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下一个约定
&34;在这个城市，没有阳光普照的角落，没有繁华的街景，没有宁静的公园和潺潺的溪流，只有无尽的阴影，徘徊的灵魂，以及无数的秘密……我真的很孤独，莱特。”
真诚沉默不语，轻轻地梳理着斯卡哈的秀发。
“就像你猜测的那样——没错，你和莫德雷德落入影之国并非偶然。是我故意引导你们进来的。”斯卡哈继续说，“所以，如果你们选择离开，我将会再次独自一人。”
紫色长发的美丽女强人，语气中透出深深的孤寂和落寞。
这与她一贯的强大形象截然不同，那份反差差点让真诚答应留下，脱口而出：“既然如此，那我留下来陪你吧。”
然而，真诚最终选择了保持沉默。
斯卡哈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能表露出这般脆弱与祈求，已是她的极限。影之国的女王，骄傲的战士，她不容许自己如柔弱女子般哭泣，用泪水当武器，乞求他人的怜悯。
那不符合她的个性。
“好吧……我同意了。”斯卡哈轻声道，“你和莫德雷德，尽管学业还未结束，但如果你们想走，我不会阻拦。”
&34;真是，迷人啊。&34;真诚并未直接回应老师，而是伸手轻抚着斯卡哈的胸口，“无论是为人，美貌，身材，还是内心，都非常迷人……像你这样高傲的女王与战士，我只在老师身上见过。”
&34;所以……&34;听真诚这么说，斯卡哈心中燃起希望的火花。
&34;但我还是得离开。&34;真诚说道。
&34;……是吗。&34;希望之后是失落，斯卡哈略感疲倦。
&34;但我向你保证，&34;真诚接着说，&34;无论未来多么艰辛，总有一天，我们会再相遇。甚至有一天，我不会再让你离我而去。&34;
&34;真的……是这样吗？&34;斯卡哈有些犹疑。
&34;是的，我向你保证。&34;真诚郑重其事地回答。下一秒，斯卡哈深深吻上了他的唇，这次的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热烈——同时，真诚感到灵魂中多了一份束缚。
跟随斯卡哈学习已超过半年的他，当然明白这份束缚是geis——以誓言形成的魔法约束，违背就会遭受最严酷的惩罚。
那便是死亡——
在此之前，真诚仅是听说此类神秘的咒术，从未亲身经历过。然而——
&34;这种感觉，这就是……&34;真诚的瞳孔骤缩。过往的经历、记忆与现在灵魂深处的感受交织在一起。
&34;既然你这么决定，我这么做，你应该也不会反对吧？&34;
斯卡哈似乎误解了真诚的激动，以为他对geis的施加有所不满，声音中透出一丝幽怨。
&34;——不，不是这个意思。&34;真诚更加激动地握住斯卡哈的手臂，&34;老师——你还记得吗，我说过的事——那个女人——她对我施加过同样的力量！虽然有些不同，但错不了，绝对没错！&34;
听到真诚的话，斯卡哈原本还以为他是个夸大其词的花花公子，但现在她安心了。
尽管真诚的话有些含糊，但她还是听懂了。他说的那个&34;女人&34;，就是他之前提到的那个&34;背叛&34;他，说他&34;不具备王者资质&34;的&34;初恋&34;。
虽然斯卡哈觉得其中有些隐情，但她聪明地没有追问。
情敌已经够多了，傻瓜才会没事给自己添堵。
不过，真诚说那个女人也有geis的力量？
那就意味着，她也是一位凯尔特女巫？
&34;但即使你知道这些，也没什么帮助吧。会使用geis力量的人虽不多，但也不是那么好找的，对吧？&34;
&34;很难找……吗？&34;真诚微笑，没有回答。
如果是在当代的欧洲，确实可能很难。然而，他要找的人并不在这里。真诚不认为，21世纪里仍了解geis力量的人会有这么多。
但这不必向老师解释得太清楚。兴奋、快乐时，用自己喜欢的方式庆祝就足够了。
就像现在这样。真诚一手握住斯卡哈老师曲线优美的胸部，另一手环住她纤细的腰肢，&34;来，我们再来一次吧。&34;
&34;真是贪心呢，莱特～&34;她半开玩笑地回应，然后任由真诚将她压倒，一只脚勾住他的腰，早已准备好的她早已湿润不已……
在繁华的都市中，战场原真诚度过了充满惬意的一天。
“真的吗？老师已经同意我们可以离开？”夜晚，真诚把斯卡哈导师的决定告诉莫德雷德后，她欣喜地从水中跃起，水珠四溅，赤裸着身体出现在真诚面前。他们正在共享一个舒适的都市温泉。
“没错没错，所以你能不能快点蹲下？”尽管早已习惯莫德雷德的直率，真诚仍感到一丝尴尬。
“有什么关系嘛。”莫德雷德一如既往地笑着，毫不介意。
真诚轻轻叹了口气：“你在别的男人面前也这样吗？”
“当然不会。”莫德雷德毫不犹豫，“因为你是莱特，我信赖你，所以才会跟你一起泡澡，其他人可没这待遇。”
听她这么一说，真诚心中莫名释然：“那等回去后，我们就去亚瑟王的庄园？”他随即问道。
“嗯可能还不行。”莫德雷德稍加思索后说。
“为什么？还有什么事情要处理吗？”真诚问。
“嗯嗯，莱特，你也不想回去后被当作普通成员对待，默默无闻地混日子吧？”莫德雷德提醒他。
“当然不会，凭我的能力和业绩，至少能坐上圆桌骑士前排的位置。打败兰斯洛特，成为首席也不是没可能。”
“呵呵”
闻言，莫德雷德晃动手指——这是她从真诚那里学来的动作：“你太天真了，莱特，实在太天真了。” 这句话也是她的模仿。
“你不信？”真诚假装不悦。
“不是不信，”莫德雷德笑道，“莱特，你的才华我再清楚不过，但没有足够的功绩也没用。所以我们得在去，呃，亚瑟王的宫殿之前，做几件大事，积累功勋再去。这样，你加入骑士团就能直接晋升高位，甚至有可能坐上圆桌。”
“原来如此。”真诚略感惊讶，伸手摸摸莫德雷德的额头，“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哪有！”
“那你为什么突然变聪明了？”
“我一直就聪明好吗！”
“完全看不出来。”
“那是因为你太迟钝了。”
“”真诚微微一笑，摇头不再与她争辩。不过莫德雷德见他不说话，误以为他在生气。
“好了，别不开心，来吧，莱特，我帮你搓背～”说完，莫德雷德牵起真诚的手，将他从温泉中拉起。
“我还想多泡一会儿。”
“好了好了，泡太久会晕的。我帮你搓完，就该你帮我了，按摩也是。”
“只有我帮你按摩啊”
“我也能帮你，只要你愿意。”
“还是算了。”想起少女粗鲁的按摩手法，真诚全身关节都在疼。
“嘿嘿嘿”
“你又傻笑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想笑。”
“莫德雷德，你总是这么让人头疼。”
“嘿嘿嘿”
一如既往，莫德雷德的快乐感染了真诚，那种愉悦让他不禁露出微笑。无论是嬉闹、训练、赶路、并肩战斗、上课，还是此刻共浴，他都感到无比快乐。
性别差异仿佛在两人之间消失了，看着莫德雷德的无所谓，真诚也觉得一同泡澡变得自然。这个小丫头真是可爱，为他搓背时不知不觉靠近，被按摩时舒服地哼唱，一切都那么自然而然。
诚然，他们已经相识一年了。时光如梭。
意识到这点，真诚穿上衣服，与莫德雷德回到房间，躺在床上。
两人的床铺相邻，彼此的话语清晰可闻。
“莱特，睡着了吗？”莫德雷德突然开口。
“还没，怎么了？”真诚反问。
“最近，偶尔醒来看不到你，等好久你都没回来，所以有点担心。”
“我去厕所了。”真诚顿了顿，回答道。
“哦。”莫德雷德应了一声，沉默片刻后又问：“莱特？”
“嗯。”
“莱特你会丢下我吗？”
“傻瓜。”真诚伸手轻弹莫德雷德的额头，“别乱想了，快睡吧。”
“哦。”莫德雷德答应着：“明天，我们向斯卡哈老师告别吧。”
“明天吗？是不是太仓促了？”真诚犹豫着。
“可以吗？！”
“好吧，那就明天。”真诚答应下来。
“嗯”莫德雷德似乎松了口气：“我可以牵你的手吗，莱特？”
次日清晨，真诚感觉怀里多了个温暖的重量。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只穿着短裤和运动背心的莫德雷德，像只小猫般窝在他怀里。
不知何时，她已悄然来到身边。“嗯……是莫德雷德晚上睡得太不安稳，还是另有原因呢？”真诚一边思索，一边轻轻捏住少女的鼻尖，逗得她一阵娇嗔。
“嘿！你在干嘛，莱特？！”莫德雷德瞪大眼睛，慌忙爬起。
“哈哈……”笑声过后，两人开始洗漱，用的是美狄亚赠送的高级护肤品。每次使用，真诚都会想起那位如同都市丽人般的贵妇。
“以后总有机会再见的吧？”真诚心里暗想，如果自己足够强大，不论是穿梭时空，还是利用系统，甚至其他方式，总会找到再次相见的办法。对莫德雷德也是如此。
带着这样的思绪，真诚来到了城堡大厅的门前。两侧的智能管家向他鞠躬，随即开启大门，示意他和莫德雷德进去。
王座上，身着紧身皮衣的斯卡哈手持血红长枪，目光略显落寞。“你来了。”紫色长发的女强人嗓音透着一丝惆怅，显然并不希望真诚离开。
“嗯，是的。”真诚点头，回应道：“我们来向您告别，斯卡哈导师。”
“我早就知道了。”女王起身，握紧血色长枪，走到真诚面前：“你是我教过最出色的弟子。原本想把所有技巧都传授给你，但看来你对枪术兴趣不大。不过，即使如此……”
说着，她将长枪递给真诚：“这把，送给你，作为你毕业的象征，以及……”
斯卡哈的话语稍作停顿。
“……我收下了。”真诚略微犹豫，然后接过枪，在斯卡哈期待的眼神中感受着枪的分量和尺寸。这不是斯卡哈惯用的贯穿死翔之枪，而是一支专为他量身打造的武器。
“导师，那我呢？”看到真诚得到礼物，莫德雷德兴奋地望向斯卡哈，期待着属于自己的那份长枪。作为经过系统训练的骑士，她无论枪剑皆能驾驭，比起将珍品闲置，不如让她物尽其用。
“莱特都得到了，我应该也有份吧。”莫德雷德心想。
然而，期望落空了。斯卡哈微微一笑，说：“你就别想了。”
“……咦？”莫德雷德满是惊讶，这完全出乎她的预料。
看着莫德雷德困惑的表情，斯卡哈轻拍她的头：“傻丫头，我已经把最珍贵的东西留给你了。”
这话含义深远。斯卡哈在莫德雷德迷茫的目光中转身回到座位，感叹道：“今天，是收获的时刻。”
两旁的智能管家适时地端来酒杯，为三人斟满。“值得庆祝。”女王一饮而尽，那深邃的目光始终落在真诚身上。
真诚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勉强喝完酒，便将杯子交给管家，拉着一头雾水的莫德雷德向斯卡哈道谢。
斯卡哈什么也没说，仿佛累了，只挥挥手示意离开。“那么，再见了，斯卡哈导师，有机会我会再来看你的。”莫德雷德精神饱满地回答，拉着真诚离开了黑色城堡。
紫发女王目送他们远去，然后站在城堡阳台上，凝视着真诚和莫德雷德，直至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外。
“莱特，斯卡哈导师说‘已经把最珍贵的东西留给我了’，这是什么意思？”路上，莫德雷德依旧不解，求助于莱特。
“我怎么会知道？”真诚故作不解。
“咦……”莫德雷德拉长音调：“莱特你不是很机智吗，为什么会不知道呢？”
“我聪明归聪明，但没人能无所不知。而且，你太依赖我了吧？难道没了我你就不会思考了？自己动动脑筋想想。”真诚略带责备地说。
“咦……这么说来，莱特你真的猜到了？”莫德雷德追问。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