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借粮食
“你们这边有你的道理，那边有她的看法，这种事情交给大爷来做评判才公平！”
过去，四合院内的三位大爷是因为早年间街道办事处人员短缺，为保持社区秩序而设定的。
但他们没什么真正的权限。
在局面安定下来后，他们的职位并未取消。
平日处理邻居之间的争议，并且做一些水电费之类的收缴工作，但他们并非真正的执法官。
这个时代，人们对法律法规的认知较弱，遇到问题时第一个想到的往往是求助这三个大爷。
时间长了，他们的权威便无形中累积起来。
江国庆前世今生都出生在农村，遇到村里纷争也会找德高望重的人主持正义。
然而，就算是这样的人物，在牵涉到自身或是亲族利益时，也难免有感情用事的时候，公正往往是次要的。
对于四合院来说，这种状况也类似。
因此，江国庆到这里并没有处处与三位大爷起冲突，虽然短期内可能赢得些许气势，一旦引起大爷注意，就没有好过日子了。
即使互相之间瞪着眼睛生气，也不再可能平静度日。
随后他意识到四合院内的那些”禽兽”
们并非难以对付，于是主动融入他们中间，结交多数，共同行动。
遇到问题就以己之”禽”
对付他人，生活反而变得愈发轻松自在。
当初三大妈占他便宜，便是他使用这一方法找回公正，屡次奏效。
至于如何应对何雨柱和贾家人的问题，易中海感到棘手。
何雨柱对他来说是备选养老对象，而贾东旭则是他学徒，两边如同手心手背。
今天的冲突中谁对谁错难以判断。
贾张氏不允许其他男人亲近秦淮汝，何雨柱被羞辱和抓挠的确是他自找的。
不过贾张氏的错误在于太过得寸进尺。
打了骂了都不放手，就失掉了应有的度。
更何况，旁边观者不少，都清楚地看见是何雨柱先挑衅，所以他说贾东旭想要攻击他时并不具说服力，别人不可能因他而瞎说事实。
最终，大会上易中海上场发言：“这件事，傻柱主要担责，罚他清扫院子20天，你愿意接受吗？”
何雨柱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地点了点头，回应道：“我同意。”
易中海回应了一声，满意地颔首后，转而对贾张氏说：
“贾张氏，这事你也负有责任。”
“如果不是你不依不饶，事情就不会闹到现在打起来的局面。”
“所以，你就承担次要责任，罚你打扫院子十天。
你接受处罚吗？”
贾张氏还未回应，贾东旭便上前说道：“那就让我代替妈妈来清理院子吧！”
“好，就这么决定了。
散会！”
说完，易中海起身喝道，示意会议结束。
时间渐晚，大家纷纷离开。
江国庆接过娄晓娥递过来的瓜子仁，微笑着说了句谢谢，满怀喜悦地吃了起来。
在一旁的许大茂显得十分不满，气得浑身颤抖。
“娄晓娥，谁才是你的真命天子？你什么事都向着江国庆吗？”
他质问道。
娄晓娥翻了一个白眼，语气略带责备地说：“这些瓜子本来就归国庆的，我给他吃有什么错？”
“没错，许大茂，你就是这样不讲理！”
江国庆站在一旁声援道。
“我不讲理？”
许大茂眼睛瞪得圆圆的，鼻孔都冒出气息，抓起两条长凳就准备走。
一边对着娄晓娥怒喝：“你还站在这干嘛？是不是想搬到江国庆那儿去住呀？”
听到这话，娄晓娥嘴瘪了瘪，哼了一声，回头对江国庆轻轻笑道：“别生那么大气，他就是爱耍赖。”
“晓娥姐，放心吧。”
江国庆笑道，他知道自己的妻子性格开朗，”你知道，我一向懂得忍让，不会跟他计较。”
听到这，娄晓娥露出了甜美笑容，说道：“我就知道你是明白人，跟那许大茂心眼小不同。”
“你真的了解我，晓娥姐。”
江国庆连声应道，眨着眼睛，接着提议，”天也不早了，早点休息，晓娥姐。”
听到这，娄晓娥温柔一笑，并同样眨了眨眼回复：“好的，那你也要早点睡哦。”
回到前院，江国庆把自行车推进屋内保管。
点灯开收音机后，深深地出了一口气，今天他决定不下厨了。
于是找了一个煤球去邻居家换开水，然后用它洗脸和洗脚，还加满了一壶盐水备用。
另一边，贾府中，贾张氏和贾东旭怒气冲冲地靠墙坐在土炕上，沉默无声地生着气。
秦淮汝端着三颗烙饼，被眼尖的棒梗抢走了其中一个。
贾张氏抬头看着仅剩下的烙饼，紧蹙眉头：“难道又没有米粮了吗？”
秦淮汝确认道：“是的，从婆家讨来的五斤绿豆面只剩这点烙饼了。”
她点了点头。
贾张氏深吸了一口气，严肃地说：“明天就没有饭吃了，今晚必须想办法弄些粮食回来。”
“去哪儿借呢？现在各家都缺粮，只怕不容易借到啊。”
秦淮汝感叹着。
贾张氏思考片刻，开口问道：“那江国庆呢？”
“他是钢铁厂的采买员，或许能想到法子得到粮食吧？”
贾东旭插嘴道。
但很快他否定了：“就算他能找到粮食，估计他也不会帮我们。”
“这小子精明得很，谨慎得要命。”
大家都认同。
贾张氏赞同地点头，”的确，我们需要换个办法。”
她忽而看向秦淮汝问道：
“对了，你们不是同一乡镇的人吗？乡亲间总会有点互助的意思对吧？淮汝，你试试打探一下看？”
秦淮汝紧咬着嘴唇，皱眉说：“我和他在同一个生产队，但我们平日并没有太多的交往啊！”
“先前没怎么来往，但现在有交流的机会了呀！”
贾张氏有些不耐烦道。
“难道你真打算眼看我们全家挨饿？”
贾东旭也跟着说道：“就是啊，你们是同一队的，估计他应该不会拒绝吧。”
秦淮汝显得犹豫，”但男人和女人终究不同。”
“江国庆和柱子一样都是单身，这个深夜”
贾张氏抬手阻止她，语气带着怒意：“怎么能将江国庆与柱子相提并论？”
“尽管江国庆小器了些，但名声和人缘都不错，不然许大茂怎敢让娄晓娥邀请他一起吃饭？”
“不然傻柱怎能请何雨水帮他洗衣？甚至是阎埠贵也肯让阎解娣帮他。”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这小子在这方面还是挺节制的。”
“尽管去吧，早点回来，多借些粮食，真没借到咱们也可以高价收购。”
贾张氏说着，眼神充满期待。
可是秦淮汝依旧犹豫，脸上分明流露出不想去找江国庆的表情。
贾张氏夫妇见状却更为安心，”快点去吧，江国庆也没你说得那么凶狠，有什么好怕的？”
贾张氏继续催促道。
秦淮汝望着贾东旭，咬牙提议：“要不，东旭陪我去吧？”
贾东旭拒绝得很干脆：“我自己去就好，咱们和他关系一般，去了恐怕还会搞砸。”
贾东旭拿起桌上的窝窝头，一人一个。
见状，秦淮汝的眼神一紧，心凉了半截，只能点头，默默转身出门。
刚到院落，便遇见正巧上完厕所的大妈。
大妈看到秦淮汝脸色不对，询问起来：“淮汝，这么晚你要去哪里？”
秦淮汝叹了一口气，脸上写满了挫败，”家里断粮了，我妈让我找江国庆，看看能不能帮着弄点粮食的途径。”
大妈劝她：“我建议你别去找江国庆了，他对这种事情极为小心，你恐怕白跑一趟。”
虽然秦淮汝明白，”但我妈说我和他是同一队的邻居，可能会有些交情吧。”
大妈闻言摇头苦笑，”贾张氏的脑回路就是与众不同。”
“就因为我们同在一个队？咱们还不住在一块院子呢！你看到过国庆为别人买过粮食吗？”
她摇头，”从未见过，我还是劝你回去，让贾东旭想想其他办法。
让个大男人都不出头，却要你个妇道人家去解决，怎么想都奇怪。”
秦淮汝咬着下唇，坚定地说道：“多谢大妈提醒，但我还是决定去找江国庆谈谈。”
见大妈无言以对，只得摆摆手离去。
秦淮汝看着大妈离开，又若无其事回头看向窗户的方向，瞥见了躲在角落里窥视的贾张氏和贾东旭。
心里暗叹，”嘴上说得再好听，终究对我有所怀疑。”
但她并不想回应两人的误解。
没吃晚饭，她专心喂孩子，空肚子等着天亮只会更难受。
即使贾张氏不准，她今天晚上仍会独自前往。
毕竟让江国庆得了好处，她过去混顿饭总不能算损失。
如果再带回些粮食就更好不过了。
于是，迈开步伐来到院前，秦淮汝停下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做。
等了一分钟后，江国庆意识到贾张氏与贾东旭并未随行而来。
显然，他们对自己的信任超越了预期，否则早已现身。
“这是什么情况？”秦淮汝内心既苦涩又无奈，但还是迈开了走向江国庆住所的步伐。
此时，江国庆刚刚品尝了几个大的肉包，享受着京剧的陪伴，一边泡脚，忽然看到了秦淮汝推门而入。
他的眉头轻蹙，环视一周确认无人后，嗓音低沉：“怎么这么突然就来找我？不怕邻里间嚼舌头？不怕你婆婆胡闹吗？”
面对他的质疑，秦淮汝笑盈盈地回应：“是我婆婆让我来的。”
紧接着，她的答复令人意想不到：“是借粮食来的。”
说着，她在一个小木凳上坐下，并接着解释，”其实我的脚还未全好，偶尔还会疼痛，但是每天泡药酒缓解，走起来虽然慢了些，还能应付。”
江国庆闻言，立刻明白状况：“你说借粮？”&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