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玄嚣一见说太岁
“那三人,乃是玄嚣太子身边四大将之三,其中以愚无夷修为最高,仅次于翼天大魔!”
“黑海森狱的功法,流转着一股丧息,对老狗你的影响最大!”
说太岁将三人底细娓娓道来,顺便还提醒了北狗一句。
“为什么是对我影响最大。”
北狗迷迷糊糊问道。
未等说太岁开口,绮罗生上前一步抢先说道:
“功法本就有相生相克的问题存在,不过是功体相克罢了,没什么。”
说太岁深深看了绮罗生一眼,见他仍是一副温和模样,静静看着自己,说太岁便没有再说什么。
北狗却是愣了愣,摆摆头说道:“是吗?但我感觉太岁的意思,好像不只这样”
说太岁翻身上马,平静说道:“绮罗生所说,就是我的意思,黑海与人界的通道已开,你们自求多福吧。”
北狗见太岁要走,赶忙拦下,“喂,我对你还在观察,你不考虑留下吗?”
“我与绮罗生正在找人组成天生十三支,为武林的正义出力,你可以留下,重建我对你的好印象。”
说罢北狗傲气的转过身,有些期待的等着说太岁的回答。
“我不需要任何人对我有好印象。”
这显然不是北狗想要的回答,但说太岁决意远去,再拦也无意义。
“不懂得把握机会,算了!”
北狗在原地狠狠的跺了跺脚,不过马上就把这件事抛在脑后了。
蹄响,铃响,风响!
风想,叶想,人想!
常年习惯,促使人有了回头的惯然,但回了头,却再不见熟悉的影。
说太岁骑着马缓步行在密林间,想到即将恢复肉身,离开自己的天罗子,内心一阵怅然。
“常年共处,果然难以摆脱习惯的感觉吗?”
说太岁回头怔怔看着马尾处挂着的那盏灯,灯下已无影。
“这盏灯,已失照影的意义,还有需要留着吗?”
就在此时,天云流转霎快,一股无匹黑气悄然笼罩四周,魔氛充溢天地!
“说太岁!”
呼名中,四周顿入玄嚣殿幻景,景中,玄嚣太子高坐王座闭目以待!
“嗯?玄嚣太子。”
被莫名拉入玄嚣殿幻景,说太岁并未惊慌,而是冷冷看着王座上的玄嚣。
荒野风旋,异地结界,玄嚣殿上,一人凛坐王位上,对峙昔友。
“多年不见,你的臭脾气还是依然啊。”
玄嚣看着一副冷淡模样的说太岁,笑着说道。
“不是每一个人都值得我正眼以视!”
面对阎王第十八皇子,现今森狱掌握大权的四大太子之一,说太岁的态度仍旧是那般高傲。
“所以你承认你白目了?”
玄嚣早知道说太岁的脾性,故意打趣道。
“对你吗?是!”
说太岁直接顺着玄嚣的话走,似乎想尽快结束今日的谈话。
“我就喜欢你这种装腔作势,为何当初不是我先遇到你呢?”
在玄嚣的心里,说太岁的分量相当重要,他是阎王重臣,更被阎王授予至高无上的阎王鞭。
曾几何时玄嚣还想拉拢说太岁,但自从说太岁接下天罗子的任务,玄嚣便知道,他与太岁永远走不到一起了。
“不管我们何时相遇,都注定走不到同路。”
说太岁的神情并没有因为玄嚣话中的惋惜之意而有所变化,他深深明白眼前这个太子内心对王权的渴望,比任何一个皇子都要多。
王权争斗,阴谋算计,这些说太岁统统不想掺和,他现在只想尽快完成天罗子的任务,从此做一个自由人。
玄嚣并没有生气,而是继续问道:“我与我的四皇兄,都是同类人,我还比他多了几分人味,但你为何对他稍缓愠色,对我,却是极尽所能的激怒?”
“是你将自己想得重要了,对二位皇子,我只是面无表情与皱眉的差别而已。”
“还有,你的人味只是展现在外的保护色,是假象。”
“而四皇子却是以最冷酷的面貌,真实对人。”
说太岁冷冷答道。
玄嚣不满说太岁的回答,反驳道:“人味是假象又如何,至少这份假,我假到底,假到人的心内了,我之手下,皆愿为我卖命!”
说太岁转过身,淡淡说道:“所以我说了,咱们注定走不到同路。”
“那不同路的你,对天罗子又有何打算!”
这才是玄嚣今日邀请说太岁谈话的关键,天罗子就像一根刺,深深扎在玄嚣的心中,稍不留神,就可能夺命!
而负责天罗子的又是手持重宝阎王鞭的说太岁,若论修为,恐怕玄嚣手下无一人是太岁之敌。
今日便要挑明说太岁对天罗子的态度,玄嚣才能安排接下来的计划!
听到天罗子的名字,说太岁心神略有晃动,但马上沉静说道:“天罗子非我能打算,他的路,已出现在这个尘世了。”
玄嚣冷哼了一声,“意料中的答案,不过,我不耐烦了,再来,我会倾尽全力阻断天罗子的生路!”
“你要保护他,就要拿出真本领了!”
狂霸之语甫落,玄嚣殿内一阵魔威震荡,眨眼间,整座王殿消失,说太岁又重新回到刚才的密林中。
说太岁稳定心绪,紧紧皱眉,没想到黑海森狱与苦境的通道刚刚开启,便已然有危险上门了。
“必须加紧脚步,找回失落的天罗子锡命诏!”
“锡命诏所在,其气至寒无比,其凝霜带有黑气,苦境何处有这样的霜雪之地呢?”
说太岁一边骑着马,一边沉思,迎面又是撞上了两道熟悉的身影。
“哇,这个世界实在很窄,咱们又相遇了!”
北狗快步来到马前,夸张的说道。
绮罗生却是毫不留情的拆了北狗的台,“不是吧,我们明明是专程来找太岁的。”
北狗赶忙回头,“喂,这样拆台没意思。”
绮罗生微微一笑道:“有关系吗?”
北狗倔强说道:“只是萍水相逢,讲专程,会显得他很重要。”
说太岁静静看着下面表演的北狗,轻声道:“找我何事?”
北狗马上跟说太岁讲了刚才他们分别之后,他与绮罗生一探黑海森狱,却被暴雨心奴以森狱阵法所阻之事。
更让北狗生气的是,暴雨心奴就是前世他与九千胜的仇人,九千胜转世便是拜暴雨心奴所赐!
如今仇敌又不知道从哪里搞来那恼人阵法,让北狗一阵无奈!
“我们要问你,该如何破坏暴雨心奴的森罗狱阵!”
北狗愤愤道。
“森罗狱阵?”
说太岁微微皱眉,沉思片刻,转而问道:“谁告知你能来找我一问?”
北狗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从森罗狱阵下救走他与绮罗生的那人,“就是一名下唇挂一个环,男生女相的文士。”
“是他!”
说太岁平静的神情因为此人竟发生了一丝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