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前女友上门
江之懿听他这调调,好像不达目的不罢休,想了一下,最后妥协,让他送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就麻烦你送我一趟,没什么事的话,晚上我就不回来了,手上有活要做。”
她找了借口敷衍封诀璟,单纯的不想跟他一个屋子一张床,跟他在一个空间总是会发生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让她费解,她是单纯不是傻,封诀璟说的那些她半信半疑,争不过他就让了。
“嗯,你的工作最重要,这两天因为我,耽误你宝贵的时间了,不好意思。”
封诀璟诚心诚意的跟她道歉,江之懿嘴里叼着炸的酥脆的小鱼干,扭头瞪大眼睛诧异看他,她还以为又要刁难她,给她下套,没想到答应的这么痛快。
江之懿想起来李凤收下那五百万的支票,眸光暗了暗,其实这件事赖不上封诀璟,罪魁祸首就是她那贪心的二婶把她给明码标价的卖了。
她很实诚地告诉他,“这事儿不怪你,是我家里人的原因,如果不是他们……”
她停止咀嚼动作欲言又止,筷子放到桌子上,说:“总之和你没关系。”
冤有头债有主,李凤不把她卖给封家,还会有张家王家李家,她左右逃不过一个被卖的命。
可这些话,她犯不上和一个刚认识两天的人诉苦,这几年她见多了人性的丑陋,曾经亲密无间的好闺蜜,都能在她家道中落之后反踩她一脚,她还能去信一个陌生人把苦水倒给陌生人听吗?
随后饭桌上,两人都陷入沉默,吃了几口江之懿放下筷子,封诀璟也没了胃口,女佣碗碟收走。
江之懿看了眼时间,快十点一刻了,一个上午的时间纯浪费在这里,封诀璟没张罗走,她也不好意思去催他,只埋头自己往外走,昨天出去的时候路线她记得差不多,她背着包出门没三十秒,封诀璟就跟了上来,他的电动轮椅可比她的十一路快多了。
封诀璟拦在她前面,挡住去路,阳光有点晒,他坐轮椅海拔低,往上看她的脸眼睛被阳光刺得半眯着,“都说了,我送你,你跑什么?”
江之懿领教过他的厉害,不想在与他争辩,浪费时间和口舌,面带淡淡微笑道:“那你现在送我去吧。”
封诀璟没想到这丫适应能力这么强,还以为又要和他犟嘴半天在服软呢!
“走,去停车场。”封诀璟说了句,径自开着轮椅向停车场的方向去。
江之懿在后面跟着,停车场上黑白双煞等在那里貌似有段时间,脸上都冒油了,江之懿马上就要走到车边,忽然吱嘎一声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一辆红色保时捷张扬的停在江之懿身边,车子停稳车门打开,下来的女人长相吓了江之懿一惊。
女人戴着茶色墨镜,甩上车门,大步流星的走过来,江之懿能明显发现她浑身带着杀气是冲着她来的,司初笙二话没说,扯过她,甩了一个耳光在她白皙脸上,‘啪’的脆生生的一响,江之懿太过震惊忘记闪躲,司初笙骂道:“贱人,你敢骗我?”
司初笙扬起胳膊作势还想再继续打,江之懿这才反应过来,挨了一巴掌已经是她的极限,手一用力推开司初笙,和她拉开距离,耳朵有嗡鸣声,脸颊上也火辣辣烧起来疼,封诀璟还没上车,就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轮椅猛地窜出来,他伸手扶住了踉跄后退司初笙的腰,随后冷眉冷眼看着江之懿,随后一声低吼:“江之懿?”
短短几个字,言语之中皆是责怪,他在护着司初笙,江之懿并不意外,她本来也没把自己当回事,只是默不作声站在原地。
封诀璟的声音一出,司初笙的眼泪便飚了出来,她模样像是个痴情人,苦苦得不到爱人的回应,“诀璟,你不答应和我复合,是因为她吗?”
话音落,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江之懿已经不知该怎么解释好了,她现在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以司初笙的角度来看,她就是个爬她男人床的撒谎精,一切的一切都巧合的不像话。
封诀璟没有先回答司初笙的问题,而是指挥她先离开,“江之懿你先上车,让他送你去。”
江之懿巴不得赶快离开这个炼狱修罗场,二话没说打开车门坐上去,戚白上车发动了车子,直到驶出庄园,江之懿的心才算安稳了。
车子走了,只留下一地汽车尾气,司初笙还在等他的答案,封诀璟却冷着脸开着轮椅往屋内方向走:“进去聊。”
司初笙跟着他一路到了客厅,刚从被冲昏的头脑,此时冷静下来不少,封诀璟不说,那就只得她找话茬交流,她清了清嗓子提出疑问:“你们,睡过了吗?”
封诀璟就坐在司初笙的对面,俊美面孔上浮现一闪而过的嘲讽,‘睡过’俩字就在他喉咙间,不过他扯了扯唇角道:“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嗯?”
司初笙面对他的声声质问,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她垂下头几秒钟,再抬头已是泪眼朦胧,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我没有这么想你,你不是个随便的人,我说错话了你别气。
我知道你还在生气,三年前我出国的事情,可是我没办法,家里人安排的,我不想走的,我妈拿命威胁我,诀璟,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嗯。”封诀璟拉了个长长的调子,随后说:“所以我们结束了呀,现在你又回来纠缠做什么?”
他问的直白,一如他这个人,从不会拐弯抹角,司初笙没有思考立刻回道:“三年,我忘不掉你,所以我想把你找回来,我还爱你,时间让我看清了自己的心。这次就算是我妈也不能阻止我们在一起了。”
封诀璟点了根烟,叼在嘴里,打火机‘啪’的一声扔在茶几上,云淡风轻的说:“哎,可惜了,刚才那个女人你也看见了,陆阿姨帮我安排的人,你知道的陆阿姨向来对我好,我不能驳了她老人家的好意。”
他用力吸了口烟,病恹恹的面颊凹陷下去,又缓缓吐出烟圈,随后慵懒地靠着椅背,接着说:“咱们两个有缘无份,我看就到此为止吧,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