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灵格初成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呀？”李霓走进庭间筑，满面笑靥地对武宿宸问道。
武宿宸赶忙张开背后的翅膀挥舞几下，“娘，你看我的灵翼！”
“我的宸儿果然是天才，这般年纪便凝出灵翼，想来日后必定不凡！”李霓宠溺地看着儿子说道。
“嘿嘿。”武宿宸挠挠头，得到娘亲的夸奖，他心中自是无比高兴，“对了，娘，舅舅让我带来的玄武令交给我爹了吗？”
李霓点点头，“你爹已经派人将消息传给人皇庙了，过几日便会有人来取玄武令。”
“那玄武令是什么？”
“是人皇庙的信物，共有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个，分别由四人执掌，镇守四处古战场遗迹。”
武宿宸不解地追问道：“可是舅舅怎么会有？他不是并未进入人皇庙吗？”
“其中详情我也不清楚，十几年前你舅舅距离进入人皇庙仅一步之遥，自他回来后便去了北山关，再未与人提起过当年之事，现在看来，当年或许另有隐情。”
“以后有机会我再问他吧。”武宿宸也不再执着于此事，“娘，咱们先去吃饭吧…檀裔姐，你也一起来吧！”
饭后，李霓早早就回暗楼去了，武逸渊忙于玄武令一事，所以暗楼上下大大小小的事务都需她暂时决断。
武宿宸依旧回到房中修炼，檀裔就坐在一旁为他护法。
武宿宸紧闭双目，神识探入灵海，努力靠近灵海中央的那团金色灵气。
凡修行者，灵海内必有灵格，为一生修行之根基。所谓灵格，实质上便是一团先天灵气，可将涌入灵海的灵气源源不断地转化为己用。
灵格分为人格、魔格、妖格，往往与种族对应，但也有很大一部分会孕育出非本族灵格。
更有机缘者，可能会孕育两种灵格，这等奇才万年难遇，无一后来没有成就旷世伟业的。而比这类人更加罕见的，是孕育出神格者，那是超脱于三种灵格之外的至尊灵格，只在传说中出现过。
可武宿宸此刻正烦躁，他始终无法凝成灵格，每每快要接近时，灵海深处那团灵气便化成一片虚影。
“唉！”武宿宸烦闷地叹了口气，无精打采地躺在床上。
“怎么啦，少爷？”檀裔问道。
在武宿宸很小的时候，檀裔便被安排在他身边贴身照顾，又因檀裔比他大几岁，故而二人之间如姐弟一般，他向来对檀裔也是无话不说。
“灵格，还是无法凝成！”
“别灰心，一般人在修行之初便凝成了灵格，否则无法继续修行，但你虽不能凝出灵格，但修行速度反而远超常人，或许只是那里出了一些差错。”檀裔安慰武宿宸道。
武宿宸点点头，想起今天成功化出灵翼，心里的烦闷顿时消去不少，随即便满意地睡去。
翌日清早，武宿宸早早地便起来了，穿好衣服便出门到青州城外的山上去了。
几个月前，武逸渊送给武宿宸了一只青色鸟儿，一身柔滑的青色羽翼看起来格外漂亮。
他不忍将这小家伙圈养在铁笼里，便将它放养在了城外山中。
武宿宸御风而起，身后灵翼挥动几下便来到了山顶那棵不知名的老巨树下，随即打了一个口哨，一道青色光影立刻从远方掠来。
青鸟落在武宿宸肩膀上，用头在他脖子上蹭了蹭。
“你长大了！”武宿宸惊讶地发现，青鸟比之前大了一倍，两翼张开已有一米有余。
这时，武宿宸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立刻警觉地转头看去。
只见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正负手而立，在看到武宿宸转头的一瞬，他的眉头微微一皱，愣了一下。
“前辈您是？”武宿宸恭敬地问道。
“我不过是途经此处的一名散修，方才见你那只神禽飞落于此，便跟来看看。”老者说道。
武宿宸轻抚着青鸟的头，道：“它叫青儿，不是什么神禽，一只普通灵兽而已。”
“哈哈哈。”老者朗笑几声，“小友，你手中这只可是有着青鸾血脉的神禽啊！”
“啊？”武宿宸吃惊地看着肩上的青鸟，感到无比不可思议。
他又转念一想，眼前这人来历不明，说的话也未必是真，但不管青儿是不是什么所谓的神禽，他都一样喜欢。
“小友，我看你周身灵气运转似有不畅，灵海之中好像也一片混沌，可是还未凝出灵格？”老者又问道。
武宿宸顿时有些脸红，毕竟这个年纪还未凝出灵格确实有些丢人，他点点头说道：“没错，前辈可有什么办法？”
老者沉思了几秒，随后开口道：“灵海本就是你身体的一部分，灵识难以探入，何不直接在灵海中央形成灵识？”
“什么？！”武宿宸原本看着老头一本正经的样子，以为他真的有办法，怎料他居然说出这般无稽之谈，“那根本就不可能啊！”
武宿宸有些无语，心里暗暗感叹道：“这老头，出的什么馊主意啊！”
但那老者依旧保持着笑容，“或许别人都不可能，但你偏偏就与众不同呢？试试吧。”
虽依旧有些不相信，但武宿宸见老者的样子倒不像坑蒙拐骗的骗子，索性盘膝原地坐定，照老者所言之法开始凝聚灵格。
灵海中依旧一片混沌，灵气在其中激荡，时不时掀起浪涛，一日不凝出灵格，这些灵气便一日不得管束。
“凝！”武宿宸暗喝一声，神识竟真的在灵海中央直接出现，那团先天灵气近在咫尺。
来不及高兴，武宿宸赶忙想要用神识将先天灵气凝成灵格，可那先天灵气却散发出肆虐的斥力，想要将他的神识再度轰开。
“不行，这次一定要成功！”
武宿宸全神贯注，将神识化作一道丝绳，紧紧缠住先天灵气，任凭它如何肆虐也不肯松开。
“从未听说谁家先天灵气这么不听话……一定要坚持住，一鼓作气，凝成灵格！”
武宿宸就这般不断与那先天灵气角力，整个灵海就像要爆开一样，浑身上下由皮入骨，灼烧感难耐。
足足半个时辰，武宿宸一直饱受这种煎熬。
那老者竟也不急，就在一旁静静看着。
突然，武宿宸体内灵气散发开来，宛如一圈水波在空气中荡开，随后便见他额头闪过一道赤色光芒，一具三寸高的灵胚虚影形成。
那灵胚与武宿宸是一模一样的外貌，不过是缩小了数倍而已，通体赤色，散发着醇厚的灵气。
武宿宸睁开眼睛，散去了那灵胚虚影，眼神之中有些失落。
三种灵格中，人格为柔和的白色，魔格为深沉的紫色，而只有妖格才是这般赤色。
对人族而言，人格自然最适修行，魔格虽修行不易，但因其在同境界中霸道的攻击力，也算是强横。
唯独这妖格，几乎很少出现在人族身上，拥有者一般修行缓慢，且战力孱弱，武宿宸能凝出妖格，也算是万里挑一的倒霉。
虽心中不乐，武宿宸还是恭敬地向老者道：“多谢前辈指点。”
老者似乎看出了武宿宸的失落，“你虽不是妖族，难以将妖格发挥出应有的效果，但既是已定之事，你只需潜心修炼，未来之变数，非你我可能料也。”
“我记住了，前辈。”武宿宸点点头，“敢问前辈姓名，来日好报答今日指教之恩。”
“哈哈哈，你无需知我姓名，因为我们不久之后一定还会再见，一定……”言罢，老者衣袖一挥，周身空间竟出现一道裂痕，他走进这空间裂缝中消失在了武宿宸面前。
“这老头是个高人！”武宿宸暗道，“这般手段，至少封侯境才能轻易使出吧。”
接着，武宿宸便下山回青州城，不过他并没有回庭间筑，而是去了暗楼。
暗楼大殿里灯火摇曳，作为赫赫有名的杀手组织，单是这大殿里的气氛就让人生惧。
不过武宿宸自然无感，他自幼便在这大殿玩耍，哪还有一丝惧怕。
“爹，娘。”武宿宸道，“我凝出灵格了。”
正在商量着什么的李霓和武逸渊闻言立刻欣喜地转过头来，其他几位在场的堂主也赶忙祝贺道：“恭喜少楼主！”
“只不过……”武宿宸难掩失落，“凝出的是个废物妖格。”
此言一出，大殿里顿时陷入沉默，许久，武逸渊才开口道：“妖格便妖格吧，只要潜心修炼，未必不能有一番作为。”
“宸儿，你爹说的没错，不论什么灵格，好好修炼都会有所成就的。”李霓也赶忙说道。
武宿宸点点头，“孩儿明白，日后定会认真修行。”
“檀裔。”武逸渊唤道。
“在。”檀裔应道。
“带宸儿去藏经阁挑选功法。”
“是。”檀裔道，“少爷，跟我来。”
其实武宿宸来藏经阁完全不需要檀裔引路，因为他从小便常去那里，只不过每次都把藏经阁弄得一片狼藉。
藏经阁是大殿后面的一座阁楼，三层高，看起来格外气派。
武宿宸走进藏经阁，看着周围不计其数的功法卷轴，心里竟还有些激动。
“少爷，您快选选吧。”
武宿宸不紧不慢地走到架子前，开始仔细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