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共和国之辉

    少女微怔，少年笑容如春花绽放。

    “依最初契约，六四之分，此回吾取六，如何？”

    “狡黠如狐，洛儿。”少女回以同样笑意。“六四之分，吾需慎思，当初尔以懵懂少女为饵，颇多算计矣。”

    此乃异世，寻常中蕴非凡。

    “心象描绘即刻启动，人物档案正在构建。”一间幽黯的厅堂内，一众身着中山装者忙碌穿梭，厚重文档堆满案头。

    对面，一袭白衣囚服的男子端坐木凳，目光直视那单面透明的厚壁，仿佛能穿透至彼方紧张的生灵。

    “资料完备，确证其人无疑！”一名面色严峻的中年男子宣布调查启程。

    “姓名？”刺耳的广播声响起，令青年男子缓缓抬起眼帘。

    “李洛。”男子嗓音沙哑，似久未启齿。

    “职业？”特殊处理的声音增强威压，亦悄然折磨着被问者的心绪，使之不自觉陷入烦躁与忧郁。

    “牛津大学神学博士、麻省理工物理系教授、哈佛心理系导师、巴黎艺术学院荣誉院士……”青年逐一列举令人惊叹的头衔与学位，直至略有不耐，总结道：“人类学者——李洛！”

    “天才乎？”中年人接过那份厚重的简历，眸中闪烁着不明深意。

    “此人，善用则正，误用则邪。”世间最匮乏者，莫过于天才，亦最痛恨天才。爱因斯坦、玻尔、薛定谔，西方近代已涌现无数奇才，东方虽亦有惊艳之辈，但相较之下略逊一筹，直至他们发现他。

    他，来历成谜，为战争孤儿，但出身必显赫世家；他，经历如迷，曾随诸多名士修习，如前述诸位；他，确为天才，却钻研无用之物。

    “政治倾向为无政府主义者，信仰科学，性情稍显恶劣，非恶徒，对国家存爱国之情，但稍显淡薄。”研究员详述调查结果。

    “足矣！”中年人按下文件。

    “然，其政治信仰何在？”此时此刻，一切皆以政治为重，一切皆以阶级为纲，平日无关紧要之事，此刻却关乎生死。

    “主席有言，不论黑猫白猫，能捕鼠者皆为好猫。”中年人排除异议，决定亲见青年。

    “吱呀！”沉重的铁门开启声渐起，中年人缓步踏入审讯室。

    “踏着人心跳声，自神秘之地走出，气氛肃穆，一切皆预示，你们已有定论？”青年凝视着特制玻璃，无视中年人。

    “欢迎加入共和国，李洛博士。”中年人声音洪亮，透出开国者的刚毅与决断。

    “但我欲知，为何选择共和国？以阁下之才，无论何处皆为国之瑰宝，我不信所谓爱国之心，能让一位冷血科学家回归报效祖国。”中年人出于权宜之计接纳李洛，内心仍存疑虑。

    “因你们贫穷，你们有不切实际的雄心。”李洛手中忽现一只闪烁紫光的蝴蝶，众人皆惊，此处内外已搜查无数遍，别说蝴蝶，便是蚊蚁，亦难入内。

    “每个时代，皆有杰出人物涌现，如美国独立战争时的华盛顿、富兰克林；日本的伊藤博文、西园寺公望；英国的克伦威尔；法国的罗伯斯庇尔、拿破仑等。而你们，正是如今的一群。”

    “明治维新已成为过往辉煌，英国有丘吉尔老狮勉力挣扎，力有未逮；法国戴高乐自保尚可，进取不足；德国，无需赘言。”

    “然有苏联与美国，为何不去选美苏，反来共和国，这在你眼中毫无价值之地？”中年人并未因李洛的轻视而怒，深知国家地位，人口是唯一的骄傲，唯一的威胁。

    “独裁者不足惧，暴君才可怕，斯大林正滑向深渊；罗斯福与杜鲁门，马克思的《资本论》已阐明一切。”李洛缓缓起身。

    “所有看似不合理的事物，皆有根源，将军，请告知答案，共和国将投入多少经费支持我之研究。”李洛双眸与中年人对视，一股寒意瞬间席卷中年人全身。

    “呵！”中年人粗重的喘息声传出。

    “此为何物？”

    “精神力，实验衍生之果之一。与当今主流机械科技迥异，生物科学的一种初阶应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