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援助
5
看见她的样子，江国庆笑在心里，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稍微迟疑了一下，秦淮汝点头接受了援助。
江国庆随即提议：“先帮你敷脚，等之后再擦衣物。”
因为脚伤的是秦淮汝的左脚，脱去鞋后，江国庆惊讶道：“在这种天寒地冻中，你怎么没穿袜子呢，秦姐？”
秦淮汝勉强笑了下，显得有点尴尬：“回秦家村的计划是突发的，我的袜子前一天刚清洗，还没干透。”
接着江国庆不以为然：“我了解你婆婆的性格，她肯定不肯花钱给你买袜子。
对吧？”
他说得很直接。
对此，秦淮汝不再辩解，眼眶泛起泪光，点头默认自己的境况。”唉”
，江国庆没再多说，留意她扭伤了脚踝，情况不轻，于是立即用雪团冰敷以缓解痛楚。
如果有银针治疗会更好，但现实中无法得到。
尽管江国庆继承了中医疗法的精髓，可面对这没有药物和条件的情况，他仍觉得束手无策。”痛且冷啊……”
秦淮汝强忍痛苦，低声嘀咕。
见她眉头紧锁，江国庆轻柔地安慰道：“撑一撑，稍后便会好了。”
她点点头回应：“没事，今天真的多亏了你。
否则我真不知怎么办才好。”
“按你的状态，大概三两天都无法行走…”
江国庆还没说完，秦淮汝急切回应：“那可怎么办？我还跟婆婆说过明早回去呢。”
“你知道她的脾气，如果不按时回去，她的口水怕是要把我淹死了。”
秦淮汝求助道，”国庆，能不能帮我找个方法？我很需要明早日回去，这件事耽搁不起。”
然而，江国庆无奈地摇头，看着秦淮汝说道：“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你伤得挺重的，恐怕一时半会儿恢复不了。”
听见这话，秦淮汝神色顿时低落，心头涌起一股担忧。
在贾家，贾张氏平时只动嘴皮骂人，除非是秦淮汝犯大错，贾东旭才会动粗，这一点令秦淮汝尤为恐惧。
嫁入城市是她几世才修来的福分，因此在婆家长痛不如短痛，纵使受了再大委屈，也只是忍着，内心忧虑却总是忍不住冒头。
察觉秦淮汝瞬间就要泪水溢出，江国庆在心里暗道，她就像是一朵洁白无暇的荷花。
不管秦淮汝如何伤心难过，此刻，他都不再试图劝说。
蹲下身子，江国庆缓缓帮助她敷脚处理疼痛之处。
稍后，敷脚结束后，他拿起毛巾仔细擦去她衣服上粘着的泥渍。”别担心了，实在不行，请亲戚去城里传个话也是可以的！”
江国庆宽慰地说。
十四
江国庆看到她一脸沮丧的样子，不禁轻轻地拍拍她的肩，提醒地说：“国泰。”
秦淮汝摇头叹气，道：“你不懂。”
“的确，我不懂，赶紧站起来，我来帮你擦干净身上的泥土。”江国庆提起她肩膀的同时提醒。
秦淮汝赶紧直起身子，展开双臂，厚实的大棉衣让她看起来像只憨态可掬的小鸭子。
江国庆忍不住轻笑起来，动手帮她清理。
秦淮汝清醒过来，疑惑地问：“你在笑什么？”
“能如此亲近你这样的大姐姐，怎能叫我不笑呢。”
江国庆微笑着说。
秦淮汝翻了一个白眼，不悦地说道：“国庆，你是真的渴望爱情，早点找女朋友结婚吧，省得胡思乱想。”
江国庆则说道：“你说得这般严肃，即使结了婚，在秦姐姐面前我还是禁不住馋意啊。”
“那你就找个比我更美的做媳妇，应该就管住了你这嘴馋的心。”
秦淮汝笑着说得咯咯响。
停顿片刻，她环视四周房屋，”国泰，没想到你会闷不做声，这些年来肯定攒了不少私房钱呢？”
“攒什么钱，没有！你别把我姐姐当小孩看待。”
江国庆坚决地摇头，表情格外认真。
但秦淮汝不信，不屑道：“别装蒜了，不谈你的存款数目，就说这房子和家具吧，如今普通人家怎么买的起呢？”
江国庆微微笑着道：“你说对了一部分，当初买房的时候我还真背负了一些债务，到去年年末才全部偿清。”
“至于家具这些，也是我一直节省下来的钱找隔壁陈师傅制作，还有许多情面在里面，不然哪能配得如此周全呢？”
秦淮汝虽半信半疑，还是很好奇地问道：“国泰，你每月收入是多少？”
“不太高，我才干了多少年？”
江国庆模棱两可地答道。
实际上，工人薪酬早已明码标价公开。
只是在工资条公布的时候，人们对江国庆的关注度并不高，尤其对于采购人员来说，他们和生产线人员领取薪水的时间不同，甚至和其他厨房人员分属于不同的批次。
江国庆虽然工资不低，但他一向低调，从不多言，所以大家还以为他的正式职位还不稳定。
这种认知让他得以维持一种相对贫寒的形象，日子其实反而自在些。
秦淮汝发现他不愿多言，也不再追问具体数字，只是暗想江国庆的薪水绝不会太少。
要知道在大院中，唯有江国庆才有自行车和手表——即便他的自行车来自厂里，也与自己的差不多。
她心中默默想：“一个专科学历的人都能拿到高于平均水平的工资，怎么可能穷酸？”
然而，江国庆花钱确实大手大脚，先是盖房，后添置家具，买手表，虽然可能有一定的积蓄，估计不多。
正当思绪万千的时候，她感觉到脸上一阵轻抚。
秦淮汝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便睁圆了眼睛，”国泰！你好过分！我是已婚妇女，你这样摸摸蹭蹭什么意思？”
“嘿！你的脸色翻得多快呀！难道我不是喊过你几次，你在 吗？这下变成我不对了？”
江国庆一副不悦的样子。
她一时愣住，稍作调整情绪后，秦淮汝面色柔和下来笑道：“对不起啊，刚才走神了。
是我的疏忽，国泰你别放在心上，刚才喊我有什么事儿吗？”
第15章：国庆面不改色地说道：“我叫你翻个身，好清理你臀上的泥渍！”
他接着把毛巾递给了秦淮汝，冷哼道：“你自理一下好了，我懒得起腻，省得怀疑我会变成坏人！”
秦淮汝羞赧无比，不知所措地回答：“国庆，这样做太让我难堪了，我穿着这许多，胳膊都没法儿触及那地方……”
她随即眯起眼睛，满目含泪地拽住了江国庆的手，摇摆不定、可怜巴巴地说：“国庆啊，你是男子汉，应该大度点儿。
别和姐姐纠缠，放过这次，行么？”
江国庆心中赞叹，看样子女人的好纯真性格真是天然如此。
然而，他也停止刁难秦淮汝，只是接过毛巾轻轻点了一下头，同意了：“罢了，这次算我放纵你，赶紧翻个身吧，这样我早点处理，你也可以干爽些。”
秦淮汝闻言展颜，试着要转过去却犯难。
她在椅子上挪动身体，迷茫地望向江国庆，眼中满是询问，询问怎么个翻法。
江国庆不禁朗声大笑：“去床上趴着试试，不然真没了别的法子。”
在片刻犹豫后，秦淮汝伸出双臂，请求让江国庆抱着挪动。
江国庆上前，双手从腰部揽起她，俯视她的小脸儿，语带责备：“真拿你没办法，这么大个成人怎就这般迟钝！”
秦淮汝脸色绯红，愤声道：“你还说我！绝不准用那种口吻称呼你的姐姐！”
“咚——”
两具身躯一并跌上床。
江国庆压制住秦淮汝，两人的脸颊几乎紧贴。
秦淮汝脸如火烧般红烫，带着责问，”是你故意让我挠痒的？最不喜欢人家碰那个部位了。”
热意与尴尬充斥在空气里。
她手足失措，结结巴巴地辩解：“我……真的是无心之失。
我只是想试探你对痒点的容忍度，并没料到你这么敏感！”
随后的时光陷入了微妙的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江国庆小声呢喃：“姐，你真的很美，简直让人心痒。”
秦淮汝看见他眼中的火焰炙热得令人慌乱，赶紧表白忠心：“国庆，你别有什么不该有的念想，咱们还没婚嫁，未来的日子有更好的姑娘出现。”
“且我已经是俩孩子之母，不可做出伤风败俗的事情。”
江国庆低头，脸贴近她耳边轻语：“姐，只是一次，真的就只有这一次，可以吗？”
秦淮汝坚决摇头，反驳道：“不可以！我心里会内疚不安，我们绝对不可犯糊涂！”
她无法从江国庆有力而坚定的怀中脱身，愈发恐慌。
江国庆一边摩挲着她的脸颊，低声恳求：“别害怕，就这回，况且无人知情，就算当做今天我对你的诸多照顾和感激，行不行？”
“我是个近三十的年轻人，还没弄懂男女之间真正的情愫。
你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如何？”
听着他的诉求，秦淮汝心情复杂，掺杂了愤怒、委曲、心动以及更多的感情纷争。
十六
此刻在家，江国庆不敢大声出声，即便自己不顾生死，也需顾虑名声。
被江国庆轻抚之后，秦淮汝眼角悄然滚落了泪珠。
哽咽着说：“国庆，你答应我的事别忘了，回到城里后，你不准再干扰我，你……你来找我……”
二人在温暖的床窝中依偎着，江国庆咂巴嘴唇，脸上挂着满足的表情。
秦淮汝疲惫无比，看着他却不由想笑，翻了一个白眼，抱怨：“别胡闹，今天都被你弄得惨不忍睹！”
江国庆笑得暧昧，问：“和贾东旭相比，感觉如何？”
秦淮汝默默不言，这一天对她是全新的洗礼。
相比之下，贾东旭的软弱好耍让她自觉无法与江国庆相提并论，只是她不会明说。
沉默一会儿，秦淮汝转换了话题：“国庆，我这腿真的好不了那么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