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目光如炬
&34;阁下言重，莫非是在质疑我的胆魄？&34;
恺撒微微一怔，目光如炬。
&34;呵，岂敢！&34;楚子航淡然回应，&34;不过，看阁下年岁，莫非欲入我卡塞尔之门？&34;
楚子航轻轻点头，不加掩饰：&34;正是。&34;
&34;你惯用刀器乎？&34;恺撒再问。
楚子航略感诧异，随即领悟：&34;不错。&34;
&34;那便一试高下如何？&34;恺撒冷笑，目不离楚子航，&34;让我见识你那勇往直前的刀法。&34;
楚子航面色如常，反问：&34;此地便是战场？&34;
&34;非也。&34;恺撒一笑，取过电话，&34;你已应允？&34;
楚子航点头，语气平静：&34;吾亦欲观学院精英之实力。&34;
&34;甚好。&34;恺撒眯眼，拨通号码，预订学院内一处武馆，此处常用于剑道、跆拳道等课程的修炼。
言毕，二人直奔武馆，气势如虹。
此刻，方至戌时一刻，开学不久，学生正沉浸于轻松时光，无须忧虑期末考。论坛中悄然出现一则帖子。
恺撒深夜预订武馆，且与一男子同行，难道欲展开一场深奥♂对决？
恺撒何许人也？学院内名声在外，众人皆知其开学之举，但后续并无动静，故此番行为并未引起太多关注，仅是啧啧称奇，调侃发帖者何来这般洞察。
此事便不了了之。他恺撒之事，与他人何干？他们尚需筹备舞会，那里佳人如云，何不乐在其中？无论对方是否同志，只要不扰己便罢。
直至后来，当恺撒与楚子航成为学院中闻名的争锋对手，不少考据党追溯至此，惋惜不已。
原来，这里竟是二人恩怨的起点！我竟错过此等盛况！
悔不当初，不少人扼腕叹息，未能亲眼目睹此景。
当然，当事人浑然不觉。在侍者的引领下，恺撒与楚子航步入武馆。
空旷的武馆内，二人的脚步声格外清晰。
&34;你似有疲态，我不会趁人之危，可先稍作歇息。&34;恺撒回首看向楚子航。
&34;不必。&34;楚子航摇头，望向一旁排列整齐的长短木刀，上前逐一挥舞，挑选着，&34;速战速决，我欲早些回去休息。&34;
恺撒嘴角上扬，&34;自当如你所愿，你很快便可归去休息。&34;
二人对视，心照不宣。
&34;你身着布裤，需更换衣物否？我可不愿听你说腿展不开，影响战局。&34;恺撒取刀在手，他曾修习格斗，对木刀亦有心得。
&34;我衣着宽松，无碍。&34;楚子航答道，取过最顺手的木刀，回视恺撒。
&34;需热身否？&34;恺撒又问。
&34;发现你颇多废话，欲战便战，多言何用？你怕了？&34;楚子航挑眉。
恺撒笑而不语，楚子航确是与他脾性相投，但他仍开口：&34;我只是担忧有人败后寻借口。&34;
楚子航凝视恺撒，未作回应，而是聚精会神。
二人持刀相对，目光交汇，齐声怒喝，猛然扑向对方，刀光破空，呼啸声起，继而激烈碰撞。
良久，恺撒起身，眉头微蹙，问道：“汝明年欲入学乎？”
楚子航整理衣衫，动作一顿，答道：“应是如此。”
“仅是‘应是’？”恺撒挑眉，他绝不希望如此合他心意的对手轻易离去。
“克丽丝言，吾今年未列卡塞尔学院招生名录。”楚子航面色如常，“她正设法解决此事。”
提及此事，克丽丝亦不明原作中楚子航如何寻得施耐德，并得其收为弟子。
原著对此描述甚少，克丽丝别说忆起，就连印象亦稀薄，故仍在思量如何令楚子航按剧情入校，若无他法，克丽丝身为教授，何以不可？
施耐德能决定招楚子航，她为何不行？
谁敢言不行，克丽丝必锤其首！
然此事克丽丝尚未告知楚子航，故恺撒闻言沉默片刻。
“实则，欲入卡塞尔学院，只需展现超凡战力，学院自会重视。”恺撒沉吟道，“后日为自由一日，汝或可参与，虽校规禁校外人士参与，但若汝将来入校，便非外人矣。”
楚子航嘴角微动。
此人，颇有手段！
竟有此逻辑？
“即便学院察觉异样，全院目光皆落于汝身，观汝资质颇佳，此事尚有不小胜算。”恺撒点头，对自己的计策颇为满意。
且楚子航参与自由一日，二人便可再战一场。
一举两得，既让楚子航受人瞩目，又给他一次击败楚子航的机会。
而他，恺撒，要在全校面前，将楚子航，击溃！
哦，差点忘了！
还有克丽丝！
另一边，克丽丝自浴室走出，猛然打了个喷嚏，柳淼淼见状上前握住她的手，“受凉了？”
“嗯？”克丽丝揉揉鼻子，望向关心的柳淼淼，摇头道：“无妨。”
“那最好。”柳淼淼点头，一时手足无措，不知该做何事，本欲调戏克丽丝，临阵退缩。
柳淼淼望着书桌愣了许久，方觉克丽丝已坐在床沿，“今晚无法，只能与我共挤一宿，幸而床铺宽敞，可供两人。”
柳淼淼转头，见克丽丝俯身整理被褥，盈盈细腰引人遐想，肌肤细腻似能掐出水来。
柳淼淼突觉喉间干燥，立于桌旁，陡生将克丽丝压于床边的冲动，不料克丽丝转身望向她。
柳淼淼忙拿起杯子喝水，掩饰神色。
“今晚似饮了不少水，何故？”克丽丝疑惑道。
柳淼淼含糊地瞪了克丽丝一眼，还不是你这小妖精惹的祸？
“无事，只是口渴。”柳淼淼答道。
“好吧。”克丽丝看了她两眼。
“时辰已晚，早些歇息吧。”柳淼淼背手搓了搓，嘴角莫名上扬。
“是么？”克丽丝瞥一眼时钟，点头道：“一路未曾休息，早些歇息也好。”
柳淼淼嘿嘿一笑，嗖地钻进被窝，掀开被子，拍了拍身旁位置，笑道：“来吧！”
克丽丝：！！！
夜已深，柳淼淼缩在被窝里探出头，明亮的大眼睛盯着克丽丝，令克丽丝略感不适。
此等眼神……怎地……如此熟悉？
克丽丝回到桌边收拾散乱的资料，同时思索着。
没错，克丽丝忆起。
与她那顽皮的目光相似！
皆是先脱得一丝不挂，而后疾速跃上床榻，以晶莹的眸子凝视她……
此相似一幕令克丽丝陷入沉思，她伸手抚摩下巴，得出结论，莫非……柳淼淼她……
视我为姐姐了？
如此想，亦无妨！
柳淼淼不正是独女？渴望有姐姐庇护，亦属正常。
究竟何时，柳淼淼对她生出此种想法？
或许在奥丁的尼伯龙·根中，柳淼淼曾与她并肩作战，那段时光，柳淼淼应已萌生此念。
克丽丝思索着，倒杯热水置于桌上。
但她不知自己昏迷期间发生之事，有时情感的滋生仅需微妙时刻的微妙举动。
可惜，克丽丝并未察觉。
她只知，柳淼淼踏入混血种世界，引领她的是她，她们在尼伯龙·根中一同逃亡，共历生死。
故克丽丝有责任保护柳淼淼免受伤害，这是一种微妙的职责。如今柳淼淼流露此神情，克丽丝不禁自责，因她亲手改变了柳淼淼的人生轨迹，对此她深感愧疚。
克丽丝抿唇，转身走向床边，看向柳淼淼的目光变得柔和，轻声道：“是否仍感迷茫？放心，无人会伤害你，我保证！”
柳淼淼：喵喵喵？？
何事！
不是说好共寝的吗！怎变成这样？
我不需你的安慰！
我需你那温暖的胸膛！
柳淼淼神色委屈。
嘤嘤嘤，本可享受克丽丝的体温，嗯，还有那胸膛。
未料，克丽丝竟玩此一出。
然而，柳淼淼的表情更让克丽丝愧疚，她不知所措，不知如何应对。
只好叹了口气，爬上床，对上柳淼淼湿润的眼眸。
柳淼淼藏于被窝下的手悄然伸出，目标直指前方的柔软，忽然，克丽丝靠过来，将柳淼淼拥入怀中。
“睡吧，淼淼。”
克丽丝声音轻柔，鼻息拂过柳淼淼近在咫尺的脸庞。
原本打算对克丽丝“动手动脚”的柳淼淼骤然停住，莫名心情好转，伸手关掉灯，反手环抱住克丽丝。
淡淡的温馨感与清新的洗发水香气充盈心间，柳淼淼吐舌，黑暗中凝视克丽丝许久，方缓缓闭目，原本的计划就此取消，最后只是紧了紧环抱克丽丝的手。
二人藏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