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她就是那个所向披靡的女战神,不论战场在哪里
翌日一早万花楼三楼楼梯口的侍卫久不见人来换班就觉得不对劲,却也不敢贸然上楼怕吵到主子被责罚,只能耐心的等候。
却渐渐发现楼梯上流淌着什么,壮着胆子上前一看,原来是血迹,立马上楼,结果就发现了满地的尸体。
把守的都是楼里普通的侍卫,自然没见过这种阵仗。
两名侍卫惊恐的呼喊声瞬间就响彻了整个万花楼。边跑边往楼下冲。好像生怕慢一点就步了那些人的后尘。
“杀人啦!杀人啦!快报官!”
楼里的姑娘们这个时候睡意正浓,却被这一声声凄厉的呼喊惊了魂,还有些留宿的客人也都跑出了房间。
“什么人不长眼,大清早的扰人清梦。”
老鸨睡眼惺忪的从房间出来就见两名侍卫已经跑出了万花楼,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咬了咬牙才敢向着三楼而去。
所有人都对那从不对外开放的三楼满怀好奇,纷纷向着三楼涌去。
很快此起彼伏的呕吐声响起,老鸨已经瘫软在地,众人纷纷仓皇逃窜。
不多时,京兆府的衙役便来了现场。
一早温宁已经安排人和贺林通了消息,知道事关重大,贺林接到报案便第一时间带人前来封锁了现场,并对万花楼众人一一盘问。
可惜根本就没什么有用的线索。背后之人太谨慎了,明面上这些人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更是连面都没见过。
贺林只得暂时查封了万花楼,将楼上的尸体都带走查验身份,试图挖掘到蛛丝马迹。
京郊一处别院中,亭台楼阁,假山流水,竹影摇曳,别有一番韵致。
“王爷,万花楼废了。”
“呵呵,本王的那位好皇兄啊,当真是太沉不住气了,恐怕这次非但没出气,反而更是寝食不安了。管事的家人都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
“鬼煞的人联系上没有?”
“联系上了,左护法受伤回东成了搬救兵了。计划在太后寿诞前回来。”
“哼,没用的东西,还以为他多厉害,竟然败给了温宁,还整日大言不惭。给他传信,让他背后的主子上点心,这次绝不容有失。”
花园的凉亭中,一白衣男子端坐其中,优雅的摩挲着手中的杯盏,面如冠玉,眉似刀锋,一双桃花眼幽深如古井,忽略掉其中的阴霾倒是一个端方公子。
属下领命而去。
“娘娘,三天了,龙卫那边毫无进展。那位又发了好大一通火呢。这龙卫也太没用了吧。”
“不是龙卫没用。现在他应该也想明白了万花楼和那个管事的不过是对方故意留给他,戏耍他的。自然不会有任何进展。这已经是赤裸裸的挑衅了,或许也是一种宣战,对方已经等不及了。”
温宁慵懒的侧躺在贵妃榻上,翻着手中的书,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
“通知贺大人递消息吧,省得咱们这位皇上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只能无能狂怒。斗不起来这戏还如何看呢。”
“好嘞,娘娘,奴婢这就去传信。”
幽月小跑着往殿外走。
“这丫头唯恐天下不乱。”
温宁看着她的背影语气中都是宠溺。
“幽云,铮儿那边可有消息?”
“回娘娘,北狄那边吃了两次败仗,就龟缩不出了。按照您的计划,国公爷并未穷追猛打。正在静待时机。”
“嗯,还有一个月,本宫有预感,一切就要有个了结了。通知咱们的人,都警醒着点儿。另外盯紧了这京城内外的驻军、巡防营,还有这宫内外的卫戍,一旦发现异动立即回禀。”
温宁的目光深邃而悠远,既然那些个牛鬼蛇神都等不及了,正好一起收拾了,待朝堂稳定,她才有时间和心情带小奶团子游历天下。
“云州那边褚尘和沈放可有消息?”
“回娘娘,失踪的村民已经被安全解救出来了,云州已经尽在掌控。褚大人和沈大人正在就地审讯、梳理案情同时处理州务、安抚百姓。”
“本宫没看错人。传信给他们二人,务必连根拔起,要铁证如山,另外全力封锁云州一切消息,不能透露半点风声。”
“是,属下这就去传令。”
温宁放下书,闭上眼睛开始思考还有没有什么地方是自己疏忽和遗漏的。
太后那个老虔婆当真是谨慎,她那个奸夫到现在都没有半点线索。越是这样,温宁就越觉得不简单。连龙袍都明目张胆的送到了上官正面前,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可是什么给他如此张狂的资本呢?
难道就仅仅凭借着太后吗?名不正言不顺如何成事?
上一世,温宁除了温家军就是上官瑾,根本就没关注过其他的。但她隐约有些印象,太后寿诞她还在战场,相看两厌的人她自然没放在心上。
上官正也是邀请了东成和南临两国的,但好像两国根本就没有使臣前来。
据说是东成根本就不屑和大业交往,而南临是国君的身体有恙。
三国实力相差不大,可以说各有所长势均力敌,倒也相安无事多年。
那为何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呢?东成居然在京城埋的有暗桩。还和太后相关之人勾结在云州私自开矿,铸造兵器,这不就是谋反的前兆吗?
为何前世直到她死,都没什么苗头呢?云州之事倒是被掩盖了,是因为他们还未准备周全吗?
温宁知道太后手里有一支私兵,具体多少人不知,但他们要篡位,肯定是需要兵马的,又会是哪一方势力呢?
更奇怪的是此次东成和南临竟然都派来了使臣,难道仅仅是因为自己的重生就改变了这一切吗?
温宁总感觉还有什么是自己忽略了的。不过她从不打无把握之仗。搜集信息、分析情报、制定策略,再出手就是克敌制胜。
温宁相信很多答案很快就会揭晓,她不畏惧任何人和事,当心结打开,她就是那个所向披靡的女战神,不论战场在哪里。
“夫当今生民之患,果安在哉?在于知安而不知危,能逸而不能劳。此其患不见于今,而将见于他日。今不为之计,其后将有所不可救者……”
上官尧到达京城第一时间就来到了孟老太傅的小院。
老管家孟庆看到他激动地直抹眼泪。
上官尧远远地站着看着院中那一老一小的身影,泪水顿时模糊了眼眶,就像回到了多年以前,那个小小的身影就像自己,师傅还和以前一样严厉而慈祥,却是背明显的弯了些。
一老一小仿佛意识到什么一般,转头看向他的方向。
小奶团子看到两人都是泪流满面的模样,眼中是浓浓的不解,这个叔叔怎么来这里了?
上官尧看着孟老太傅眼中的错愕与惊诧,慌忙拭去眼中的泪水快步上前跪下。
“师傅,我回来了。”
孟老太傅不可置信的踉跄了两步,小奶团子和上官尧赶忙上前扶住他。
“真的是你?哈哈,苍天有眼呐。好!好!好!”
孟老太傅紧紧地攥住上官尧的胳膊,仿佛要将他看清楚,忽而仰天大笑,笑中两行清泪落下。
上官尧扶老太傅坐下,跪在他的身前,眼中的泪怎么都止不住。
“师傅,徒儿不孝,让您担心了。”
孟老太傅缓了缓情绪,手掌重重的拍在他的肩上。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起来说话吧。”
孟老太傅长长的叹口气,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是他不能释怀的存在,他从来都不相信这样一个经天纬地之才能那样轻易的死在一场阴谋里,或许只是他一直都不想相信,更不愿相信。
为此他避世而居,因为看不到大业的希望,直到温宁带来了小奶团子,看到温宁的转变,他才重新燃起了希望,如今上官尧的回归更是给了他一个天大的惊喜。
“孟爷爷,宸叔叔也是您的弟子吗?”
小奶团子在一旁仍旧警惕的看着上官尧。
“对。他是老夫曾经最得意的弟子。不对,什么宸叔叔。你们认识?怎么回事?”
孟老太傅突然反应过来疑惑地看向两人。
“在江州见过。那他岂不是就是澈儿的师兄喽。”
小奶团子撅着小嘴,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臭小子,怎么听着你那么嫌弃呢?”
“不用怀疑,是确定十分嫌弃。孟爷爷,现在澈儿才是您最爱的弟子对不对?而且澈儿以后也会是您最优秀最出色的那个弟子!”
小奶团子冲他做了个鬼脸,还往老太傅怀里一靠,别提多嘚瑟了。
“哈哈,小鬼头。说得对,你以后一定比他更出色!”
伤感的情绪被小奶团子这么一打岔,瞬间消弭无踪。
孟老太傅抱着小奶团子哈哈大笑,心情豁然开朗,他这个弟子原先可是能止小儿夜啼的存在,现在竟然能被小家伙呛住,还一脸的宠溺。
这种感觉和谐却又莫名的奇怪。孟老太傅仔细打量着两人。
“老夫之前见澈儿就觉得有些熟悉,又想不起来,这仔细看,可不就和你小子小时候如出一辙嘛。还别说,真像,阿庆,你说是不是?”
孟老太傅好像突然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来回打量着两人。
孟庆这会儿情绪也缓和了,这下好了,老太傅的心病终于不治而愈了,名义上是弟子,实际上老太傅教导上官尧那是倾注了毕生的心血,比自己的孩子都要付出良多,所以上官尧出事,他沉寂了很久,成了心病。
“还别说,真的是呢。说你们是亲父子都有人信。”
上官尧脸上浮现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孟老太傅看他那副表情,心中咯噔一声,不会真被自己猜中了吧。
“才没有呢。澈儿最像娘亲了。孟爷爷,既然您有故人来访,那澈儿就先回宫了。”
这下小奶团子不乐意了。狠狠地瞪了上官尧一眼,便退出孟老太傅的怀抱,要离开。
“澈儿,叔叔今天刚到京城,先来看看师傅。回去告诉你娘明天叔叔请你们吃饭好不好?”
上官尧蹲下身子,与小奶团子平视,目光温柔,言语恳切。
“你又想打我娘亲的主意。哼,你休想。”
小奶团子冲他挥了挥小拳头,直接一溜烟就跑走了。
孟老太傅还从未见过他这个从小倨傲的弟子如此放下身段和一个孩子说话,心中好奇的紧。
“人走了,说说吧。”
孟老太傅顿时绷起了脸,摸了摸胡须,神情肃穆。
上官尧收起看向小崽子背影那无奈的眼神,正色的看向孟老太傅。
“师傅,澈儿就是我和宁儿的孩子。”
老太傅噌的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当真?”
“千真万确。”
上官尧无比郑重而坚定的直视孟老太傅。
“哈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天佑我大业啊!”
孟老太傅狂喜大笑,笑出了眼泪,却是愈加的神采飞扬。
“快给为师讲讲到底怎么一回事。那丫头怎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呢。”
突然意识到什么样,孟老太傅焦急地催促着。
“宁儿确实不知道。事情还要从五年前说起……”
上官尧静静的望着远方,思绪仿佛一下子就回到了过去,曾经的痛苦和不堪都一一铺展开来,却是那唯一的美好支撑着他坚持着,或许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臭小子,你即便有再多的不得已,也不能一直瞒着那丫头。真是苦了她了。”
老太傅听完不由得一阵唏嘘,果真是造化弄人。本来他就看好两个人,没想到阴差阳错出了这么多事,所幸上天眷顾,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我知道,师傅,都是我的错。我这次来就是要向宁儿坦白的。无论她如何对我,我都受着。其实若不是宁儿突然去了江州,我想着或许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也是最后一面了,没想到,宁儿竟然解了我的毒。师傅,宁儿就是我的福星,是我的救赎,是我生命中唯一的光。”
上官尧双眸如星辰闪烁,是坚毅是果决,他迎来了新生,就有了去追求幸福的权利。
“唉,那丫头是个有主意的。你赶紧先给人家说清楚的好。至于你们两个以后如何,就看你自己了。”
孟老太傅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
“师傅放心,我一定会求得宁儿原谅的。”
“哼,你呀,还是先别说大话了,自己儿子都搞不定,还有脸说。”
一句话堵得上官尧脸红的像火烧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