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参加中考
处理完医具后，张建国洗消毒针具，考虑是不是还需要保留它们。
母亲喊了一声，他便将药箱锁入旁边的侧屋，从中取出两只拐杖，请二姐张盼娣帮忙带进内室。
他怕自己送去会遭受老张报复，上次他可是让老张吃了个憋，嘿嘿！
步履蹒跚的老张扶着拐杖出门，尽管行走速度比以往差些，还需两个人协助，但这确实意味着他已经可以活动起来了。&34;妈，你得多给老张披件毛衣，他还受了伤，要保暖，免得着凉！&34;张建国一边叮嘱，一边打开了收音机背后的窗户，将电源插上。
晚间播放的广播新闻里：&34;他重申团结的重要性，强调大部分知识分子都已是劳动人民知识分子&34;
对外界关于张兵的恭喜置之不理，张建国回到了家中，拿起两条麻袋，开始挑选礼物，预备上门去感谢曾经的老连长黄学民。
如果老连长不帮忙联系，马秀珍根本不会有进这么好的蓝天幼儿园工作的机会，那工厂太辛苦又肮脏，事务也极为复杂。
现在工资虽然不高，但只要时间和人脉慢慢建立起来，保育员等级自然能够升级上去。
……
夜幕降临时分，他们呼叫了一辆熟悉的牛车。
司机一路上不断夸赞张兵的好运气，提起寒冬腊月如何小心翼翼包裹他以防冻伤的故事……
黄家老二、老三上次带张建国去的就是这位老连长赵子良所在的 大院。
那些孩子小气极了，根本不让人碰枪。
司机就待在外头，等候着另一个礼物麻袋。
张兵撑着拐杖，与家人来到门口登记名字。
保安打电话询问并确认后，再次检查了他们带来的礼物，最后才准许他们进入。&34;我记得你，之前 那次你还帮我提过兔子。”
刚刚踏入客厅的张建国，立刻引起了六子赵建国的关注。
那时在黄氏兄弟那儿听说赵建国的事迹，张建国才在打猎过程中看见体能不足的小胖子时施以援手，帮忙拎了只兔子。&34;我叫张建国。&34;
“啊，我叫赵建国。
来吧！大哥不在，让我带你看看他的玩具枪。”
张建国没想到赵建国邀请他参观枪械，大概是看到了上次他在打猎想要碰枪，被拒绝的情景。
二人偷偷潜入五哥房间，但很快被发现叫出来告别了。&34;小建国你在哪儿？下次我们再去 ，记得来找我！&34;
离开老连长赵子良的居处，张家五人坐着牛车上街，前往与黄学民居住的相邻社区的家属楼。
果不其然，正如张建国预想的那样，老张与黄学民寒暄几句后就陷入了尴尬的交谈。
他发现，比起与自家二小子三小子闲聊，自己更与张建国投契。
最后，在这种尴尬的氛围下，张建国主动打了个招呼，“黄叔，那个药箱我还需要用下，如果有需要，就让宇哥或轩哥来找我，以免影响您的工作。”
“那些只知道瞎玩的孩子不行，这件事情我们叔侄俩得上阵才行。”
他表示决心道。&34;没问题，我随时等着。”
张建国笑容满面，接着说道：“黄叔，今晚我们就不过打扰了，有空时请你过来，我们请你吃顿家常便饭。”
黄学 动起身相送，并半开玩笑地说：“那你们可得准备好款待我啊！”
“张建国，别忘了我们的份儿！”
有人附和道。
多两个人口，意味着更多的餐品问题，“多了两双筷子啊，我得多琢磨琢磨要上什么好菜！”
张建国四妹听闻食物话题，调皮插了一句，惹得众人一阵欢笑。
到了晚上九点，张建国一行人回到家中，院子里的大婶大娘们正聚集在东厢房，和奶奶谢二妹一起聊天听广播，&34;三娃子，怎么这会儿收音机没动静了？&34;奶奶看见大家归来，忙招呼他们过来，拉着他们在放音乐的收音机边坐下。
张建国试着换个频道，发现只有其中一个仍在深夜播报，而很快进入了结束语，便关了它，拔下了插头。
母亲马秀珍拿了一块蓝色罩布，轻轻地将收音机盖起来防尘。
众人相继离开后，家里渐渐恢复了安静。
除了两个小女孩以外，所有人都密切关注张兵的动作。
他已经站了一会儿，注视着储藏礼品的橱柜。&34;小三，我可以取一些礼品……&34;他开口提出请求。
在此之前，张建国已经在思索如何对待痊愈的张兵，以防他随意拿出家里的东西。
如今，这个问题终于出现。
这一次，张建国没有马上拒绝，而是走到饭桌的西侧，背对大门面对着父亲，缓缓说道：“爸，告诉我你为什么拿这些礼物，你打算送到哪儿。”
张兵用拐杖支撑自己到餐桌旁，笔直坐下，沉默片刻后回答：“我想送给昔日的战友，拿十瓶罐头就好了。”
张建国前世在看 战争片时了解战争的严酷，那些环境催生的情绪不是轻易能调整回来的，父亲能这样平和地说出来而非直接动手，实属不易。
不过，因为这些人从未到医院探望张兵，张建国对他们有所不满和怨言——哪怕是一个慰问的笑容也行。
这就好像老抠逼阎某带着儿子独自出门钓鱼的行为一样，虽有矛盾但不算刻骨仇恨。
感情不会破裂至水火不容，未来或许还能有些意外交集的温暖。
不过，张建国不愿强硬抵抗张兵提出的条件，他更愿借此解决矛盾。&34;爸，既然你想赠送礼物这么热情，不如替我送几个出去，再顺便回答我的一个问题。
到时候，那些罐头你取多少都可以。”
不等张兵答应，他就继续问道：“为什么不让我大伯把表哥的户口本拿过来呢？你帮我看一眼，需要的话带几瓶罐头当礼物吧？”
还提道，妈妈马秀珍作为幼儿园阿姨工作了一个多月，只做了些清洁工作，张建国希望能让母亲亲自拜访园长送礼，请她照顾下妈妈。&34;我两个妹妹马上就要参加中考了，我想请你帮忙给她们的老师们送些礼物，让他们能够抽空辅导她们功课。&34;
&34;另外，能否调整我的堂兄的房子租金？我希望那两个孩子能够在城里就读，能否通过一些礼物来解决这个问题呢？&34;
&34;最后，我一直不解的是，为什么您的老上级平常并没有给予帮助，但一旦母亲去找他，他就立即为我母亲安排了一份工作！&34;
隔天，清晨张建国就踏出四合院。
他首先骑行来到市立图书馆，找了一本《简易射击理论》，顺利完成续借手续。
射击技巧：精通（2）。
因为图书证允许借阅三册书籍，所以他没有将之前借阅的两本归还回去。
随后，张建国拜访了许多信托商店，在寻找弓箭却遍寻未果；想在右侧偏屋增添一张实木架子床时，也没有遇到称心的老款式。
最终，在某个信托商店，张建国购买到一把小型锄药锄，然后返回了四合院，正好遇到阎埠贵与阎解成推自行车外出。
他望见阎府自行车筐内装载的斧头及后排绑的两大袋东西，带着困惑问道：&34;三大爷，你说过了禁止捕捞，不是吗？&34;
阎埠贵环顾左右，附在他耳边低声透露道：&34;我听朋友们提及，只要不用渔网便不至于被罚款，你想一起去吗？&34;
张建国微摇其首：&34;我单独钓鱼的话，风险更高，可能更容易被发现。&34;
踏入偏屋后，张建国将药锄收进了小型背篓，采药工具已基本备齐，只缺 工具。
他审视杂乱无章的右侧房间，注意到之前拆下的床板、砖头和大方桌子已被移到后面的小小偏屋里。
忽然，目光投在自己编织的那双加厚人字凉鞋上，他的思维由此拓展到草席，进而联想到竹席、竹窗帘、竹床、竹桌等一系列物品。
张建国凝视着背篓，回忆起从编制草鞋中学得的竹编技艺。
如今这年月，木材需凭券购买；即使私伐也不被许可，木头得自然阴干才行。
可竹子就不一样了！张建国记得在去昆明湖的路上见过一片竹林，他只需带上少量现金以作应急，若是不幸被抓住，则用钱抵扣；若顺利则竹子可自行带返。
毕竟竹材不受严格管制，且易于加工处理：用火烤或水煮，编好之后既可以用还能在过程中等待自然晾干变干硬。
下定决心后，张建国再次查看左右厢房大小，粗略盘算所需的窗户竹桌、竹凳和一整套竹制床具所需的竹子量。
接着，他又计划着增添大型竹质衣柜、长竹桌以及装有手托扶的椅子。
甚至他还想起前世有人以竹为原料制作自行车，也许老张也能够设计一辆简陋的竹轮椅？
算了，还是不往深处想，多了竹子总归更好！
于是，张建国取出装有斧头和麻绳的自行车筐，在院子深处吵醒熟睡的大哥张翠山，二人一起砍取竹子准备回家。
当天下午一点多，两人推着重约两米长的竹子和更短的细竹带回到四合院。
这些都是一路上艰难搬运而归的成果，因为如果左右都挂满竹子，根本无法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