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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裴永翾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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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赵墨晚领着一个看着十分稚嫩的男儿出门之时,裴珏早已因妒火离开,两人并未撞见。

    眼看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赵墨晚将男童送去了上官府,这才匆匆回府去。

    赵墨晚用了早膳出门的,回来之时再等上一个时辰都可用晚膳了,她饿得前胸贴后背,去了厨房大吃一顿后便早早上床休息了。

    她今日累得好似将一辈子的路都走完了似的,国公府、大将军府、沈府、花街那都不是一个地方,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算是全占了,夸张一些来说,她今日算是将京都都跑遍了。

    怎能不劳累?

    刚躺在床上边睡得很死,晚膳根本叫不醒。

    膳堂内,秦素听了春罗来报,直摇头叹息。

    “罢了,随她吧。”

    随后秦素招呼秦之晗用膳。

    今日裴驰有事并不在家中,难得有这个机会,秦之晗并不想放过。

    吃了两口便故作忧愁,待秦素一问,她便道出她是担忧赵墨晚被裴永翾扔在城门口,心中有气会出去做些什么有损国公府名誉之事。

    说者有心,听者不由也有了些心思。

    秦素那好不容易因裴永翾回来而消散的疑心再次被挑起来了。

    她到底仍对赵墨晚存有不满,赵墨晚在京中的名声欠佳,且与上官芮欢那般惊世骇俗的女子结交,她着实担心赵墨晚顽劣的性子会受上官芮欢影响而变得更为恶劣,甚至做出些出格之举。

    秦素因秦之晗一语优思了一晚,而在她优思之时,赵墨晚正睡得香甜,而在赵墨晚睡得香甜之时,她白日种下果已然在黑暗中生根发芽。

    子时的花街已逐渐安静下来,伶香阁也并不例外,前院已经关门,后院偶尔会一两间屋子会发出些令人脸红的声音,其余安静如斯。

    静谧十分,一小娼一边走嘴里一边念着:“也不知那兔崽子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让那女人花重金买下了。好歹我也是伺候过,怎么不见分我半分?早知那女子如此富有,当初就不该让给长歌。那女人好像说过自己有夫婿来着,若是下次再碰见便可借此敲她一笔,岂不美……”

    小娼下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人,顿时吓得心间一颤,剩下的话自然也被憋了回去。

    眼前挺拔背影身处黑暗中豁然转身,小娼一见,心里生出些不满,又是个与长歌一样的俊美男子,这后院有一个长歌都够他受的,再来一个,他岂不是彻底没了地位?

    小娼念及此,心中怒然,只是不等他发泄,那男子便忽然往前一步,踏出斑驳树影后,小娼才看清了男子的神情,他面无表情,双眼却含着野兽发现猎物的兴奋。

    “你,你是谁?”

    不等小娼再有过多言语,裴珏便倏然上前猛地掐住了小娼的下颌,只听“咔嚓”一声,小娼的下颌便脱臼了,嘴巴被迫张开,顿时难以下咽的液体便被迫吞咽了下去。

    那液体像是一团火炭般灼烧着他的咽喉,然后便是腹部,令他痛不欲生,却叫不出分毫。

    裴珏始终冷眼看着一切发生,冷若冰霜。

    夜深人静,赵墨晚屋内窗户一开一合仅发出轻微声响。

    裴珏阴冷的视线在看到赵墨晚的脸时才逐渐柔和,他伸出一只手轻抚着赵墨晚的脸颊,一遍又一遍。

    “晚晚都是被人带坏的,都是那男子的错,晚晚放心,阿钰已经为晚晚处置他了,今后他再也不会来带坏晚晚了。”

    “永远,也,不,会。”

    说罢,裴珏嘴角微扬,且幅度越来越大,仿佛是上扬的同时燃起了熊熊怒火,明明是在微笑,给人的感觉却是在宣泄躁怒。

    一双满含笑意的眼睛在他的主人想起刚被他杀掉的男人之时眼底染上了一抹厉色。

    脸色诡异阴沉,手中动作却是轻柔的,睡梦中的赵墨晚并未感觉到任何疼痛,反倒是痒痒的,她眉眼微颤,而后便睁开了双眼。

    “阿钰……”裴珏偶尔会在夜里来给赵墨晚送些她爱吃的小食,所以赵墨晚见到他并未很意外。

    只是当赵墨晚看清眼前的人之时,裴珏早已恢复如常,一双桃花眼明亮动人,依旧是那副如同灿阳一般的笑,看得赵墨晚周身暖洋洋的,一身疲惫也仿佛在瞬间消失了。

    她起身抱住了裴珏的腰,而后缩进了他的怀里。

    “阿钰,今日我差些被人给欺负了。”赵墨晚可不会放过讨怜的机会,她就是要阿钰爱她多一点,再多一点。

    裴珏下意识就想到了在伶香阁那个不顾赵墨晚推阻几度紧贴上去的男人,心中再次燃起些妒火来,恨不得将赵墨晚抱去汤池清洗一遭。

    他自然也不会这么做,有些暗处,他并不想叫晚晚知晓,所以他此时也仅仅只是将赵墨晚抱紧了,想让自己的气息覆盖那熏人的脂粉味道。

    赵墨晚当裴珏是在安慰自己,便紧接着道:“还好我厉害,欢欢都受伤了,也不知那事处理得如何了,那沈家姑娘看着也是可怜极了,才回京城便受了这等屈辱……”

    裴珏并未打断,也才从赵墨晚的嘴里知道了沈婉歆之事,神情也逐渐严肃了起来。

    沈婉歆与太子两情相悦之事虽然知之者甚少,但三皇子也是知晓的。

    沈家自前朝始便是书香门户,追随君家先祖建立新朝后便一举成为天下文人之首,虽说沈盛如今五十有六,也仅任国子监祭酒,但其桃李满天下,沈婉歆又是老来得女,沈盛格外疼爱,太子与沈婉歆喜结姻亲,便是得了大半文臣也得了天下文人,三皇子势必要阻止,但这手段实在是下作。

    看来柔贵妃一事被他揭穿后,三皇子便着急了。

    这一招虽然下作,但不得不承认,若是晚晚与那上官芮欢并未遇到,以沈家之教,沈婉歆唯有一死,沈婉歆一死,太子悲痛颓丧加之没能得到文人之力,若是三皇子将上官芮欢娶了去再加之陛下的偏心,太子地位危矣。

    太子不能倒,不管是为了国公府还是为了他自己,太子都必须继位。

    “晚晚。”

    裴珏忽然声音暗哑低沉,叫赵墨晚有些疑惑,她抬头望去,只见裴珏面色严肃道:“这事,沈家大概会自行处置,你与上官姑娘切莫透露半分,否则事态便不可控了。”

    裴珏这还是第一次在赵墨晚眼前露出此等庄重模样,赵墨晚隐隐察觉到了一些,但她并不在意,她就是个女子,前朝风云再乱,也暂时烧不到她的身上,她不必为那些诡谲费神,她只是点了点头头,乖乖应下。

    “我这么乖,可有奖励?”

    裴珏本沉重的心在一瞬紧绷了一下,不等他有过多的反应,唇上已然覆上了柔软,但也仅仅只是触上便离开。

    裴珏自是有些不满,这时赵墨晚的手又去到了他的脖颈,轻盈攀附着,指腹在他下颌摩挲,眼里逐渐染上一丝玩味。

    “阿钰,你该修面了,真扎人。”

    裴珏看着赵墨晚眼里的戏谑,眼色一暗。他有时候开始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裴珩还是裴珏。

    晚晚让他乱了,让他想做裴珩却又是裴珏,有那么一瞬,他是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了。

    那种慌乱和无措叫他难受,唯一可以缓解的,就是赵墨晚。

    不再掩饰,他本就存着些酸意,他格外主动掐住了赵墨晚的下巴,赵墨晚一身娇滴滴的惊呼让正值血气方刚的少年郎君在顷刻间气血翻涌,再难抑制渴求,如同狂风暴雨般的亲吻落下。

    他始终记得她刚才的戏谑,故意用那因她而未曾修理的胡茬扎在她的面上。

    若非是要去为她处理那些个带坏她之人,他何至于到现在还并未入睡,他辛苦如斯,她怎可调笑于他?真是不可饶恕。

    那短小的胡茬扎在脸上有些疼,可换个地方扎在脖颈却是痒痒的,赵墨晚很是敏感最是怕痒,那酥酥麻麻的痒感,直叫她咯咯笑出声,眼泪都给笑出来了。

    “不要,难受。”

    裴珏抑制着呼吸抬头望向了赵墨晚,却见她被自己欺负得气喘吁吁、眼尾湿润,不断求饶,若是平日他该生出怜惜,可现下赵墨晚的示弱只会让他心潮澎湃更加想要欺负她。

    所以,他并未停止。

    可赵墨晚却有些受不住了,她已经笑得快要难以喘息,再下去,此番她便彻底败了,而她赵墨晚最是不喜欢认输的,于是她故作配合,而后瞅准机会用热情的亲吻阻止了裴珏的欺负。

    裴珏被亲得头晕目眩,失去了反抗之力,任由赵墨晚胡作非为。

    可赵墨晚亲着亲着,便不再安分守己。

    喉结一凉,裴珏顿时惊醒,一下推开了赵墨晚,而此时他的腰带都已经被解开了。

    赵墨晚还欲往前,裴珏直接站了起来,再次将自己的腰带拴了上去,系了一个死结。

    望着赵墨晚眼里满是防备和微微斥责。

    “晚晚。”

    赵墨晚神色一暗,并未理会,掀起被褥再次入睡。

    阿钰胆儿也太小了。

    她一个女子都不在意,他在意什么?他就不怕裴珩不肯放人?

    赵墨晚这几日的确是想让裴珏与自己成为个真夫妻,如此一来裴永翾定然不能再以什么生子为借口拴住她,但努力了几日,她就发现希望渺茫。

    裴珏对裴永翾尊敬得很,始终不肯跨越那道鸿沟,无论她如何引诱。

    裴永翾出门也已半月,按常理,他身居要职,是不能长久不在京城,赵墨晚就是知道裴永翾要回来了,才会有些心急。

    她是真不想与那个将她扔在城门口的负心人有什么纠缠,迫不及待想要裴珏彻底替代了曾对裴永翾产生的丝丝动心。

    但奈何,妾有心郎无意,她一个人唱独角戏,没甚作用。

    裴珏自然知道赵墨晚有些恼了,坐在床沿好声好气说了好多好话,又是夸赞又是说要送礼,但奈何赵墨晚根本就不理会。

    为不扰赵墨晚休息,裴珏也只好黯然离去。

    裴珏想着还有时间给他哄人,也就一晚,倒不必太过着急。

    可他完全没有料到,第二日裴永翾便回到了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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