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我答应了
“昨日，两位姑娘去冯府给冯豹祝寿，让冯豹赚足了面子。在一群狐朋狗友的撺掇下，冯豹居然想让双双和霓裳留宿，两位姑娘自是不肯，凤妈妈软磨硬泡才将两位姑娘接回去”。
“事后，冯豹觉得自己在满府亲朋好友之前丢了面子，第二日就派人去群芳阁传话，一日之后他要迎娶双双和霓裳两位姑娘为妾。若一日之后见不到人，便要一把火烧了群芳阁。”
“明面上大家假装不知道是冯豹占了粮仓，但心里跟明镜一样。平日里捧着双双和霓裳的那些达官显贵怎么敢得罪冯豹，只能看着两位姑娘嫁进去。”清月面带可惜与憎恶的表情向柳念讲述了全过程。
“如今之计，也只有杀了冯豹才能解双双和霓裳的劫难。”柳念已经有些认命了，看来她命中该有一劫，她不可能不管双双和霓裳，眼睁睁看着她们跳入火坑。
“好，我答应你。但是我还有一个问题，四顾门从不受朝廷管制，你为何处处为官府做事。”
“咳咳咳，说来惭愧。我那不争气的夫君，就是当今固县的县令。”清月不好意思的向柳念解释。
“那我还有一个要求。”
“你但说无妨。”
“永信商行的管事周扒皮，欺骗敲诈普通百姓，还放高利贷。等事成之后，麻烦月姨的夫君好好惩治一下他。”
“没问题，早就有此打算。只是这段日子被难民和粮食的事情绊住了。”
“好，你答应就好。”
“那你准备如何去杀了冯豹？”
“我已经有计划了，到时还请月姨配合一下，我要先这样……”
“没问题，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清月用赞许的目光看着柳念。
柳念回房间睡了不过半个时辰，天就大亮。换了一身青色衣裙，修改易容术，将自己化成之前在凌州时的样子，柳念便起身去了群芳阁。
群芳阁没有了往日的热闹，门可罗雀。之前在门口迎客的莺儿和桃花等人都不在，只有一个无精打采的小厮，和六个凶神恶煞的守卫。
柳念刚走近，守卫便吼道：“你来群芳阁干什么？群芳阁这几日不迎客，快滚。”
“小哥，小哥，我是来找凤妈妈的。麻烦帮我传个话，拿走一千两银子的那个小子有下落了”柳念没管那个守卫，直接跟门口的小厮说。
“好，稍等，我这就去传话。”小厮答应一声，便进了群芳阁。
片刻之后，小厮到门口对柳念说：“姑娘，凤妈妈有请，请跟我来。”
柳念跟着小厮就要进门，却遭到了守卫的阻拦：“你进去干什么？说了让你滚。”
“大哥，虽然你们是来保护群芳阁的。但是你也听见了，是凤妈妈请我进去的，凤妈妈还能害了群芳阁不成？再说了，你们六个人守着门，还怕我一个弱女子闹出什么事儿来吗？”柳念也没给他们好脸色，直接怼道。
六人的职责是看守正门，防止双双和霓裳逃走，并没有说不能让人进去，此时哑口无言，不知道怎么反驳。
说完柳念便跟着小厮进了群芳阁，直奔凤妈妈的房间。
进门，有些憔悴的凤栖疑惑的盯着柳念，上下打量，这个姑娘她好像没见过：“你是谁？裴川让你来找我干什么，我现在已经火烧眉毛了，你有话直说。”
“凤妈妈，我就是来解你燃眉之急的。”
“你？我凭什么相信你，还有你一个小姑娘有什么手段能解我的燃眉之急”凤栖简直不可思议，这小姑娘的口气可真大。
“凤妈妈，你听我细说。”柳念用了作为裴川时的男声。
“等等，这声音好熟悉。是，是裴川的声音。”面前的姑娘突然切换声音，吓了凤栖一跳。
“正是在下”柳念没有否认。
“裴川，你怎么变成女子了”凤栖紧紧盯着柳念，是个很标致的小姑娘，但是五官没有裴川那么精致、线条分明，除了眼睛很像。
“小女子柳念，柳念就是裴川，裴川就是柳念。裴川从一开始就是女子”柳念耐心的解释道。
“啊？”凤栖只觉五雷轰顶，全身被雷得外焦里嫩，她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人居然是女子。
来不及震惊了，既然是裴川，凤栖觉得可以相信，急忙问道：“裴…不对，柳念，你有什么办法解决我目前的困境？冯豹如今在固县如日中天，根本没有人愿意帮我群芳阁，我可怜的双双和霓裳宝贝，还没有为我分几日忧，就要落入冯老狗的手中”凤栖说着已经泪眼婆娑，有几分我见犹怜的味道。
突然凤栖像是想起了什么，情绪很激动：“还有一个可能，除非……”
“除非冯豹死，我就是来与你商讨此事的”柳念接着凤栖的话继续往下说。
“当真？冯豹势大，养着府兵无数，你刚刚进来时也看见了，如今的群芳阁被围的如铁桶一般，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你想杀冯豹，要从何说起。”凤栖显然不是很相信柳念能杀了冯豹，主要是冯豹的实力太强，在固县没有人能动得了他。
“我已经做好计划，只需……”柳念将刚刚与清月的谈论过程以及最后的计划都讲了出来，她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理应毫无保留。
“事成之后，我群芳阁必有重谢，你说你想要什么。”凤栖佩服的看着眼前的柳念，以前还真是小瞧她了，计划很周密，倒是真有成功的可能。
“我要你烧了双双和霓裳的卖身契，放她们自由。”以前答应过霓裳，若是有什么能为她做的，自己定当万死不惜，如今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放过。
“你这不是要我跟群芳阁的命吗？就算计划成功，双双和霓裳还是要走，这跟嫁给冯豹有什么区别”凤栖想着不管柳念要多少金银，她都给得起，却万万没想到，开口就要她花魁娘子的卖身契。
“谁说双双和霓裳要走了，霓裳是你从小带大的，跟你的感情极深，怎么可能说走就走。还有双双，是你救了她的命，她也不可能离开。我要她们的卖身契是想让她们有选择的权力，就像昨日去给冯豹祝寿，若是没有卖身契的束缚，她们不想去便可以不去。凤妈妈你可要想清楚了，冯豹死后，还有县令的照拂……”
凤栖是聪明人，柳念后面的话不讲，凤栖自己也很清楚。冯豹死后，再有县令的照拂，无人再敢威胁群芳阁，也没有人能逼迫双双和霓裳。只要双双和霓裳愿意，还是群芳阁的花魁娘子，自己的财路也不会断。双双和霓裳都是重情义的好孩子，定然不会离群芳阁而去，确实比嫁给冯豹那个老色魔强得多。
“考虑的怎么样了凤妈妈”见凤栖陷入了沉思，柳念出声提醒道。
“好，我答应你。但要保证计划万无一失”凤栖想明白了，直接答应了下来。
“凤妈妈放一百个心，计划肯定能成功。”
明日，就是双双和霓裳要嫁给冯豹的日子。