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有没有KPI
窥探？
什么鬼？
她是怕自己扰乱事件的正常发展！
文言刚想反驳，又听见小系统声音骤然提高，还带了些说教的意味：【你就当正常过日子，拍拍某音刷刷视频不就好了嘛！】
文言：“……”
这就气人了！
【正常刷视频，耽误我天南地北逛吃逛吃吗？】
【正常刷视频，耽误我京东淘宝拼夕夕吗？】
【正常刷视频，耽误我用姨妈巾吗？！】
文言三连问，越问越委屈：【哼~~】
小系统有些心虚，又觉得丢了面子，强撑挽尊：【卫生棉这时候本来就搞不到……】
所以……怎么算是我耽误的呢。
【可你给了我希望啊！】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懂吗？】
小系统耍起了无赖：【那我就一段数据，你能拿我怎么样？】
文言都气笑了：【你是不要积分了哦？】
不等小系统回答，她又装模作样揉了揉眉心：【我不知道你们内部机制是怎么样的，但是打工人嘛，你不要积分，那……】
【——有没有kpi？】
【——要不要评职称？】
【——要不要晋升？】
小系统笑得干巴巴，语气软耙耙，轻声试探：【说得好像你有办法一样……】
【没办法，但可以尝试啊。】
小系统腰杆又硬了起来：【说了等于没说。】
【那你要不要试试？】
文言忍耐着翻涌的情绪，扯了个笑：【今天的内容先看看？】
提到内容，小系统也不犟了，乖乖展开操作界面，里面存了今天的内容，审核没有被判定为世界背景记录的一部分。
十几小时的内容，弃之可惜。
文言从里头挑了些稍微看起来带些卖点的，比如供销社的胖大娘，比如身着汗衫线条流畅的万胜意……
虽说被文言称为轶事的部分，获得的积分于世界背景差距巨大，但蚊子腿也是肉啊，积少成多，一年混几张卫生棉也行吧？
小系统悄声提醒：【那个……我分期不能断哈。】
文言撇撇嘴，怨它还没开始就说丧气话：【就不能想点好？要断也是先断我卫生棉。】
小系统还是觉得不保险，但也没其他办法，只好暂时信她。
但嘴上免不了咕咕哝哝：【你那还没看到影儿，我都给过首付了，我们不一样……】
【是不一样，卫生棉事关我身体健康，你那皮肤可有可无的，不如……咱及时止损？】
文言觑着眼，在黑夜里无声的笑，小系统分不清真心假意，只觉得渗人，连连告饶。
【不用不用，我信你，咱们旗开得胜，大吉大利，五福临门，六六大顺……】
可直到小系统词穷，也没有得到丝毫回应。
它紧张兮兮等了半晌，才悄悄扫了一下文言的状况。
小姑娘睫毛微微上翘，安静的贴着枕头，发出清浅的呼吸。
小系统悄咪咪：【你睡着了吗？】
文言：【睡了】
小系统：【呃……你骗我哦！】
文言睁开眼睛，瞪着屋顶：【那你还问？】
小系统：你就仗着结果还没出来横呗~
它装作心不在焉地，来到了文言的界面。
记录里，一个精灵般圣洁的女童躺在白玉床上修行，大概是新换的功法，还不够圆融，嘴里还嘟嘟囔囔不断修正。
小系统若有所悟，瞄了瞄明目张胆不断变换手诀的人，还是提醒道：
【你那样不行的，世界基础不同，听过修仙界吗？用你们的话说，要有灵气的。】
文言唇角一勾，等到了！
【我们这里有道士！】
【不，你这里没有。】
小系统回答得很肯定，这个小世界是没有那些东西的：【小世界基础不同，相互间存在壁垒，不然哪敢让你们刷到这些啊？早乱套了！】
虽然早有预料，还是深受打击啊！
好在文言早有预料：【所以我可刷同类世界的呗~】
小系统兴味满满，她猜到文言想干啥了，但是嘿嘿……
【要不给你来个航母制造？】
文言：！！！
文言简直被小系统震撼了，她都没敢这么想！
既然如此，那么……谁不要谁狗啊！
【上！】
文言斗志满满！
可画面展开，叽里咕噜呱啦呱啦，明知道很重要的资料在这里，可就像镜中花，水中月，够不到啊。
小系统全然忘了之前还像文言告饶的事，直接开大：【啊哈哈……上啊，科技之母……】
少女没有理会别人的嘲笑，一遍一遍不断模仿着视频里的发音，叽里咕噜呱唧呱唧……
小系统本想看看她能拗到什么时候，却没想才一小会儿，就传来了均匀的小呼噜。
小姑娘的头发细软，乱七八糟铺散在床上，黑夜里莹白的小脸泛着柔光，不像白日里看见的乖巧甜美，倒颇有些楚楚可怜。
这次它没敢轻举妄动，确认界面自动关闭了，才刷起了自己的土味短剧，顺便背后损着文言：【让你做记录，你想搞改革，自我认知不行啊……】
真拿世界壁垒当院墙，想翻就翻呐！
次日，大伙儿都特意起了个早，今儿第一天上工，得先去大队部集合，听队长安排。
七人的队列，文言祝清雅偷摸聊着昨晚的事儿，打打闹闹走在前面，魏薇就跟在她们身后，刘盼稍微落后些，再后面是几个男生。
哪怕都知道今儿是新知青上工的日子，文言等人的出现，在大队部前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依旧引起了一阵阵骚动。
“来了来了，新知青来了！”大伙叫嚷着。
“是人是鬼今儿就见分晓喽！”有好事的歪眉斜眼，想看好戏。
“咋说话呢？人背井离乡招你惹你了？”
“先看看自己挣几个吧？就没见过你这么赖的！”
得益于这几天大伙在队里打下的良好基础，还是有不少人帮腔。
昨儿刘外婆带去拜访过的老姐妹红奶奶，更是朝着文言走来，抓起她的手，就要拉她去自己队伍里。
“来吧，你们女知青才来，不会干活，都是分去拔草的，正好和奶一起，我带你嘞！”
红奶奶一头齐耳银发，两根黑色的一字夹分别卡在耳边，在一众小辈面前亦显得容光焕发。
她家里儿子多，还有一个砖厂工人，日子过的松泛。
本不需要她下地 ，只是人闲得无趣，特地挑了今天上工来带知青的。
“他们呢？我的同伴？”
文言回头，指着后面被队员们围观的众人。
老太太只是扫了眼，笑眯眯告诉文言，马上就得种水稻了，男知青得去帮着平整水田，只有女知青才来她这里。
果然，文言刚招呼着姐妹们过来，大队长就开始分工了。
新来的知青默认都是不会干活的，便每个人都配了个老师。
因为有熟人带着，文言几个都分在了一起。
大队长一声哨响，知青生涯的第一天劳动便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