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径直而入
“你儿子不是在家乡读初中吗，怎成和尚了？”守卫问。
“与你何干！”李倩冷声道，不再理睬守卫，领着萧飞径直而入。
“女施主，你怎称贫僧为你的儿子？”萧飞疑惑问道。
“呵呵，稍后你就明白了。”李倩道。
步入寓所，李倩引领他至门前。开门让小和尚进屋，随后砰地关上门。为了防止打扰，最后她还反锁了房门。
萧飞对此全然不知，对她的锁门举动毫无怀疑。
“女施主，你邀贫僧来府上相面算命，何时开始？”见女子入门便关门饮水，未曾提及相面之事，萧飞问道。
“小和尚，莫急，你在外稍候，我去沐浴如何？”女子向萧飞抛了个媚眼，从衣柜中取出衣物，
相面还需沐浴？萧飞心中纳闷。不过转念一想，她刚晨练归来，许是满身汗渍，此时洗澡亦属正常。
“小和尚，我浴室内门未关，我沐浴时你切勿窥视，更不可擅自进入！”打开浴室门时，女子回首对萧飞言，目光含春。
若换作他人，面对此暗示必会在她沐浴时闯入，
若是通晓世故的男子，得了此番暗示，必会趁她沐浴之时共浴，以示亲近。然而萧飞却是浑然不解，虔诚言道：“南无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女施主请放心，贫僧绝不窥视，更不会扰乱您清修！”
假使他真有意，只需施展火眼金睛便可一窥究竟。但他对这位可作他母亲的女子，似乎并无半分兴致。
女子心中暗笑，果然是一无所知的和尚。她与萧飞交锋的愿望，此刻已成泡影。
女子沐浴许久，萧飞百无聊赖，便打开电视机观看戏曲。不多时，李倩沐浴完毕，步出浴室。萧飞回首一望，顿时愣住。
目睹此景，，向她行礼致敬。
“女施主，您不是要问卦算命吗……”萧飞语无伦次，“您的衣裳似乎破损，还是……更换一番吧……”对于这些闺中秘事，他一无所知。
“真是个痴和尚。”女子笑道，“家境贫寒，买不起衣裳，你就这样替我算命吧。”
“好吧，请施主伸出左手。”萧飞言道。实则他算命并非观手相，而是察人之气运。让他伸手，只为显得更专业些。
“如何，我的运势可好？”女子笑容盈盈，心思全然不在算命中。萧飞低头看手相时，她悄然前倾，
“女施主近来的气运旺盛，无论何事皆能获利。”萧飞观其气运，道，“不过气运中有红光一闪，今日似有血光之兆，近期内需谨慎行事。”
既为收费算命，萧飞便认真为她推算。
“多谢小和尚吉言，我近来确是好运连连。”女子言道，“至于血光之兆，若我仍是十三四岁的少女，今日定有此劫。但如今的我，断无此事……”她并未将小和尚的话放在心上。
“既然贫僧已为你算命，告知了需留意之事，还请施主支付卦金。”萧飞说道。此刻他也觉察到此女子有所不同，故欲尽早离开。
“小和尚，别急着走，还有其他服务未替我完成呢？”女子言罢，径直牵起他的手
感受到手中异样的触感，萧飞如遭雷击，怔愣无言。
小和尚此刻已懵然，摩思绪混乱，木讷地点了点头。
见小和尚点头，李倩心神荡漾，激
番。幼时饮用的是奶粉，二者间差异甚大。
“学会后，日后追姑娘大有裨益……多运用这些技巧，她们必对你死心塌地。”
此女堪称启蒙良师，教给他许多知识，而这等学问，寻常难以习得。
最终，女子激动起来，。
“你要做什么？”萧飞心中一凛，忙退后。他仅是怀有，并无对她有那方面的想法。
“怎么，还害羞呢！”女子颇感诧异，盯着他下方咽了口唾沫，“小和尚，可知你为何会？”
“不知。”萧飞摇头。他未曾上过学堂，自然不懂此事。平日随师父在山中修习，未曾接触过手机网络，且研习的皆是佛经，使得他的思维方式与常人迥异。
“那我便告诉你缘由。”女子言道。
“还请施主指点。”萧飞诚恳道。他原以为那是自己佛法修为不足所致。
“不让脱，我如何教你？”女子嬉笑道。
“好吧，佛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为探明究竟，萧飞竟有了舍身赴地狱的决心，任由她脱下。
女子言道：“你是男子，男子天生有此物，
阴阳交融，繁衍生息？难道这就是天人化生之关键？此刻，小和尚却在思考另一层面。
“正是，吾乃妖孽。”女子含笑言道，“此刻，！”
妖魔当诛！
罗汉拳！罗汉撞钟！
此刻，他无暇细思，匆匆穿衣裤，欲逃离此地。推门而出，却发现已被反锁。情急之下，萧飞再度出拳，厚实的铁门被击凹，露出缝隙，他飞速钻出。
砰砰砰砰砰……
逃出后，萧飞心跳如雷：“此女妖太过可怕，我以大品天仙诀一重的修为，竟无法察觉一丝妖气。此等妖孽，必是千岁老妖。若再晚一步，恐怕真要遭她毒手！”
恐惧万分的萧飞疾奔而出，守门的卫士见状，只轻笑一声，心道这小和尚应是初次，不仅迅速结束，事后还颇有些胆怯。并未阻拦，任由他离去。
一口气跑过三条街，萧飞方才放缓脚步：“吓煞我也，那女妖不会追来吧？此处人多，她应该不敢如此放肆。”见四周行人络绎不绝，稍感安心。
……
“终究是修为太浅，才未能识破她是厉害妖孽。”萧飞暗自思量，“听师尊所言，火眼金睛修至大圆满，能洞悉一切妖魔本相。故我必须尽快提升修为，以免再受蒙蔽。”
实则在现代社会，人口众多，科技发展迅速，导致人间灵气稀薄，别说千年妖孽，便是灵体也少之又少。他担忧遭遇强敌，纯属多余。
然而他下山不久，对此了解不多。还以为如今的世界，仍如师尊所言，满是妖魔鬼怪，蛛精、鼠精、狐精……
而在现代社会，天上的神仙也极少降临人间。人间灵气稀薄，对他们并无益处。正如银衣童子所言，大罗金仙已有八百年未至人间。
“欲提升大品天仙诀修为，布袋里的那个空间，是最佳修炼之处。若修炼时服用培元丹，修为将提升更快。然而炼制培元丹，需耗费大量金银！”
“金钱啊，你真是个好物！”萧飞探手入布袋，摩挲着里面的银票，心中暗道，“昔日于灵觉寺，没有你们，佛前香火便会熄灭。如今我不在寺中，依旧需要你们。世人常说财乃身外之物，因为他们未曾掌管家务。”
想到自己亟需钱财，他准备继续摆摊。一路寻觅适合作业之地，返回途中。
经过一家手机店，萧飞想起手机已被银角大王拿走，林小舞和蓝雨蝶也催促他买手机。于是踏入店内，决心此次购置低价货。
“请问您需要哪款手机？”一进门，女店员便冷淡询问。此次没有林小舞她们陪伴，他又身穿僧袍，店员知他买不起高档手机。
“请给我最便宜的一款！”果然，萧飞答道。
“最便宜的智能手机是这款小辣椒，三百五十文。各项功能俱全，您要不要？”店员问。
“还有更便宜的吗？”萧飞皱眉，三百五让他颇感不舍。
“有百文左右的，不过不能玩游戏，大多是老人购买。”女店员冷漠回应。
“那就那款三百五的小辣椒，另外再给我一张电话卡！”萧飞道。
他选择三百五的小辣椒而非正宗老人机，因他觉得能玩游戏的手机，或许能换取他人之宝。譬如上次，他便用手机与银角大王交换了一本丹药秘籍和炼丹炉。
“共需四百文！”店员态度冷漠。售出三百多元的手机，提成最多二十文。“好吧。”萧飞不情愿地掏出四张百文，递给店员。
出门后，萧飞拨通林小舞和蓝雨蝶的电话，告知号码，随后将手机放入布袋，找了个人群密集处继续摆摊为人看相算命。
老者之气度非凡，乃将相之风，然似存微瑕。萧飞一见此景，已觉异于常人，凝神以火眼金睛观之，气运之中似有猛虎之影。
人之一息，即魂魄之气，亦即三魂七魄之所在。气运乃魂魄之气象，定人一生之运势。凡夫俗子，气运稍浓已属难得，形色毕现者则稀如凤毛麟角。人间能窥他人气运者寡矣，修士需炼至通天眼之巅峰，萧飞却仅凭初阶火眼金睛，即可明察秋毫。盖因其所修大品天仙诀，乃仙法之极巅，如孙悟空成仙之秘典也。
观老者之气运，显有衰弱之迹，显其年事已高，寿元无多。更兼一丝墨气缠绕，揭示其身患疾苦。如斯深厚的气运之人，自是不受邪祟灵体，即鬼魂所侵，而这墨气之增，恐其气运之源受损，简单而言，或其祖居风水已现变故。古谚云，叶落归根，年迈之人，祖地之事影响尤甚。
风水秘法，道术巫咒，气运修真，皆玄奥莫测，属天地之理，万般变幻，不离其宗。
此老者气运丰厚，必富甲一方，如今又有变故，看来商机降临。萧飞起身，对老者直言不讳，“施主，你身有疾患！”
“你怎可如此讲话？有病的是你！”闻言，美颜女子面色骤冷，斥责道，“你这小和尚，竟敢在此胡言乱语，何方寺庙而来？”
“小柔……”唐装老者并未动怒，抬手示意女子噤声，温和地向萧飞问道，“小师傅，何以断言我身有恙？”
“爷爷！”女子劝道，“你别理他，这种骗人的手段网上电视上多如牛毛，逢人就说人家有病有灾，骇人听闻，借机诈骗钱财。”
“你说的是他人，我觉得他与常人有所不同。”老者笑言，他历经七八十载，孙女提及的骗术自是了如指掌，甚至他早年也曾用过。
但从萧飞的眼神中，老者看出不同。对视之间，萧飞目光坚定，毫不闪烁，老者阅人无数，洞察力远超孙女。
“小柔，我今日无事，原是出来散心，听听他言亦无妨。”老者转向孙女，对萧飞道，“小师傅，你说说看，如何看出我身体有病？”
“你称我小师傅，是相信我了吗？”萧飞欣喜道，以往他贩卖丹药，为人卜算，不信他的人比比皆是，“我从你的气运中看出来的。”
“你能观气？”老者心中一凛。
“这般年纪，懂观气之术？”此刻，女子不屑道，转头看向萧飞，冷冷道，“我看你是饿得没钱吃饭，才扮作和尚行骗吧？花都市里，像你这样的江湖骗子还少吗？”
“爷爷，我们回去吧，你身体不佳，不宜在外久留。”女子关切地对老者说道。
面对女子的轻蔑，萧飞并不动怒，除非真触其底线，否则他总能泰然处之。若真惹怒他，妖气勃发，挥棍伤人，且战必胜，身为佛法之徒，信奉斗战胜佛，便是如此。
“小法师，你不必理她，是我宠坏了她。”老者瞪了孙女一眼，对萧飞道。
哼！听得爷爷竟为了小和尚责备自己，女子冷哼一声，甚是不服。
“女施主，你不信小和尚，是你的福缘不足。”萧飞淡淡说道。
他昔日售卖太上老君之丹药，仙子之饰品，无人信之，这些人肉眼凡胎，难识机缘，损失的非小和尚。佛虽普度众生，但非人人有缘。
“施主，我看你气运乃将相之气，然其中似有困扰。”萧飞对老者言道。
小和尚竟看出爷爷乃将相之命！女子动容，随即认为他只是幸运，胡乱猜测。萧飞所言无误，老者确为一老兵，曾参与解放大军，在朝鲜战场立下赫赫战功，为国家繁荣安定作出巨大贡献。
战争胜利后，他执掌花都市，年迈退位，便在花都市颐养天年。因他的庇护，子孙得以在花都市享高位。
这女子虽年仅二十余，已是公司总裁。
闻言，老者同样震惊。当初从军之时，乡间有算命盲者预言，家中必出帝王将相，果然，他后来立功封官。
此事神奇，不宜宣扬，故连家人亦未告知，唯独他知。时光荏苒，六七十年过去，未料小和尚重提此事。
“小法师，你说的问题是……”老者道。
“爷爷，你与这小骗子交谈许久，小心身体。”女子对爷爷颇为关心。
“你给我住口！”老者怒火中烧，平日家教严谨，怒时家中无人敢犯。女子见爷爷动怒，不敢再言，转头瞪了萧飞一眼，似在警告他，勿再胡言乱语，欺骗老人。
女子唤作肖千柔，幼时留学meiguo，受西方教育，自然不信华夏之玄妙文化。回国后继承家族产业，成为总裁，养成上位者之威。
“小法师，别理她，多年宠爱，把她惯坏了。”老者笑着对萧飞道，“你告诉我，气运究竟有何问题，就当闲聊罢。”
“看出你祖居风水有弊，气运亦难持久，你的寿元，也所剩无几。”萧飞直言不讳，“大约一年有余。”
老者年轻时保家卫国，尚有福缘，故能遇小和尚，而小和尚恰巧欲做他的生意。
“小和尚，你给我闭嘴！”听闻萧飞言其爷爷寿元仅余一年有余，肖千柔怒火中烧。
“你先闭嘴！不知尊卑，我老头子未开口，你插什么嘴？”未待萧飞回应，老者回头怒视女子，目光冷冽地说……见祖父目光威严，肖千柔泪光闪烁，自幼至今，尚未见过祖父对她这般疾言厉色。
老者此刻已洞察分明，此小僧绝不寻常。非仅一眼洞悉气数，更胆敢直言其命仅余一年，若是欺世盗名之辈，岂敢妄言得罪客人？
而这尚存的一载阳寿，亦非虚言。在军区医院，专属医师已告知他罹患晚期肝癌，顶多存活半年至一年。然此事事关重大，未曾告知家人。如今肖氏一门，皆仰仗他一柱擎天。他若垮下，家族声势必将大受冲击。而子孙们亦无能，无法令他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