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不够明白
陈志杰等人无奈地翻了翻白眼,自动遮挡住了游戏厅内其他修士的视线,林栋则一把抓住了他。
“你不能离开此处。”
将对方拉至一隅,林栋将他压在椅上,指向他颈间的符文印记。
“此为何物,如此污秽,除去它。”
对方冷哼一声,摇头晃脑。
啪,清脆的耳光响起,对方直接从椅子上摔落,眼角破裂,鼻血如注,嘴角裂开,而这仅仅是林栋手下留情的结果,否则他真怕一掌就将对方击溃。
只见林栋提起对方衣领,再次将其置于椅上。
“我说,除去它。”
对方的嚣张气焰瞬间消散,显然是被打懵了,呆滞地看着林栋,迟迟未动。
啪,又是一记耳光。
这回对方直接与游戏机碰撞,额头上破了个口,人也昏厥过去。
静默片刻,大背头首领咬牙问道。
“何事?”
只见林栋笑容灿烂,整个人显得轻松许多,走到大背头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马尾在哪里,联系他。”
瞥了眼手下惨状,大背头咬牙切齿,还是拿起通讯符,拨通了号码。
十几息后,对方将符咒通讯器扔向游戏机。
“无人接听啊。”
林栋未言,而是拿起游戏机上的灵茶,走到寸发修士身旁,将其淋在对方头上。
对方清醒过来,林栋再次将他拖到椅上。
“除去它。”
这次对方听清楚了,连忙擦拭颈间的符文印记,尽管那根本无法抹去。
眼角的鲜血流至嘴角,两处伤口同时溢血,额头也在滴血,很快,椅子下方染成一片血红,场面惨不忍睹。
见状,大背头再次拿起通讯符,给马尾拨打电话。
片刻后,通讯器传来留言提示。
“马尾,你在何处,我是阿蛮,速回讯。” 在一片灵气缭绕的修行室中,阿蛮一甩手,将通讯符扔在了石桌上。
&34;等灵讯回复吧。&34;
林栋瞥了他一眼,从他的灵玉烟盒中取出一根灵烟,走到寸头修士身旁点燃,深吸一口,轻轻弹去烟灰,每一片烟灰飘落在寸头修士的伤口上,与鲜血交融,狼藉不堪。
目睹此景,阿蛮心底不由生出一阵莫名的恐惧。林栋的手法,就连他这个修真界的行家看来都称得上狠辣。无可奈何,他只能继续掐动灵诀,传递灵讯。
在一间小小的修炼坊中,阿蛮不停地掐动灵诀,目光不时扫向林栋的方向。寸头修士脖颈上的符篆经多次激发,早已血肉模糊,他的眼神空洞,机械般地抚摸着伤口,额头满是血迹与烟灰,还有一支被血熄灭的灵烟头塞在伤口处。
阿蛮几近疯狂,无论怎样传送灵讯,那端始终无回应。眼前的小弟遭受如此欺凌,他却无能为力。自从踏入修真界,他从未如此憋屈过。此刻,他才意识到,昔日的嚣张不过是底层修士的自欺欺人,在天道威严面前,他是如此渺小无力。
此时,一群身穿护宗军甲的执法修士自门外踏入,径直走向林栋等人。他们看到林栋,面露诧异,但领头的队长对林栋微微点头,然后走向阿蛮。
&34;我要找你的师弟马尾,可有消息?&34;
阿蛮猛然将手中的灵符摔在地上,站起身咆哮道:&34;不知,不知!为何所有人都问我找马尾?任何事都与我无关,你们这些执法者就是这样吗?你们是修界的恶鬼,败类,我&34;
话音未落,阿蛮竟跪倒在地痛哭起来,一边拭泪一边喊道:&34;我真的不知情,别耍我,三天前我夺了一座灵石矿,昨日我又斩杀了几名修士,对了,去年那次仙侣之事也是我所为,大人,您抓我走吧。&34;
阿蛮崩溃了,先前林栋的逼迫太甚,如今又来一队修士,他承受不住,开始胡言乱语。
林栋古怪地望了他一眼,这叫什么黑道?这点压力就撑不住了?
林栋不再理会阿蛮,走向那位执法队长,伸手示意。
&34;东区监察司主管,林栋。&34;
对方也伸手回应。
&34;护宗执法队队长,何展文。&34;
&34;怎么,你们也在找马尾?&34;
何展文笑了笑。
&34;有个朋友的灵宝被马尾的手下盗走了,我们替他找回。&34;
林栋心中暗笑,灵宝哪是钱包,分明是失窃的法宝。
林栋确信,这是《护宗风云》的情节,反邪修士沙展(队长)肥沙追赶邪修时失落了法宝,何展文为兄弟寻回,丢失法宝乃大忌,何展文为了兄弟的前途,选择了隐瞒,可谓重情重义的执法者。
这时,阿蛮的灵符震动,何展文欲接,但看了眼林栋,止住了脚步。
林栋拾起灵符,递给何展文。
&34;有些情报,或许需要共享。&34;
何展文一愣,不解林栋此举,但还是道了谢。
何展文并未避讳林栋,接通了灵讯。林栋没兴趣听,如果他猜得没错,马尾已陨落,剧情如此发展。
果然,何展文听完后说道:&34;林大人,马尾已陨。&34;
林栋点头,指向阿蛮。
&34;何大人,此人方才主动交代了许多案件,我要带回去彻查,还有何需询问的吗?&34;
&34;没了,这次多谢林大人。&34;
&34;哪里,需要协助尽管找我,我很乐意帮忙。&34;
说着,林栋取出一张名帖,这是他在重案司时制作的,但到监察司尚未派上用场。
何展文接过名帖,二人点头示意,各自带领手下退去。
押送阿蛮上车后,达叔开口问道 “林师尊,马尾已陨,我们是否就此解脱?”
“岂能如此轻易脱身,此事定须向正兴宗门交待。马尾并非你所杀,何以算作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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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栋沉思片刻,开口问道:“方才你说马尾乃图图之子,那图图又是何人?”
“栋师兄,图图乃王宝结义兄弟,触之恐招灾祸矣。”
林栋闻言,目光如炬:“王宝的结义兄弟,其在宗门中地位必定不凡吧?”
曹达华点头应是。
“罢了,幼辈已亡,擒其长辈,诸位准备登车。”
曹达华身形微晃,心中已有预感前路艰险。林栋行事果决,无论何人,无人能避其锋芒。挑战王宝,恐难安宁几日矣。
麦克文见状,嘴角浮现一抹狡黠:“达叔,若惧怕,何不去避?反正您已年迈。”
“嘿,谁怕谁是废物,你可知我妻何人?东区总执事也,我惧怕?笑话。”
言罢,取墨镜戴上,众人哄笑。达叔虽胆小,关键时刻却从不退缩,与众人共进退。
林栋闻言,亦露笑意。他的队伍,个个身手不凡。
林栋未回警坛,而是寻至肥沙之处。记忆中,在电影尾声,肥沙为寻回失枪,会约图图,马尾之父相见。那时,马尾之父定会为子报仇现身,那时便是林栋出手缉拿之机,早已想好罪名:私藏法器,图谋杀人未遂。
故事未完,待续。
广东道,濒海之地,港口繁忙,常有不法之徒在此偷渡,无论是入境还是遁逃,此处常年交易不断。
肥沙乃反黑组(o记)队长,失枪之事加上马尾意外身亡,令其陷入困境。
马尾之死,源自帮派争斗,凶手乃大眼麾下。而大眼与肥沙关系暧昧。
图图假称手中握有警器,以此威胁肥沙诱出大眼,以报子仇,相约之地便在广东道。
林栋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剧情,确认无遗漏。整个小组皆已埋伏在广东道附近,静候时机。
达叔等人不明其理,为何在此埋伏,但他们也不再询问林栋,因为林栋每次判断皆准。他们只需跟随林栋,听从指令,有时不思而行反而轻松自在。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远处电话亭内,一个头裹绷带之人焦急地拨打电话,正是肥沙,他在联络大眼和图图。
“栋师尊,目标显现,此人便是肥沙?”
“正是,切勿打草惊蛇,待他召唤图图再说。”
众人静静守候,此刻,一名提着包裹的男子出现在肥沙身旁,焦急等待使用电话亭。
“众人留意,此人可疑。”
听罢,达叔等人面带疑虑。
“首领,此人应无问题,只是借用电话而已。”
林栋淡然一笑:“此世道,唯惧者才用公共电话亭,你看此人携带重物,此刻已是深夜一时,难道是夜游之人?”
听林栋如此一说,众人瞬间领悟。深更半夜,携众多行囊,来至港口,此时并无船只,此人定是欲偷渡出境。
几人均是命运主角,经林栋稍加点拨,即刻明悟。对林栋的洞察力越发敬佩,而林栋心中暗笑,这些判断,皆来自电影的情节回顾。
时光悠悠流转,此刻,一个驾驭飞剑的孩童悠然自若地掠过林栋的飞梭之前,轰然一声,车窗破碎,众人皆愕然,旋即,三道遁光自不同方位疾驰而来,一落在肥沙近侧,另两道停驻路口,紧接着,两支修士队伍朝此地疾驰,何展文与他们同在其中。
最终,另一路口的遁光中跃出一队修士,身着道袍,胸口挂着令牌,显是执法者。
这一片混乱,众人皆未能回神,唯有林栋洞察一切。
“庄,对付那操纵移动灵阵之人,无需留活口。志杰、子杰,你们二人去擒拿路口车上的两人,一个是图图,一个是大眼。达叔、麦克,你们去捉拿那个骑飞剑的邪修,他便是砸车妖人。”
指令逐一下达,各队员迅速响应,皆为主角,自然非庸碌之辈。林栋等人自两道遁光中齐齐降落,锅巴亦随之现身,伴随林栋左右,护法左右。
轰鸣声起,庄子维的法诀率先发动,肥沙身旁的修士皆是劫掠灵钞的歹徒,意图在此刻作乱,可惜他们的法术比起庄子维来实属拙劣。庄子维位列港岛五大神修士之一,对付他们如碾蝼蚁。
另一边,陈志杰已冲至车边,两位老者自车中走出,其一便是图图,马尾之父,王宝的结义兄弟,他的特征与绰号一般无二,头顶光秃。
两位老者尚未反应过来,陈志杰的双足已与他们亲密接触,以他们的年纪加上陈志杰的修为,能保住五根肋骨已是万幸。
与此同时,达叔等人已追踪至骑飞剑的贼人,对方并非孩童,乃一侏儒修士。
瞬息之间,一切发生,其余几路人马尚未回神,事件已然落幕,而林栋自然成为最大的胜者。
收拾战场,几队人马纷至沓来,何展成认得林栋,拦下另一队执法者,向林栋点头示意。
那群身着道袍的人则怒气冲冲地赶来。
“你们是哪个门派的,为何在此地行动?”
见对方气势汹汹,林栋并未回应,整个团队无人正视对方。
此时,一位女子上前,出示了自己的令牌。
“我是天机府督军,张丽君,数小时前,马尾遭人杀害,我需将此处的疑犯带回审讯,请各位配合。”
林栋冷笑,真是胃口不小。
此处凡人涉三桩案件,马尾之死,灵钞劫案,还有侏儒修士破窗盗窃案。
若对方仅调查马尾之死,只需带走马尾之父与大眼即可,但对方开口就要全部带走。
这显然是要抢功啊!
林栋心中好笑,打秋风打到自己头上来了,中环的府尹我都敢怼,还会惧你?
只见林栋高声道:
“听好了,这里的疑犯全都带回审查,一个也不能少,若有敢夺,自可出手。”
张丽君闻言皱眉。
“这位修士,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明白?”
“你妈聋了是不是,我说了,一个也不给。”
林栋虎目圆睁,对方顿时倒退两步,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踏破虚妄,只留下一缕灵力尾迹,张丽君咬牙切齿,而何展成则在安抚重伤的肥沙,此刻的秃头已落入法网,他的法器尚未寻回,往后修行之路恐难再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