过我很好奇，他是怎么看出来的？我都没发现任何问题。”
“老公，你真是太傻了。今天没风，可覆盖在他们身上的白布一直在动。正常情况下，他们肯定要过来查看，但现在是警察选拔，案件是否存在都是未知数。只要发现一丝异常，他们就不会靠近。看临潼雨直奔警局，我想他已经猜到‘尸体’藏在哪里了。”行舟如叶轻轻敲了一下秦怀玉的头，笑语道。
“呵呵。”秦怀玉摸摸脑袋傻笑起来，幸好身边有个聪明的妻子，否则真会丢人。作为警察队长，必须注意任何细节，哪怕这个细节并不显眼，一旦发现，就必须深究。
“大哥、三姐，你们俩够了啊，我又没出家，看你们这样腻歪，真是让人羡慕。”蔺集打趣道。
要是临猗看到他们轻松的表情，就知道这次警察选拔是假的，目的是引出某些别有用心之人，因为来到金陵的不仅有秦怀玉带来的队伍，金陵本地的警力和蔺集带来的人都在，数千人聚集只是为了确保选拔安全。
临猗率先赶到警局，没跟任何人打招呼，直奔停尸间。王小予已来过一次，轻车熟路，很快将他们带到停尸间。门口的警员见到临猗等人，便开门让他们进去。
门一关上，临猗几人便径直查看“尸体”。正要掀开白布，门外传来喧闹声。
“雷队长，临队长现在在里面，你们不能进去。如果想进去，需要稍等片刻，每人只有半小时，你们还是耐心等待吧！”
“好吧，我们在这儿等。”一听临猗在里面，雷雨便不再闹腾。先来后到的道理，再暴躁的人也不会否认。于是，雷雨乖乖地站在外面等候。
房间内的临猗开始调查，王小予则开始逐一检查。临猗始终关注着王小予的动作。
除了盯着王小予的动作，临猗还紧盯着其他“尸体”。但后面三具“尸体”引起了临猗的注意，他缓步走近仔细观察。
轻轻地在“尸体”上触碰，临猗感受到的是柔软，与前面的“尸体”僵硬不同。而且，他触碰到的是“尸体”的表皮，与王小予检查的那具“尸体”有着显著的区别。
为了这次警察选拔，金陵的警局已用类似蜡质的物质密封了“尸体”。因此，王小予检查的那具“尸体”表面有一层光滑的外壳，而这三具却没有。
“小予，过来检查这三具‘尸体’，为什么我觉得她们与前面的不一样？”临猗低声说道。
临猗的提醒让王小予立刻停止手中的动作，朝他走去，仔细地审视起来。片刻后，王小予点点头说：“临兄，你没错，这不是考核用的道具，如果我没判断错，这些人的死亡时间顶多只有三天。她们体内有药物残留，能保持尸体半个月内不腐败。如果超过半个月没人注意，大家只会以为是尸体自然变化，而捕快大会那时候早结束了，恐怕不会有人深究，直接处理掉就完了。”
“什么？你的意思是这些尸体不是月初挖出来的？难道是最近几天才挖出的？”赵元同一脸惊讶。
临猗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谁告诉你这次捕快大会的案例就一定是真的？这其实是个测试，是预先安排好的。只是怕有人捣乱，所以说是案件，大家毫无防备，到时候就全靠个人实力了。没想到，还真出了状况。”
临猗缓步走到门口开门，看见雷雨正坐着，便微微点头道：“雷捕头，你们也来了，正好可以作个见证。麻烦你们去通报侯大人，说这里出事了。”
“临捕头，发生什么事了？”雷雨问。
“停尸间的尸体不对劲，有三具不是考核准备的，而是真实的死者。死亡时间不过三天，尸体表面没有金陵衙门涂抹的防腐蜡。我想，应该是有人掉了包，现在假戏真做了。”临猗坦诚道。
他没打算隐瞒，也需要雷雨作为证人，证明他们进来时并没有带任何尸体，只是在做常规调查。雷雨一听，连忙闯进来，身旁的验尸官也开始检验，不久后点点头：“雷捕头，临捕头说的没错，确实不是捕快大会准备的尸体。”
“这样啊，请各位稍等，我现在就去通报侯大人。”门口的捕快听到雷雨的验尸官也这么说，赶紧跑了出去，他已感受到事态的严重性。
“三天？那就意味着我们在来之前，尸体就已经被调包了。根据驿站记录，雷捕头你在我前面到达，你又跟着赵宇，最早来的蔺玉是四天前来金陵的。这期间驿站里住过不少人，难道都没察觉？”临猗好奇地问。
雷雨轻轻点头：“临捕头说得对，确实如此。因为路途遥远，我们三天前一大早就赶到了，大家都疲惫不堪，没人有心情四处闲逛。只是我不明白，为何有人能在神不知鬼不觉中调换尸体，却没有留下蛛丝马迹。”
“这也可能有内鬼。如果有内鬼，我想应该是与我们同级别的。金陵这次无缘捕快大会，原因很可能不是他们所说的案件，毕竟那个案件是假的，不至于因此取消资格。应该有我们不知道的其他原因。”临猗回应道。
“临捕头的想法也正是我考虑的。我认为确实有内鬼，只是是否与我们地位相当，还很难说。有一点可以确定，五天前金陵衙门已经封锁了这里，能到这里的人并不多。如果没有算错，大约有十个人能接触这个地方。”雷雨轻声道。
对于这个地方的了解，雷雨远超临猗。他已经清楚知道有多少人可能接近此地，而临猗却在思考别的事。尸体是在三天前死亡，但不一定三天前就被放进来吧？难道每天这里没人检查？何况秦怀玉他们昨晚就来过，如果真是三天前放的，他们也应该有所察觉。
仔细观察尸体，可以发现她们的不同之处。虽然药物残留使尸体腐败缓慢，但人死后血液不再循环，体内水分逐渐流失。三具尸体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她们的皮肤与常人有很大区别。再过几天，可能就无法辨认出来了，这些都是花季少女。
“侯大人在里面。”就在临猗和雷雨沉思之际，侯勇等人终于赶到。侯勇匆匆走向尸体，仔细查看，而秦怀玉等人一直跟在他身后。行舟如叶虽然没动静，但眼睛始终盯着尸体，显然她也在调查，只是为何没碰尸体，就不得而知了。
侯勇也带来了验尸官，尽管他在检查，但没有专业人士那样敏锐，看不出什么问题，只能请验尸官来检查。不久后，验尸官轻轻地说：“侯大人，正如他们所说，这不是我们准备的尸体，而是被人更换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