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被结婚
江之懿跑去拿鞋,整理收拾干净厨房,又把李凤的高跟鞋清理干净,做完这些已经七点十七分了,出来的时候,二叔一家人正围着桌子吃饭,一桌子的好菜,貌似是饭店订的专门送过来的。
李凤很是和蔼的给江可可舀了一碗鱼汤:“可可多喝点鱼汤,有营养,可可太瘦了。”
江可可是个小网红,身材干瘪天天喊着减肥,怕上镜胖了不好看被粉丝嫌弃。
“妈妈,我怕胖,我不要吃。”江可可对着李凤撒娇,推拒那碗鱼汤。
江河远闷头吃饭,忽然像是感应到了江之懿,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放下碗筷,靠着椅背:“给你哥缴费的钱带了吗?”
江之懿点头:“带了,我去拿。”
她往客厅沙发那儿走,包还在原来的位置上放着,只是提起来重量不对,江之懿发现大事不妙,拉开拉链里面的现金不翼而飞,包里空空如也。
江之懿拎着包冲到餐厅桌子边,把包拍在桌子上,红着眼怒吼:“你们谁碰我包里的钱了?”
欺负她可以,但是动她哥的救命钱就该死。
“江年,是不是你偷的?你有没有良心?那是我哥的救命钱,你也敢偷。”江之懿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是江年,他整天不学无术,大手大脚的花钱。
江年正往嘴里扒饭,闻言把筷子拍在桌上,气势比江之懿更盛:“死丫头,江之行是你哥,我就不是你哥了吗?”
“你怎么还厚此薄彼呢?江之行个活死人,每个月烧那么多钱,有什么用?”
“倒不如给我这个活着的哥哥花,我也是你哥啊。妹妹给哥哥花点钱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江年完全大言不惭,恬不知耻的美化他偷钱的行径。
江之懿管不了那么多,冲到江年面前,伸手就往他脸上挠,“你个小偷,把钱还给我。”
要是平时借江之懿一万个胆子,她都不敢,可江之行是她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还没出生他们就住一个房子,没有人比他们更亲,她不能没钱,更不能失去江之行。
江年皮笑肉不笑的,对于这位堂妹的‘行凶’,压根没生气,他长的高大,他这个视角江之懿胸前的二两肉看的真切。
“妹妹你别生气,花你点钱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江之懿听了更愤怒了:“一点钱?那是我辛辛苦苦挣来的,这么一点钱你干嘛还要偷,为什么不靠自己双手去挣。”
江年不生气,有人生气,李凤把吃饭的瓷碗啪的一声摔出去。
江之懿被这一下动静惊的闭了闭眼。
“你个小贱人,敢骂我儿子是小偷。花你点钱怎么了?那是你的荣幸。”
江可可则是玩味的抱着手臂看好戏。
“二婶,那是我哥的救命钱,你让江年还给我好不好。”
说完话,江之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给李凤磕头,什么尊严,面子,她统统可以不要,江之行不能没有救命钱。
她能做的就是舍弃这些,打碎膝盖,撕毁自己的自尊,来博得一些他们的良心发现。
江之懿双手合十给李凤作揖,跪着到李凤腿边哀求着:“二婶求你行行好,把钱拿去给我哥缴费行吗?”
“我错了,是我污蔑江年,我该死,能不能把钱交上,我真的错了。”
江之懿越讲越崩溃,豆子大的眼泪顺着脖颈往下流,阴湿了贴身的白衬衫。
江可可在旁边咋舌摇头:“啧啧啧,看看她这精湛的演技,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什么观世音菩萨,这么善良无畏。”
江河远只是看着,一言不发,像空气一样透明,江之懿以前也求过他,可他总是这个态度,现在她已经放弃求她这位叔叔了。
她濒临绝望,江可可的话她当个屁全当闻不到。
“二婶,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您发发善心救救我哥哥。”仰着头,那张小脸哭花了,鼻涕一把泪一把地继续哀求。
李凤穿着高跟鞋一脚踢上江之懿肩胛骨,肉眼可见的鞋跟陷进皮肉里弹了一下。
“你个下贱胚子能做什么?”
江之懿被踹到往后仰,捂着肩胛骨,疼得好看的黛眉拧着,李凤没站稳,一脸横肉来回摇晃,江之懿从没这样恨过一个人,她恨李凤,恨江河远一家,什么血缘亲情都和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搭边。
她疼得半天说不上来一句话,泪眼朦胧呆愣愣坐在原地,江之懿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三年时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她不是没想过死亡,像父亲那样解脱。
她都这样哀求,李凤还是不肯放过她,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她和哥哥,非要把他们都逼死吗?江之懿不反抗不求了,气氛尴尬到凝结成冰。
李凤蹲到江之懿面前,用那张红艳艳的嘴唇一张一合,讲着最恶心的话,不依不饶咒骂:“小贱人,装什么死?怎么不吭声了?接着求我啊,我觉得满意就答应你了。”
江之懿看见这张脸只觉得恶心反胃,可她还是选择低头,一张小脸素到失了血色,干涸的喉咙发出沙哑的声音。“二婶,求你。”
李凤还想继续羞辱她,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响了,她这才想起来今天还有重要的事没做。
一摇一摆的扭着肥硕宽大的腰臀走到餐桌边,指头捏着手机两侧,小拇指翘起夹紧嗓子接听:“喂,何管家你到了呀?我现在马上送她出去,你等我一下下。”
李凤脸上横肉谄媚的笑,语气里尽是谦卑恭维。
江之懿苦笑,原来她不是不会尊重人,只是专门折磨她。
李凤挂断电话,上了一趟楼,手上捏着一个红本子,胳膊一用力,红本本直愣愣的拍在江之懿脸上。
“二婶替你找了个好人家,这是你的结婚证,拿好了,送你去享福。”
李凤松手结婚证掉在地上,露出江之懿惊魂未定的脸。
她听到了什么?她的结婚证?她被结婚了?她自己居然不知道?还是被人通知的?
江之懿木讷的伸出手,捡起地上的结婚证,打开只看见俊男靓女的合照,女的是她,男方姓名封诀璟,她不认识,但这张脸好像有点眼熟。
江城远活着的时候她就两耳不闻窗外事,后来为了生活奔波,没有时间去关注圈子里的八卦。
最重要的是江城远没了,那些以前玩的比较好的朋友,全都一个个对她爱搭不理,怕她借钱,怕她缠上她们,渐渐的江之懿脱离了那个圈子,每天打工赚钱,做设计。
所以封诀璟是谁,江之懿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