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割来割去,满城太监
方正无所谓身后年轻小哥的谩骂,虱子多了不怕痒。
“你要再说的话,我可就要吹口哨了!”
方正这一次特意拉长了嗓门,放大了声音,声音回荡在医馆门口,排队的的公公们一个个回头,盯着方正和那个年轻男人。
方正瞬间把手抬了起来,指着身后的那个年轻男人,大声叫嚷起来。
“我说了我不吹口哨,你要再逼我的话,我就只能吹口哨了,非要让我吹口哨!”
“我…我不是……我没有……”
那个年轻男人迎接着众人的目光,突然结巴起来,急忙摆了摆手,随后低下脑袋,不再说话了。
方正撇了撇嘴,我可是能在菜市场和大妈大战三百回合的男人,就凭你这个小太监?
从你嘴里套话,就和吹口哨一样简单。
排了很久的队,终于轮到了方正,等着坐诊的那个老医生进了一个小屋子,那个屋子看起来还算比较私密一些。
里面的火盆里点着晒干的艾草,夹杂的一股骚味,方正只觉得脑袋昏昏胀胀的,就好像谁把诊所改成小便池了一样……
“你也漏尿?无根之症?”
听着老医生的话,方正急忙摇了摇脑袋,您这儿门槛真高,不是太监都进不来?
“嗯,我擦破了点皮,不知道大夫能不能治?”
听了方正的话,老医生呆了一下,从桌子下面拿出来了一个食指大小的瓷瓶。
“给,金疮药,五文钱,年轻人怎么能这么娇贵?擦破了点皮还排这么久的队?”
方正沉默着把斗笠摘了下来,将自己用床单改造成的袍子也摘了下来,露出赤裸裸的血肉,青色的血管都在跟着频率跳动。
肩膀和脑袋上那一圈,甚至已经开始流出黄色的脓水,甚至就连自己的脚底板也已经裂开,鲜血淋漓。
“鬼…鬼啊!”
老医生一屁股坐在地上,两股之间流出黄色的液体,惊恐的指向方正,你管这叫擦破点儿皮?
“额不不不,老先生,我是人,是人,活生生的人,就是出了点意外才变成这样,您能不能帮帮我,这个样子好疼啊。”
方正上前扶起来那个跌倒在地的老先生,手上分泌出来的黄色液体有些黏糊糊的,粘在老先生的衣服上面方正也觉得有些疼。
“这……老朽有些失态了,这…要不您把这些金疮药全拿走?不要钱,您拿走就成,城东还有家医馆,您去那边,那边医术更好。”
方正看老先生盛情难却,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把那一包金疮药收了起来,留出来几瓶放在外面。
“老先生,要不你帮我先把脚和手都包一下吧,都化脓了。”
……
方正带着一包老先生免费赠送的金创药,高高兴兴的出了门,世上还是好人多呀。
这老先生还顺便帮他把肩膀和脑袋都包了一下,说是担心支架会对伤口造成伤害。
临走了还塞给自己三两银子,让自己务必去城东医馆再看一下,那边的医术更加高明,方正差点就被感动了。
“老板,来间房,再要碗素面,加荷包蛋,加……加满!”
方正随便找了一家客栈就住了进去,然后老板倒是没看到,老板娘倒是走了出来,见到方正进来略显惊讶。
“啊?客人,您……还全须全尾的?”
“什么话?非得公公才能吃饭?来间上房。”
方正跟在老板娘身后,进了一间客房后老板娘就退了出去,这一次又是一钱银子的开销,这里的价格还算可以。
“对了,老板娘,再来一个床单,我这人爱干净。”
方正吃着面又是一钱银子花了出去,唉,那个卖我床单的男的真是个好人呐,他才卖三十文钱,一钱银子能买三个了。
夜晚,方正把全身脱的精光,然后小心翼翼的把金疮药倒在床单上面,然后裹在身上,这一包裹下去也用的差不多了。
方正把自己包的跟个木乃伊似的,然后美美的躺在床上,疼痛感终于小了一些,或许是疼麻了的缘故,终于能好好休息休息了
夜里,方正虽然觉的困,可是总是疼的无法入睡,只好强迫自己闭上眼睛,还好这次眼皮留了下来,不然睡觉都成问题。
“吱……”
房门被打开了,方正猛的惊醒,却是不敢有一点动静。
眯着眼睛看向门口,门口处有一道亮光,从露着眼睛的两个洞里面散了出来。
像个幽灵一样,双眼发出红色的光,看起来就好像是飘在空中一样,竟然是平着移动的,毫无起伏。
方正不敢轻举妄动,被子里面的手悄悄摸向一边的饿鬼道旗,就算是鬼,他也不是没有应对之法。
皮牙子坐在房间的衣柜上面,饶有兴趣的看着发生的一切,反而没有一点动静,只是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一样的笑。
方正看着“鬼”蹑手蹑脚的朝着自己走了过来,心里莫名还有点期待,就在那只“鬼”把手搭在自己被子上的时候,自己被按住了。
是皮牙子,他伸出一只手把自己握着饿鬼道旗的手给按住了,然后一脸坏笑的看着自己。
方正呆了,他想杀了自己?可是他之前不是还保护过自己吗?不对吧?这只“鬼”干嘛拿着一个剪刀。
“啊!鬼啊!”
老板娘的声音从“鬼”中传了出来,大半夜的,这声音刺耳的可怕,给方正都吓得不轻。
此时皮牙子松开了抓着方正的手,方正也坐了起来,看向瘫软在地上不断后退的“鬼”
地上落着两根黑色的铁杖,铁杖下面包着一层层棉布,像是一个缩小版的高跷一样,用那个走路的确可以做到像是飘着一样。
“你干嘛?我可是正经人,得加钱的,还有,你拿着剪刀干嘛?”
“砰”
门被打开,一个男人露着油灯跑了进来,一眼看见全身裹着一条条床单,床单上还往外渗着血迹的方正。
“啊”
男人双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胯间液体漏出,显然是吓得不轻。
老板娘见老板都被吓晕了,小鸡啄米一样磕起头来。
“县太爷,全是县太爷的错,他说的一个那什么二十两银子,全城的男的都被割了去了。”
“用新的可以赎回来旧的,为了赎回来自己的,就只能割别人的,割来割去,全都没了。”
方正顿时瞠目结舌,啊?收野菜,收野兽的他知道,收这玩意儿的,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多少有点猎奇了吧?
“砰砰砰!听说你家有男人,快点儿出来!不然我们就破门了!”
客栈外面,听起来是吏员的声音,方正还有些印象,是把自己放进来的那两个,还有之前听自己吹口哨的男的,他们原来是一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