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新年
黑羽绘里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的十点多。
极佳的听觉让她听到了楼下几人的说话声。稍稍偏头，她看到了榻榻米旁边的新衣，拿起衣服换好后她就下楼了。
蝴蝶忍一抬头就看到从楼上刚下来的人，“醒了？感觉怎么样啊，没有不舒服吧？”
“我好的差不多了。”黑羽说着，走到另一边，“等我洗漱完就来帮你们。”
等洗漱完后，她凑到蝴蝶香奈惠身边，“我能做些什么？”
“唔……”香奈惠想了想，指着菜菜子她们的位置，“你坐在菜菜子和美美子旁边看着她们就好了。年糕汤还是热的，记得吃一点。”
黑羽看向双胞胎，她们正在洗菜。
她回头，诚恳说：“洗菜的话，我还是可以的。”
“别了，我不想你把所有菜叶全丢了。”蝴蝶忍一直没有忘记她以前去黑羽家，看黑羽做菜时厨房的惨状。
“不至于。”黑羽讪笑，默默走到双胞胎身边，开始吃早餐。
吃了一会，她又问：“真的没有我能做的吗？”
“厨房是没有了，不过你可以写‘年贺状’。到时候送给炭治郎和珠世她们。工具在老地方。”
“好的。”吃完后，她取出了工具，开始写贺卡。
等双胞胎洗完菜之后，她问：“菜菜子，美美子，你们要不要来写写？可以送给拉鲁他们。”
“在上面写一些祝福的话就可以了。”
两姐妹同意了，接过贺卡和笔后就开始写。
黑羽写完后看了一眼，发现除了拉鲁他们，两姐妹还写给了祢豆子几人。
挺好的。
她这么想着，打开手机，一连串的消息跳了出来。差不多都是祝福新年快乐之恋的信息，她一一回复。
夏目还给她发了几张图片，其中一张是他、塔子阿姨和滋叔叔的合照——照片上的三人都穿着和服，微笑着看向镜头。
和服是黑羽为他们准备的。
下一张则是猫咪老师的照片，另外一张还给猫咪老师戴的铃铛来了个特写。
黑羽看了一会，把照片都保存到相册。
午饭时间，六人围成一圈吃饭。
她们吃饭没有不能说话的规矩。
“下午会去寺庙吗？”
香奈惠想了想说：“不了，距离太远，回来不方便。”
“那下午我们做什么？”
“家里风筝还在，”香奈惠说，“菜菜子和美美子可以去户外放风筝。”
她看向双胞胎，问：“菜菜子，美美子，你们想放风筝吗？”
黑羽在一旁说：“祢豆子到时候也会带着她的弟弟妹妹们一起放风筝。”
“我们不会放风筝。”
“这个你们放心，我可会放了！”黑羽笑着说，“我可以教你们。”
“注意自己的身体，”香奈惠对要出门的几人说，“不要着凉。”
黑羽应了一声，和香奈乎带着双胞胎一起离开了。
雪在早晨时就没有下了。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紫藤在这种时候仍然绽放着，向人们展现自己的美丽。
她拍了几张紫藤的照片发给夏目。
不远处祢豆子在陪着自己的弟弟妹妹放风筝，看到她们后朝她们招手。
“你们也来放风筝啊。”
“嗯。”黑羽笑，“我好久没有放风筝了，今天陪菜菜子她们玩。”
几个小孩跑到她们身边，叽里呱啦地说着。
“绘里姐姐，你的感冒已经好了吗？”
“绘里姐姐身体还是像以前那样呢。”
“是不是没有像哥哥他们那样锻炼啊？”
“喂喂，你们几个……”黑羽笑容一僵，伸出手要去碰他们，“好好说话啊，我身体很好的。”
小孩们躲开她伸过来的手，跑向双胞胎。
“我们才不信！”
“菜菜子，美美子，和我们一起来放风筝吧！不会的话，我们可以教你们。”
黑羽说：“可是菜菜子她们是我来教的。”
“我们小孩要和小孩玩，才不要你们大人呢。”她们笑着，拉着菜菜子和美美子跑了。“我们去这边放风筝。”
几个小孩在她们视野范围之内放风筝，而且她们也熟悉这里，三人不用很担心小孩们会出什么事。
黑羽摸了摸祢豆子的头，随口道：“我们祢豆子越来越漂亮了。不知道以后谁会这么幸运会和你在一起。”
“……”听到这个，祢豆子脸突然有点红，“啊、这个，绘里姐你说得太早了，我还没……”
察觉到她有些不对劲的情绪，黑羽“嗯”了一声。
这反应不对劲啊，祢豆子不会有喜欢的人了吧？
黑羽想了想，在自己村里面没有找到合适的，不过隔壁村的话……
“我妻善逸？”
祢豆子下意识向后看去，没有看到人，转头又看到黑羽意味不明的笑。
黑羽缓缓靠近她，“祢豆子，你这反应……是有情况啊。”
“……我去看着花子她们。”丢下这句话，祢豆子红着脸小跑到了几个小孩身边，不再看她们这边。
黑羽转头就对栗花落香奈乎说：“她害羞了。”
香奈乎微笑：“绘里姐也有喜欢的人吧？”
黑羽表情一滞。
“我们三个人都察觉到了。”香奈乎接着说，“姐姐她们也有些好奇绘里姐喜欢的人是谁。”
黑羽掩饰的咳了几声，“我去那边看花了，香奈乎你帮我看着她们。”说完也飞快的逃走了。
香奈乎：“……”
行吧，回去后香奈惠姐她们两个也会旁敲侧击问问的，绘里姐逃不过。
黑羽绘里跑到了另一边的花林，她病刚好，跑这么点距离就气喘吁吁了。
回想起香奈乎刚刚说的话，她尴尬的捂住了脸。刚刚打趣完祢豆子，香奈乎突然说了这话……
回去之后肯定逃不过被香奈惠姐她们询问。
“算了，不想这些。”被发现了她也没有要死死瞒着不告诉的意思，她知道她们是关心自己。只是这次太突然了。
不过就算是自己真不想说，她们也不会逼问。
平常心对待好了。
在新年前几天高专放假了，学生们都趁这个时候回家好好享受一番。
教师也是——除了某最强。
一个星期前发生的【百鬼夜行】结束后，【窗】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家入硝子作为医师还要治疗患者，并且她也懒得离开。
好在冬季不属于诅咒高发期，她也可以趁这个时候好好休息。
新年那天，她就待在东京高专宿舍里跟几个熟识的人发了祝福语。
中午随随便便吃了一点后，她闲来无事，把高专转了一圈。
“嗡嗡——”
酒鬼：新年快乐
酒鬼：［紫藤花远景］
酒鬼：［紫藤花特写］
酒鬼：［天上的风筝］
酒鬼：怎么样，花好看吗？
戒烟戒酒：好看
硝子退出界面，直接拨号。铃声响了几下，电话通了。
“新年快乐啊，绘里。”她懒洋洋的说了一句，“最近过得怎么样？”
对面的人说：“我挺好的，你呢？”
“我就那样吧，今年没回去。”顿了顿，硝子又说，“你声音怪怪的，又感冒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这下硝子更加确定了，“你感冒了。”
电话另一头的黑羽说：“那是几天前的事了，我现在好了。”
硝子选择性无视她这句话的一部分内容，“见我之后那两天感冒的？”这种事黑羽绘里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对面再次心虚的沉默了。
硝子突然有些头疼。
黑羽绘里是比她们大没错，但是照顾难度和五条悟差不多。
一个主要是性格上的问题，另一个则是身体上的问题。
硝子：“等你回东京后，我们俩见面好好谈谈。”
“……好，时间地点你定。”黑羽回答，“对了，你觉得我这里的紫藤怎么样啊？”
“很好看，我很喜欢。”
黑羽听了，很高兴地说：“那我寄给你的贺卡里带一点紫藤花怎么样？或者我回来的时候给你带一点？”
硝子想了想，说：“寄贺卡的时候带一点就好了，你带回来还是不方便。”
“那好。”
硝子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是黑羽绘里在花林里四处走动。
“我找找哪一株好……”
硝子听了一会，开口：“我记得你那边昨天刚下雪，暂时找不到也没事，赶紧回去，不要在外面待太久。”
“嗯嗯，啊——找到了！”黑羽小心摘下一株紫藤花，“放心好了，我心里有数。”
硝子想，你这么说我更加不放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