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浑水摸鱼
环境蓦然变换，姜杉发现处于山洞中，却并不像刚才的石室那般。
姜杉抬左手，并没有任何伤口。
王奕耳朵一动，似乎听见了微弱的金属咬合声。
唰的一下，观星塔内灯光骤然熄灭，四周陷入一片漆黑。
“怎么回事？”
“停电了？不会这么巧吧。”
周围什么也看不见，林舒晴紧紧拽着农燕萍的胳膊。
“先不要动。”
王奕说着，用手摸索着摸到了中柱，后背贴在柱子上。农燕萍林舒晴也紧靠柱子，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一道阴影悄然接近了王奕、林舒晴和农燕萍。
他的动作迅速，与黑暗融为一体。
林舒晴凭借着她的直觉和反应速度，及时地察觉到了危险，猛地转身并推开了王奕。
刀锋划过石柱，看不清留下的痕迹。
王奕迅速抽出随身携带的警棍，准备迎战。三人形成了一个临时的阵型，背靠背站立，以应对袭击。
此人并没有急于进攻，没有了接下来的动作。
“你们先试着下去。”
农燕萍点头，带着林舒晴往下走。
她紧紧握住林舒晴的手，小心翼翼地摸索着着楼梯向下去。
王奕站在楼梯上，慢慢试探着倒退，同时握紧了手中的警棍，警惕的盯着周围。
“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巡逻人员注意到里面的异样，却发现门被反锁了。
“姜杉，姜杉，你怎么了？”
费沁源站在一旁，起初没有什么异样，姜杉仿佛在闭目养神一般。可慢慢的，费沁源发现姜杉的神情变得痛苦，眉头紧皱，豆粒大的汗珠从额角滑落。
“姜杉！姜杉！”
一道寒光袭来，直奔姜杉。
姜杉听到风声，侧身闪开。
姜杉拢聚目光，眼前是一个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身影，或许只能叫一团黑影。只能分辨出一双眼睛，眼神充满了诱惑和狡黠。
经历了刚刚的事情，现在姜杉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心魔轻声细语，带着一丝诱惑：“姜杉，你为何要如此执着？放弃吧，你的力量有限，你的计划终将失败。”
姜杉冷笑一声：“我的力量或许有限，但我的信念和决心是无限的。我不会轻易放弃。”
心魔笑了，笑声中带着一丝讥讽。
“信念？决心？多么可笑。你看看你自己，你总是独自一人，没有人真正理解你，没有人真正关心你。”
姜杉心中一痛，“你说得对，我确实有时会感到孤独，但我有我的伙伴，他们与我并肩作战，这就足够了。”
心魔摇了摇头，“伙伴？他们真的可靠吗？你能保证他们不会背叛你？不会离你而去？”
“我相信我的伙伴，我相信我们之间的信任和友谊。”
“即使有一天我们可能会分离，那也不是背叛，而是各自的选择。”
心魔的表情变得有些狰狞：“选择？哈，你太天真了。”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在为了自己的利益，没有人是真正可靠的。”
“我知道，这个世界并不完美，但我选择相信人性中的善良和美好。”
“我也相信，只要我们坚持心中的正义，坚持自己的信念，就一定能够找到属于我们的道路。”
“你真的认为，你能够改变这个世界吗？”
“我不敢说我一个人能够改变世界，但只要每个人都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世界就会变得更好。”
“好吧，姜杉，看来你已经做出了选择。”
“我不会再阻拦你，但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的困难和挑战远比你想象的要多。”
“我等着你失败的那一天，哈哈哈哈！””
话音落下，心魔的身影渐渐消散。
“姜杉！”
姜杉紧皱眉头，全身颤抖，双手握拳，指甲已经快要掐进肉里。
费沁源怎么摇，姜杉都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费沁源看了看棋盘，伸手抓住棋盘底，一把将棋盘掀翻。
姜杉猛地一颤，睁开眼睛，脱力一般眼看要歪倒。
“姜杉！”费沁源伸手扶住姜杉，“你刚刚看到什么了？”
姜杉挤出一丝微笑，“很多很多，过去，现在，很多的东西……”
费沁源看了看散落在地上的棋子和棋盘，不由得一阵后怕。
轰隆隆一声响，对面的石壁是凭空打开了一个门，门外一片漆黑，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层层台阶。
“我们走吧。”
费沁源扶着姜杉向石门走去，两人刚迈出石门，再回头看，不只是石门，连同石室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姜杉跺了跺脚，下面应该是台阶。
“我们这是出来了吗？不对啊，怎么这么黑？”姜杉疑惑的看了看周围，除了旁边的费沁源，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嘀嗒……嘀嗒……
一阵清脆而紧迫的声音响起。
越来越急促……
一道刺眼的闪光划破黑暗，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轰！！
爆炸的冲击波如同一只狂暴的巨手，横扫过塔内的每一个角落，试图将一切物体全都掀翻。
火光和浓烟迅速弥漫开来，塔内的结构在剧烈的震动中发出了令人心惊胆战的嘎吱声。
轰！
又一声巨响，环绕着石柱的楼梯被冲击波震碎，木屑飞溅。周围的仪器碎了一地，门栓断裂，观星塔大门被直接震飞。
费沁源和姜杉来不及反应，被从二楼楼梯上震飞，摔在地上。姜杉此时本就虚弱，加上这一下冲击，当场昏了过去。
费沁源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发现四肢疼的要命，眼前迷迷糊糊，什么也看不清，喉咙里一股铁锈味。
农燕萍和林舒晴此时已经下了楼，情况好一些。农燕萍肩膀被木屑划破了一点，林舒晴也没什么大碍。
王奕贴着石柱，抵挡了一部分冲击，只是从半层楼梯上摔下来，她拍了拍脸上的灰尘，单手撑着地勉强坐起来，警棍早已经不知道哪去了。
“怎么了怎么了？没事吧？”
两名巡查人员显然懵了，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赶忙来到王奕身边，把王奕拉起来。
王奕指了指其他人，“先救她们，快！”
h医院
走廊的坐椅上，王奕一个人坐在这，胳膊上缠了几道纱布。
林舒晴扶着农燕萍走过来，“她们怎么样了？”
王奕说道：“还好大家都没事。只是源源和姜杉情况比较严重，医生说需要住院治疗休息几天。”
“我去看看她们。”
“别，”王奕拉住农燕萍，“医生刚刚给她们用完药，现在应该休息了。具体事情明天再说吧。”
“干的不错，她们怎么样了？”
“最近几天需要休息了。”
“嗯，稳军计很成功，你也早休息吧。”
“收到。”
观星塔门前已经围上了警戒线，三四名刑警在旁边守卫。洛北歌看着面前的两个巡查员，说道：“请你们详细描述一下你们发现异常时的情况。”洛北歌的声音平静而有力，目光紧紧地锁定着两名巡查员。
巡查人员甲显得有些紧张，他清了清嗓子，开始回忆之前的情景：“上午七点左右像往常一样在观星塔外围进行巡查。后来来了五个姑娘，要进观星塔。我们查看了证件，没有问题，就让他们进去了。因为里面不进阳光，所以灯是长期开着的。大概在八点左右，我们注意到塔内的灯光突然熄灭了。”
“灯光熄灭？”洛北歌迅速捕捉到了关键信息，追问道，“还有没有注意到其他异常情况？”
巡查人员甲点头，“我们试图进入查看，但是发现入口都被反锁了。”
洛北歌的眉头微微皱起，示意巡查人员继续说下去。
“我们立即通过对讲机请求支援，并试图找到其他入口或者破锁的方法。但就在这时，我们听到了里面传来的打斗声。”
洛北歌点了点头，旁边的刑警在笔记本上记录下了几个关键点。洛北歌转向另一名巡查人员：“你当时也在现场，有没有什么补充的？”
“没有了，就是这样的。”
“在爆炸发生前，除了你们说的那几个人，有没有其他任何人进入？”
两名巡查人员都摇了摇头，表示没有看到其他任何人进入。
洛北歌沉思了片刻，然后继续提问：“爆炸发生时，你们在哪里？有没有看到或者听到什么异常情况？”
巡查人员甲回忆道：“爆炸发生时，我们正在想办法进去查看。爆炸的冲击波非常强烈，我们差点被震倒。”
“是的，长官。”巡查人员乙补充道，“爆炸发生后，门直接震飞了。”
“陆平，都记下来了吗？”
旁边的刑警点点头，“记好了。”
“我们进去看看。”
洛北歌走进观星塔，里面一片狼藉，周围的天文仪器尽数震碎。
洛北歌转了一圈，初步做出了判断——爆炸可能是由内部的某种装置引起的。
“那几个姑娘呢？”
“她们都受了伤，送到h医院了。”
“走，我们去看看。对了，别多带人了，我自己就好。”
“你一个人？这怎么行！”陆平说道。
洛北歌看了看陆平，呵呵一笑，“怎么，怕我出事？放心好了，要真能让我出事，把你们都带上也白搭。行了，就这么定了。”
陆平拗不过洛北歌，只好作罢。
h医院。
洛北歌穿着整洁的警服走进医院，此时医院的走廊静悄悄的，只有护士站的护士在忙碌着。
他向护士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和来意，护士指引他来到了费沁源和姜杉的病房。
病房内，费沁源和姜杉都未完全恢复，他们的脸色略显苍白。洛北歌轻轻叩门。
“请进。”
洛北歌推门进来，来到两人病床前。
“两位小姐，我是h市警察大队长洛北歌。”
洛北歌礼貌地自我介绍完，然后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病床对面，“我来这里是为了询问一些关于观星塔爆炸的问题。如果你们感到不适，我们可以改天再谈。”
洛北歌说着把口袋翻了过来，“放心，我没带录音设备。”
费沁源和姜杉对视了一眼，费沁源说道：“洛队长，有什么问题就说吧。”
洛北歌点了点头，“爆炸发生时，你们在做什么？”
“我们当时正在塔内。”姜杉回答，声音有些虚弱，“我们是天文爱好者，准备去二楼取几件仪器用。”
洛北歌大脑迅速记录下这个信息，“那你们是否注意到了任何可疑的人或事？”
姜杉想了想，然后说：“没有。当时忽然灯就灭了，接着就发生了爆炸。”
洛北歌认真地听着，大脑飞速运转判断，将这些信息与已知的线索联系起来。
“爆炸发生前，你们有没有听到或者感觉到什么异常？”洛北歌继续询问。
费沁源和姜杉都摇了摇头：“没有，爆炸发生得很突然，我们没有时间做出反应。”
洛北歌点点头，站起身来，“好，我已经大概了解了。你们先休息，等恢复后，我希望你们能配合我们去一趟观星塔，对我们获得更多线索有帮助。”
姜杉和费沁源点点头，洛北歌转身往外走。
“等等！”姜杉叫住了洛北歌，“能不能麻烦你找专业人员将观星塔修复一下，我们之后还需要去观测星象。”
洛北歌点点头，“你们放心，观星塔本来就是受保护建筑，这次的事我们非常重视。技术组人员已经联系好了，过几天就能过来。”
姜杉向洛北歌道了谢，洛北歌离开后，又和王奕农燕萍林舒晴做了交谈，两方面基本一致。
其中王奕提到的袭击者，无疑是一个突破点。
洛北歌走出医院，基本有了追查方向。
医院病房里
费沁源的伤势较轻，已经可以在床边坐起，她用未受伤的手细心地为姜杉整理着头发。姜杉则静静地躺着，眼神柔和。尽管身体上的疼痛仍旧存在，但只要费沁源在身边动作她就感到心安。
“你的头发真好看。”费沁源轻声说道，她的手指灵巧地穿梭在姜杉的发丝之间，轻轻地解开了纠缠的结。
姜杉微微一笑，：“那我好看吗？”
“更好看。”
“哼，骗我。”
“不骗。”
“就是骗我……”
“杉杉不骗～”
病房内的时间仿佛格外缓慢，费沁源从床头柜上拿起一本书，轻声读着，声音平和富有韵律。
“读到哪里了？”姜杉问道，她的眼睛闭着，聆听着费沁源的朗读。
“真快呢，不知不觉的这本书快要读完了。。”费沁源回答，目光在书页上游走，挑选着精彩的段落。
姜杉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虽然平时不怎么喜欢看书，但她喜欢听费沁源读，听着那些跌宕起伏的情节，总能带给她无限的遐想。
她偶尔也会睁开眼睛，看看费沁源，两人的目光时不时交汇。
太阳转到南边，护士送来了简单的午餐。费沁源不时地为姜杉递上水杯，或是帮她调整枕头，确保她舒适。
餐后，姜杉的精神好了一些，她开始和费沁源聊起了天，话题从过去的回忆跳跃到对未来的憧憬。想象着一起去旅行，探索未知的地方。
“等这一切结束了，我们去海边吧。你不是一直想去看海吗？”姜杉提议道，眼睛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费沁源笑着点头：“好呀，我听说北边的海岛风景很美，我们可以去那里。”
病房内弥漫着两人的轻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