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停寂的风
“neko charm！！！”
“雷电，爆裂！！！”
“火遁，凤仙火之术！！！”
行踪已经暴露的方羽三人索性在me社里杀出一条血路。
在前往副楼的路上，全都堆满了逆熵的机甲残骸。
“呼，逆熵的机甲都是些臭鱼烂虾吗？本小姐还没使出全力呢！”琪亚娜轻松地说道。
“前面，应该就是温蒂小姐所在的实验室了吧。”芽衣说。
三人于是来到了紧闭的大门前。
只听到“轰隆”的一声巨响，方羽开启须佐能乎把大门直接打碎。
进入了黑暗的实验室，三人正要寻找温蒂时，可可利亚的通讯接通了实验室。
“呦，“英雄们”总算来到了最后的舞台啊，让你们见识一下渴望宝石的力量，天父！！！给我消灭他们。”可可利亚喊道。
只见周围的灯光一下子全部打开，一个无比巨大的机甲伫立于此，随着可可利亚的一声令下，[msr-7天父]被激活了。
“这么巨大的机甲……到底是怎么运转起来的？”芽衣吃惊地说道。
“呵呵，当然是拜你们所赐，多亏了你们削弱了第四律者的力量，才让我们这么轻松地捕获她呢。”可可利亚讥笑道。
“什么？你把温蒂小姐怎么了？！！！”琪亚娜叫喊道。
“你说那个女孩？她已经成为了[天父]的核心了哦，她的身体真是完美，我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变为了我新玩具的能源核心。”可可利亚不屑道。
“那么，玩笑该结束了，开启歼灭模式，天父！”
话音未落，只见巨大的机械手臂直接向着三人拍去，巨大的体型丝毫没有延误它的敏捷，芽衣和琪亚娜躲开攻击后往往还没站稳，就被迫接受第二次攻击。
“可恶，这家伙怎么这么难缠……”琪亚娜说道。
“哼，雕虫小技。”方羽面具下的血红双眸注视着天父道。
“正好，好久没用这招了，拿你来开刀！”
语毕，方羽再度进入仙人模式，双手快速结印，将木遁的力量运转至全身。
“仙法，木遁，木龙之术！！！”
只见刻画着仙术痕迹的九条木龙破土而出，冲向了天父，三只缠绕住了左手，三只缠绕住了右手，剩下三只紧紧地缠住了天父的身躯。
方羽再度注入查克拉，让木龙的力量更为巨大，试图将天父拧成废铁。
可随后，天父激活了渴望宝石的力量，庞大的崩坏能释放出来，覆盖在了天父的全身，恐怖的温度迸发出来，将身上的木龙尽数焚烧殆尽。
“哦？有点意思……”方羽有些意外，但很快调整了状态。
“毕竟太容易摧毁可没什么意思。”
与此同时，方才一直攻击天父躯干的琪亚娜和芽衣也被迫离开，防止被剧烈的崩坏能灼伤。
“哼，别得意忘形了，小子，天父，最高功率输出，给我烧尽他们！！！”可可利亚有些不耐烦道。
天父的胸口伸出一根巨大的炮筒，随后，全身的崩坏能被胸前的炮筒吸附，上膛，蕴含着半个律者能量的崩坏能巨炮瞄准了方羽三人，若是命中，恐怖的热量会将他们连尸骨都不剩下。
“没用的，就凭这个废铜烂铁，须佐能乎都不需要用！”方羽冷哼道，再度结印。
“仙法，水遁，阴水龙弹！！！”
方羽隔着面具吐出的巨大的水龙，与原水龙弹不同的是，其中蕴含了大量的仙术查克拉和阴遁查克拉，对于崩坏能具有极为强大的抑制作用，在这滔天水龙之下，怕是太阳都难以抵挡。
而另一边，凝聚了庞大崩坏能的热能炮从天父身上发出，恐怖的高温让空间都有些失真。
随后，水龙与巨炮相遇，滚烫的蒸汽嘶嘶地漾开，氤氲着浓重的水汽，已经不见水龙和巨炮的痕迹。
浓郁的水汽隐藏了方羽三人的踪迹。
“可恶，竟然能挡下这招……他们人呢？”可可利亚调转监控仔细寻找着。
可突然，水汽一下子被剧烈的气流卷得无影无踪，半空中，方羽和他的影分身冲向了天父那巨大的身躯。
“仙法，超大玉螺旋丸！！！！”方羽的右手上一颗如同陨石般大小的超大玉螺旋丸在方羽和刚才召出的影分身手中成型，混乱的气旋在方羽的周围流动，让他脸上的面具露出了冷冽与残酷。
“砰！！！”
一声巨响，超大玉螺旋丸直接碾压着天父那巨大的机械装甲，将天父的半身撕扯地粉碎，不成样子。
“什么？？？一招就打倒了天父？？？你，到底是什么人！！！”可可利亚癫狂着叫道。
余波散去，只见方羽站在天父的残骸之上。
“呵呵……才两年，你就把我忘记了吗？可可利亚？”方羽的写轮眼勾玉旋转着，直勾勾地望向了天父身上的监控端口。
“什……什么？两年前……”可可利亚喊道。
她看着这个毫不费力践踏着逆熵心血的面具男，突然，她只感觉他和两年前的身影交织在一起。
“你……你是……坏我吞并me社好事的那个小鬼！！！！”可可利亚这才想起，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妨碍我？？？”
“我？曾经的我，没有身份，也不想以谁的面目活下去。”方羽把左手放在了白色的面具上说道。
“但现在，我是休伯利安的舰长，给我记好了！！！”
方羽见自己被认出，索性一把摘下了自己的白面具，两只永恒万花筒写轮眼发出奇异的光芒，盯着监控端口，可可利亚只觉得被那双眼睛盯着，尽管远隔千里，但那种压迫几乎让她无法呼吸。
于是，方羽解放须佐能乎，蓝色的骨架右手一把捏碎了那个监控，可可利亚与这里的联系也彻底断绝。
“休伯利安的……舰长对吗……我记住你了……”可可利亚不甘地说道。
“哼哼，但，你的这种力量，天命的那群老狐狸会坐视不管吗？”可可利亚保存了天父与方羽一行人的战斗录像后，在逆熵总部里开始了下一步谋划。
“对了……温蒂！！！”方羽突然意识到，刚才可可利亚说了，她用了温蒂的身体作为渴望宝石的容器来成为天父的“电池”。
“她……应该，应该就在这里……”方羽再度使用须佐能乎，两只巨大的骨手伸出，撕扯着天父的身躯，不断地逼近能源核心的位置。
终于，仅仅半分钟后，天父就被拆得只剩下核心了。
核心是一个容纳仓，大小刚好可以容纳一个人。
“温蒂……”方羽凝视着坚硬又不透明的容纳仓，将查克拉凝于左眼。
“神威！！！！”方羽驱动了神威，一个不大不小的空间旋涡浮现，几个呼吸之后，就将坚不可摧的容纳仓扭出一个大缺口。
可方羽看到的是已经失去脸色的一具尸体。
“可恶，终究……还是来晚了吗……”方羽不甘道，但他还没有放弃，他还有一个办法。
“淤母陀流！！！”方羽双眼勾玉一起旋转，开始回拨表盘的指针，逆转温蒂的“时间”。
倒流一分钟…………
倒流两分钟…………
倒流三分钟…………
倒流四分钟…………
倒流五分钟…………
“唔啊啊……哈啊哈啊哈啊……五分钟……耗费了这么多查克拉也才五分钟而已吗……”
方羽的写轮眼已经承受了巨大的负担，即使是永恒万花筒写轮眼，方羽的脸颊上也流下了两行血泪。
“已经……极限了……”方羽看着脸色稍有好转的温蒂，左手将她抱起，右手释放了医疗忍术。
“掌仙术……”方羽艰难地催动体内的查克拉，想要做最后的努力。
也许是上天看到了他的奋不顾身，温蒂竟然缓缓睁开了双眼。
但方羽却感知到了，这只是这个可怜女孩的回光返照……
“你是……布洛妮娅的……舰长……对吗。”温蒂费力地开口道
“你说。”方羽抱着温蒂说道。
“请你……给我一个了断吧……我不想……让布洛妮娅姐姐再受伤了。”
“还请告诉她……温蒂从来没有恨过她……”
方羽看着这位曾经被渴望宝石折磨的面目全非，遍体鳞伤的绿瞳女孩，心里五味杂陈。
即使已经用尽了淤母陀流的力量，也仅仅是让温蒂能多说几句话而已。
方羽又感到了后悔，没人知道温蒂在之前是怎样孤独无助的死去的，死去的那一刻是力量被硬生生透支之后的痛苦。
而自己又自私地逆转了时间，想给予了她一个机会说出遗言，但她却要第二次承受同样的痛苦。
“请代我，对布洛妮娅姐姐，说声，对不起。”
“啊，这痛苦，终于要结束了。”温蒂释然道。
“温蒂……”
“月读！”方羽又用了一点瞳力，左眼化为三刃手里剑的样式。
方羽对温蒂释放了月读，这一次的月读，并不是制造痛苦的幻术，而是为温蒂创造了，一个美好，无忧无虑的世界，那里没有渴望宝石，没有第四律者温蒂，有的只是一个优秀的女武神，想要为这个世界的美好而战的温蒂。
方羽只希望，月读能足够真实，真实到让她忘记过去的痛苦。
方羽只看到温蒂那因为痛苦而扭曲的五官重新舒张，脸上一直紧绷的皮肤也终于放松。
她缓慢地呼吸着，呼吸着她的最后一口空气。
温蒂再一次缓缓地闭上了双眼，如同躺在方羽的怀里熟睡一般恬淡。
她最后还是走了，走得毫无痛苦……
沉默的方羽只感觉到了怀中的冰冷，本该璀璨绽放的生命，最终还是消逝在过眼云烟之中。
“至少，毫无痛苦的葬送你……”
她死在方羽面前之后，方羽终于明白了。
她终究，还是没有被崩坏所蛊惑，她仍然是温蒂，不是律者。
可惜，因为这块渴望宝石，天命和逆熵让温蒂成为了一枚棋子，一个牺牲品……
“嗯？这是……”
从温蒂那双瘦削的腿中，渴望宝石突然焕发了光芒，一颗绿色的光从中脱离，飞向了方羽的胸膛。
方羽刚反应过来，那颗绿光已经与方羽融为一体。
“渴望宝石的力量……怎么会……”方羽感到一丝疑惑。
“算了，等回去之后再说吧。”方羽缓了缓情绪说道，随后站了起来。
“渴望宝石……我们已成功回收。”擦去了眼角的血泪，方羽抱起温蒂的遗体跳回了琪亚娜和芽衣身边。
“温蒂！！！”“温蒂小姐……”琪亚娜和芽衣沉重地说道。
琪亚娜和芽衣见证了一条生命的逝去，本来在十几个小时前，她还在憧憬未来的美好，可现在，却天人永隔。
“这里已经……没有存在的价值了。”方羽冷冷地说道。
“就让这黑色的火焰，烧尽这里的罪恶！！！”
“天照！！！！”方羽右眼一闭一睁，一股血泪再度从右眼汩汩流出，他缓缓地转动着头颅，用那只天照的写轮眼扫视着实验室中的一切
目光所到之处，天照的黑色火焰直接点燃，在烧尽这里之前，天照都不会熄灭。
直到这里几乎被天照吞没，方羽这才收起了天照。
“舰长……”
“舰长……你……”
琪亚娜和芽衣看着面色可怕的方羽，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们还从未见到过如此冷酷，杀伐果断的方羽。
“琪亚娜……芽衣……我们回休伯利安……”方羽突然平静地对芽衣和琪亚娜说道。
他的语气，平静的有些可怕。
“是……是！”于是，二人再度抓住了方羽的胳膊。
神威漩涡再度浮现，将她们传回了休伯利安，留下一个混乱不堪的烂摊子。
“啊……唔……啊……”方羽刚回到休伯利安就差点瘫坐在地上。
长时间的战斗，毫无休息的时间，紧绷的精神和透支的瞳力让他感觉到他是如此的疲劳。
“看来……我还需要多多修行……”方羽费力地挤出几个字。
“真是好久没有这么频繁的使用力量了……”
“舰长？没事吧？！你的眼睛流了好多血……”琪亚娜连忙扶起了方羽说道。
“舰长，快去休息吧，我们马上就回圣芙蕾雅学园了。”芽衣也担心地说道。
“没事……”方羽摆摆手说道。
“等回到圣芙蕾雅，还有布洛妮娅和渴望宝石需要处理。”
“我现在把我们的情报和战果报告给学园长。”
眼见方羽执着要工作，芽衣和琪亚娜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没办法，无论怎样也拗不过舰长。
“终于，结束了……”方羽打完了最后一个通讯文字，发给了德丽莎。
他倒在舰长室的行军床上，刚要闭上眼睛。
一缕晨曦从舷窗外射入，宛如调皮的孩童一般撩开了方羽的眼皮。
黎明到来了，方羽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两天没有合眼了。
于是他又站起了身，拉上了窗帘，又躺回行军床上。
尽管黎明破晓之时很美，但他也已经无心欣赏。
“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情……”方羽的心中有了些许不安。
但最后，过度的疲惫还是让他闭上了眼睛，缓缓进入了梦乡。
羽……命运的齿轮从现在起已经咬合……
经历牺牲的你……我想已经明白了守护的意义……
未来是一片黑暗……
但你会是那耀眼的光，照亮那前路的黑暗……
从现在起……保护好你最珍视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