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取暖
他接着感慨社会现状：“现在舆论很吃香，傻柱有人帮他说话，但许大茂显然没有那份庇护。”
“可别轻视了这两个老人的角色，他们只要沾上傻柱的事情，立场就绝对站偏了。”
说到这里，他话中有刺。
面对这样的情况，娄晓娥无奈问：“那你怕这两个家伙吗？”
江国庆坏笑道：“我有什么好怕的，我黑心事做得多了，我可不是善茬。”
娄晓娥被逗笑了，轻柔帮他整理衣襟并低声细语：“我私攒了一笔钱，请老爹帮我买了整整一箱白沙烟，明天送到，你有福了，可以抽一阵子了。”
听到这贴心的话，江国庆赞叹道：“真体贴，你真是太好了！”
他们俩再次交流几句之后，江国庆就起身准备离开，剩下的餐具自会由娄晓娥洗好。
来到中庭时，他看到贾东旭正与何雨柱一块抽着烟闲聊。
江国庆本来也想上去插句话，但贾东旭见到他，丢下烟，忽然提高声音喊起来：“你这个混账，把我 鞋子夺走了就不管了！给我还回来！”
“神经病吧？”
江国庆一脸嫌隙地反驳过去，走向他们准备理论。
江国庆不仅未退，反而往前迈步，伸长脖子，用手指着自己的额头，毫无表情地说到：
“看清了，打这儿，只要你想动手，我倒下都不怕。”
“我非要搞得你没工作我才肯罢手！”
贾东旭骤然止住脚步，紧握住双拳，吼声震天地冲回家去了。
“真是岂有此理！”
江国庆看着贾东旭远去的背影，瘪嘴撇了一下，转身问何雨柱道：
“有烟居然不先给我一根，你也太不够义气了吧？”
何雨柱一脸尴尬，掏出香烟递了根给江国庆，没好气道：
“你还好意思说我？我们院里，唯一能得到你香烟的就是大爷我了，你自己试试看！”
江国庆还没接话，一旁传来易中海的声音：“瞎柱子瞎说什么呢！国庆欠那么多账，哪来的闲钱抽烟？”
随后转而对江国庆说：“收音机买回来没有？”
“刚买，还在家里放着呢！”
江国庆笑着回应。
何雨柱听得嘴巴大张，抱怨说：
“哎呀，你没钱还想着买收音机，难道又是问老大爷那里借贷的吧？”
江国庆斜了一眼，反问：“怎么了？你能搞定我也能搞到票，老大爷会乐意借钱的！”
“国庆说得对，瞎柱，如果你真能搞定票，没钱的话我可以先借你。”
易中海微笑着说。
何雨柱立刻泄气：“罢了，为了弄到一张自行车票，我都差点对着副厂长长跪，但他硬是不开恩，这算什么事呢？”
江国庆答道：“瞎柱，只能怨你自己。
你嘴巴不干净，总是不把领导当回事儿嘛。”
“瞎柱，你还是少顶撞领导为好，不然你早就有车票了。”
易中海附和道。
何雨柱抓了抓脸，颇为无奈地说：“我也不想惹毛领导啊，可事情一来就挡不住。”
谈话间，秦淮汝抱着一个瓷器洗脸盆从房间里出来。
“大爷，国庆，还有瞎柱子，大家都在啊？”
秦淮汝笑着跟他们打了声招呼。
何雨柱偏过头，眉头紧蹙道：“秦姐，都已经这么晚了，你还要给小当洗尿片吗？你婆婆对你也真够不管不顾的呀？”
“没事的瞎柱子，我婆婆做鞋子忙得不得了，我能清闲下来，多做些事儿是应该的。”
秦淮汝一边说，一边将脸盆放进水槽。
何雨柱还想说什么，贾张氏这时从屋内跑出，怒气冲冲地质问：“就是你这个愚蠢的瞎柱，又在胡说些什么呢？”
“我要是你，就少在我们淮汝面前嚼舌头了，我们自己家还要面子呢！”
“”
面对一顿恶骂，何雨柱哑口无言。
贾张氏刚才遭到了江国庆的不尊重，这阵气势汹汹，正好找何雨柱出一口气。
她一句句狠话不留情面。
何雨柱被打乱了心智！脸越涨越红，鼻子呼呼出气，握紧拳头越捏越用力。
但面对江国庆时她或许会胆怯，而对何雨柱却无所畏惧。
瞧见何雨柱面目狰狞，贾张氏反而上前一步，双手环抱于腰，昂起头挑衅问道：“咋的？想动手吗？动手呀？你不动就是畜生，绝户子！”
何雨柱肺都快炸了，几乎失控。
旁边易中海及时拉开他：“瞎柱子，别与贾张氏计较，天也快晚了，快回去歇息吧。”
贾张氏仍不死心，连带着将易中海也算进她的骂局：“易中海，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当初傻柱诋毁我的时候，你怎么没阻止他呢？现在又想装好人” 易中海转身道。
“我本来要阻止傻柱的，可你突然跳出来骂他，怎么能怪我？”
但贾张氏真的懂道理吗？
显然不是如此。
易中海要是不说倒还好，话一旦出口，局势瞬间恶化。
贾张氏的精神为之一振，立刻兴奋了起来。
另一边，江国庆则懒得参与到这场争吵中。
在二人争执之时，他悠然来到水槽旁边，站在秦淮汝身旁。
“你今天拿走了那双鞋，我婆婆可不高兴了。”
“晚饭都没吃好，有怒气却没处发泄，大概接下来几天晚上都要失眠了。” 秦淮汝手指穿过一络秀发，在耳后轻轻拢住，浅笑着说。
“这不是正要找傻柱出出气嘛？” 江国庆一脸调侃。
“安心好了，明天婆婆一定能好好吃饭，安安心心睡觉的。” 接着他低声问道：“晚上我会给你留门吗？”
秦淮汝看向仍争吵的贾张氏，思索了一下后微微点头。
“你早点休息，即使我去，也至少要半夜了。”
江国庆点头答应：“嗯，今天顺手弄了点面粉，到时候做饺子给你。”
秦淮汝闻言，嘴角上扬轻轻点首道:
“家里可能米不多了，这下可以补足了。”
商量完毕，江国庆便回家去了。
一进家门，还能听见前院的喧闹声音。
对于贾张氏对着傻柱喊叫，其他人并无凑热闹的兴趣。
毕竟这种事对傻柱来说已经不是新鲜事，大家见怪不怪。
江国庆点亮电灯，关上门，首先打开了收音机，调整好频道后收听了一个京剧节目。
随后从衣柜取出一个箱子，里面的衣服多是夏天款式。
夹层藏了许多宝贵物件，如地契、户籍证明、粮票、存款折以及党员证和毕业证书。
江国庆将那些珍贵物品一股脑收进空间背包，存折上的钱日后也有空的话他也会取出来，放在这里更加安全。
屋子整顿妥当，门外传来敲门声。
走近门口，开门后看到阎解娣清丽地站立在外。
“解娣啊，这个点儿还没睡吗？明儿不是还要上学吗？” 江国庆语气平和地说道。
阎解娣脸颊微泛红晕，打量四周后抿嘴说道：
“国庆哥哥，你买收音机了吗？能让我听一下吗？”
江国庆侧身让她进屋，微笑点头道：“当然可以，快请进坐。”
开心地走进屋的阎解娣迅速跑向收音机，竖起耳朵聆听。
门一关上，江国庆提了一把凳子走过去放在阎解娣眼前，道：
“别站着，坐着听吧。”
“谢谢国庆哥哥！” 阎解娣甜笑道，略带羞涩地说：“爸爸已同意帮我洗你的衣物。”
坐在床沿上的江国庆有些为难地看着阎解娣说：
“不过我才刚刚从乡下回来，还没有准备开伙。”
“我帮你洗衣服不是为了饭食，只要你允许我常常来听收音机就好了。” 阎解娣低头搓着手中的衣服边角，轻声细语。
江国庆笑眯眯应道：“好啊，这我答应你了。”
“在我回家的时候，你想常来听听都没问题！”
听到这话，阎解娣松了口气，露出欣喜的神情，小巧的脸蛋更显动人。
于是两人平静地共度了三十分钟的收音机时光。
江国庆瞥了眼时钟，已然入夜，因此他提议阎解娣回家。
临别前，阎解娣帮助江国庆点燃柴火，又打来一盆热水，供他洗脸洗脚。
江国庆心中暗自感慨：“这小姑娘小时候还真是惹人怜爱啊……”
深宵时分。
江国庆突然惊醒，耳畔传来门枢轻启又悄然关闭的声音。”是国庆吗？”
秦淮汝低声道，随后缓缓掩门。”这就来了吗？我开一下手电筒。”
江国庆回应道，低声地摸索找寻。
取出手电筒后，他用手遮住光线，以免刺眼的光照出室外。
秦淮汝无声地接近床沿，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很冷吧？快到被子里暖和暖和。”
江国庆忙提醒她。
秦淮汝轻应一声，脱下了棉衣和棉裤，爬进被窝。
江国庆则关掉手电并放在一旁，然后紧紧地抱住秦淮汝以给予取暖。”国庆，我不能再待久了。”
她说，”婆婆如果半夜发现我不在，准又训斥一番。”
事件过后，他们聊了一会儿。
“国庆，你要我包好的饺子在哪儿啊？”
秦淮汝歇息片刻后，忽然问到。
江国庆答道：“都在灶头温热着，整整二十分，满满的两大碗，足够你吃了！”
秦淮汝接着问：“我可以打包带回家吗？”
江国庆没好气地说：“傻姑娘啊，你怎么向贾东旭和婆婆交代你带回去的来历？”
秦淮汝顿悟了，嘟嘴说：“我真是糊涂，就是忍不住带东西回家。”
“你还是就在这里吃吧，剩下的也别带，我也有份！”
江国庆指示道。
秦淮汝微笑，起身催促：“那你也快点，陪我一起吃。”
江国庆同意了，此时已接近后半夜，他确实感到有点饿。
两人一起起来。
晚上气候寒冷，尽管火盆点燃了，但室内的空气仍透骨冰冷。&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