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压岁钱
找到适合的紫藤花后，黑羽绘里原路返回。
还是对她不放心，硝子叮嘱道：“下雪的时候不要跑出去，更不要和别人打雪仗。”
说这些的时候，硝子感觉她才是年纪较大的那一位。
“知道了。”
在和硝子谈话中，她回到了之前遇见祢豆子她们的地方。香奈乎早不在原地，而是在菜菜子她们身边。
她停下来看了一会，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怎么了？”没有听到脚步声，硝子问。
“在看小孩呢。”黑羽说，“她们还挺适应的。”
不远处的香奈乎看到她，喊道：“绘里姐，香奈惠姐让你早点回去——”
“知道了！那你照顾好菜菜子和美美子！”黑羽挥手，“再见！”
她们回道，“再见！”
硝子在电话那头听到了香奈乎她们的声音，“要回去了？”
“要回去休息了。”黑羽说，“要挂电话？”
“嗯，不打扰你休息。”硝子看着高专的教学楼，“绘里，新年快乐。”
黑羽笑了笑，说：“你也是。新年快乐，硝子。”
回到家后，蝴蝶忍看到她就注意到了她手里拿着的紫藤花。
“怎么有兴致去摘花了？”
“这株好看啊。”黑羽回了一句，“我上楼休息了，有事记得叫我。”
等人上去后，蝴蝶忍和香奈惠两人对视了一眼。
蝴蝶忍十分肯定：“花是送人的。”
“姐姐，要问问吗？”
香奈惠摇头：“如果绘里想说的话，会告诉我们的。”
“忍，不用太担心她。”香奈惠柔声说，“绘里早就是成年人，她是有自己的判断的。而我们只需要相信她，做她的后盾。”
毕竟她们是彼此的家人啊。
而黑羽上楼后兴致勃勃的拿出了早上写的贺卡，找到写给硝子的那一张后，开始处理前不久摘下的紫藤花。
接近晚饭时间，香奈乎和双胞胎回来了。
可能是在外面待的时间过长，三人的脸都有些僵硬。香奈惠让她们先去火炉旁休息一会，自己则和蝴蝶忍准备做饭的食材。
黑羽从楼上下来，照例问了双胞胎状况。
说起这个，她们有些兴奋，滔滔不绝的说着当时的事。
在黑羽绘里离开后，她们几个人进行了比赛，看谁放的风筝更高更远。
“香奈乎姐姐技术好厉害！”
“最后是香奈乎姐姐赢了。”
香奈乎坐在她们身边听着她们描述当时的场景，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那很好啊。”黑羽说，之后她又靠近厨房，“忍，有我可以帮忙的地方吗？”
蝴蝶忍看了她一眼：“你帮我把碗筷准备好就行了。”
“知道了。”黑羽绕过她们，从柜子里面拿出碗筷放到外面的桌上。
火炉旁的三人休息了一会，也来帮忙。
吃完晚饭后，她们休息了一会就收拾东西，拿着早就写好的年贺状去拜访邻居。
邻居们都十分友善，回送了她们年贺状。之后，她们去了珠世小姐家。当时，愈史郎就站在珠世家门前。
珠世打开门，看到她们有些吃惊，不过在看到她们手里拿着的东西后，马上明白了。
珠世小姐邀请她们进房间：“要进来坐坐吗？”
不过看着愈史郎的表情，香奈惠拒绝了。把年贺状给他们后离开了。
接下来是去炭治郎家。
祢豆子打开看看到她们后，让她们进来休息。
小孩们坐在一起互相交换了贺卡。
香奈惠向炭治郎询问了他们父亲的近况如何。
炭治郎：“父亲他现在身体在好转。多亏了香奈惠姐你们开的药。”
“身体好转就行了。”
坐了一会，黑羽先离开了。她还要向外地寄几张年贺状，没在这里坐太久。
祢豆子坐在一边正听着他们说话，感觉到身后有人在拉扯她的衣摆。
是菜菜子和美美子。
“祢豆子姐姐，这个给你。”她们把手中的年贺状递给祢豆子。大概是没有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送别人贺卡，双胞胎的脸慢慢变红。尤其是美美子，她性格较为腼腆，这时候耳垂也有些红了。
“非常谢谢你们，菜菜子，美美子。”祢豆子郑重的接过她们手中的贺卡，然后打开看了一会，又收好放在怀里。
她张开双臂抱住了双胞胎，温柔地摸着她们的头。“我很喜欢你们送的年贺状。谢谢。”
看到她们拥抱，花子和年纪最小的六太也跑过来抱住她们。“我们也要来！”
“……好重，六太你变重了。”
回到家后，她们洗漱完就准备休息了。
双胞胎正打算睡觉，门外传来黑羽绘里的声音。
“你们睡了没，我现在方便进来吗？”
美美子打开门，“是有什么事吗？”
黑羽笑，进了房间。“嗯，我现在有东西要给你们。”
她从袖子里拿出两个红包，放在两姐妹手上。“这是我今年给你们的压岁钱。”
“还有，”她又从袖子拿出好几个红包，“这是香奈惠姐她们几个给你们的压岁钱。”
她们惊讶的睁大了眼，“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原因。你们还是小孩，为什么不能要压岁钱？”黑羽又拿出几个，“这两个是拉鲁他们几个一起给你们的，这两个……是夏油给你们的。”
夏油大人……
黑羽绘里看着表情有些怔愣的双胞胎，眉眼一弯。“菜菜子，美美子，新年快乐呀。”
“今后也要快快乐乐的。”
黑羽伸出手揉她们的头，“祝愿你们今晚有个好梦。”
在黑羽要离开时，双胞胎叫住了她：“等等！”
黑羽转身，“怎么了？”
她们张口：“新年快乐。”
顿了下，她们有些迟疑，但还是说：“绘里姐姐。”
黑羽绘里愣了一下，带着笑意说：“嗯。”
等所有人睡着之后，黑羽绘里披着厚厚的外套偷偷下楼，从酒窖里拿了一小壶酒，跑到了院子里。
明月当空，它的四周散落着点点星光。院子里也种了紫藤，淡淡的花香在院内久久萦绕不曾散去。
黑羽绘里双手握着有些冰冷的酒瓶，低头看着它。咒力在黑羽体内流转。
“酒，【温度升高】。”
她手中的酒瓶温度慢慢升高，瓶口处冒出热气，等温度差不多后，她说：“【停止】。”
黑羽喝了几口，身体上的寒意被有些烧喉的热酒驱除。
酒很好喝，不过没有人陪她一起喝。这个时候她也不太敢跟硝子发消息说自己在喝酒，下午硝子是知道她生病了的。
可能是医生的共性，不管是硝子还是香奈惠她们，在黑羽生病后都不会让她碰酒。
黑羽还是觉得她这个时候喝应该没什么问题，因为她的病确实是好的差不多了。她自己这么觉得，不代表别人也这么想，所以她还是有点心虚。
她边喝边想：希望不会被姐姐她们发现……
“嗡——”
手机震了一下，她打开手机，发现是自己雇佣的侦探发来的消息。
【没有意外发生，一切正常】
上面则是一个文件夹，里面全是照片。黑羽翻了翻，给侦探回了个消息。
【一切照旧，不要打扰他们】
她发了个红包过去，对面发了个“收到”的表情。
黑羽放大其中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主角是一对夫妇。他们走在街上，脸上带着笑容。若是双胞胎来看照片，会发现照片上的两人眉眼十分眼熟。
他们的面貌和夏油杰很像。
黑羽想起了以前的两件事。
一件事是十年前的，黑羽当时在夏油杰家里见到了他。那时候夏油杰决定杀死自己的双亲，被黑羽阻止了。
【夏油杰，你想清楚点。你要是真这么做了，那你一点退路也没了。】
另一件事是夏油杰在向东京高专宣告他要展开【百鬼夜行】之前，找过她。
在知道夏油杰的计划后，她说：“要是失败了，你可能会死，夏油。”
夏油杰：“为了理想而死，我不后悔。”顿了顿，他又说，“这次来，是有事拜托你。如果我失败了，帮我照顾菜菜子和美美子。”
黑羽知道这两个人，以前见面时一直跟在夏油杰身边的双胞胎。
“到时候监护权会转到你手中。”
她答应了。
当时黑羽开玩笑的说：“你就不怕我对她们不好？这么放心的把她们交给我照顾？”
夏油杰说：“我是信你的，你不会那样做。不过她们被我宠着，脾气可能会有些差。”
黑羽并不在意，“脾气再差也不会比我十二岁前差。”十二岁前的黑羽绘里就是个浑身是刺的刺猬，谁靠近她，她把刺对着谁。
两人说了会话，又陷入沉默。
黑羽突然说，“我说，你要去见见他们吗？”
夏油杰愣了下，明白她说的是什么后摇头：“不，我和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他们早就是陌路人了。
“黑羽，还有一件事……”夏油杰迟疑了一下，还是选择说出来，“你和硝子现在还有联系吧。她知道你是诅咒师吗？”
黑羽绘里沉默了一会。
夏油杰看到她无所谓的笑了笑，说：
“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