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虚假的救世主
&34;姐姐她似乎也承受着愧疚呢。&34;诚哥说，&34;就像我觉得牺牲自己是对的，姐姐可能也是这么想的。唯一的区别是我更机智，也更固执一些。所以最后是我做了决定。
姐姐本无需再做任何事，但因为我的缘故，她总觉得不采取点行动良心难安。于是有一天，我发现她偷偷化妆，精心打扮后准备出门。
那次我生平第一次打了她，也希望是最后一次……我当时简直气疯了，冲过去就甩了她一巴掌。
我朝她吼道：战场原家的男人还没到要你来承担一切的地步，有什么事轮不到你。如果你再做出背叛我的事，我会先杀了你，然后自尽。
她被吓得大哭，立刻向我保证，绝对不做对不起我的事。从那以后，她真的按照承诺，每天规规矩矩上学放学，过起了平凡人的日子。
当然，我知道她内心肯定也很痛苦。&34;
其实当时的状况比诚哥描述的还要复杂。只是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即便是醉得不省人事，面对的是值得信赖、守口如瓶的老师斯卡哈，诚哥也不想提及。
面对涂了指甲油、抹了口红、略施粉黛的战场原黑仪，诚哥怒不可遏，双眼紧盯着她，仿佛要将她吞噬：
&34;你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你的每一寸肌肤，你的灵魂、肉体、个性、存在，所有的一切都归我所有！&34;
当时的诚哥，就这么对姐姐吼出这些话。大吼之后，他紧紧抱住黑仪，声音颤抖，眼泪止不住地流：&34;答应我好吗，求你了，别再做让我伤心的事，答应我好吗。&34;
平时高傲毒舌、仿佛什么都不在乎的战场原黑仪，除了流泪并向诚哥拼命点头，任由他把自己搂在怀里，几乎喘不过气来，别无他法。
他们就这样相互拥抱着，过了很久才分开。
那时的诚哥，就是如此自私和无情，绝不允许姐姐做任何令他伤心的事，却又不断地让她伤心。
&34;所以，想想那时候的我真是个混蛋啊。&34;诚哥叹了口气，然后倒酒
&34;没了。&34;注意到酒壶见底，诚哥看向老师斯卡哈。
&34;你已经喝了不少了。&34;紫色长发的美丽女王如是说。
&34;但我还是觉得不够。&34;
随后，斯卡哈也叹了口气，将桌面的酒壶重新斟满。她为自己倒酒，又给学生倒了一杯。诚哥毫不犹豫，一饮而尽。
&34;接下来呢？你应该……被救赎了吧？&34;她有些犹豫地问。
&34;啊，老师认为我坐在这里，就是已经被救赎，完全没问题了，是吗？&34;诚哥的话语中充满讽刺：
&34;没有救赎，我的故事是个糟糕的结局，嗯，或许说糟糕还不够准确——应该是个平常的结局吧——或者说，这个故事还没结束，因为我还没放弃。&34;
&34;放弃什么了？&34;斯卡哈追问。
&34;当然是，放弃复仇。&34;诚哥眼中透露出浓重的憎恨和愤怒：
&34;救赎，没错，是的。我原本确实以为得到了那种救赎，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然而并没有，完全没有，她是骗子，那是一场骗局，只是那个浑蛋玩弄人的手段而已。我只是个受骗的可怜虫——她只是另一个恶魔罢了，我竟还以为她是我的救世主。&34;
诚哥的语气充满不甘，这让斯卡哈感到心疼，同时也激发了她更强烈的兴趣：
&34;然后呢？后来怎么样了，那个人是谁，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34;她追问。
&34;你真的，想知道吗？&34;诚哥微笑反问。
斯卡哈本能地想斥责他的无礼，但她没有。拥有王者气质的紫色长发大姐只是静静地点点头。
&34;揭开别人的伤疤不是好习惯。&34;
诚哥虽然这样说，但他还是继续讲了下去。
作者留言：
更新啦啦啦
那是在不知多少年，多少月，多少日的某一天。
在诚哥真正沉溺于黑暗生活后，日子变得昼夜不分，浑浑噩噩。
白天在家睡觉，直到下午醒来，然后发呆，接着吃完姐姐做的不知道算是早餐、午餐还是晚餐，便开始梳妆打扮，去黑暗世界工作。
这样颓唐的生活漫长得像在地狱受苦，短暂得又如同生活在天堂。
总之，诚哥几乎失去了时间感。除了在黑暗世界戏弄那些被他俘获、近乎成为他奴隶的贵妇时感到一丝乐趣，其他时候他觉得自己跟行尸走肉无异。
只是多了口气罢了。
所以，具体遇上她的日期，诚哥记不清了，或者根本就没有印象。
唯一刻骨铭心的，只有她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
&34;你觉得这样，真的会让你快乐吗？&34;
&34;当然不会，但又能怎样呢？&34;真诚随意地回应，仿佛只是应付一个普通的客户，然后轻弹手指，身旁的优雅女士立刻为他递来一支雪茄。真诚漫不经心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她随即露出一只被宠爱小狗般的兴奋神情。
对了，这家伙就是最早评价真诚有魅力的那个。
结果到最后，她反而成了被真诚吸引的那个，说起来真是讽刺。
&34;是……这样吗？&34;
那一刻，真诚只觉得眼前的女人美丽无比，如此近又如此远。此时此刻，战场原真诚的注意力，他的心，甚至是他的灵魂，都被她完全占据。
他觉得自己从未见过像她那样，拥有琥珀色眼眸和翠绿长发的女子。
他不由自主地握住她的手。几位陪在他身边的社交名媛试图挽留他，但他毫不迟疑地推开她们。
&34;真是个可怜的孩子。&34;
她就这样，用极其温柔的方式将真诚拥入怀中，如同安抚一个小孩，轻轻梳理他的头发。
在她温柔的声音、动作和甜美的攻势下，真诚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34;那个时候，我不明白自己为何想哭。&34;真诚的眼神略显迷离，或许是回忆涌上心头，或许是酒精的作用：&34;所以我哭了……现在回想起来，真是尴尬啊。我当时哭得挺厉害的。
那些人一定很惊讶。当时宾客满堂，同行们都在看着。哎呀，真是……想想我都觉得，丢脸丢大了。&34;
真诚以自嘲的口吻说出这些话。
&34;那个人，就是你的敌人吗？&34;
&34;嗯，是我的敌人。&34;
&34;她欺骗了你？&34;
&34;嗯，欺骗了我。&34;
&34;骗走了你的钱？&34;
&34;比那更糟。&34;真诚说：&34;她骗走了我的感情……&34;
说到这里，真诚忍不住笑出声：&34;像我这种满身污秽、不堪入目的人，竟然也有资格谈论感情。真是可笑啊……如果这事发生在别人身上，我肯定会毫不留情地大笑，拼命嘲笑他……
然而这事情发生在我自己身上，我就笑不出来了。&34;
这次，真诚直接抓过酒壶，一口气将整壶红酒喝干。
即使是低度的果酒，喝太多也会出问题，更何况是战场原真诚此刻的情绪状态。
熟知酒精的人可能明白，心情对酒量的影响很大。开心时能喝更多，心情不好时更容易醉。
就像真诚现在这样，尽管只是两壶红酒，他却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34;那时我把她当作我的全世界，仿佛我已经失去了一切，除了她我一无所有。尽管我自认为还算聪明，但那时的我像个傻瓜，她说什么我都听。我想，就算她让我去死，当时我也会毫不犹豫地照做。
我不知道别人的情况如何，但对我来说，那就是恋爱，我人生中的初恋，一个像天使一样善良的女孩——至少在她背叛我之前是这样的。&34;
说到这里，战场原真诚的声音变得紧绷，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咙：&34;我坚信，这样很好。就算再艰难，只要她在身边，一切都会好起来。只要有我们两人在一起，我就能找到幸福。
我已经决定离开那里，我攒了一笔钱，足以开始新生活——可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她在我最依赖她的时候毫不留情地离开，就像丢弃垃圾一样抛弃了我！电话打不通，手机关机，住址也换了。最后只留下一张纸条，她说：‘你没有成为王者的资质，继续下去只是浪费时间。’&34;
真诚一口气说完，似乎快要喘不过气来。虽然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但讲到这里，他依旧激动不已——
&34;开什么玩笑？！什么狗屁王者资质？！她疯了吗？！我还是离开了那里，回到学校，开始计划提升自己，我要获得足够的资源，哪怕是跟恶魔交易也在所不惜——我需要力量，我需要力量找到那个混蛋，然后——我会——&34;
他面色涨红，仿佛无法呼吸。
他再次拿起酒壶——这时，斯卡哈纤细的手掌轻轻按住了他的手腕。接着，在真诚想要开口之前，他发现不知何时，老师已经离开座位，站在他面前，用温柔的目光将他揽入怀中。
&34;别再说了，乖孩子。&34;她对真诚轻声说道：&34;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你现在是安全的。&34;
说完，她向真诚露出甜美的微笑，微微俯首，亲吻了他的唇瓣
下一刻，诚哥因为酒量不佳，身体失控，突然发现自己身处一处隐秘的都市公寓，周围灯光微弱，迷离的视线中，他瞥见了一种超凡的美。
长发如瀑的斯卡哈半裸着身体，倚在他上方，一手撑着身体，眼中闪烁着促狭的光芒。接着，两人再度亲吻，诚哥环抱住斯卡哈的纤颈，感受着她温暖柔软，曲线诱人的身体。尽管酒精麻醉了神经，他的身体依旧在瞬间产生了反应。
于是，诚哥真的这么做了。
紫色长发的美丽女王并未介意，调整了一下姿势，迎合着诚哥，很快便发出了愉悦的轻吟，随后向诚哥伸出了双手。
“莱特～”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女王的卧室里一片凌乱，酒意渐消，诚哥无力地躺在斯卡哈怀里，任由女王温柔地抚过他的脊背。
“现在，感觉温暖些了吗？”她轻声问道。
“……好一些了。”诚哥望着天花板，喃喃地回应，仿佛在梦中。
与此同时，勤奋的少女莫德雷德结束了当天的体能训练。她下意识地望向阳台：“莱……特？”
不知何时，莱特和斯卡哈已不在原地。莫德雷德感到一丝疑惑，同时莫名地有些失落。
仿佛，她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她甩了甩头，抛开这些莫名的思绪，擦去额头的汗水，抖了抖领口，用湿漉漉的衣物当扇子扇风。
“嗯，先去洗澡。然后希望莱特也能像之前帮斯卡哈老师那样，帮我按摩一下。莱特应该不会拒绝吧？”
嘀咕着，莫德雷德走进城堡，来到浴室，沉浸在罗马式浴缸里，发出了满足的轻吟。刚才那股微妙的不适感迅速消散。
……
“没想到呢，年纪轻轻，却经验老到。”同一时刻，斯卡哈在诚哥耳边轻语。
“……”诚哥脸上微微泛红，不知是痒还是别的原因，试图推開斯卡哈。然而并未成功。
“还想再来一次吗？”美丽的女王提出了充满诱惑的提议。诚哥犹豫片刻，翻身将斯卡哈压在身下：“这次，换我在上。”
“莱特，莱特？去哪儿了？”
洗完澡后的莫德雷德穿着清凉的衣裳，一边用毛巾擦干头发，一边赤脚走过黑色城堡的走廊。
可怎么找也找不到战场原诚。
“斯卡哈老师？斯卡哈老师人呢？”
她的老师斯卡哈也同样不见踪影。
“嘿！你知道他们在哪里吗？”烦躁的莫德雷德不客气地拉住一名幽灵女仆询问。女仆害怕地摇头，表示不知情。
即便知道，她也肯定不会透露。
“真是的，一个个都跑哪儿去了？”少女心情低落。
……
同一时间，战场原诚和斯卡哈老师结束了第二轮的亲密接触，两人都消耗殆尽，短时间内无法再继续。
当然，精神状态方面，斯卡哈显得更胜一筹，而诚哥略显疲惫，几乎要昏睡过去。
也许这就是他之前逞强要主导的代价吧。
大概。
过了一会儿，诚哥小憩了一小时才醒来，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仍是斯卡哈老师的笑容。
清醒后，诚哥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没有不好意思，只是略感好奇：“为什么会……”
“需要理由吗？”
“……当然。”
“你这么想听我夸奖你吗，莱特？”
看着笑得妩媚的女王，诚哥终于露出笑容：“好吧，其实不用。”
他继续依偎在女王的怀抱中，仰望天花板，随意地与她聊天，不知不觉，话题转到了莫德雷德身上。
“话说回来，你之前说的话，有告诉莫德雷德吗？”斯卡哈老师试探性地问道。
“没说。”诚哥回答。
“为什么？你和莫德雷德关系不是挺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