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银骠当家原无乡
“国相亦来到苦境了!”
说太岁沉吟一声,表情略微有些凝重。
“国相?听起来很大哦,应该是你的上司吧?他要你将破森罗狱阵的方法说出。”
北狗从说太岁的话中明显感觉到对此人的重视,故意借此人的名头想让说太岁主动说出破阵之法。
可惜北狗这一招根本吓不到说太岁。
“森罗狱阵的破解之法,关系着一个人的命运起落,你负担不起。”
说太岁的话有些神秘又有些沉重,让北狗不禁有些无奈。
“你总是将话讲得玄乎又玄,有一种虚张声势的感觉”
“但一个人的命运起落,我负担的起!你说吧。”
北狗正视着说太岁,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沉声说道。
说太岁摇了摇头,“但我却不想让你负担,抱歉。”
北狗刚想张嘴说什么,却被一道稚声打断。
“太岁,国相有请,请随我来。”
三人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名小童,手捧一朵艳丽红花,缓缓走到说太岁面前,将红花递给了说太岁。
说太岁接过红花,凝神看了看,果然是国相专属的红花令。
“带路。”
小童得令,直接牵起羽驳马,向前走去。
北狗在后面愣了一愣,随即对着绮罗生吐槽道:“还没将破阵的方法说出,人就离开,真没礼貌,咱们追下去!”
绮罗生玉扇一张,将北狗拦下,“太岁有他苦衷,咱们不能勉强,再寻其他破阵之法吧。”
北狗愤愤说道:“太岁就是要人缠他而已,咱们追下去。”
绮罗生凝神想了想,太岁对北狗的态度异于常人,北狗死缠烂打下说不定会有奇效。
“你说的有理,但我的任务不能慢,不如我们分头行事,事成后到之前的茶馆集合。”
北狗点点头,二人便各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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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旭之巅上,曙光依旧,破除了尘世暗夜之后,这座瑰丽山峰终于恢复了它本来的面貌。
金色道影依旧傲立巅峰,静静享受着曙光。
不过这次他不再是孤身一人,在他身侧,另有一名银衣道者!
细细观去,这名道者白衣白发,发丝间还有点点银屑点缀,肩膀处带了一件华丽银色肩甲,肩甲之下是一件长长的披风,手上还带了一副银手套。
整个人显得古雅典朴,还带了丝丝贵气。
与那金色道影站在一起,姿态竟毫不逊色。
名剑收天傲天下,银骠当首道为家!
此人正是道真一脉与倦收天齐名的道门双秀之一,南修真——银骠当家原无乡!
而他被银手套包裹起来的双手,正是道真镇教双宝之一,与倦收天所持名剑齐名的银骠玄解,能化出剑、刀、盾、爪等形态,端的是奇妙无比。
名剑金锋,银骠玄解在双秀手中达到巅峰,共创了道真最高剑阵巧夺无极变!
多年前因为一场意外,导致道真一脉分裂成南宗北宗,后又因双方决斗中,北宗之首意外死在南宗之首手中,导致南北道真彻底决裂。
这座最高剑阵也被彻底封禁,双方领导定下誓约,唯有苍生遭劫,双秀方能合璧!
此番两人能再度见面,正是因为逆海崇帆与黑海森狱之威胁。
就在二人静沐曙光之时,一名僧者慌慌张张来到永旭之巅,泣声道:
“请问,是北芳秀吗?”
身影一闪,倦收天自巅峰处落下,来到那名僧者面前。
“何事惊慌?”
僧者言语凌乱,语气中满是恐惧。
“佛乡佛乡出事了!”
“沐灵山尊者被杀了!”
乍闻噩耗,倦收天神情大变,内元暴动,道威瞬间弥漫整个永旭之巅。
“何人所为!”
僧者被浓浓道威吓得战战兢兢,但还是鼓起勇气说道:
“说太岁,他骑着一匹马,手持妖鞭。听说现在武林由北芳秀主持,我才会来这里通报,希望三教合力除妖!”
倦收天平复翻涌的心绪,收敛道威,沉声说道:“我已明白,沐灵山之事我会处理!”
僧者告退之后,一旁静静听完的原无乡突然抢先开口道:
“我知晓你想找此人,这次由我打前阵,你休息吧。”
倦收天摇了摇头,谢绝了原无乡的好意,凝声说道:
“沐灵山是与我共破尘世暗夜的战友,我要亲自处理!”
“你是我的战友,所以我要替你处理,不准拒绝!”
原无乡说完,不给倦收天反驳的机会,直接转身离开了永旭之巅。
倦收天看着原无乡离去的背影,心底生起一阵温暖,前不久道门三脉联合准备抵抗逆海崇帆与未知的黑海森狱,道玄一脉的代表正是曾经死在倦收天手上的慕潇韩之兄——慕峥嵘。
在决定联手之前,慕峥嵘要先与倦收天简单切磋一番,待邪祟除尽,再与倦收天解决杀弟之仇。
倦收天应战,以拳脚与慕峥嵘争雄,虽是不分胜负,但也受了不小的伤。
料想原无乡定是因为倦收天伤势未愈,才主动揽下这件事,故而倦收天也就放任原无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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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暗殿,王者仍旧高居王座,闭目沉思,而殿下却多了一人。
此人一副中年文生打扮,手持一柄黑羽扇,身着一袭黑色绸衣,眼眸偶尔闪过的精光隐约能感受到此人智谋高深。
而他,正是玄嚣手下第一谋士——神在在。
“观主上神色,与太岁一谈的结果不是很好。”
玄嚣灵体化作的石像毫无表情,但神在在却是明显能感觉到隐藏在石像下的一丝怒气。
“天罗子再非影身了!”
玄嚣沉沉开口,天罗子的复生,对他来讲是一个莫大的威胁。
神在在自然也知晓天罗子之事,听到玄嚣的话,也是微微皱眉。
“主上是担心先知结合天象,解读预言碑文所示,得出十九子会吞食其他十八子的预言会成真吗?”
玄嚣凝声开口,语气中隐隐藏着一丝忌惮之意道:“先知批算天罗子命盘,他逢九食兄!
当天罗子九个月大时,我竟大病一场,若非父王赐我转命锡杯,或许就要亡于那场大病之下!
到天罗子九岁那年的丰祭猎宴,猎林竟无故天火延烧千里,我那日因锡杯神器无故破裂,心生不详而拒绝参加,故而躲过一劫。
但与我同组的五位兄长,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十七,却丧命在那场大火中!
你说,我能轻心于天罗子这名皇弟的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