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祁公主被刺
文决明独自坐在桌前,心中忐忑不安,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喃喃道:怎么这眼皮老是跳呢?”
他起身移步到窗户边,倚窗眺望便见祝远志小心翼翼地左右瞧瞧,一猫腰钻进了一条暗巷之中。
此时,在暗巷之中,辛夷头戴黑色惟帽,身体微微斜靠着墙壁,一只手自然垂落,另一只手则轻轻搭在剑柄上。
待见来人,她慢悠悠从袖口中掏出两张银票,手腕轻轻一抖,将银票展现在对方面前,而后开口问道:“办妥了?”
祝远志眼睛瞬间瞪大,像是饿狼看见了食物一般紧紧地盯着她手里的银票,双手不自觉地来回搓着,脑袋如同捣蒜般连连点头应道:“妥了,妥了。”
辛夷冷声道:“管好自己的嘴,清楚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祝远志忙不迭地点头,身体都似乎矮了半截,眼睛依然直勾勾地锁定在辛夷手中的银票上,口中喃喃道:“是,是,是…知晓,知晓……”
辛夷手臂一伸,将把手中银票递出去:“给你,这是答应你的报酬。”
祝远志像是生怕银票飞了似的,急切地向前一步,伸出双手哆哆嗦嗦地接过银票,边点头边说道:“好好,谢谢女侠,下次还若有这样事情依旧可以找我,毕竟干这种事我可是颇为熟练。”
辛夷不耐烦地一挥手,手臂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走吧。”
祝远志连连应着“是,是,是……”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银票塞进怀里,转身的时候脚步有些慌乱,接着便快速离开了暗巷,转身朝着西京最大的赌房方向快步迈去。
“垃圾。”
“怎么了辛夷姐?”紫苑飞身而下,来到辛夷身边问道。
“没事。”辛夷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白骨哨递给紫菀,“给,到时候在他们隔壁雅间吹两声便可以,事发以后快速离开。”
紫菀接过骨哨,用力点头道:“明白。”说罢,转身走出暗巷,往福满楼走去。
福满楼二楼雅间内,祁月砂现在虽完全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她知道,对方调戏了她第二次,这种感觉,她很不爽。
“你是谁?”祁月砂脸色由红变青,抬脚踢开面前一只凳子,“敢这么跟我说话!”
“哈哈哈,你可知我祖父是何人?”
“怎么?难道你祖母没告诉你?还是你父亲根本不知道他是谁的种?”
“你……”
“表弟!”徐锦纹死死拖住柳元召胳膊,低声喝道:“表弟切不可惹乱,要不然太师该怪罪于你我的。”
“你少他妈吓唬我!”柳元召用力搡开徐锦纹,似乎仍怒不可遏,但是,看得出那句话已经起了作用。
他站在原地喘了半天粗气,又斜眼看看面前的祁月砂,突然用力点了点头,“好,好,好……”说罢,准备扬长而去。
没走两步,柳元召却突然停下脚步,他晃了晃头,隐隐感觉有人在对他说话:“杀了她,杀了她……”
祁月砂撇嘴,不屑地“哼”了一声,冷笑道:“孬种,哼,还太师嫡孙,本公主看你便是那没断奶的羊羔,没事便到处嚷嚷喝奶。”
她匍一离开便见一男子迎面走来,心里正感叹此男子英俊时,下一瞬间,祁月砂只觉背部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痛袭来,她眼睛睁大,喉咙里发出可怕的咯咯声,身体也剧烈地颤抖起来。
萧秋石抬眼便看见一段闪亮的金属物体从祁月砂腹部破皮而出。
几乎同时,她身后的男人一脸惊恐地后退几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萧秋石目瞪口呆地看着被捅穿的祁月砂张开双手向自己蹒跚走来,她已经说不出话,满眼都是深深绝望与祈求。
刚迈出一步,她便一头栽倒在地。
这一刀捅得干净利索,她的身体已经被捅穿了,鲜血在她身体下蔓延开来。
萧秋石暗骂一声,来不及多思考,他咬咬牙,疾步走到祁月砂还在痉挛的身体旁。
这时,他才看清男人面容,当今柳太师嫡孙,工部侍郎嫡子柳元召。
柳元召正满脸惊恐地盯着地上还在痉挛的祁月砂,眼里充满了惊诧,仿佛不知道发生么了何事。
他嘴里反复重复着:“不是我干的,不是我……”
突如其来的杀戮让萧秋石大脑一片混乱。
他们为何会在一起?柳元召为何会刺杀北祁国公主?到底谁约他来此?无数个问号让他一时失去了思考和辨别的能力,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让事情闹大。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从楼梯传来,来人匍一上二楼,停顿了一瞬,而后“啊”的一声扔下托盘,边踉跄着滚下楼梯,边大叫道:“杀人了,杀人了……柳太师的孙子杀了北祁国公主……”
祁月砂腹部正涌出大股鲜血,目光涣散,呼吸急促,萧秋石立刻俯身在祁月砂身边,探她颈搏,脸色越来越阴沉。
萧秋石发火了,视线在柳元召与徐锦纹两人身上巡回,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徐锦纹依旧以跌倒的姿势坐在地板上,对于突发情况他一时没反应过来,脑子里嗡嗡作响。
“到底怎么回事?”萧秋石再次冲他喊道。
一声高喝,徐锦纹眼睛终于聚焦了,他先看向还在瑟瑟发抖,嘴里不时喃喃自语的柳元召,又把视线移到怒不可遏的萧秋石脸上,想了想,哆哆嗦嗦说道:“表弟也不知道怎么便捅向北祁公主?”
他顿了顿,“和着了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