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当出手时就出手
接下来的几天,霍格沃茨的所有老师都在忙碌地搜寻某个东西,然而凯拉尔并未参与其中。
很显然,自从那次他与邓布利多的冲突过后,他已经彻底被排斥在霍格沃茨教师团队之外了。麦格教授和斯内普教授的态度对其他两位学院院长的看法产生了影响,进而也影响了其他老师们对待凯拉尔的态度。尽管凯拉尔待人礼貌、性格温和且幽默风趣,但与那些刚进入学院几个月的新老师不同,相较于已在学院任职几十年的麦格教授和斯内普,其他老师的选择方向几乎是明摆着的事情,更何况斯内普和麦格背后还站着邓布利多这样的强大支持者。因此,最近凯拉尔与其他老师之间的交流变得越来越少。
老师们正全身心投入寻找小矮星彼得的任务,却浑然不知彼得已被凯拉尔送到千里之外的地方。在这段时间里,凯拉尔悠哉地教导赫敏其他魔法知识。对赫敏而言,这样的生活其实非常丰富多彩:不上课时,她要么去向凯拉尔学习魔法,要么就是在凯拉尔授课时自行休息,总之过得相当轻松自在。
就这样日复一日,终于迎来了魁地奇杯的比赛。魁地奇杯是由拉文克劳、赫奇帕奇、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四个学院间的竞争,每个学院组建一支魁地奇队伍,通过抽签进行对决,通常是两两对阵,只需赢得两场比赛就能捧得魁地奇杯,而且在这个仅有四支魁地奇队伍参加的比赛中,通常并没有亚军的说法。只有一个队伍能赢得魁地奇杯,并且一旦输掉,就不会有重赛的机会。
据赫敏所说,之前格兰芬多在一开始就遭遇了斯莱特林,但凭借哈利·波特驾驶的光轮2000及其出色的技术,最终战胜斯莱特林并夺得了魁地奇杯。然而这次,格兰芬多一开始就碰上了看似不起眼但实际上在魁地奇比赛中实力不容小觑的赫奇帕奇。即使平日里没有什么存在感,但在关系到学院荣誉,甚至可以一次加一百分的情况下,这一百分很可能成为决定学院杯归属的关键。要知道其他学院的学生通过回答老师的问题也能累积得分,在七八个月的时间里积攒三四百分并不是难事。但如果能一次加上一百分,魁地奇队员将成为全学院的英雄,因此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唯有全力以赴。
然而,今天比赛的天气实在是糟糕透顶。老师们坐在几个塔楼上观战,学生们则站立在围绕魁地奇赛场的高台上,可以清晰地看到整个赛场的全景。老师们所在的塔楼甚至能将天空状况一览无遗。
魁地奇是一个三维空间的球赛,天空地面乃至赛场范围外都是比赛区域,骑着扫帚的学生可以在空中自由翱翔,甚至在观众头顶和高台下方穿梭飞行,今天的他们就像战士一样,而这里便是他们的战场。
凯拉尔心里清楚得很,这些参加魁地奇比赛的学生将来必定都会成为精英学生。比如哈利·波特,从一年级开始参与这种高强度对抗运动,到七年级毕业时,就已经积累了至少七年的实战经验。由于这种激烈对抗运动极其危险,哪怕摔下来可能导致半身不遂,即便有治疗魔法也无济于事,因此他们需要协调手眼,保持全身高度警戒,如此训练下来,稍加学习些战斗法术,就成了战斗巫师。凯拉尔此刻终于理解为何凤凰社成员的实力如此强劲了。据说哈利·波特的父亲詹姆斯·波特也曾是魁地奇队伍的一员。这样一来,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只是今天的天气真是让人捏一把汗,狂风骤雨,雷电交加,凯拉尔不明白邓布利多是怎么想的,竟然坚持要在如此恶劣的天气条件下举行魁地奇杯赛。要知道即使是巫师,遭受上百万千瓦的电压冲击,恐怕下葬时也只能放入几块焦炭般的残骸了。闪电的速度远超巫师们的反应速度,即便是凯拉尔也无法确保所有学生都安然无恙,邓布利多真的具备这种保护学生的能力吗?
对此,凯拉尔深感怀疑,但他已经在赫敏身上施加了一个咒印,这样在遇到危险时她身边就会立刻弹出防护罩,等到防护罩消失,凯拉尔应该也就及时赶到了,毕竟幻影移形的速度是非常快的。但对于在天空中飞翔的魁地奇队员们来说,就没这么幸运了,他们只能靠自己的运气硬扛下去,祈祷自己不会遭雷劈。然而不久后,凯拉尔的担忧便成为了事实,一名学生不幸被雷击中,其扫把尾部冒起火焰,直直从空中坠落下来。老师们从容不迫地掏出魔杖,指向这名学生轻轻一点,那学生仿佛一片羽毛般缓缓飘落地面。
凯拉尔心里琢磨了一会儿,立刻明白了:原来那些飞天扫帚经过改造,具备避雷功能,即使被雷电击中,也能由扫帚承担所有伤害,扫帚可能会破裂,但骑乘者安然无恙。从天到地的距离,如果换作是成熟的巫师,并且保持镇定的话,他们早就施放漂浮咒,让自己安全降落在地面上了。
然而,也有一些霉运缠身的人因恐慌失措,或是离地面太近,即使是神仙也救不了他们。
魁地奇比赛一分一秒地推进,凯拉尔握着手中的法杖,凭空制造出一把无形大伞,将周围一大片区域全部罩住,而这把无形大伞并不会阻挡视线,让其他人能清晰地看到魁地奇的比赛。
雨滴和雷霆不断从云端落下,打在大伞上,打在学生们身上。哈利·波特作为找球手,更是满场乱窜,只为捕捉那只决定胜负的金色飞贼。
一部分观众的目光聚焦在球场中央,而另一部分人则是紧紧盯着两位找球手,他们认为真正能左右战局的,正是这两个找球手。
这时,其中一名找球手不幸被闪电击中,燃烧着火焰和黑烟的飞天扫帚直线下坠,就像一架坠毁的飞机。
与此同时,哈利·波特却突然从所有人的视线中消失了。
此刻,凯拉尔与邓布利多一同起身仰望天空,只见那个冰冷无情,仿佛要吞噬所有欢乐的邪恶生物出现在高空之中,能感知到它们存在的,唯有这二人。
邓布利多站起来,震惊地咆哮着,虽然平日里他看似疯癫,但实际上嗓门洪亮,这一嗓子即便是暴风雨中也能听得一清二楚。相比之下,凯拉尔的怒吼声只有附近的教师们才能够听到。
凯拉尔怒喝一声,同样是对那群邪恶生物的警告。然而话音刚落,便看到哈利·波特像一只断翅的大鸟般直直地从空中坠下。
与先前那些遭雷劈的学生不同,哈利·波特的飞天扫帚被闪电彻底摧毁,他手中没有任何支撑物,失去平衡地高速旋转着摔落下来。
凯拉尔料想会有其他老师去接住他,于是他手中的法杖并未采取其他行动,而是喷射出万丈光芒——他不清楚高空中的邪恶生物是什么,但他明白,此时此刻施放守护神卫准没错。
他从未亲眼见过自己的守护神卫,因为从来没有任何邪恶能接近他、侵犯他。不过这一次,他毫不犹豫地施放了这个大范围防御性法术,不仅要确保哈利·波特的安全,更要保护霍格沃茨的所有学生。
于是,凯拉尔倾尽全力地释放出了守护神卫。众所周知,【守护神咒是一种古老而神秘的魔法,它会召唤出一个反映你所有正面情绪的魔法守护神。施展守护神咒极其困难,许多男女巫师都无法召唤出完整、具象化的守护神,其形态通常与他们最亲近的动物形象相吻合。也许你难以相信,但除非亲自将其召唤出来,否则你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真正的守护神是什么模样。】
然而鲜为人知的是,守护神咒可以召唤出多个守护神!
例如,麦格曾一次性召唤出三只猫进行送信并与之沟通。那么,当凯拉尔全力以赴时,他会召唤出怎样的景象呢?
就在他挥舞魔杖的瞬间,所有人都看到,无数的银色守护神如潮水般涌现,整齐排列在看台上,围绕整个魁地奇球场。
凯拉尔微微愣住,继而苦笑起来:“即便过去千年、万年,你们仍在我身边,默默地守护着我吗?”
魁地奇比赛因此而暂停,人们惊讶地看着这些守护神出现在他们身旁,手持两米长剑,静静地闭目站立。银发女子们各具特色,散发着淡淡的银光,每个人都阖眼沉睡般静谧,这些身材修长、美丽动人的少女们有的长发飘飘,有的短发俏丽,有的卷发妩媚,她们均穿着紧身衣装,背后披风显得英姿飒爽。
无论是见识广博的教师还是观众,都未曾见过规模如此庞大的守护神。这哪里是守护神,分明是一支军队。
凯拉尔回身坐下,四肢环抱着自己。两名女子依偎在他身上,一人抵在他头上,另一人靠在他肩上。
“迪妮莎,米莉亚,你们还在吗?”他抬起手,轻轻抚过那些由魔力凝聚而成的面庞,轻声低语。
她们,终究已经离开了啊……
“教授,她们是……?”麦格教授惊讶地看向凯拉尔询问。
“她们是我的守护神……我的女神们……”凯拉尔微笑着回应道。
他并未撒谎,在古罗马时期,这些女子便是他的贴身侍卫,身手矫健甚至超过大多数男子,战场上她们如同疾风骤雨般穿梭,陪伴他冲锋陷阵,成为他最为信赖的守护者。
即使千年后,她们依然守护在他身边,寸步不离。
在他的两侧,是近卫队的队长和副队长,名叫迪妮莎和米莉亚,她们的守护坚定如初,历经千年而不曾动摇。“行了,女士们,还等什么呢。”就这样,凯拉尔被两位女子环绕,开口说话。
顷刻间,握剑的女性战士们纷纷睁开眼睛。一些眼尖的学生注意到,这些女战士不仅银发飘飘,连眼睛也是银色的,她们双手持剑,朝着天空用力挥舞一番。
魔法师们仅能看到一剑之影,但凯拉尔清楚,她们早已挥出了无数次剑,源自伊妮亚的快速剑技,每一秒至少挥剑五十次,而那些巨大的剑则能在一秒钟内挥出上百剑。小巫师们只看到了一次挥剑的动作,紧接着天空便突然出现了一张宛如渔网般的剑痕。
凯拉尔所拥有的魔力具有光明属性,由这股魔力凝聚而成的巨大宝剑自然也具备光明属性。这些散发着光明力量的斩击,单凭她们整齐划一的一剑,就立刻将斩击扩散至整片天空,仅仅一击之下,云层即被割裂成碎片,暴雨变为烟雾,闪电碎成残片。
天空瞬间变得清澈无比,碧空之下,所有人都清晰地看见了悬浮在天空中的黑色物体。
“摄魂怪!”人群中有人惊恐地尖叫起来。
此刻,学生们和教师们都陷入了混乱,先前摄魂怪隐藏在云层之中,无人察觉,也就无人感到恐惧。但现在,它们赤裸裸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即便身为教师,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恐慌,反而正是因为身为教师,才更加害怕,因为刚才魁地奇球场上的欢乐气氛已足够引来了摄魂怪。
众所周知,摄魂怪是一种以快乐和笑声为食的邪恶生物!
绝对是邪恶至极的存在!
然而为何魔法部竟允许并接纳它们成为执法人员,这其中必定隐藏着重大秘密。
但人们的恐慌只持续了几秒钟,就见那些如女武神般的女剑士们挥出了第二剑。
驱逐摄魂怪?那是什么概念?
对于敢于闯入霍格沃茨的东西来说,即使是战斗至死,也并无不可。
须知霍格沃茨是一所学校,享有极大的自治权,并且摄魂怪听从魔法部指令,之前的任务是在霍格沃茨外搜寻小天狼星,然而现在,它们因学校的欢声笑语被吸引而来,闯入了霍格沃茨上空,即使遭到消灭,也毫无争议。
毕竟,凯拉尔控制着《预言家日报》,而摄魂怪本就是人人厌恶的邪恶生物,即便被消灭,又有几人会为它们鸣不平呢?
就在这一刹那间,数十个摄魂怪已化作黑色碎片,缓缓从天空坠落。
“摄魂怪……死了?!”
待光芒散去,女剑士们已然消失在霍格沃茨学生的视线之外。
学生们望着那些逐渐消散成光点的女剑士们,不禁感到失落,首次意识到,这些长腿大姐姐们真的很好……相比之下,校内的小女孩们确实难以企及这些长腿大姐姐们的风采。
然而,这些长腿大姐姐们只出现了短短三十秒,许多人当时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摄魂怪身上,待回过神来时,那些身穿紧身衣的小姐姐们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少男生学生们怅然若失,更是懊悔不已,区区摄魂怪罢了,有那么多老师在场,怎可能对他们构成威胁呢?与其当时盯着摄魂怪看,倒不如多看几眼小姐姐们才是。
然而他们想错了,虽然老师们的确掌握守护神咒,但遗憾的是,他们的守护神咒并不能覆盖如此广阔的区域,除非邓布利多亲自出手。
而凯拉尔这次的行动恰恰证明了他丝毫不逊于邓布利多的强大法师身份。
“你在做什么?你怎么能杀掉摄魂怪,他们是属于魔法部直属的下属!”麦格教授匆忙从另一个高台赶来,语气焦急地斥责道。
“您是希望我坐视不理,让这些摄魂怪袭击我们的学生吗?”凯拉尔回答时并未流露出一丝愤怒。他理解麦格教授的心情,魔法部就像是巫师界中的政府机构,甚至比政府机构更为霸道和强势。
像霍格沃茨这样的学校,虽然是英国最大的魔法学院,但实际上却依然无力抵抗魔法部,某种程度上,它还需服从魔法部的命令,这一点在凤凰社的经历中已得到了很好的体现——一个魔法部下派的老巫婆就几乎能让霍格沃茨陷入困境。
尽管魔法部或许无法触及到邓布利多的威望,但他们对付邓布利多并非全然束手无策。
然而,越是庞大的组织,漏洞和弱点就会越多,无法撼动霍格沃茨的魔法部并不代表凯拉尔的实力水平。
凯拉尔不仅不怕魔法部,他还打算借此事给对方一个教训。
“好了,麦格。”不知何时,邓布利多已经来到这边的高台上,安抚着麦格教授:“毕竟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们攻击学生们吧。”
“凯拉尔教授在这起事件上并没有做错,只是在消灭他们之前稍作思考就好。”邓布利多朝凯拉尔眨眼示意,尽管不清楚凯拉尔有何应对策略,但从他那种胸有成竹的样子来看,显然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