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昔日主宰
往昔，李落曾分化为三身，神格、人性、魔性，或可称为本源、自我、超凡！
李落沉眠之际，索伦寻觅古道，踏入其栖居的世界。
如魔苟斯扰动伊露维塔的宏曲，索伦降临此方，刹那间腐蚀众多生灵，非他有意为之，而是旧神的本质已开始玷污世界。
因世界初生之灵合力阻挡，将索伦驱逐出境，代价亦使太古诸神承受不起。其中，对抗最激烈的东陆诸神几近灭亡，包括世间首个智者——太一，虽陨落，其理念却留存世间。
人族搜集太一片段及李落遗留的线索，唤醒这位沉睡的神祗。
然而苏醒的太一未陷入疯狂，却沾染了魔性。
成为呼风唤雨，创世毁世的魔神。
与此同时，弃天帝复苏，索伦的手再度触及这个世界。
“久违了，尊贵的主体！”漆黑衣袍的李落，于幽邃虚空与真身李落相对而坐。
“看来，你的旧我蜕变愈发深重，理智即将彻底消逝。”李落眼中，对方已非旧日模样，而是一团难以名状之物。
若以比方，宛如满布触手的魔神柱。
“嗯，确实如此，但我不想失去理智，或者说，逻辑！”
旧神非愚钝之辈，其眷族并非皆是深潜者的狂信徒，无论伊斯的伟大种族，还是修格斯，皆科技与神秘并茂。
旧日主宰横跨过去、现在、未来，那不可见的、凶兆的主宰们，早于人类诞生，自遥远处的星辰降临初始的大地。潜入大洋，历经万般劫难，化为滔天黑暗洪流，登临陆地，主宰整个地球。它们在冻土构筑雄城，于险峻山巅建造诸神诅咒的非世之殿。
旧日主宰的眷族遍布四方，其子嗣历经沧桑。冷原上的夏塔克鸟听命于它们，原始兹恩洞穴中的妖鬼视其为主。它们创造出夜行的梦魇，伟大的克苏鲁为同族，修格斯则成为其奴仆。
巨噬蠕虫在纳斯幽冥峡谷向它们俯首，古革巨人于托洛克山脉的古老高地赞颂它们。
它们漫步星海，踏足大地。大漠中的埃雷姆柱都熟知它们，冷原冰封荒野遥望其踪。秘境卡达斯云雾缭绕的高原，无尽之城亦烙印其迹。
旧日主宰放纵欲望，行走在黑暗之路，恶行罄竹难书。万物在其权柄下屈服，见证其恶。
终于，旧神睁开眼，目睹旧日主宰令大地沦为荒芜的丑行。旧神愤怒进击，终结其邪行，将它们流放至混沌主宰、有形之物无法触及的彼岸。
旧神以印记封闭虚空之门，威力强大，旧日主宰之力无法抗衡。
此时，禁闭的克苏鲁自深海显现，愤怒狂暴的地球守护者展示威能。旧神以强大力咒束缚克苏鲁，将其封印于拉莱耶都城。克苏鲁在深海拉莱耶都城，长眠于死亡的梦境，直至永恒岁月尽头。
旧日主宰至今仍徘徊门外。它们潜藏于人类未知的太空、宇宙缝隙深处。它们在外层次元等待，静候回归之时。因地球记住了它们，将来某日必再相逢。
旧日主宰以腐败、无形的阿撒托斯为首，一同居住于一切无限中的黑暗洞窟。敲击着看不见形态的巨大鼓，长笛令人作呕的单调旋律，及盲目愚蠢的蕃神无尽的咆哮中，阿撒托斯置身于极致混沌，饥饿地噬咬。
阿撒托斯的灵魂潜伏于犹格·索托斯，当群星预示归期，犹格·索托斯将召唤旧日主宰。
犹格·索托斯是虚空穿越之门，所有时间于犹格·索托斯而言皆为一体，它深知时间的迷宫。古老悠久的旧日主宰所在，周期巡游的旧日主宰再现，尽在犹格·索托斯的洞察之中。
白昼逝去，夜晚降临。人类的时代终将终结，旧日主宰必将再临此界。尔等知悉，旧日主宰乃恶之象征，受诅的旧日主宰定将玷污地球。
“所以，老大必然钟爱这个世界。”索伦的眼神透露出与方才截然不同的情绪。
克苏鲁诸神与众神之别，他们为规则之体现，却又荒唐无序，与逻辑背道而驰。宇宙存续需有秩序，而当秩序拥有生命，活动起来，对宇宙便是灾厄。
最初旧日主宰是古老宇宙的避难者，但离开腐朽宇宙后，化为可怕的污染者。
“逻辑？旧日主宰无需逻辑。”真正的索伦并未在此，仅是虚假面目的来访。
“你将永被放逐，恶之神，不得重返此宇宙。”与其它主宰属性不同，索伦本质为恶，他会选择智慧生命的世界施以试炼。
然而，不同于阿兹达卡哈对人类的终极考验，索伦的试炼仅是残酷的终结。
“徒劳无功，待群星归位之日，格赫罗斯的轨迹将撕裂虚空，既是终结，亦是试炼！”索伦的身影渐行消逝，留下令人恐惧的预言。
“那将在瞬息，也在无穷的未来。”李落无视索伦的预言，直抵鹿台之前
太一神躯已破碎，天界亦在众人合力之下重归宁静，而朝歌古城，化为废墟，不复存在。李落步至谋划一切的众人面前，面色严峻。
“尔等功绩显著，然而代价必受。”李落未容反驳，即刻启动浩劫，神州大陆崩裂为四境。
“神佛无救苍生，佛魔难渡苦海，世间苦集灭道，何人能超凡？”李落目光如炬，言语犀利。
“自今日起，九州之地分作苦集灭道四界，上有天疆，下临黑海森狱，此乃九州新秩序！”
李落言毕，九州大地主体虽不变，却立起四柱接天地；精华之地化为道境，修行之人各居其内；信仰繁盛之处成灭境；帝辛与诸侯的兵马则同处集境。
苦境为九州根基，幅员最广，沃土肥美，民众安居，东西南北四大武林，魔界诸类，是故人所认知的基本世界。
“四界划分，已然完成。”策划者们沉默不语，见证新世界的诞生。
道境超然尘世之外，灭境位于天疆与九州之间，集境横亘九州与黑海森狱，皆合其愿。
李落划分九州，以防武力惊世的人族颠覆神族，开启大一统王朝的历程；而在北欧，化身诗蒂寇的伊莉雅亦举起了她的剪刀。
神代即将落幕！
李落获得全部力量，静观一切演变，最后步入一片金黄的向日葵花田。
“是你，老家伙！”八云紫正纠缠着绿发少女，见李落出现，不由惊呼出声。
“看来，你们并不和睦。”李落察觉绿发少女对八云紫的神情，敌意微薄，更多的是厌恶，仿佛夏日鸣蝉般令人生厌。
少女清秀的脸庞和血红双眸瞬间凝注于李落，但罕见地，这位好战少女并未动手。
李落看向她，心中略感怀念，只是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一切已成过往，唯有那头绿发，仍短如昔日。
“老家伙有何事？”八云紫自幼在李落身边长大，又沾染索伦气息，对李落并无惧意。
“当然有事！”李落无奈地看着八云紫，此情此景，哪里像个妖族贤者？
“诸神黄昏已至，你虽伴我成长，终归为妖。极东之地将步入百鬼夜行之世，我愿你能得到所求。”
李落并不执着，或者说，至此地步，他对构筑幻想乡的执念已淡。
非亲手创造的世界，又怎会倾尽珍视？
“故此，拯救妖族（世界）的重任，交由你承担，若无法拯救，便只能随我左右。”
李落之言虽悦耳，八云紫却深知其意： 若无法拯救族群，只有她能生存，这是八云紫难以接受的。
这段时间，她在妖族间结识了许多朋友，比起寂寥的昆仑山，生活更为多彩。
八云紫脸色骤变，此时的她并非未来的妖族贤者，仅是一介初入世的妖族少女。
绿发少女对李落之言不以为然，即便神灵多数非少女敌手，妖族强者亦不少，所谓妖族寂灭，在她看来仅是笑谈。
少女思绪翻涌之际，恰逢李落含笑的目光，仿佛洞察她心底。这让她心中惊骇陡增。
“妖族的命运早已预定，无人可违，欲为族群挣一线生机，便奋力一搏吧！”李落轻点八云紫眉心，微笑道。
此笑在八云紫看来恶劣无比，恶意满溢。她欲击退李落，却只见他身影渐行渐远。
望着李落消失的背影，八云紫恨恨跺脚。
绿发少女对李落生出好奇，压制对八云紫的反感，开口问道：“那位，他是何人？”
“那位吗？”八云紫此刻无心嬉戏，直截了当回应。“万龙脉之主，龙神，便是这家伙，注定了我们妖族的命运。”
八云紫深知妖族之弊，依赖人类畏惧生存，简单说，妖族需要恐惧之力，而这必须依赖人类的恐惧。
此事让八云紫颇为苦恼。
其实初时，李落对妖族的诞生也充满好奇，后来详研，才明了原因： 开辟世界时运用的情感光谱之力，使情绪在此地发挥巨大作用。
换言之，这是一个以心造物的世界，每只妖都如迷你版的视差怪，可惜视差怪不忧存亡，因宇宙智慧种族众多。
而妖族因诞生时吸取太多人类恐惧因子，不得不依赖吞噬人类恐惧以维生。
八云紫忧虑妖族未来之际，李落已与家人团聚。何谓修罗场？此情此景，不存在。
“呵呵，这是我建起的城市呢。”爱丽丝菲尔引领众人漫步中世纪般的城池，欢喜异常。
当然，我们要略过十二泰坦神祇艰辛的劳作岁月，无工钱，神灵无需饮食，泰坦是最理想的工匠，连通天地的巴别塔也是他们的杰作。
自塔尔塔罗斯至天界，高塔耸立，不同于地下的部分，巴别塔上半截透明如镜
&34;此地人迹罕至，近乎荒芜矣。&34;伊莉雅漫步城中，最终摇头轻叹。
&34;哎哟！&34;顽皮的伊莉雅被爱丽拥入怀中。&34;此乃母后费尽心力所筑之城，定会有人烟，且繁华异常，勿忧矣。&34;
此城应是泰坦之手造就。李落目睹母女亲昵，暗自腹诽。然对爱丽役使泰坦之事，李落并无异议，彼等泰坦头脑单纯，暴力基因横溢，李落向来不甚喜爱。
实则泰坦乃盖亚之兵刃，昔时扶持克洛诺斯，只因其易于操纵。盖亚未料，此等免费劳力终被爱丽慧眼识中。
此地名为欧拉丽巨城，乃爱丽之卓越之作。因其出身德意志贵族，故此都邑构架与机能，多借鉴骑士传奇之精髓。
此城矗立于地下迷宫之上，将来将以管理者的【行会】为核心，接纳各族共荣。地下城所在，众神汇集之地，各族共处，承神恩泽，加入眷族，结伴冒险，贸易，娱乐，争斗不休。
然此事尚非其时！
&34;若见诸神被困箱庭，沿巴别塔欢欣而来，地上景象定有趣味。&34;爱丽兴致盎然道。
&34;确乎精彩，毕竟神灵之姿，早已乏人问津。&34;爱尔特璐琪初时对神灵饶有兴趣，毕竟在型月之时，神灵与真祖皆为盖亚势力，然神灵高高在上，真祖与死徒则遭人避忌，相较于神灵，于盖亚阵营，爱尔特璐琪甚至不及身旁那猿猴侍者。
便是那可恶的芙芙，然在爱尔特璐琪的世界里，迦勒底并未建起，虽李落曾有意构筑，然而其世界终被李落摧毁，故迦勒底未能成形。
李落对此毫不忧虑，盖亚必重塑此界，然而新界如何，李落未知。
&34;冒险者公会？&34;李落望众人驻足于宏伟建筑前，眉梢微扬。
&34;自然，若为西方奇幻之地，岂可无冒险者公会乎？&34;爱丽笑容可掬。
李落不便直言，己方东方早已构建先天遍地，三教林立之境。
轰动武林，震惊万教。
金光闪耀，瑞气盈门。
惹怒（某人）之杀机，乃尔不智之举！
武林至尊，圣寿无疆！圣上圣寿！
紧张！紧张！刺激！刺激！欲知精彩后续，敬请持续关注。
成句/陨落者乃吾不成器之徒！
几番交锋，方知对手之前几战皆抑制实力！
熟悉之记忆，熟悉之容颜，若有穿越者，将妙趣横生。
李落心生恶意，若可行，李落亦愿特意制造一穿越者，只为取乐。
设想一穿越者误入幻想乡，却被八云紫biubiu弹出，而后发现自己置身全新苦境，何其快哉！
影帝频现，灾祸四起，今皇龙出世，明日魔化天下，将此穿越者培养为正道栋梁，何其乐哉！
然此事尚需时日，李落垂目低思。
爱尔特璐琪见状，知李落又生诡计。
&34;然若神代消逝，何处可居？吾已习惯故土，他处难适矣。&34;爱尔奎特道。
虽对爱尔特璐琪尚有微怨，然因金色长发得以重生，而非短发，爱尔奎特对她的敌意稍减。
但被女子拥入怀中，李落略感忧虑，诚哥结局虽已不必担忧，然爱丽瞬息间流露的神情，令李落心生不祥。
粗线条的爱尔奎特未觉察，李落亦未拒绝，虽非善类，但李落绝不渣。
&34;毋须担忧，神代虽灭，吾已留存部分物种，以防研究时出错。&34;言罢，李落忽有所悟。
直至此刻，李落方察觉记忆有误，虽觉不妥，然并未显露。
究竟何人？何处下手？李落自认谨慎，未料仍遭人算计。
此事暂放一旁，想起索伦欲言又止的模样，李落觉察一场大阴谋正悄然逼近。
而在世界之外，一人正与他人密议。
&34;终察觉矣？问题源自初始世界，然相较其他试验体，汝已走得很远。&34;研究者未曾过多干预李落，只需静观其变。
至于实验何时开始，何时终结，一切留待李落自行探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