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不大的世界3
凯尔：“我想不用我说，实用组里有多少人本应该在设计组而不是在应用组里，才华得不到使用？告诉我，多少人是被埃尔博德发配到这里来的？”
芬恩艰难地抬起头：“凯尔主任，这恐怕和任务汇报没有什么关系吧。”
凯尔看了他一眼：“行。既然你想聊工作，那我们就只聊工作好了。现在实用组的实验计划的分配是什么样的？”
芬恩：“一半的人手在负责火焰喷射项目，一半的人手在负责链锯项目。”
凯尔：“没了？你话没说完呢，说完它。”
芬恩不得不接着说道：“恐怕没有人手能够分出来进行别的项目。”
凯尔笑着摇头：“果然。我从一开始就不该对你们抱有什么期待。”
说着，凯尔站起身，越过芬恩。
芬恩余光看着凯尔嘴角带着嘲讽的微笑，身体越过自己。他也扯出一个自嘲的笑。
当凯尔走出学院实验楼，她注意到自己的手机在振动。
凯尔不是一个喜欢吵闹的人。所以她的手机都是静音振动模式。当她从自己的西裤口袋里将手机抽出来的时候，她才注意到打电话来的人是谁。凯尔激活自己的耳塞，在确认到提示音后，凯尔接通了视频电话。
“嘿珍妮特。行程怎么样？”
“还算行吧。不过习惯了你的显行术再坐十多个小时的飞机，唔，我感觉我生命的十多个小时被浪费了。”屏幕上的女人笑着对凯尔说到。
凯尔左右看看，懒得再找地方，果断就地在实验楼门口的台阶坐下：“是啊，你说的真对。”
珍妮特：“对吧？”
凯尔：“对个屁啊。你是舒服了，开传送门很累的。特别是高精度定位的传送门，除非紧急任务你看我什么时候会开传送门的？”
珍妮特在那一边哈哈笑。
凯尔：“对了，怎么就你一个人？小蒋和秋卡呢？”
珍妮特：“哦，小蒋带秋卡去玩了。一下飞机还没坐一会，刚把行李放好，小蒋就把秋卡带出去了，说是什么，带他去吃肯德基。”
凯尔一脸懵：“什么？肯德基有什么好吃的？”
珍妮特：“本来我也是有点饿的，但是小蒋说去吃肯德基我马上就懒得动了。还不如饿着呢。但是小蒋一直说中文地区的肯德基和北英文地区的肯德基是完全不一样的。我没理她。”
凯尔笑了：“然后秋卡就被拉着去了”
珍妮特：“对啊。哇，你根本不知道。还没落地，飞机上小蒋就很兴奋，说终于回来了，然后就开始跟我和秋卡说中文地区的东西有多好吃。一直在说中式菜怎么做。”
凯尔：“她会下厨？”
珍妮特：“那我就不知道了。一落地秋卡说他有点饿，小蒋就跟我们说去外面吃，然后问秋卡想吃什么。秋卡说想吃肉，小蒋就说去吃肯德基。”
凯尔：“肯德基的肉……那真的能吃吗？秋卡真去了”
珍妮特：“对啊。我反正想起肯德基的肉就没一点食欲了。但是秋卡倒是真跟着小蒋去了。但是话说回来，这小子对小蒋不一直是这样嘛？”
凯尔：“风华正茂。年轻真好。”
珍妮特：“是啊。仔细想想我们也没比他们早出生多少啊，怎么感觉像两代人呢。”
凯尔笑着摇头。
珍妮特：“你最近在忙什么呢？还是威廉给到你的那个难搞的项目？”
凯尔：“对啊。还能是什么？”
珍妮特：“顺利吗？”
凯尔斟酌了一下用词：“勉强算得上是吧。目前还剩下落地验证……别担心我，我能搞定。”
珍妮特在宾馆的床上翻了个身：“我是不担心你哦。我倒是担心你太过担心了。你的任务是不是有点太重了？”
凯尔：“还好，我倒是不觉得。”
珍妮特打了个哈欠：“还好就好。”
凯尔：“刚落地是不是还要倒时差？要不你先休息吧。”
珍妮特点头：“嗯，那先这么说，我是要先睡一会。”
凯尔将视频电话挂断，收起笑容。站起身，回头看向已经尴尬地在那里站了一段时间的芬恩。
凯尔：“有什么事情吗，芬恩先生？”
芬恩：“凯尔主任，刚才在工作区域，有些话不方便说，请你见谅。”
凯尔知道芬恩说的是每个房间的监控视频记录都会在政教处留档。但是她在这个人这里已经得到她想知道的问题的答案了，所以懒得跟他浪费时间：“哦是啊，我理解。只是我在这个地方学到的最有意义的一课就是，我们都要为我们自己做出的决定偿付代价。”说完凯尔转身，准备走下台阶离开。
芬恩着急了：“等等。”芬恩追下了台阶，拉住了凯尔的手臂。
凯尔将视线从芬恩的手上离开，盯住芬恩。
芬恩讪讪地将手松开：“抱歉。我只是……凯尔主任，我只是想告诉您，不是应用组故意刁难，而是我们都是在设计部的管理之下。我们很多的实验员都是有家庭要负责的，我们有很多的事不能做。”
凯尔没有说任何话，但她的眉已经皱起。
芬恩接着说道：“学校里的实验楼除了学院所有的这一栋之外，校实验楼应该也能够满足您的需要。你可以去校实验楼完成你的实验。”
凯尔的脸色变得奇怪起来：“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在跟我说话？是作为应用组的组长，还是作为芬恩·康拉德个人？”
芬恩打量了一下凯尔，却始终看不见凯尔侧身后的另一只手。芬恩最终狠下心：“额……以我个人……”
凯尔看着他。
芬恩有些为难，但没有继续说话。
凯尔：“没有校实验楼的同意回函，私自使用校实验楼的实验器材也不是符合规则的事情。这是个办法，但是这样并不能做到。”
芬恩很失落，低下头。
凯尔不再看芬恩，转身离开。只是凯尔停下脚步，没有回头：“无论怎样，多谢你的建议。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一切行为和行动，不是针对个人的。”
芬恩只好应一句：“是的，我明白。”
凯尔离开了院实验楼。当芬恩走上院实验楼的上楼楼梯的同一时间，凯尔操作着手机，打开了今天早上八点半准时发送到她邮箱中的邮件照会。
那是来自奇术院办公室主任阿莫斯·霍普的邮件。邮件里携带着一份附件。
来自校实验楼的协助复函。从抬头到正文到电子签章规整得无可挑剔的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