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壮观的画面
“拿个球。没在这啊,上次想用来对付你的,后来不知道放哪了。”李印钜有些幽怨道。
“要你有个球用。”铁河鄙夷道。
女尸似乎有些得意,面目狰狞地张开双臂,再次朝铁河扑了过来,愣是将他逼到了院子里。
铁河一路逃,女尸一路穷追不舍。
“卧曹!”铁河再次破口大马(并非错别字,有的不能写正确的字,郁闷啊),只能又急退到了院子外面。
眼下这情况,他可谓是手无寸铁,得想个办法才行。可他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个所以来。看来只能拖着了,只希望李印钜那边,能尽快想到办法。
到时候一招搞定!
主意打定,铁河决定先带着女尸兜圈子。
柔和的月光下,只见两道影子朝着后山狂奔,数十米开外的后方,还有一个稍有些矮个的壮汉,手里不知拿的啥,一路逛挥乱舞。
好一副壮观的场面!
铁河曾到后山挖过红薯,对于那条山路,只能算混个半熟,导致此刻的他连摔带跑地一路疾奔,很是狼狈。
气喘如牛地爬到山顶,再往下跑,一条小溪横亘山脚,挡住了他的去路。
溪面不宽,但也足有三四米之宽,是汇入赤水河的一条支流。小溪两侧长了不少柳树,月光下,柳条随着微风轻轻摇曳着。
柳树?铁河突然眼前一亮。
他想起了村里老一辈谈起的一个经历,深吸一口气后,再次卯足了劲儿朝着那排柳树跑去。
跌跌撞撞地跑到溪边时,女尸也已飘然而至,停在了距他不足十米的地方。
铁河心里一横,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随手扯下了几根柳条揣在手里,与女尸对视而立。
女尸略显一顿,但很快的再次扑向了铁河。
铁河左手掐诀,嘴里念念有词,右手却突兀地扬起柳条,朝着女尸挥去。
顿时,溪边传来一阵“咿咿呀呀”的哀嚎。
铁河心中大喜,之前的恐惧顿时烟消云散。
当下也不管是指诀还是柳条起的作用,又卯足了劲,挥舞着手里的柳条,一股脑儿地砸到了女尸身上。
一遍、两遍,三四遍,揍得鬼儿听得见!
月夜中,无蛙鸣,亦无虫语,仅有一阵阵低沉的哀嚎,只是少了悠扬的笛声附和。
“老铁,什么声音?桃木剑带来了。”随后赶到的李印钜上气不接下气。
“在鞭%%尸呢。等你的桃木剑,黄花菜早都凉了。”铁河正打得起劲,也乐得合不拢嘴。
“鞭~~尸?老铁,你还好这一口?”李印钜错愕,又鄙夷地道。
“你太污了,尽想些乱七八槽的。鞭打尸体知道不?柳树条能打鬼你不知道?这都不知道,你还捞个鬼的尸啊!”
铁河使着吃女乃的力气抽打起来:“我叫你嚣啊,现在嚣张啊!”
他发现自己每打一下,那女尸就像汽球泄了气一样,就会缩小一寸。
等李印钜跑到跟前时,原本高大的女尸,也变成了不足半米高的小尸体。
“咿呀咿呀”之声依然嚎啕不绝。
直至女尸仅有巴掌般大小,铁河手上才放缓了动作。最后又在尸上绑了三四道柳条方才罢手。
“我怎么不知道柳条还能打鬼?”李印钜盯着缩小版的女尸,满脸的不可置信。
更令他不可置信的,就是铁河这家伙,让人越来越看不透了,年纪轻轻的,居然懂得这么多。
这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
“你不知道的东西多了去。”铁河白了对方一眼,拎着缩小版的女尸原路返回。
“老铁啊,来说说,这其中有什么诀窍?”刚踏进院子门槛,李印钜一改白天的幽怨。
铁河内心自嘲。这能有什么诀窍,只不过以前听村里的一位老人讲述他自身的经历,才抱着一试的想法而已。
那位老人年轻时,在生产队干活,晚上回家较晚,路上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就是用柳条揍得那东西喊爹叫娘的。
“现在几点了?”铁河牛头不对马嘴地道。
“两点多,怎么了?”李印钜满脸的疑惑,这个诀窍这么玄奥,还跟时间有关系?
“知道两点多了那你还问?还不好好休息?”
铁河施了固魂咒,又裉掉缩小版女尸身上的柳条,换了红绳绑紧,放回原先的棚子底下,径直回屋做起了春秋大梦。
翌日,日晒屁股烫。
铁河被一阵扑鼻的鱼香熏醒。
“老铁,还不快快起来,看我弄了条大鱼。”李印钜一脸的贼笑,正叮叮当当地捣鼓着铲锅瓢。
铁河会心一笑。这个李印钜无事献殷勤,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岂能不知。
想偷师就直说嘛!
可他也没当一回事,任由这家伙折腾去。说到底,这家伙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脑子里的东西,教他一两手并不为过,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按理说,这家伙仅凭他这身本事出去闯一闯,不能说左拥右抱,但吃香喝辣应该是没问题的,可眼下的生活却是惨不忍睹。
这年头啊,越老实本分的人,越是过得跟Gou似的,越是偷奸耍滑之人,越是如鱼得水。
太不公了!
“钜哥,这女尸总不能一直留在这吧?得想个办法处理才行。”铁河忽然又想到这么一个严峻的问题。
“这个不用你操心。我自然有处理的办法。有后山崖啊。”李印钜不以为意地道。
一直以来都是尸体捞上来后,李印钜会使用特制的药水加秘术处理,确保不会腐烂,然后放在院子西侧,等家属认领。若是停放五天后仍无人认领,他便会放在后山崖,让家属自己前去认领。
这附近的村民都知道这个规矩。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要是一直无人认领,那后山崖都成了乱葬崖了。”铁河无不担忧地道。
“嗯,后山崖是有几具狰狰尸骨,习惯了就好。”李印钜不以为意地道。
铁河翻了个白眼。从周边居民的安危角度出发,这并不是一种正确的处理方式。
若是有人误闯到遍地尸骨的后山崖,肯定是被吓得不死也会掉魂。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铁河淡淡地道。
“那你有什么好的办法?”
“我……也没有。”
“连你这样的神都没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李印钜挤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铁河再次翻了个白眼。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杞人忧天了。自己回家的事都还没着落,还要替这周边的村民去瞎操心,真的有点淡疼了。
一个下午的时间,两人就坐在院子瞎吹着牛。铁河总装作无意地泄露一些术法,而李印钜则因为旁敲侧击的学到了东西而沾沾自喜。
“小黑,我们去找点野味改善一下伙食如何?”铁河懂得适可而止,见时机差不多,便唤上小黑,朝后山走去。
小黑最近也喜欢粘着铁河,只因为他平时总拿些吃的给它。有时李印钜叫它,它都充耳不闻,而铁河有时只要吹个口哨,它就会大老远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为此,李印钜不止一两次骂它这个畜生见利忘义了。
一人一犬朝着后山走去,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小黑似乎能听懂人话一般,或是点头或是摇着尾巴,当是应承了。
这一趟上山,在铁河的调教下,小黑又学会了一个本事,那就是猎兽。
不大的工夫,一人一犬踏着暮色返回。
当铁河拎着两只肥硕的竹鼠,领着小黑回到院子时,李印钜诧异地盯着一人一犬道:“行啊老铁,你是上山下海样样在行啊。名副其实的神啊!”
“我可没这技术,全是小黑的功劳!我只等着捡现成的。”铁河指了指旁边的小黑。
李印钜不屑地指着小黑道:“就它?那么笨的狗,能捕猎那真是见鬼了。”
“你昨晚不是见鬼了吗?再说了,小黑并不笨,笨的是带它的人。”铁河白了李印钜。
得到夸奖后的小黑,乖巧地围着铁河转起圈圈,还颇有自得地冲着李印钜高吠几声。
一人一犬大步流星地朝屋里走去,独留李印钜一人在风凌乱。
这晚,两人一犬一改往日的“清淡”,美美地饱餐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