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他并非邪恶之人
他的语气透露出一丝崩溃，只因阿尔托莉雅与贞德相貌相似，加之久未见贞德，一时未能辨认清楚。
“请问阁下是何人，贞德是否认识你？”贞德再次追问。
“我是吉尔斯，你们难道忘了我？”
“吉尔斯？”贞德审视眼前之人，与记忆中的吉尔斯做比较，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这真的是那个与她并肩作战的吉尔斯吗？看起来并不太像。
等等，不是不太像，而是完全不同，仿佛来自不同的世界。
这哪里是人，分明是个异类。
“不可能，你绝非吉尔斯，吉尔斯不可能变成这副模样。”贞德摇头，坚决不信。
阿尔托莉雅心中疑惑，不明白贞德为何如此激动。这似乎关乎英灵之间的纠葛，难道贞德也是英灵？
阿尔托莉雅暗自思量，对贞德生出疑虑。除非贞德是英灵，否则不可能如此激动，更不可能相识。
贞德有何图谋？阿尔托莉雅心中揣测，同时对贞德提高了警惕。
这时，也望向贞德，从其反应看来，似乎确是贞德无疑。
没错，一定是这样。尽管天命弄人，造出两位贞德来阻挠他，但贞德仍愿承认他。
“贞德，多年过去，我总算等到你，你终于出现了。”李恩望着这奇异的场面，觉得有必要插手。
尽管他相貌丑陋，与贞德无从比较，但也不能容许这种情况发生。
“吉尔斯，我想起来了，似乎曾与贞德一同战斗，只是后来为复活贞德，研习炼金术，残害数百孩童，最终被施以火刑。”李恩低语，实则说给贞德听。
贞德面色微变，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吉尔斯，他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杀了许多人，而且是无辜的孩子？”
“没错，为了复活贞德大人，必须有所牺牲。他们能为贞德大人付出生命，这是他们的荣耀。”吉尔斯并未察觉贞德的神情，反而有些得意，仿佛此事值得炫耀。
贞德的脸色阴沉下来。内心无法接受，那位曾亲密无间的战友，竟成了暴徒。
心中甚至有些自责，因为他变成这样，很大程度上与她有关。
李恩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心中有些怜悯。他居然傻傻地承认了。
“吉尔斯，你怎么能这么做？那些孩子都是无辜的，你这样做太过残忍。”贞德忍不住指责。
愣住，难以置信地盯着贞德。他原以为能得到贞德的认可，结果却换来责备。
“贞德大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从神那儿夺回你。如今我做到了，圣杯成功将你送回，我已经成功了。”他为自己辩解。
李恩嘴角抽搐，这傻瓜，竟如此说，真是个蠢货。此刻他本该说些好话，或许就能赢得贞德的心。可惜这家伙脑袋太笨，李恩都不知该如何评价。
贞德显然也被激怒，看着他，不知该说什么。现在的吉尔斯太陌生，陌生到她觉得有些不认识，与从前截然不同。
“吉尔斯，你变了，不再是以前的你，不再是那个我认识的人了。”贞德摇头，感慨万千。
更多的是懊恼和自责。当初那个英勇、正直、善良的人，竟成了恶魔，任谁也无法接受。
也愣住了，他没想到贞德非但没表扬他，反而责备他。
“不对，你根本不是贞德，贞德绝不会责怪我，你一定是个冒牌货。”
他摇头，随即转向阿尔托莉雅：“你才是真正的贞德，对吧？她是假的，一定是你用来试探我的。”
“我根本不认识你，也不知所谓的贞德，若你还不离开，别怪我不客气了。”阿尔托莉雅举起手中的誓约胜利之剑，对准贞德，随时准备出手。
刚迈开两步，见阿尔托莉雅神情严肃，他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眼中满是不敢相信。他大概也没料到，心中的圣女贞德，竟要对他动手。
他深深看了贞德一眼，最后缓缓转身离去。
“我亲爱的贞德大人，你等着，我一定会回来，我会从神的手中，把你夺回来。”
说完，消失在黑暗中。
贞德也无法接受，心中伤感，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无言以对。
李恩走到贞德身旁，伸臂揽住她，将她拥入怀中，轻拍她的背：“好了，别伤心，这不是你的错。”
贞德下意识紧抱李恩，两人相拥，宛如情侣。
阿尔托莉雅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内心十分无奈，不知该不该阻止。毕竟李恩已有家室。
但看到贞德此刻伤心的模样，似乎需要有人安慰。
片刻后，贞德缓过神来。刚清醒，她发现自己正被李恩拥着，感到无比亲近。
她甚至能嗅到空气中淡淡的阳刚气息，感受到李恩身上的温暖。
贞德的俏脸瞬间绯红，略显娇羞。
“真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我的怀抱，永远为你敞开。”李恩自然不会拒绝美女的拥抱，除非他疯了。
一旁，阿尔托莉雅这时也走来，警惕地注视着贞德：“你也是英灵，为何要隐瞒身份，究竟有何目的。”
“这个……”
贞德正犹豫是否解释，李恩便开口打断了：“阿尔托莉雅，你不必问了，我相信贞德的为人。况且我与她见过几次，她从未对我动手，说明她的目标并非我。”
“没错，你们放心，我绝不会对你们下手。”贞德坚定地说。
阿尔托莉雅仔细想了想，似乎确实如此。若贞德真打算对李恩下手，恐怕早已动手，不至于到现在。
“真不好意思，我只是有些警惕。”阿尔托莉雅略带歉意地说。
“对了，既然你不会对我们动手，那你为何一直跟着我们？”阿尔托莉雅好奇地看着贞德。
“我……”李恩又一次打断了贞德的话。
踏入府邸，天色已晚，李恩等人简单梳洗一番，便准备歇息。奔波一日，确实需要休憩。沐浴后，李恩并未急着安寝，而是漫步廊间消磨时光。待阿尔托莉雅与贞德走出，李恩审视二人，只见她们身披浴袍，秀发微湿，如诗如画。
古人云，美色诱人……不，总之诱人至极。李恩细细品味，虽非绝世佳人，但体态纤细，面容娇俏，正是他所倾心的类型。二人察觉到他的目光，面颊微红，略显羞涩，尤其面对男子的注视。
“我们先去歇息。”阿尔托莉雅或许因被注视而感到尴尬，转身欲走。
然而未等她离去，李恩已牵住阿尔托莉雅，将她揽入怀中。“哎呀，娘子，你走错了，我们的房间在这儿，今晚可以好好安眠。”阿尔托莉雅感受到身边的李恩，脸颊瞬间绯红，心中羞怯万分。
“别动。”李恩轻声低语。阿尔托莉雅本欲挣扎，闻言却停下了动作，心中疑惑李恩的意图。“李恩，此处房间众多，我们可以分开睡。”她轻声提议。
“并非为此，你忘了，我们曾向她表明是夫妻，自然应同榻而眠。况且，她虽言无他意，但若夜间突施杀手，那便糟糕了。所以，你要保护我，今夜陪我一同安睡。”李恩柔声回应。
贞德在后方听见二人的对话，心中暗自无奈。她确信李恩必有阴谋，对阿尔托莉雅定有所图。况且，若她记忆无误，某人曾言深信于她，如今却又生疑。
阿尔托莉雅沉默片刻，随即抬头看向李恩：“我记得你曾说信任她，如今却又怀疑。”
“有吗？我说过？”李恩想了想，似乎真是如此。当时他可是义正言辞，如今被揭穿，难免有些尴尬。“我只是以防万一，若有危险，今夜你还是陪我一同休息吧。”
李恩认真道。阿尔托莉雅却疑惑地凝视着他，总觉得李恩的动机并不单纯。然而看他的神情，认真且无邪，不似有诡计之人。“你真是这么想的吗？”
“当然，这也是为了安全。我原本打算让她离开，但转念一想，我们已答应她在此歇息，赶她走不太合适。你想，你身为骑士，善良公正，而我行走江湖，信誉为重，怎能出尔反尔呢？”李恩振振有词，听起来颇有道理。
阿尔托莉雅默然，觉得他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你说得对，既已承诺，便应遵守。今晚我们同眠，但你不许轻举妄动。”
李恩立刻拍胸保证，一脸正经。“你放心，我绝非那种人，你忘了上次，我可是什么都没做，所以请相信我。”阿尔托莉雅点头。
然而很快，阿尔托莉雅醒悟过来，满目幽怨地瞪着李恩。“那天的事不必再提，以后也不准再提。”“没问题，那我们去歇息吧，我最亲爱的娘子。”李恩拥着阿尔托莉雅，走向房门。
阿尔托莉雅心中五味杂陈，尤其是听到“娘子”二字。但念及贞德尚在身后，她并未反抗，任由李恩牵引着离去。贞德在后方看着，心中满是无奈。她并非不知情，也绝不会对李恩下手。
进屋后，李恩径直躺下休息。阿尔托莉雅犹豫片刻，也躺在李恩身旁，与他保持一定距离。“今晚你不可靠近。”“放心，我绝不靠近。”李恩义正言辞地保证。
他确实不会主动靠近，但如果阿尔托莉雅主动，他也不会客气。此刻，他内心激动不已。阿尔托莉雅看着李恩的神情，总觉得他有些古怪。“李恩，你是不是又有什么阴谋？总觉得你在想些什么不好的事。”
阿尔托莉雅开口询问。李恩瞬间回神，认真地看着阿尔托莉雅，神色更加郑重。“你要相信我的为人，我绝非你想象中那般，我是正直善良的。”这话是否有人信服，李恩自己也不清楚。当然，他并非邪恶之人。
阿尔托莉雅狐疑地望着李恩。“那我先歇息了，你也早些休息。”“晚安。”李恩说着晚安，手指轻轻刮过阿尔托莉雅的鼻尖。阿尔托莉雅的脸瞬间涨红，轻轻拍掉他的手，瞪着李恩。她嘟起小嘴，眼神中带着一丝愠怒，模样甚是可爱。李恩忍不住轻轻捏了一下。“李恩，别这样。”
夜深人静，贞德于隔壁房内，听见阿尔托莉雅的惊呼声，心弦骤紧，脑中已浮现出李恩的影子，想象着他对阿尔托莉雅所为。“哼，男子皆非君子。”口中虽这般轻蔑，贞德的面颊却悄然泛起淡淡的红晕。随即，她拉过被褥，掩住双耳，生怕遗漏一丝不该有的声响。然而，一切并无异样，只是两人的嬉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