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貂蝉研墨，陈起作诗
拿出a3纸，铺在桌子上，对貂蝉说道：“麻烦妹妹取笔墨来。”
貂蝉取来笔砚，在一边磨墨。
陈起对王允说道：“尚书令大人，请看我杯酒诗千篇！”
王允端着酒杯，夹着华子就站过来：“尔丹，快快动笔，我看看你还有什么惊喜给我。”
陈起拿起笔，饱蘸浓墨，在纸上用楷书工工整整地写下几行字。
他边写，王允边念：“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哎呀，尔丹写的一笔好字啊！”
盯着纸面不眨眼地看着，王允内心震撼不已。
这种字体他从来没见过，当代书法大家不少，擅长篆、隶、真、行、草的比比皆是，但这种书法他还是第一次见。
“尔丹这种字体看起来颇有章法，从何处所学？”
“佛山一中……啊……那个……这是我自创的，叫做楷书，正楷，是正楷。”
刚才喝的几杯洋河大曲有些上头，晕晕乎乎的，把自己高中母校都报出来了。
……
陈起继续写，王允继续念：“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大才，大才，尔丹真乃大才也！
碗中粒米，农夫血汗也，我等当珍惜。”
貂蝉瞪着懵懂的大眼睛，迷惑地问道：“锄禾跟当午为啥这么着急，回家再做不行吗？”
“哦……这个……”陈起摸摸脑袋，迟疑地说道，“这俩哥们都是男的，一起在地里干活。”
王允：“……”
感慨之余，一口闷掉一杯洋河大曲，又点上一颗哈德门，低头继续看：
“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好诗，好诗，磅礴、高端、大气、上档次！”
王允一连声地赞叹。
陈起也挥笔不停，王允继续读：“仰天大笑出门去，归来倚杖自叹息。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巾……
嗯……有意境，有意境！
尔丹此句，表明人虽有冲天壮志之豪情，但最后却壮志未酬的无奈心情，又表明了后世人对其思念和惋惜之意。
就是有点不太押韵。
唉，这句诗让我想起了曹孟德啊，刺董未成，亡命而去，唉……”
陈起却是脸一红：“啊，喝得有点多。这几句……好吧好吧，我们继续。”
“轻拢慢捻抹复挑，玉人何处教吹箫……
这个……这个玉人……”王允舌头都大了。
貂蝉扑闪着萌萌的大眼睛细声问道：“父亲，玉人她怎么了？”
“这个玉人……那个……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王允继续喝酒，抽烟。
“哼。”貂蝉娇嗔一声，然后不理王允了。
陈起还没发现有何不妥，必竟也有点酒上头了。挥笔继续写：“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
这边写，那边念，念完这一句，王允隐隐有种感觉，但又抓不住，说不上来。
随着陈起的笔走龙蛇，继续念道：“……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卧槽，尔丹你这诗是有所指啊，”王允一下子明白刚才那种感觉是什么了，“吟鞭东指……”
他看了看陈起，又看了看貂蝉，说道：“好，好……”
不过，随着下一首诗写完，王允彻底把持不住了：“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尔丹，你这个商女，不太正经耶！”
貂蝉又扑闪着她那萌萌的大眼睛问道：“父亲，这个商女怎么就不正经了？”
“……”王允瞅一眼貂蝉，默不作声。
陈起笑眯眯地看了看王允，一脸“你懂得”表情。
十几首诗写完，陈起把笔一放，招呼王允和貂蝉：“尚书令大人，貂蝉妹妹，休息一会，喝酒。”
“来来来，喝。”
一瓶洋河大曲很快见底，第二瓶续上，三五杯一过，王允右手夹着烟，左手搂着陈起的脖子，语重心长地说道：
“兄逮，莫不是老哥说你，年轻人一定要胸怀大志，切莫满脑子儿女情长，总想那些床笫之事。”
陈起听言，一把推开王允：“老哥，小瞧我了不是？你怎么知道我胸无大志，我再来一首睥睨天下，你看若何。”
说着站起身，扯过纸笔写道：“大柄若在手，清风满天下……”
还没等写完，王允一把扯过纸，撕个粉碎：“尔丹不可，可不敢，真不敢，千万不敢！这可要是掉脑袋的啊。”
“哈哈……”陈起看看王允，“老哥还没喝醉嘛，来，继续喝。”
俩人搂着脖子喝，嘴对着嘴抽。
“我说尔丹老弟，我可就这一个女儿，掌中宝、心头肉，五算罚款交了两年都没舍得嫁人。
到你那里去，可不能给我委屈着了，否则哥哥我绝对饶不了你。
但凡见着貂蝉一滴眼泪，都不用别人动手，信不信我自己就能把你打出翔来！”
“放心吧老哥，怎么着也是四大美女之一，有这样的老婆我哄还来不及呢，哪能让她受委屈。”
“哦，四大美女，还有谁？”
“没有，没有。是大美女，不是四大美女。就是大……很大……特别大……”
陈起着急地用手比划很大的标准：“大概这么大！”
貂蝉乐呵呵地听他俩在那里醉言醉语，拿针线，把那些诗装订好。
王允吩咐丫鬟叫来王福，命令道：“去，把这诗集送到蔡邕府上。”
……
清晨，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落在蔡邕府邸的庭院里，映照出一片斑驳的光影。
各路年轻才俊在客堂看着张贴于墙上的诗词自形惭愧。
一个个唉声叹气，怀中的竹简不好意思拿出来。
司马朗把那些诗挨着看了一遍，心中暗骂：“村夫陈起，我与你势不两立！”
司马朗也在人群之中，他逐一审视着墙上的诗句，越看脸色越发阴沉。
最后，他忍不住在心中暗骂道：“村夫陈起，我与你势不两立！”
他铁青着脸，一言不发，扭头便怒气冲冲地离开了蔡邕府邸。
一回到家，司马朗立刻唤来家中豢养的众多门客，语气严厉地命令道：“给我查，彻查！无论付出任何代价，都要将这个乡野村夫查个底朝天！
看看这个乡野村夫到底是从哪里来的，竟敢坏我好事！
查！
有罪要他命，无罪也要关他个十年八年！
让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麻的，抢我俩媳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