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挑三拣四
“傻柱！”
易大海头疼万分。
作为院里的一份子，他们的职责和威望息息相关。
院里老人反映的问题往往得到优先重视。
尽管易大海上一次帮助过阎埠贵，但他并未彻底解决问题。
工厂保安科的裁决尚未出结果，这代表的帮助有限度。
对许大茂婚事泄露的事，何雨柱心生歉意，毕竟那天贾东旭在喝醉后说出这件事，接着是他被迫陪同喝酒并发生意外。
相比之下，失去厨师职位而扫大街，那算是小插曲。
何雨柱沉吟良久，憋屈回应：“贾东旭透露的。”
一旁旁观的贾张氏一听就不耐烦：“胡说！”
她忍不住喊出来。
许大茂得意笑道：“傻柱，你是在看我贾东旭现在残疾，住医院，不能反抗吧！”
说完，何雨柱提起凳子便离开，留下一句话让人心里不爽。&34;信不信都随你。”
看着离去的何雨柱，周围人群立刻七嘴八舌。&34;看见没，傻柱承认自己心虚呢！”
转过身的何雨柱狠狠瞪着许大茂，厉声道：“姓孙的，等着瞧！”
他对孙大能恨透了。
拿到报酬后，大会落幕，其他人纷纷离去。
然而，易大海仍怔怔看着傻柱的家。
对于酒后意外，易大海保持着高度保密。
正积极与工厂领导沟通，希望处理成一场普通安全事故，以便贾家能拿到一笔赔偿金，保持贾东旭的岗位，并确保能有家中有人顶岗。
不过，想起刚才傻柱所说的话语和那晚醉酒的状态，易大海的脑海中闪过一个令人不快的想法：何雨柱很可能和这件事有着难以撇清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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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五，一大早阎埠贵就提着饺子来到张家找张建国，打算唤醒他吃早餐。&34;建国，我早上刚醒来，眼皮一直在跳！”
阎埠贵站在这后院水槽旁边，注视着张建国正在洗脸，“我们如果今天钓不上那么多鱼……该怎么办？”
见到阎埠贵忧心忡忡的模样，张建国目光一闪，注意到大姐姐张招娣神色匆匆，知道她是急着去医院换回母亲马秀珍。
于是他喊道：“大姐，带四个水饺当路上吃的！”
张招娣稍有犹豫却没有转身离去，见状张建国连忙跑去取了饺子随后追过去。
今天的阎埠贵下了重本，特意带来了二十个烧麦和两个水煮蛋作为早餐的礼赠。
受到这份丰盛早餐的打动，张建国请阎埠贵回家准备了一斤地瓜粉、半斤小麦面粉及一瓶酒。
趁等待马秀珍回来的间隙，他教会了阎埠贵快速配制钓饵的方法。
回到家里，马秀珍一脸不悦对着老三阎埠贵抱怨，指责阎家害苦了她的孩子。
然而得知鱼水饺是阎埠贵送来的，她的脸色稍微平缓了一些。
一众人陪随着张建国抵达红星钢铁厂入口时，围观的人已经不少。
本来保安科只想派出两名保卫敷衍了事地查看一下，只要阎埠贵能钓起几十条鱼就算过关。
但没想到的是，现场的关注程度远超预料。
不仅许多人推着自行车随身携带钓竿，甚至预备一同前往昆明湖钓鱼。
再加上家属、易中海等各方人士都希望目睹这一切……
最后，在保安科的努力争取下，从运输车队调度来了一辆卡车，安排工厂有关人员乘坐前往昆明湖。
对于闲杂人员，自然是被要求留在原地。
到了昆明湖后，阎埠贵引领大家来到昨天的钓洞，并找回了昨天隐藏起来的一些小鱼。
阎埠贵正要打开新结的冰层继续下饵钓鱼，这时，张建国提出了新的建议。&34;不是这个样子！”
急脾气的老三阎埠贵反驳道，“建国，这里昨日都能捕捞大量鱼，今天一样行。
干嘛要换个位置？！”
张建国瞄了母亲马秀珍一眼，意识到她可能还是因昨天阎家牵扯的麻烦在生闷气。
往后的一段时间内，她可能会不允许他们再和阎埠贵合作贩鱼了。
考虑到这步棋，他心想不如借机抓住今天的机会多捞些大鱼作为礼物，争取早日说服妈妈上任。&34;爷爷你们留在这儿钓鱼，记得用早晨做的饵料，我去其他区域看看有没有更大的鱼。”
说着张建国抓了两把玉米粒放在口袋里，拎起一个编织麻袋装上手摇钻竿和钓鱼线，向着东方出发了。
一开始还有一部分人跟随张家好奇围观，可当他们看到一家人专注于钻孔而非专注钓鱼后，大多数返回阎埠贵那一侧围观去了。
只有一个小青年安保依旧跟随着，可能是为了防备张建国他们在捕鱼上有任何不公平手段。
见身旁只有外人存在，大妹妹张盼娣忍不住询问：“弟弟，你在搜寻什么呢？”
“找个宁静之地。”
张建国简洁回应，领头在湖中转了个弯，请示母亲马秀珍到湖泊中心开始开凿。
随后，他让大姐姐带奶奶到湖畔守候。
张建国刚开始下钩不久，阎埠贵这边已经钓上来不少鱼，引起周围人啧啧称奇，并纷纷围着请教垂钓秘籍。
然而，阎埠贵之所以频频有所收获，是因为投放的饵料充足——一次投放一大团，如同平时的打窝钓鱼。
但这堆料足达一斤半对他的资源储备是个不小的压力。
重要的是，他在钓鱼时刻意模仿张建国的动作抖钩，这让许多诱饵白白流失。
当阎氏父子三人鱼饵耗尽，改用玉米粒下钩的时候，周围的钓鱼者逐渐观察到了他们钓获效率大幅下滑。
身为相当机智的人物，阎埠贵也察觉到了其中的端倪。
随着时光推移，阎埠贵内心焦急起来。
先前，他们确实抓了许多两至三斤的鱼，总数约为二十几尾。
就算把昨天剩下的十来尾也算进去，加起来总重量仍未达百斤的水平。&34;请问，谁知道张建国在哪儿钓鱼？”
阎埠贵带着一丝无奈提问。
刚才他还认为自己彻底掌握了张建国的垂钓技艺，能够 行动，不再需与那人按平分收益。
但如今回想，觉得自己的膨胀实在有些幼稚。&34;他们好像朝北方移动，有点远。”
有个路人指向远方。&34;小成，你与解冑（解放，同音不同字）留下继续垂钓，我去北边看看！”
说罢，阎埠贵顺手拾起地上三个空袋子，引领一众观众纷纷往北方前进。
……
“这次轮到我！该我了！”
张盼娣满怀热情地从小李保镖手中接过卷轴，走向冰窟洞口，轻轻地将系着玉米粒的渔钩放入湖中。
张建国坐在冰窟旁，紧紧握住大姐线团的前端，不断抖动手中的鱼钩引鱼上钩。
当看到鱼儿确实咬钩，他就示意大姐拉扯或松开鱼线，协助拖动到湖冰之上。
当阎埠贵带着众人出现，他们首先看到一名穿红衣服的女孩蹦跳不定、连滚带爬，直到靠近湖冰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原来，湖面散布着数十条肚子洁白的肥鱼，令所有人瞠目结舌！四合院里的人原以为是大伯阎埠贵心怀仁慈，带着侄子张建国捕鱼补贴家用，此刻却完全误解了事实。
明显是阎埠贵发现了张建国惊人的钓鱼天赋，一家人默默通过张建国的技艺积累了财富。&34;让它在水里游一会儿，慢慢收！”
张建国指导着。&34;好了，开始收线，不要太急，稍缓一些……”
依照张建国的指挥，一条八斤多的大草鱼终于出水。
随后，张建国收起了鱼钩，洗净双手，看着满面红晕的大姐笑说：“大姐，咱们回家做晚饭吧！”
“建国，这些都是你的收获吗？”
易中海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满满的鱼类。&34;大爷，不只是我一个人的，还有李哥和二姐贡献不小。”
说着，张建国指了身旁的年轻人。&34;建国，收线干啥，还早，我们还能借着公司的车再钓些。”
阎埠贵摇摇摆摆地挪了过来，一边说一边审视那地上的大鱼，心中懊悔不已没早点听取小建国的意见，别在那些冰孔旁浪费时间。&34;大伯，时辰已不早！父亲在医院等待我们的饭菜呢，要尽快回去。”
说到这里，张建国拉扯着阎埠贵走向一侧，悄声道：“大伯，这么多人看着你，你想何时才结束呢？是要分他们一部分鱼，还是直接出售给它们呢？”
紧接着，声音压得更低：“大伯，请保卫小李把这些鱼带回保卫室证明你的清白。
如果你还要继续在厂食堂做鱼生意，收钱时要稍微小心。”
说完，张建国便牵着大姐去找母亲，而一行人继续陪伴张建国一家回到院落深处。
此刻大约是上午11点左右。
就在众人聚集在后院水池旁边讨论是否购买张某建手中的鱼时，大姐张盼娣突然在家门口喊道：“妈，我们家里失窃了！”
&34;失窃？&34;
围着水池的人群顿时愣住，瞬间许多人匆忙奔回家，检查自己的财物有无受损。
原来，在为创建文明四合院的努力中，大爷易中海倡议大家不要锁门，以体现院落的文化和谐氛围。
可是这天早晨，大伙兴奋出门围观，不少人家里没人看守
一听二女儿的消息，马秀珍连忙冲进屋里搜索一圈后出门，仿佛稍稍放心了些。
随后她皱起眉头，叫回张某建说：&34;建国，我放在桌上的银票并未丢失，但是今天早晨那两个煮熟的鸡蛋不见了，你的那本拳法书也找不到一本。&34;
张建国听了此言返身回屋检查，发现自己心爱的两本拳法小人书消失了，立刻便有了大概的猜想——是贾梗所为！但手头无凭。
考虑到贾张氏昨日的态度以及她对祖母动手的胆识，他根本不需要确凿证据，只想让贾家声誉蒙羞。
他猛地走出家门，冲到中院水槽处，指着仅隔四步的贾家东厢房高声质问道：&34;棒梗！你个小贼，快滚出来！&34;
正关注自家是否失窃和观赏鱼的居民，纷纷来到中院探个究竟。
一个才回家的大婶从隔壁易家的西厢房出来，站在门口困惑地问：&34;建国，怎么啦这是？&34;
张某建并不直接闯进贾家，就等待别人发问来揭示 。&34;棒梗！你是盗贼！ 都是盗贼！”
贾梗毫无惧意，拉开门大声反驳，尽管与他一样高大。
可是看到门口聚集了这么多大人指责他，他害怕了，急忙将门带上，心虚地躲在家中，通过窗户窥视外边。&34;大婶，棒梗偷走我和爸爸准备补充营养的那两个鸡蛋，还偷了我的两本漫画书，里面藏着我的三分五厘私房钱。”
张某建乘胜追击，想要看到棍梗面对指责而无法辩解、懊悔痛殴的场景。
随着他说出更多的损失，那些在早上发现家中财物丢失的家庭也跟着附和：
“我家失踪了三个窝头！”
“放硬币的饼干盒被打开了，五角的钱少了一个！”
“我家”
每增加一个受害者，大家看向贾家的质疑越来越重，意味着指控已经牢牢钉在这上。
管它是不是贾梗干的，他已经成为最大的嫌疑人！
&34;今天早上我看见棒梗进了张某建家，是他找我要回棒梗的。&34;一位二婆出人意料地插话助攻，看似支持，让张某建有点意外，她之前在后院为何不说？说不定也是为了那几尾鱼
大婶则一脸严肃地思考，如果能从贾家找到失窃物品，恐怕会狠狠教训一下棒梗泄愤。&34;建国啊，棒梗家人不在家，等你秦姨回来，让她帮你找回来吧，你看如何？”
这句话名义上是对着张某建说的，实际上是向院子里其他大人发出暗示，要求公正对待。&34;谢谢大婶。”
张某建见形势已定，决定不再继续，迅速告辞，留下实锤在心中。
对于丢失的两个鸡蛋和那本拳法书，他对价值并无太高看法，只是它们难觅其踪才珍贵起来。
&34;我们家里少了一张一斤的粮票还有两毛钱！我不在乎钱，粮票一定要拿回来不可。&34;
&34;哎呀大婶！这并不是我们要针对棒梗，只是因为他和咱们走得近。
你去仔细查查看他，看看有没有我们丢的东西在家里！&34;
&34;是的，大婶！你可以去找他看看……&34;
张建国回到后院，只见那只 袋中的十一条大鱼已被搬出排列在地上。&34;妈妈，刚才二婶告诉我，可能是棒梗偷了咱们的东西。&34; 张建国笑容满面来到马秀珍身旁，看到她忧虑地看着鱼儿，眉头紧锁。
他伸右手在马秀珍眼前挥动，等她回过神，张建国不解问道：&34;妈，你在想什么呢？&34;
&34;这鱼实在太大，送人的话恐怕会招来误会，以前小点还好，现在这么大，人家可能以为我们在挑三拣四。&34;
张建国摸摸凌乱的头发思索着，在这样的时期，十几斤的大鱼的价值可比得上茅台和华陀烟，这确实是个需要衡量关系的程度问题。&34;妈，你送给的人里面有爸爸以前的老上级吗？&34;
马秀珍摇头说：&34;之前送过的人没这个，还剩下三个要送，其中一个是爸的老连长。&34;
&34;那我们就把最大四条鱼先送给老连长，看他能不能帮上忙！&34;
说完，张建国取来菜刀与小铁桶，在院子里的水槽边处理起那些大鱼，刮鳞剥内脏，尽量减少它们的新鲜气息。
等这边收拾好了四条大鱼，母亲马秀珍早已借来了木制独轮推车。
四条鱼用袋子装好，由二姐张盼娣陪同她去分发。
张建国不理会围观的人，专心致志地处理其余鱼儿。
期间他发现小铁桶已满，正打算倒去内脏，阎解放突然出现，提桶往门外的公共厕所飞奔而去。
这时三大爷阎埠贵凑近，邀请张建国进屋里，他在正在粘火柴盒的老奶奶谢二妹面前，交出了厚厚的饭菜票子说：&34;这些都是给你的一半，共计153斤粮票，21元菜票。
今天卖出的鱼儿钱还在路上没到呢。”
张建国不需细数，信任地收起，打算继续清理剩下的鱼。&34;因为没有香料去除腥气，这些大鱼不能留太久，不然气味会更大。”
阎埠贵拉住了他，低语道：&34;东厢房的老陈要调走，你知道的，想不想以每月两毛的价格租那间房子？&34;
张建国惊讶起来：“真有这事，这房租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