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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别解释了,越描越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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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日之后的一个晌午,这天异常闷热,吹过院落的风都如同炙烤的热浪。

    朵朵坐在阴凉的桃花树下,手里拿着那本‘诗词歌赋’在仔细观读。

    张淮安从厨房端了一个西瓜出来,“白雪,吃瓜!”

    朵朵放下手中书,问道:“这瓜,是李婶那里买的么?”

    “不是买的,”张淮安将瓜放在石桌,拿着刀切了一大块,递到她面前,“早上路过时,李婶特地送的。说是为上次的事抱歉。”

    “上次?”朵朵皱眉,接了西瓜,咬了一口,“哪一次?”

    这时候,张淮安注意到了朵朵露出的手腕处,有几个鼓鼓的小包。

    这是……被蚊子咬了?

    “是在市集那次。另一位缺牙老妇也在,她想为上次的事抱歉,”张淮安继续回应道:“她说并非有意为之。那天她遭遇了一些不如意的事,心情不佳,火气便大了些。”

    “遇事后不顺,便能肆意咬人了吗!”朵朵又咬了一口瓜,“这瓜不甜,不如买的好吃!”说罢,放下手中的瓜,伸手动了动自己裙摆之中的小腿。

    “是腿痛吗?”张淮安紧张问道。

    “不痛!”朵朵摇头:“布条和木板似乎有些松动了。”

    “我给你弄一弄。”他将手上残留的西瓜汁水、在自己的衣角擦拭了几下,然后迅速蹲下,抬起她的腿,放在自己大腿上。他将布条小心的拆开,拿掉夹着腿的木板,又沿着朵朵的小腿骨,微微用力捏了捏,询问道:“痛吗?”

    “不痛!”朵朵微微摇头。

    “骨头愈合得很好,这布条脏了,你稍坐一会,我去取干净的来。”张淮安好似手中捧着易碎的琉璃,很慢、很小心地将朵朵的玉腿挪向地面,“坐好,别乱动哦!”

    “嗯!”

    朵朵注视着他进屋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奇妙感觉。

    之后,她低下头,打量着自己的双腿,还随意的动了动,“应该没事了吧!感觉似乎无大碍了。”她试着不依赖拐杖,慢慢站了起来,“好了?”她脸上露出喜悦之情,原地踏了几步。

    恰巧,张淮安此刻拿着布条走出屋外,“怎么不用拐杖啊!”他急忙大步上前,赶紧过去搀扶。

    “没事!感觉和从前没什么不同了。”说着,朵朵还微微跳了两下。

    “真的没事吗?伤筋动骨一百天啊!你这才不到一个月。”

    “真没事了。不信你看……”朵朵双腿微微用力,竟然直接跃上了桃花树顶,顺手摘了一朵桃花,在凌空转身,最后稳稳地落在他面前,手里拿着桃花,在他眼前晃了晃,“这回信了吧!”

    “你……你竟然会飞!”张淮安惊愕地看着她。

    “呆瓜!”朵朵手持桃花,不轻不重地在他头上敲了一下,“此乃轻功!”

    “原来……这竟是轻功!”张淮安如梦初醒,“这么说……你的腿完全好了。”

    朵朵心情大好:“说明你的医术高明啊!张神医!”

    此时,院外传来一阵沉闷有力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朵朵脸色一沉,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来者呼吸绵长,脚步沉稳,显然是个行家。

    紧接着,传来“咚咚”的敲门声,伴随着雄浑的男子声音,“有人吗?有人在吗?”

    “或许是来问诊的吧!”张淮安将手中布条轻轻放置桌上,便动身去开了门。

    门开的瞬间,门外赫然站着一位身材宽厚、衣着华贵、有着三层下巴的矮胖男子。

    “请问……您是张神医吗?”那男子态度恭谨。

    朵朵此时却心中一震,难怪呼吸绵长,脚步沉稳,原来是个身形壮硕之人啊!想来是久未活动,自己的感官都有些迟钝了。

    张淮安亦是十分郑重地还礼:“神医之名,实不敢当,不知阁下所为何事?”

    “这么说,是你喽!”那男子顿时喜上眉梢,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在下乃稷王府的姬总管。我家王爷身患怪疾,太医院与医药院均无计可施,孙乾院长特举荐了您。”忽指着不远处道口一辆华丽的马车,着急道:“来来!神医,快随我来。”

    “啊?”张淮安还没做好准备,“莫着急,先让我拿上医箱。”

    “好好!”姬总管连忙点头。

    张淮安朝他拱手,才转身向院内走去。

    “稷王不是在蚌埠城吗?”朵朵挑眉,“与此地可有千里之遥。”

    “啊?”张淮安一听距离,停了一下脚步,“很远吗?晚上能赶回来吃饭不?”

    “你个大傻子……”朵朵无奈苦笑。

    “这位姑娘请放心,我家王爷喜游历,恰好在零陵城中。”姬总管弯腰笑道:“姑娘若不放心自己相公,可随着一同去。定当好生招待。”

    朵朵刚想开口解释,却被张淮安抢先一步,他连忙摆手道:“你……你误会了,她……她不是我相公……不不……我不是她相公。”

    “那就是未过门的妻子。”姬总管笑了笑。

    朵朵听了皱眉,好想打人。“不是不是……”张淮安急忙解释,“她……她还不是妻子……”

    这傻小子,怎么忽然结巴了,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欸!意思不都一样吗!“好了!”朵朵被弄得意乱神乱,赶紧打断他的话,“越描越黑,快去收拾吧!趁着天色还早。”

    “好嘞!”张淮安大步流星去了屋里。

    而朵朵觉得奇怪,怎么好巧不巧,不久才闹了强盗,稷王怎么就来到这里了?

    况且,那稷王认识她,不做点措施,会被认出来。

    于是,朵朵也回了房间,找了一块丝巾,将自己面容遮上,只露出俏皮的大眼睛。

    这样……应该认不出来了吧!

    张淮安已经在院子等着,见朵朵出来之后,脸上挂着一块丝巾,就以为她的脸不舒服,急切问道:“白雪,你的脸怎么了?是长什么东西了吗?”

    “你就那么希望我脸上长东西啊!”朵朵没好气道。

    “没没!”张淮安想解释。

    “天气太热了,我怕晒脱皮了!”朵朵方才其实是故意那么说,谁叫他关键时候结巴。

    “哦!”张淮安憨态可掬地挠了挠头。

    “有劳了!”姬总管毕恭毕敬地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客气了!”待朵朵走出院门之后,张淮安转身朝着院子里探探脑袋,张望了一番。

    这个院子,承载着他的全部,这里有他和师父的回忆,也有能够揭开他身世之谜的关键物品。

    朵朵没出现在他的世界以前,只要他独自外出,也会像这样先回头看看屋子里面,之后才会安心地关上门并上锁。

    他!看似没心没肺,傻乎乎的,原来心中如此没有安全感。“走吧!”朵朵轻喊了声。

    “嗯!”他转过身,走下石阶,将医箱的背带,微微往肩膀内侧拉扯,笑着说:“出发!”

    当他们来到路口的马车旁边时,张淮安却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惊叹:“哇!”

    他伸出手指,摩挲着马车精美的雕刻纹路,喃喃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马车吗?我以前只坐过牛车和骡子车,还是第一次坐这么豪华的马车啊!”

    “你能不能稍微克制一下。”朵朵无奈地,轻轻拍打了一下他的后脑勺。

    “我就惊叹一下么!”张淮安一脸无辜的摸了摸后脑勺。

    他们这会的举动,在姬总管眼里,如同打情骂俏,他则笑得合不拢嘴道:“两位,请上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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