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逆境启航
只有晚上八点后，伴随着晚餐的战术讲解与魔法理论课，才会给人片刻的喘息——当然，回答错问题就得承受手掌的惩罚，还得罚站。
像真诚这样的优等生自然是无所畏惧，毕竟他对战略战术的理解，多出几千年的见识，未必逊色于斯卡哈。
斯卡哈教授的卢恩符文，诚然也是如尼文字，凭借真诚的机敏，他学得飞快。
但莫德雷德就不同了。
这个女孩向来崇尚武力，对魔法一窍不通。
每次她可怜巴巴地伸出手心，任由拍打的声音啪啪作响时，真诚都感到一阵牙疼。他很想帮这个傻丫头一把，可老师监视严格，根本没有机会。
“莱特，好疼啊。”
尽管真诚确信莫德雷德并非有意为之，但每次她含泪望来，总会激发起真诚的保护欲。
然而可惜的是，真诚的肩膀还不够宽厚，无法替莫德雷德抵挡斯卡哈老师的压力和私怨。
就这样，真诚与莫德雷德在影之国的第一周，过着格外“充实”的日子。每天结束，两人倒头便睡，连交谈的力气都耗尽了。
这种地狱般的训练持续到第二周，才略有缓解。高强度的身体训练依旧难熬，但他们渐渐适应了这种生活节奏，这同样要归功于他们的老师。
斯卡哈并未按常理增加训练强度，她说人体有其极限，过度训练只会导致身体垮掉，得不偿失。
唯有这时，真诚与莫德雷德才开始确信：“哎呀，她是真的在教导我们，而不是拿我们开玩笑。”
接着，进入第三周。
体能训练的时间和强度进一步压缩，取而代之的是实战演练的增加和针对个人特点的武术指导。
“话说回来，我的确擅长枪术，但这不代表我不懂剑术。”她对真诚说：“看得出来，你的武术……嗯，很散乱，没有系统性。里面夹杂了你自创的一些动作，还有些骑士标准的剑术，以及一些我也不太清楚的招式。看得出你想把它们融合，形成自己的风格。但还是太天真了，这种技巧对付新手或许可行，面对真正的英雄，你会死得很惨。”
一如既往，她的评价严厉而中肯，让真诚无话可说。
“那么，老师，接下来我该怎么做呢？”真诚询问道。
闻言，斯卡哈露出愉悦的微笑。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敲了敲自己的肩膀：“啊，最近总觉得肩膀酸呢……”
真诚下意识地看了眼老师的胸口。
虽然体态尚可，但并不算特别丰腴，这样的负重不至于影响到肩膀吧？
尽管如此，真诚还是起身走到她身后，轻轻按住她的肩膀，做起按摩来。
“哦——哦，这种感觉——”短暂的惊讶后，她脸上洋溢出舒爽的表情：“真没想到，你还挺有一手的嘛。”
“嗯，学过一点点，老师还满意吗？”真诚低头，在紫色长发的女王耳边轻吹一口气。
“嗯，嗯！”斯卡哈强忍着不发出呻吟，微笑着说：“不错，我很满意。”
“那么，老师……？”
“是的，其实经过这几天的观察……”于是，斯卡哈滔滔不绝地讲解起真诚的双手持剑技巧该如何提升，如何衔接招式，以更流畅、更具威力且破绽更少。
她作为传奇级别的优秀导师，每句话都切中要害，让真诚连连点头，跃跃欲试，恨不得立刻尝试这些姿势和体位。
作为回报，他的按摩力度更大了。
“啊……真棒。”传授技艺时，斯卡哈并未避开莫德雷德。此刻，少女满眼的羡慕嫉妒，恨不得接受真诚按摩的人是自己，舒服得差点呻吟出来。
“就这样，差不多两个小时。”斯卡哈先接受了肩部按摩，然后意犹未尽，在真诚的暗示下，幽灵仆从搬来了凉床，她卸下盔甲，接受真诚全身的按摩。
两个小时的按摩后，她的整个人焕发出光彩，仿佛刚做了高级spa。也因此，真诚从她那里学到了不少秘技和窍门。
按摩结束后，斯卡哈作出了决定：“从今天起，莱特，你来当我的管家吧。”
“这个，可是……”真诚有些犹豫，这会影响他的训练时间……
“不用担心。”斯卡哈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微笑着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真诚随即兴奋地点点头。
&34;哎呀……&34;莫德雷德在一旁不满地噘起嘴。
在她想抗议之前，斯卡哈也看向她：&34;现在该你了。&34;这句直接堵住了莫德雷德的话。
……
总之，真诚和莫德雷德在都市里的日子依旧丰富多彩。渐渐地，他们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开始关心起别的事情。
训练结束后，真诚和莫德雷德一同回到他们的共享房间——这里要补充一下，他们住同一间房，原因是这样比较方便管理。
起初，真诚还有些尴尬，不过大大咧咧的莫德雷德毫不在意：&34;有什么大不了的？&34;于是，她就这样接受了斯卡哈的安排。
刚开始，两人因疲惫未生出任何异常，但今天……
当然，也没有任何异常发生。
只是莫德雷德提出了请求：&34;莱特，你也像刚才那样帮我按摩一下，好不好？&34;
既然人家提出要求，真诚觉得不能置之不理吧？
尽管莫德雷德的肌肤细腻，触感令人舒适，适当的力度下她发出的轻吟声也相当悦耳，让真诚心跳加速的同时有些跃跃欲试——但，他绝对、绝对不是出于那些乱七八糟的原因对少女做出这样的举动。
&34;哦……嗯？&34;
&34;总之，你要相信我，老师。&34;真诚向斯卡哈保证，但看到她似笑非笑的表情，一贯以誓言为信条的真诚也有些心虚。
最后，斯卡哈轻轻一笑：&34;算了，你们之间的关系我不感兴趣。为我倒酒。&34;
听她这么说，真诚松了口气，然后为她倒满了酒杯。
此刻的斯卡哈，装扮与平时截然不同。脱下紧身皮甲，换上与她气质相符的紫色低领长裙，显得高贵而神秘，充满诱惑力。
真诚站在她身旁，身着白衬衫，搭配黑燕尾服，戴着白色手套，仿佛完全进入了管家的角色。
作者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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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干得不错嘛。&34;斯卡哈边说边轻轻摇晃酒杯：&34;这两天我一直想问你，你似乎很擅长这些家务活，莱特。&34;
&34;……&34;莱特心里有些触动，但没有说话。
&34;有什么事情吗？你以前做过类似的工作，给人当过管家？&34;斯卡哈接着问。
&34;完全没有。&34;
&34;那么，是什么呢？&34;
&34;老师，你不号称拥有魔境的智慧，是世上最杰出的预知者吗？为什么不多自己探究一下呢？&34;真诚忍不住反问。
斯卡哈笑了笑：&34;因为，我看不见啊，莱特。你就像不存在一样，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看透。&34;
&34;……&34;
&34;不想说就算了。&34;
&34;不，我在斟酌词句。&34;真诚这样说，转身走到斯卡哈对面，拉过椅子坐下。
&34;哦，挺有胆量的嘛。&34;
虽然这样说，但斯卡哈并无生气之意，反而饶有兴趣地看着真诚，似乎期待他再做出一些&34;大胆&34;的事情。
&34;椅子有两把。&34;真诚说：&34;所以，这是老师的意愿。&34;
&34;还挺机敏的。嗯……你猜，如果换成莫德雷德，她会怎么做呢？&34;
斯卡哈这么说时，转过头去。
他们所在的是城堡高层房间，窗外就是练武场。莫德雷德正在那儿挥汗如雨地训练——即使现在是规定的休息时间。她一如既往地非常努力。
&34;她也会坐下的。但她不会在意这些，更不会去分析你的意图。&34;真诚如实回答。
&34;是啊，她确实会这样做。&34;斯卡哈再次微笑，赞同真诚的分析，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
感受到真诚和斯卡哈的视线，练武场上的莫德雷德抬起头，朝着他们挥手：&34;嘿，莱特，下来一起玩啊！&34;
真诚微笑着挥手，示意莫德雷德自由行动。少女嘀咕了几句，继续她的训练。
&34;真是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啊。&34;真诚感慨道。
&34;无忧无虑？是这样吗？&34;斯卡哈意味深长地说。
&34;嗯？&34;
&34;没什么，没什么。只是有些想法……当然，不一定正确。&34;斯卡哈老师随意摆了摆手：&34;继续我们刚才的话题吧，莱特，我对你很感兴趣。&34;
&34;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老师你把我和莫德雷德带到这儿来的吗？&34;真诚问。
&34;嗯……呵呵呵呵……被看穿了吗？&34;斯卡哈老师略显惊讶，然后大方地笑了，承认了他的猜测：&34;没错。因为我最近有些无聊，现在的骑士总爱在外惹事，来我这里接受试炼和训练的人越来越少。我，很寂寞呢。&34;
像斯卡哈这样的大美人，带着一丝忧郁地说着“寂寞”，无疑风情万种，魅力四溢。就连真诚，一个自认为定力足够的都市青年，也被她的魅力搞得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嘿嘿嘿……害羞了呢。”
“斯卡哈老师，别逗我了好吗？”
“那你就把你所知的一切说出来吧。”她用颇具挑逗的口吻说。
“好吧好吧。”真诚举手作投降状：“那就简要说一下吧，虽然不是什么令人愉悦的故事，但既然老师有兴趣，我也没问题。”
“快点。”
“明白……”
面对这位强势的都市女强人，真诚的气场被完全压制了下去。
“我原本的家庭……嗯，算是富裕的，父亲是个成功的商人。我们的生活还算过得去。虽不及真正的豪门贵族，但也算宽裕。
他的资产足够我和姐姐生活和接受教育。我的前半生……嗯，虽然我才刚满十八岁。但前半生过得确实还不错。
至少我觉得，比大多数同龄人要幸运。”
“嗯，然后呢？按这个剧情发展，你不会无缘无故跑到这个地方来吧？”斯卡哈老师问。
“是的，发生了变故。”真诚说：“不知从何时起，母亲沉迷于邪教，家产耗尽。我疏忽之下，父亲的企业破产了。还欠下了一大笔债务。房产、财产，几乎一切都被拿走了，家庭瞬间陷入困境。”
“嗯，然后呢？”斯卡哈平静地问。
作为有着数百年经历的现代都市女性，她见过的悲剧不计其数。所以，真诚的故事无法触动她的心弦。
但她能感觉到，真诚内心的故事，远不止于此。
“然后，我们面临两种选择。”真诚耸耸肩：“父亲是个有才华的人，只要给他些时间，他肯定能赚回足够的钱，慢慢恢复家道。只是可惜，无论是哪个时代，债主都不是慈善家。如果不尽快筹集一大笔钱，他们会毫不留情地夺走我最重要的东西。”
“嗯……你的姐姐？”斯卡哈问。
“你怎么知道？”
“随便猜的，然后呢？”斯卡哈继续问。
“然后啊。”真诚露出苦笑，为自己倒上一杯红酒。
“父亲四处筹措，勉强凑出一部分钱拖延时间，然后拼命工作。即便如此，债务也难以偿还。
在这种情况下，我还能有什么选择呢。”真诚一口饮尽杯中的酒：“那些人抓走了姐姐，肯定是让她从事不正当的行当。想想看，姐姐真的很漂亮。应该说，她是我姐姐真是太好了吗？
总之，我知道，我必须想办法赚钱。不管怎样，都要赚很多很多的钱。
那么，怎样才能在短时间内赚那么多呢？打工？送外卖？卖报纸？或者其他的？哎，都没用，根本没用。就算我辍学去做几份兼职，也无法满足那些贪婪之人的胃口。
所以，做什么才能快速赚钱呢？”
尽管真诚仍在微笑，但笑容中的冷漠令斯卡哈也为之一凛。
“找到了呢~ 最终还是找到了，”真诚愉快地说：“在一条名叫歌舞伎町的繁华街道上，我发现了一家挺有趣的店，叫高天原的酒吧……斯卡哈老师可能不太了解酒吧吧？简单来说，就是专门服务女性的高档场所。
当时我想，与其让姐姐去做那种事，不如我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真诚的话语中充满了厌恶和自我放逐的情感。
“啊，抱歉抱歉，我不该用这种讽刺的说法。不过真的很抱歉，老师，这次就一次，好吗？”真诚说着，给自己倒了第二杯酒：
“但他们还是拒绝了……怎么回事，明明我这么帅气，这么英俊，他们真是不懂欣赏啊……说我太年轻，不适合这个行业。他们在说什么啊，真的。难道是怕我把所有客人抢走，让他们喝西北风吗？呵呵……
不过最后，我还是进了那家店。当然，不是作为酒吧男模，而是当服务员，送送餐盘，送酒，厨房帮忙切菜、洗碗什么的。
嗯，但金子到哪都会发光，我最终还是脱颖而出……”
真诚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自己的过往，在酒精的催化下，他仿佛回到了两年后的那个时刻，他年仅十六岁，初入歌舞伎町的高天原时的情景。
那时的战场原真诚显得有些瘦弱，无论是身材还是外表都有些青涩。即便如此，他仍然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哦？原来是个小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