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收拾院子
一边装一捆会导致失衡，操控难度加大，所以他们决定在路上先简单粗略地将竹子加工，将可用部分捆在车上，无法利用的废弃材扔在路边作为天然肥料。
两人用过餐后，堂兄张翠山将摇椅移到门外台阶下躺下来打盹。
祖母谢二妹贴心地为大孙子张翠山添上一件衣服，同时招呼妹妹张盼娣关掉广播，以免噪音打扰到大孩子的休息。
而弟弟张建国则开始了练手的竹凳制作活动，这吸引了不少前来闲聊的大妈羡慕的目光。
下午三点钟，妈妈马秀珍和爸爸张兵连同两个女儿回家一趟，马秀珍向张建国简要说明了他们在处理的事务。
张兵给大伯所在的乡公社打了电话，确认伯父张城遇到了问题。
据说他在乡公社盖章时与工作人员起了争执，未能如愿并且还发生了一些肢体冲突，今日只得由村书记陪同带回粮食。
此外，他们还完成了送给数学物理化学和俄语辅导老师们的礼物。&34;语文老师班主任卢先生那边既然不提供补习，礼就不必送了？你闺女们初中升学记录里，还得他的推荐评语影响工作分配呢！”
提醒了这件事，他们一家又出门忙其他事宜。
……
“阎大哥啊，你那 (一种渔具) 的绳结怎么这么特别呢？我照你的打法，经常断掉 线。”
一位钓鱼友好奇询问道。
钓友们看着阎埠贵专注整理鱼 器的样子，眼睛一亮：“可不是么！当初不少人想效仿你这种 钩设计，但是绳结做得不好，导致被大鱼拽断 线走了不少钩。
他们现在都不敢来这边钓鱼了。”
阎埠贵眼神微微发光，暗想大家鱼竿能有多远他就有多省心。
他瞥了一眼同伴丢下的鱼 ，看见 上的浮子离自己的很近，似乎想蹭点自制鱼饵。
于是他决定不说如何绑结，也不去指导别人。
见阎埠贵保持沉默，这位鱼友只好不甘地收声。
然而看着阎埠贵父子频频拉网得鱼，他们心中嫉妒，于是收起家伙准备找其他几个钓鱼者联合告状。
当红袖巾大妈和一群钓鱼好友一同将张阎家团团包围时，阎解突然跳出水来逃走，留着阎埠贵面对困境。
他对家中的两 袋鱼和自行车恋恋不舍，随后……命运发生了转折。
夜幕低垂，院子里很多人围在张家门口，在昏黄的灯光下忙活着，有人纳制草鞋、折火柴盒和缝制衣物。
他们都留一只耳朵倾听无线电，另一只倾听彼此聊天，目光紧随着张建国的手工艺，那是一座正在编造的矮长竹几及旁边的茶几骨架。
张老太婆暗示，等那短长茶几做好了，他们就不再用那圆小桌面，届时会围着茶几摆上十个竹椅子，就餐空间会更宽敞。
所以村民们纷纷前来尝试坐新的竹椅子，却被张建国告知新作还未定形，需要时间稳定。
虽然如此，村民们仍有收获。
张家最小的男孩在一旁烧烤和煮制竹材，不小心烧开了一大锅热水，顺势倒在厨房角落的一张四方桌上。
他在众人围观时，随意添加了些麦芽糖和白糖，任凭旁人品味消遣。
因了这些甜蜜水以及热闹气氛，越来越多的好奇心者来到张家询价格的旧家什，包括那些旧桌椅。
迅速之间，一台四方脚的长竹茶几完成制作并摆放在阶前花坛边上，特意堵在过道上。
随后，张建国走来拿走那几大碗开水，摆在刚刚完成的新制茶几上，并将四方桌以八毛钱的价格出售了出去。&34;张小三，你那个茶几和凳子打算卖掉不？”
正整理十个小竹凳放入茶几下的张建设听到声音，转头看向说话的傻柱和旁边的易中文海，摇了摇头回应说：“暂且不打算出售！”
他对这两人的意图揣测并不友善，猜测他们的家庭成员不多，询问这么大物件是否出售，可能别有用心。
此时，他们的母亲马秀丽抱着一把长凳走出来说：“即使要卖也要询问街道办事处的意见，这些东西性质特殊，不能和普通的鱼或竹子混为一谈。”
“我明天就帮你们问问，如果有条件，优先卖给我家一份！”
大阿姨抚摸着尚显粗糙的茶几，望着摆列有序的十个竹凳，怀着期望地说：“我家人口多，等到以后儿女结婚有了孩子，就需要大桌吃饭了！那时候，我们几个老人围着餐桌，儿女站后给他们夹菜，哈哈……”
周围的妇人们凑上来审视着茶几，有人提议：“我觉得这个桌子再做大一些，后面加些横杠就变成床了！”
其他人纷纷赞同，讨论在炎热夏季里摆在院子里的凉爽度和冬日铺上被褥的承载人数。&34;我家房间太小了，放不下。”
一个妇女说道。&34;没问题的，完全能放。
闲置时可以立着收纳在炕上，朝着墙面仅露出四脚。
要用时再移作床使用。”
另一位补充道。
尽管电台广播已结束，但门外聚集着许多人好奇地观看，都是因为看到张小三动手编织一张竹床的情景！
张小三那简单的设计搭配小孩的亲身体验试床，激起了围观人群更多谈话的内容。
张建设解开编织的床，移到侧厢房重组后，原本杂乱的角落顿时变得整洁干净，床头床尾恰好与两侧墙壁相抵，同时，下方的零星杂物也得到了妥善放置。
大阿姨一脸热切地问道：“建设，让我躺上去体验一下怎么样？”
她曾考虑租住隔壁两间隔间的耳房，但对于靠墙的小耳房感到不满，因那里没有火炕，放普通的床会留下一些不必要的空隙。
张建设为自家耳房设计的无缝隙竹床正契合了大阿姨的想法。
她体验过竹床后，张建设随即封闭了右侧隔间，将竹凳与茶几转移到左边，又添些柴火使土炕暖和，准备次日起用。
随着围观人群离去，姐弟俩负责收拾院子，他回家确认旧家具卖出的行情，知道有人想要土炕边放置的高低柜后便一口应允，同意出售。
接着张建设开启储钱盒，一堆钞票、粮票甚至户籍簿暴露出来。
他取出了三个空罐头瓶，分别存放不同的票据，以免遭一次性被盗一空。
然而原本的储钱盒空间早已不够用，家里现金的增加使得藏钱需求变得更为紧迫。
在所有的选择中，唯有尺寸为30cm乘30cm的大青砖下是隐藏玻璃瓶的理想之地。
若直接放置钱票，在窃贼还没动手之前恐怕已被蛀虫破坏。
和家人交代了最近别随意碰触右耳房下的床下物品后，张建设带着装有价值物品的玻璃瓶前往该处。
在回到东厢房后，张建国和母亲马秀珍小声交谈，讨论了他们上午送礼的事情。
了解到，街办没能提供合适的房子让大哥换住，原因是奶奶谢二妹反对去距离较远的地方。
同时，关于两个妹妹上学的问题也不易解决，必须有一位家长拥有北京户口。
接着谈到幼儿园园长的要求，对方期待马秀珍展现出绘画、音乐或舞蹈等方面的才能；如果没有，也建议学习，争取成为一个合格的保育员。
针对此点，张建国询问了当前幼儿园的课程，建议母亲从简单的折纸技巧开始。
于是，他抽出部分作业本，随手做了些纸飞机、青蛙与爱心的形状，让马秀珍明日问问园长能否教导孩子们折叠艺术。
受到启发，张建国边在门外指导母亲折叠纸，还边利用这个时间制作竹书桌。
将近深夜，马秀珍兴致不减，然而素材已尽，只好用剥皮小刀处理竹皮预备编织竹席。
就在这时，自行车的链条声音响起。
院门在未插门栓的情况下打开，阎埠贵满面沮丧地推车回来，连大门都没关好便径直走开。
看见他的自行车光鲜，张建国不解地问道阎埠贵的情况，提及他的麻袋和渔具去哪儿了。
阎埠贵摇头叹息，似乎不愿意详说，直接返回家中。
张建国随即追上去关门，顺便观察到后面的阎解成在打喷嚏，衣物湿透，担忧他在钓鱼中发生状况。
关门之后，张建国劝告对折纸上了瘾的马秀珍该歇息了，明天事情能否顺利尚未知，而且原本用来做作业的本子几乎被毁，若是缺交作业，母亲将承担责任。
……
第二天，是周一开始的日子。
午后时分，张建国回家看见老父亲张躺在门口摇椅里晒太阳，大哥张翠山帮忙把家里陈旧木器搬出去，奶奶谢二妹守在旁边不舍，但她确实接收了卖家具的零钱。
一眼看到屋侧新增了两捆竹子，张建国猜测是大哥早上去取材，接过钱叫住刚搬完家具的堂兄。
吩咐道：“把你的小耳房里的木材和四方桌搬过来，卖掉。
稍后我将帮做个竹床和竹橱。”
递给三块钱，补充道，“这笔钱揣着，去伐竹若有人索价，就照付给人，尽量避免争执，以免影响工厂的和谐。”
张翠山犹豫地没有立即接钱，而是看向奶奶。
奶奶笑着劝道：“照你弟弟说的办，这是对你好！”
听完这句话，张翠山带着钱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