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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在师父面前,我不需要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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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崇光微征,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喜欢你了?还更不喜欢,再者说,犯错的人,还能让人喜爱?”

    “你要让我走,不就是不喜欢我吗?我我之前是犯了错误,可可我会改正的。”

    梁铮说前半句的时候神情落寞,说后半句的时候雄心壮志。

    梁崇光眉头微皱,

    “我记得我已经跟你解释很多遍了吧,怎么你记不住?”

    他抓着梁铮的胳膊,连续不断地在梁铮的腿上挥了数下,整齐排列的愣子从上到下,疼的梁铮腿发抖,脚却没敢移动一下。

    紧紧攥着布料,指尖发白,不仅如此,背上皆是冷汗。

    梁崇光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他都屡次解释了,这人还在胡思乱想,频频走神,真真是欠揍,不好好揍一顿,让人记不住。

    “下次再让我听到这种话,察觉到你有这种想法,别怪我手下不留情面,反正我全权负责你,只要你受的住,尽管想。”

    梁铮被打了,但梁铮却很开心,尤其是听到大师兄这样说,虽然先前大师兄解释过,但他总觉得大师兄不喜欢他,不然扔掉他的想法也不会那么干脆。

    他反复试探,反复确定,虽然受了痛,但这痛对他来说,是欢喜。

    “那大师兄以后不要扔掉我,行吗?”

    他的语气卑微,还夹杂着一丝恳求。

    梁崇光抬高胳膊,揪住梁铮的耳垂,往下拉,拉到自己面前后,他身体前倾,凑近说道

    “你不犯倔,我便不会扔掉你。”

    “听清楚了吗?”

    梁崇光几乎是凑近梁铮的耳朵说的。

    当然梁铮的姿势很别扭就是了。他不但没有怨言,反而笑的很开心,这次他是真的信了,信大师兄不会再随意的扔掉他了。

    “听清楚了,大师你真好,梁铮会乖乖听话的。”

    梁崇光没好气的说道

    “你是不是欠的,好好跟你说话,你不信,非得受点痛是吧。”

    梁铮:

    “人家没有。”

    梁崇光:

    他缓缓松开梁铮的耳垂,誊条又落在梁铮的腿上,边打边道

    “我突然觉得,师父让我代管你们,也是件不错的事情,虽然会费点心神,但‘武力’镇压,给人的感觉似乎挺不错。”

    梁崇光就像是突然找到了乐趣一般。

    梁铮:

    武力镇压别人的感觉或许不错,但被武力镇压的人一定不会觉得不错。

    然梁铮乖巧的说道

    “大师兄觉得不错就最好,我们让你费心了。”

    腿上的疼痛还在继续,可梁铮却能够保持姿势不动,并且“火上浇油”道

    “小腿打完还有大腿,大师兄打的开心的话,可以打个遍。”

    正挥誊条的梁崇光:

    不是他有病吧?!

    他在师父处挨打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欠。

    梁崇光没有再说话,反复挥动誊条,在梁铮的腿上留下一道道痕迹。梁铮咬牙忍着,如同刚才被打手一样,疼出冷汗,他也没有叫出一声,坚强的让人心疼。

    半盏茶后,梁崇光停了手,梁铮的小腿上已经没有可以下手的地方了。

    “疼吗?”

    “不疼。”

    梁铮的脸上都褪去了血色,又怎么可能不疼。不过是他认为这是他该受的,才如此说。

    梁崇光:

    “那继续打?”

    梁铮眼神一闪,随后语气平淡的说道

    “可以,梁铮任凭大师兄责罚。”

    梁崇光:

    “滚出去跪着,我累了。”

    他很无语,这人又蠢又笨,他收回那句,全权管教他们很不错这句话。

    “是”

    梁铮疑惑了一下,大师兄好突然,还真的有点阴晴不定呢?

    不过他并没有多话,也没有任何意见,打了招呼后,就出门跪着了。

    梁铮的背影消失后,梁崇光的精神一下子松弛了下来,他现在还是个伤患,坐了这许久,身后和手掌都痛到失去知觉。

    这破孩子还真是一点也不体谅他。

    斜趴在床榻,才感觉活过来了。眯了一会后,起身时已经午后了,他整理好仪容后,踏出房门,看见跪在院子正中的梁铮,缓缓走过去,

    “起来。”

    “是。”

    梁铮跪了几个时辰,腿疼的厉害,他起来时很困难,大着胆子,拽了下梁崇光的衣角,才成功的站了起来。

    见梁崇光没有怪罪,梁铮暗自松了口气,并且心中还有些雀跃。

    其实梁崇光将梁铮的小动作瞧的一清二楚,他也没有那么小气,拉都不让拉一下,毕竟还是他的师弟呢。

    “煮饭去。”

    这才是他出来的目的。

    次日清晨,拓跋燕迟就去了刑堂,而他的动作被王府的眼线尽数汇报给了季怀真。

    季怀真勾起唇角,带着路小佳悠哉悠哉的往刑堂而去。

    而此时,刑堂内,拓跋燕迟被行刑的人的话惊大了双眸,怎么可能!为什么要退|库!

    “我记得没有这条规矩吧?”

    拓跋燕迟皱着眉头,虽然他没在刑堂里挨过罚,但多少也是知道的,刑堂内只是鞭背,怎么可能需要褪|库。

    烧饼眉目闪烁,想起王爷的吩咐,低头恭敬的道

    “这是王府的规矩,燕大人既然来领罚,就不要怪了规矩。”

    “不是鞭背吗?”

    拓跋燕迟还是不死心,他怎么说也是个朝廷官员,在师父面前不要脸面也就罢了,怎么能在奴才面前…

    不行,绝对不行!

    “奴才也是按吩咐做事。”

    烧饼心里也有些同情拓跋燕迟,能让王爷亲自来吩咐褪|库的,也是第一人了。

    他可是没胆子放水,

    “还望燕大人不要为难奴才。”

    拓跋燕迟真是左右为难,挨鞭子倒是没什么,咬着牙忍过去也就罢了,可是让他退|库,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他做不到。

    良久,他声音低沉的问道

    “不褪|库不行吗?”

    “不行。”

    拓跋燕迟不管怎么做心理建设,怎么说服自己,都无法在这时候褪|下|裤子,舍弃他的自尊。

    正当他想着要不要去求一求师父时,便从余光瞧到师父倚在门框上,嘴角含着淡淡的笑容,一副看戏的样子。

    他脑子里一闪而过什么,却快的让他抓不住,急于解决眼前的窘迫,他快速来到师父面前,跪下,昂着头乞求

    “王爷,能不能不褪|库?我…怎么也是个朝廷官员,褪|库太丢脸了。”

    季怀真身后的路小佳听到此话,忽然一下就明白了王爷的用意,原来竟是如此,王爷果真是…

    “可是你自己要来刑堂领罚的?”

    季怀真抱着手臂,居高临下的看着可怜的人儿。

    “是,是我自己要来领罚的,可是…可是…我不想褪|库。”

    “那怎么办呢?这是规矩。”

    季怀真说着谎话依旧镇定自若,不见一副慌张心虚。

    “王爷能不能亲自动手…我可以在您面前退|库。”拓跋燕迟想了想,还是退了一步,不挨罚肯定不行,唯一的最好的办法也就是让师父动手了。

    “可是本王不会使鞭子。”

    季怀真面色如常的说道,但内心止不住的雀跃,有一种成功捕获到猎物的感觉,特别是看着猎物心甘情愿的送到自己手中,而不自知的时候,让他产生了极大的满足。

    拓跋燕迟也没想到这个问题,突然之间有些踌躇,那该怎么办?

    最后也只出了一个馊主意,他试探的说

    “要不,你来,我都受着。”

    如若是平常,他定不会如此愚蠢,实在是褪|库完全打乱了他的思绪,让他没有理性思考的余地。

    蠢!愚蠢!这是季怀真的内心所咆哮,他怎么会有个如此愚蠢的徒弟,脑袋真不灵光!

    真想一脚踹出去!他深吸一口气说道

    还在内心吐槽王爷“恶劣”行径的路小佳,突然被提及

    路小佳觉得王爷应该是想听到这个回答,王爷既然让他回答,必然是他这里有王爷想听到的答案。

    季怀真欣慰,总算有个懂自己的,不想眼前这个傻蛋

    他淡淡的

    “嗯。”

    对拓跋燕迟说道

    “燕大人觉得如何?”

    “王爷说的算。”

    拓跋燕迟没有意见,再说他有意见也没用,只要能让他不在众人面前没脸

    季怀真瞥了一眼拓跋燕迟,有些不满的离开。

    拓跋燕迟摸不着头脑,他刚才惹师父生气了?

    没有吧,他起身,悄悄问还未走远的路小佳

    说完,眼神从下瞅了瞅,带了点同情,又有些得意。

    路小佳被拓跋燕迟的傻样弄到无语,被王爷坑了还在这洋洋得意,还想嘲笑他!真的是…

    路小佳咧着个大牙,不怀好意的说道

    “这可是燕大人独有的荣宠呢,属下可没资格享受。”

    拓跋燕迟

    ???

    什么意思?

    理智终于回笼,师父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么巧合?还有师父那神情!

    以及他刚才求情的时候似乎格外顺利!

    难道?师父是故意的?师父明明是想自己动手,却又不肯直接说,才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

    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他去时,院里空无一人,师父仿佛早已在等待,坐在那里饮茶,姿态优雅又有几分慵懒,还带了一丝丝邪魅?

    拓跋燕迟前进几步,在师父面前直直跪了

    拓跋燕迟其实想叫师父来着,但脸上和身上的伤还痛着,又即将要挨罚,实在是不敢在师父面前放肆。

    “嗯?”

    季怀真瞧着拓跋燕迟穿戴整齐,丝毫不避讳不佳的脸色,语气稍带上几分不满。

    从师父的目光上来看,拓跋燕迟就明白为何,他要受罚了~

    虽然院中仅有他和师父几人…可是王府…一定有暗卫,说不定…说不定,这会正在有人看。

    想到这里,拓跋燕迟恨不得立即放下衣袍,遮住他难堪的境地,可是他不敢,也不能得寸进尺。

    季怀真打量点评道

    “燕大人保养的不错”

    拓跋燕迟脸颊瞬间爆红,此时他才体会到什么叫做羞愤欲死。

    见拓跋燕迟没回答,季怀真继续问道

    “燕大人,给本王说说,它软不软?

    拓跋燕迟的头几乎要垂向地面,素来相对冷静自持的他,被师父的一通话羞躁的不能自已。

    顶着发热的脸和几乎快被羞出泪水的眼眸,咬着唇难堪的应答

    “软…”

    幸好此时他是背对师父的,不然…

    可他颤抖的肩膀依然让人发现了端倪,季怀真撑着下巴,悠然自得,津津有味的看着拓跋燕迟的窘态,轻佻的说道

    “燕大人连碰都没碰,怎知是软的,莫不是——欺骗本王?”

    拓跋燕迟头皮发麻,师父怎么变的如此恶趣味了,抓住衣摆的手好像成为焦点,他应该去碰一下再…

    可是,在师父面前做出这种动作,是不是…

    他吐出一口气,摆头挣脱目前的状态,他不能被师父牵着鼻子走了,不然一会儿师父肯定又会用更羞人的方式问他。

    还不如,坦荡大方一些,不就是摸一下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单手提起衣袍,微躬着身子,才道

    “回王爷,确实。”

    他克制着语气,不让自己处于羞愤的怪圈里,尽量让语气沉着冷静自持。

    “是吗?”

    季怀真带着笑意问道,有趣,有脑子了。

    若是拓跋燕迟继续扭捏,那么他接下来的问题,将会一个比一个更加…

    拓跋燕迟决定化被动为主动,膝盖后退几步

    他将头埋进胳膊里,遮挡起刚才脸上未消散完的红晕,说完这句,脸上有回暖的征兆。

    可是他不能让师父发现,即使他心里多羞愤,多难堪,他必须将这些情绪埋葬在心底,不能让师父察觉,一丝察觉也不行。

    “真不要脸。”

    季怀真骂了一句,这种话拓跋燕迟也能说出口,着实让他没有想到。

    果真是没皮没脸,刚才真是高看他了。

    “燕大人官越做越高,脸皮倒也是越来越厚了。”

    身后传来疼痛,瞬间染上了红痕,拓跋燕迟一动不敢动,保持着抬起与师父膝盖同一高度,讨好的说道

    “在师父面前,我不需要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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